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晞睜開眼,感覺自己攏在溫暖的懷抱中,是一種久違了的溫暖。


    “早!”身後傳來慵懶的聲音。


    “早!”


    “睡得好嗎?”


    “嗯。”


    周子正拉著她的手沿著他的胸膛慢慢地向下移,鑽進了他的內.褲,讓她的手握住他潛伏的*。


    他在她的耳邊喃喃:“感覺怎麽樣?”


    林予晞的臉滾燙了:“我,怎麽知道你的感覺。”


    “那你動一動,刺激刺激我,讓我感覺一下。”


    “才剛醒……”


    “是啊,我醒了,它沒醒,你負責把它叫醒。”他磁性的聲音誘惑得一塌糊塗,讓林予晞自負的理智飛到了九霄雲外。


    林予晞的手上下輕柔地移動;周子正閉目感受著一種難言的舒暢由下而上湧來,漸漸地在全身蔓延,像是一陣和風吹過,撒下一片細雨,唿喚著沉睡已久的蓓蕾。


    他忍不住輕吟了一聲。林予晞聞聲,手停了下來。


    “怎麽停了?繼續!”周子正急不待地包住她的手快速地動了起來。


    林予晞壓住他的手:“,你別急!它睡了五年,總要給它多點時間慢慢醒過來。”


    周子正的手停了下來。他牢牢地環抱著她,過了好一陣子,緩緩地說:“它睡了那麽久,就是等你來。”


    “所以,我來了,它一定會醒的。”


    周子正心頭暖暖,滿意地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雙手在她的身上來迴摸索了好幾迴才翻身而起。


    “我今天有幾個會,晚上還有個晚宴,你陪我去好嗎?”


    “商界晚宴?”


    “是一位朋友的生日會。你也見過,上次來攤子采訪過的楊嘉容。她是我一位哥們的女朋友。”


    “哦!”


    周子正輕掐她的下巴:“別擔心,就是去見見我的朋友,打個招唿,喝杯香檳而已。”


    “我要怎麽打扮嗎?”


    “可以幫你。你今天有什麽計劃嗎?”


    “我想去陪爸爸喝早茶。”


    “那好,你陪完伯父就打電話給。”


    林予晞走進洗手間,看著鏡中的自己。他的朋友圈子,她真的一無所知,其實他身邊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陌生的。前方有一個全新的世界,她要去摸索,了解,融入。


    ──


    明心村中,明心裏的明心酒樓,陳舊簡陋,卻都是熟悉的味道。


    服務員推著點心車在酒樓裏來迴走動,偶爾來幾聲鏗鏘地叫喚:“新鮮出爐的蝦餃,燒賣,排骨。”


    “叉燒包,雞包仔,蓮蓉包,包好食!”


    然後一籠兩籠熱氣騰騰的點心就從點心車拿到桌上。一盅兩件,飲個茶,食個包。最傅統,最地道的美食。


    林予晞為林之軒倒了杯茶,點心車子推來:“林醫師,今天的蒸排骨很嫩,來一籠?”


    “好!”


    “對了,我去簽名支持你們的時候,你們剛好不在,有沒有看到我的簽名?”


    另一架點心車子推來:“切,林醫師收到上萬個簽名,怎麽知道哪個是你?”


    林之軒忙說:“你們的簽名我都看到了,謝謝支持。”


    “新生醫館關了,我們身上這些小毛病也不知道找誰看了。”


    “就是!林醫師,案子結了後,你們會重開新生醫館嗎?”


    “重開有什麽用,這一區都快要拆了。酒樓沒了,我們也失業了。”


    “大不了去外麵的酒樓找工。”


    “你這把年紀找個屁,現在的酒樓都請年輕小姑娘,小夥子當服務員。而且現在哪裏還有酒樓會推車子賣點心,我們這種的都快成老古董了。”


    “我才五十,力氣還有,我就不信找不到。”


    酒樓老板範伯走來,輕拍林之軒的肩膀:“林醫師,你有空就多來喝茶,我這酒樓也做不久了。現在他們在陸續收樓,賣了房子的人都搬走了,來喝茶的人也慢慢少了。唉,我想堅持也堅持不下去了。”


    林予晞問:“酒樓旁不是有個唐家祠堂嗎?那也要拆?”


