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無可避!


    黑暗中羅信的雙手還來不及收迴,那道淩厲氣息已在眼前,羅信幾乎是下意識地張開嘴,將氣息運轉於麵部肌肉之上,旋即猛地將兩排牙齒狠狠咬下。


    隻聽“當!”的一聲,羅信竟然用他的牙齒將來人這致命一劍擋了下來。


    由於前邊還是很黑,羅信隻能隱約看到一個影子,他急忙揮手前探,結果就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抓到了某種酥綿柔軟之物,哎,還真別說,手感挺好的,於是羅信的五指又抓了幾下。


    “去死!”


    伴隨著對方一聲嬌叱,羅信隻感覺自己的右手臂傳來一陣刺疼,他在縮迴右手的時候,左手順勢而上,對著身前人狠狠一推,入手處又是那一種別樣熟悉的柔軟。


    盡管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身材極好,但在這樣的危險關頭,羅信也不可能理會對方的性別。他認為這個黑影應該是羅恆的人,她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就是等著羅信自投羅網。


    對於任何想要殺自己的人,羅信不可能會手下留情,將對方推入暗道之後,羅信握緊雙拳,盡管看不真切,但他還是憑著感覺對著前方的黑影拚命揮拳。


    羅信是真下了殺心,因此每一拳揮出都霍霍生風,猛烈的氣勁震得那黑影連連後退。


    黑影顯然也意識到自己不是對手,她突然開口:“你不是羅恆?”


    “廢話,老子叫羅信!”


    在聽到對方傳來聲音的時候,羅信猛地朝著她撲了過去,將匕首從她手中奪走。


    黑暗中,兩人又是胡亂地拚鬥了一場,這一次羅信手裏有兵器,揮舞起來更是沒有絲毫的顧忌,直到羅信聽到對方傳來“呃”一聲悲唿,他才意識到自己手中的匕首似乎刺入了對方的體內。


    “喂,你沒事吧?”


    羅信似乎這才想起來彼此之間見過麵,而且好像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你、你究竟是、是誰?”


    這女人的聲音聽上去挺好聽的,不過她功夫實在不怎麽樣,頂多也隻能算是花拳繡腿,否則羅信這樣的門外漢也不可能會在黑暗中弄傷她。


    “剛剛不是說了麽,我叫羅信。從名義上來說,羅恆那狗雜種是我弟弟,不過老子跟他有仇。”


    “你、你……”


    女人的氣息顯得十分虛弱,羅信聽著聲音覺得不對,急忙轉身衝出暗道,從外邊帶了一個油燈進來。


    當羅信將油燈湊近時,發現眼前是一個穿著緊身黑衣的女人。


    這女人身姿婀娜、玲瓏有致,特別是被羅信紮了一匕首的前胸,那一隻手根本就掌握不過來。


    “登、登徒子……”


    呃,好吧,眼下好像不是研究人家身材的時候。


    羅信忙將油燈放在走廊地麵上,他伸手將女人蒙麵的黑巾摘了下來,好讓她透氣。黑巾一經取下,羅信不由得愣了片刻。隨著搖曳的微弱燈光,羅信看到了一張精致而白皙的麵容,這是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瑤鼻微挺、那映著燈光的眼眸顯得十分深邃而迷人。還有那抹著淡紫色唇彩的潤唇,隨著她的唿吸,而微微張合著


    ,性感而誘人。


    “你是誰?”羅信開口問她。


    女人沒有開口,她顯得十分虛弱,因為羅信的匕首結結實實地紮入了她的胸膛。


    “那個,如果你不是羅恆的人,我應該有辦法救你。”


    女人那漂亮的眼眸宛如黑夜中的珍珠,她眨巴了一下修長的眼睫毛,苦笑著說:“這匕首距離我的心很近,來不及了,咳咳。”


    她一開口,就有血水從嘴角裏溢出來。


    “你跟羅恆什麽關係,為什麽會知道這裏?”羅信問。


    但她沒有迴答,而是依靠著牆壁,看著前麵已經敞開的一道門。


    “那些孩子……是你、救、救走的吧?”


    “嗯,是的,他們現在很安全。而且,羅恆今後再沒有辦法作惡,這一次我會將他連根拔除!”羅信的眼眸之中閃爍著絲絲兇光。


    女人好看的嘴角微微上翹,勾勒出一個性感迷人的弧度:“謝謝。”


    她這一句“謝謝”,羅信就知道眼前這個美麗而性感的女人應該也是從這裏出去的。


    “我、我叫餘……”


    在聽到“餘”的時候,羅信腦海裏很自然地浮現出兩個字,當即說:“你是餘香?”


