楊九兒驚訝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櫻唇,這聽故事,跟自己親眼看到可是兩碼事,如果說楊九兒一開始還抱著僥幸的態度,那麽剛才她親眼所見的畫麵,這已經證實了這名


    白衣女子的存在。


    不過身為江湖中人,也不排除那名白衣女子輕功極高的可能性,她當即開口說:“師父,那個人究竟是人是鬼?”


    羅信轉頭看向中年男人,臉上帶起了一絲絲淡淡的笑意:“這句話咱們就要問邊上這位大叔了,”


    讓羅信這麽一說,眾人的視線紛紛轉頭看向中年男人。


    的確,剛才在看到白衣女子的那一刻,中年男人所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是自然而發,這絕對不是一個看客所應有的表現。


    眼見身邊眾人都轉頭看向自己,中年男人這才長長一歎,他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像一個充滿了懊悔、愧疚,以及種種諸多情緒的失敗者,慢慢地蹲下來。


    中年男人所表現出來的姿態,就算不需要多說,腦子活絡的人也大致已經猜出了個中緊要關係。


    其實在一開始,羅信並沒有排除這名傳說中的白衣女子是個輕功極高的隱士,畢竟對於普通人來說,當一名高手施展絕妙輕功的時候,的確會如同鬼魅一般來去閃爍。


    可是剛才羅信,明明感覺自己應該已經能夠抓到對方的手臂了,但他最後還是抓空,而且低頭的時候眼前根本就沒有人。


    對方就算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迅速消失。


    另外,在剛才羅信手穿過對方手臂的那一瞬間,他感應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觸動。羅信的身體被猴哥精血改造,因此對很多東西都有著十分敏感的體觸,剛才在與白衣女子手臂接觸的刹那,羅信自己明明什麽都沒有碰到,但是一股陰寒的氣息卻是絲絲


    縷縷地融入羅信手中,使得他整個身心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這樣的感觸是前所未有的,也使得羅信的身體本能的感到了排斥與不適。


    現在他已經有六七成相信,剛才那邊白衣女子不是人,但她究竟是什麽東西,現在還沒有辦法直接下結論,而現在一切的結果,隻是要讓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來說。


    蹲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發現邊上眾人都一直盯著他,這才長長一歎,此時的他,再也沒有顧及自身的形象,他索性整個人都坐在甲板上,重重一歎。


    “哎,大叔,有話您就早點說出來,這憋在心裏麵肯定不舒服。”盡管楊九兒剛才流露出了一絲害怕之色,但她的適應能力很強,再加上她如今身在李妘娘的懷中,知道自己的師傅一定會保護她們,所以在開口的時候,言語間也多了一


    絲自信。


    中年男人猶豫了片刻,這才開口,隻是他一開口就是長長的歎息:“唉……”中年男人的這一番表現讓羅信等人感到更加好奇,羅信走到中年男人麵前,也同樣學著他的姿態蹲了下來,對著他說:“從您剛才的舉措來看,那位來去無影,似乎沒有實


    體的……應該是您的親人吧?”


    羅信還是沒有將鬼魂兩個字說出來,尤其是他自己也不怎麽相信對方是鬼。現在這是大白天啊,鬼不應該是晚上才能出來麽?


    接下來,中年男人的開口則是讓邊上眾人都十分驚訝。


    “不瞞諸位,方才那應該是家母。”


    “嗯?”


    羅信平時也認為自己的思維已經比較跳躍,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白衣女子跟中年男人竟然有如此關係。


    接著,中年人終於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用比較簡單的表述方式說了出來。


    其實整件事情跟青衣男子所說多少還是有些相似,看來這個傳聞也是空穴來風,必定有因。正如青衣男子所說,中年男人的父親與他的母親,就是在這江邊認識的,當時好像是船翻了,中年男人的母親舍身救下了他的父親,然後兩個人就這麽相愛了,相愛的過


    程自然是簡單的,你情我願,兩個人很容易就墜入了愛河,並且進入了一個你儂我儂的人生境地。就之前青衣男人所說,中年男人的父親對他的母親還是有愛的,隻是大唐以孝治天下,由於中年男人母親及家中所有人都反對這門親事,使得他的父親不得不離開他的母


    親,不過兩個人還是會有來往,直到孩子出生。女人吧,有了孩子之後,就有了另外一份依靠,中年男人的母親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人,她沒有過多的想法,僅僅就隻是想把他們的孩子撫養長大,然後一年當中有那麽


    幾迴女孩子的父親見麵。


    在中年男人兩三歲的時候,這件事情,終於被男方的家庭得知,當時,他父親還在外邊做生意,他的祖母就趁著這次機會,派人強行將她從母親的懷中奪了過去,


    然後就是一大堆狗血的劇情,孩子母親在失去孩子之後,而孩子的父親也在外邊做生意的時候遭了難,就這樣,孩子的母親在雙重打擊之下,終於投了江。


    故事聽到這裏,羅信以及身邊眾人都沉默了。“其實在我很小的時候,曾偷偷的來過這裏,去見我的母親,不過不知道為什麽,無論我如何思念她,她都不會出現。盡管往來這一帶的客商都說有見到一個白衣女子,但


    不知道為何,在這過去的幾十年裏,我極少見到她。”


    麵對一臉悲戚的中年男人,羅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對於中年男人這種自動帶入的方式,羅信自然表示理解,不過他並不認為那白衣女子是中年男人的母親。


    如果是親生母親的話,她肯定會想方設法地見自己孩子。


    羅信對著中年男人問:“大叔,您上一次見到您母親是什麽時候?”


    中年男人想了想說:“大概是七年前吧。”


    聯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白衣女子時所浮現出來的畫麵,羅信接著問:“當時的情況是什麽樣的?以及您看到她的時候,她又是什麽樣的一個狀態?”“還是跟今天一樣,身穿白衣,不過她背對著我,而且她也不說話。” 中年男人又說,“我母親投江之後,祖母也因為這件事情而得了病,此後的幾年,就一直活在懺悔之


    中,最終撒手人寰。在祖母去世的當天晚上,家中有人見到了一位白衣女子,飄然而至,大家都說那是我死去的母親。”羅信連忙詢問:“那些看到的人又如何肯定她一定是您的母親呢,是不是因為她投江的時候就身穿一件白色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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