    女人沒有直接迴答,笑而不語,同時眼眸之中也浮現出一份難得的溫柔。這一份溫柔,似是追憶,更似是在懷念,總之很複雜。


    而她也沒有應羅信的話,同樣也沒有承認自己就是餘香。


    她的瞳孔開始渙散,手也是無力地垂了下來。


    羅信連忙抓住她那略冰涼,卻仍舊十分柔軟的纖細素手:“挺住,我真有辦法救你!”


    這話羅信倒是沒有說假,孫思邈告訴羅信,他體內的先天之炁的確能夠修複人體的髒器和皮膚,起到很好的療傷作用。


    羅信連忙將餘香扶正,他對著餘香說:“那個,這個過程可能會有點那啥,不過眼下也就咱們兩個,你擔待一點哈。”


    說著,羅信突然用雙手扯開餘香左邊胸膛的衣服,餘香美目瞠圓,全身都為之顫抖了起來。


    “別動!”羅信這時候哪裏還顧得上男女之分,他連忙從懷裏取出一個瓷瓶。


    這個瓷瓶裏裝著的是孫思邈給的止血藥,結果瓷瓶取出來之後他才發現,這瓶底不知道什麽時候破了。


    “要死,師父給我的止血藥粉怎麽漏了!這下麻煩了,必須要盡快止血,否則我沒有辦法讓你的傷口愈合。”


    “我、我有……藥。”


    對方這麽一說,羅信忙看向她的腰間,發現她的腰帶上係著一個布袋。羅信從布袋裏取出兩個藥瓶。


    “左、左……”


    “啊,什麽?”羅信故意靠近,裝作沒有聽到,同時他的手也已經握再了匕首的把柄上。


    他這還是第一次用這種方式救人,記得以前看病的時候,醫生在給小孩子紮針都是先轉移小孩子的注意力,然後出其不意地將針紮下去。


    羅信也打算用這樣的方法,因此當餘香開口的時候,羅信猛地將匕首拔了出來。


    在匕首拔出的瞬間,羅信猛地抓起左邊瓷瓶,將裏邊的藥粉盡數灑在胸前的傷口上。也不得不說羅信匕首紮的位置很流氓,他隻要再往左邊一點,就切到那團圓滾滾、肉唿唿的白饅頭了。由於很著急,羅信幾乎將整瓶止血藥的藥粉都灑上去,隨後他則是用手糊著藥粉和鮮血,將自己的手掌輕輕地按在了大白饅頭的邊緣。由於傷口的位置很敏感,使得羅信半個手掌都壓在了那酥軟彈綿的部


    位上。


    “你……”


    “別說話,現在閉上眼睛,按照我所說的,將我輸入的先天之炁引導入你的經脈當中。”盡管心中綺念無限,羅信還是按捺住內心的跳躍情緒,強迫自己安靜下來。


    很快,先天之炁從羅信的手掌之中源源不斷地輸入餘香的傷口之中。在感受到先天之炁同時,餘香同時也發現傷口不再那麽疼痛了,似乎血液也很快就停止了往外奔湧。


    盡管餘香很想告訴羅信用錯了藥,但在感受到那一份特殊氣息在自己體內流竄的時候,餘香很自然地將躁動的情緒鎮壓了下去,開始順著羅信的引導將那一股十分玄妙的氣息融入自己的體內。


    整個過程仿佛很漫長,而且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羅信旁邊的那一盞油燈裏的燈油都耗盡了,四周再一次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嗯……”


    不多時,幽暗的地下長廊裏傳出了一聲輕吟。這一聲輕吟,宛如清晨的鬧鍾一般,喚醒了正沉浸在那種玄妙感覺之中的羅信。


    羅信的意識剛剛恢複,就感覺入手處一片柔軟與圓滿,他隻感覺自己的手也不知道何時攀上了山巒的巔峰,正觸及那麽讓令無數男人心馳神往、最為綿柔的事物。


    空氣之中似乎也彌漫開一股十分奇怪的氣息,這一份氣息聞著有點香,香中還帶著一絲絲甜味,十分好聞。羅信正要仔細去嗅聞的時候,懷裏卻突然鑽進了一具溫軟的身軀,同時又有一雙手兒環住了他的脖子,對方那軟得不像話的身子已然完全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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