    範伯說:“我和這條街道的其他商鋪老板們有去和發展商談過,就是想以留下唐家祠堂的名義,看看能不能把整條街留下。可是唐家的兒子們見錢眼開,堅持要賣。他們快八十年的祠堂都賣了,我們這些酒樓小商鋪哪能守得住?”他歎了口氣“新生醫館開了三十年,我這酒樓由我爸開始,四十多年,這條街其它的十家商鋪都是幾十歲的,老了,就要被拆了。”


    林予晞麵有黯然。


    範伯歎惜:“我自己是沒事,反正賣了,有一大筆錢,我也可以退休了。隻可惜跟了我那麽多年的老夥計。他們出去,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活幹?”


    看著範伯走開去和別桌的食客繼續聊天,林予晞輕歎:“好可惜啊,範伯家的燒賣是最好吃的。”


    “沒法子,時代變了,有些舊的東西就會留不住。這些不是我們能改變的。”


    “是啊!”林予晞夾起燒賣放入口中“那要多吃幾次,記住這個味道。”


    林之軒邊吃邊問:“去子正家住了幾天,一切好嗎?”


    “嗯,他對我很好。”


    “昨天我和子正爸爸下棋,順便到外麵走走。他帶我去了一個帶花園的洋房,問我喜不喜歡。他說我們的房子如果拆了,可以搬來這家住。我說要迴來和你談談。”


    林予晞夾點心的手一緊,抬頭看著他。


    “我們的房子賣了後,可以在遠一點的小區買房子。那洋房太大了,我一個人住,恐怕不習慣。”


    林予晞輕咬唇:“爸,如果房子拆了,不如,你搬來和我住吧。”


    林之軒看向她,細想片刻:“其實你和子正一起時間還很短,不急。這事以後再說吧。房子要拆也是一年半載後的事了。”


    林予晞點頭。突然想起那一句: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用在這快要清拆的小區,真是不無諷刺。


    ──


    坐上出租車,林予晞又收到了咋辦的短信:“我聽同行提起明心村的業權已經收購得差不多了,現在在落實最後的規劃。半年,最晚一年,一定會拆了。新生醫館就是在明心村吧?”


    “你知道得很多啊!”


    “看過你們的新聞,就知道了。”


    “對啊,快要拆了,好舍不得。其實明心村的明心裏有些舊建築很有曆史價值,很值得保留。很可惜!”


    “或許有人可以幫你保住新生醫館,保住明心裏。”


    “不可能的。”明心村所在的是市區的黃金地段,沒人財團會選擇保育而放棄金蛋。


    “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案子完結後再說吧。”


    “你真的和周子正在一起了?”


    林予晞微怔,堅決地打下:“是的!”


    “終於還是選擇走上灰姑娘的路。”


    “他不是王子。”


    “他是總裁,你就不怕他對你隻是一時新鮮?”


    林予晞皺眉:“我在乎的不是他的身分,而是他的人。他值得我給彼此一個機會。”


    “可在別人眼中,你和他一大串的前女友沒什麽分別。”


    林予晞眉頭鎖得更緊:“我不是為了別人而活。”


    “對不起,我說得有些過了。我隻是,擔心你,受傷害!”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隻是想,你如果去了蘇州,我到時就拿紅玫瑰去找你。”


    林予晞有些微愣:“你不是要去找前女友嗎?”


    “她被人追走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


    “再把她追迴來!”


    林予晞心裏起火:“她有男朋友了,你還要去湊上一腳?你還能渣一點嗎?”


    “她還沒結婚。隻要沒結婚,我就還有機會。”


    林予晞皺眉:“你問問你自己,你憑什麽?”


    “憑我的真心。我會讓她知道,我的心從來沒有離開過。”


    “如果她不迴頭呢?”


    “我等她迴頭。”


    “何必呢,過去的,你就不能放手嗎?有些事過去,就再不可能迴頭。”


    “我不要她迴頭。我和她不是重來,而是新開始!”


    林予晞無奈一歎,好執著啊!如果他當初以這份心去堅守上一份感情,又怎會有此時的無恥,錯亂?


    “三年前我放棄了一次,這次我絕不放手!”


    突然,林予晞的心猛地一震,她的唿吸仿佛停止了。


    “你是誰?”


    “對不起!”


    林予晞的手驟然一震,她毫不猶豫地按下:屏蔽此人。


    “我愛你!”短信無法傳送。


    李淳一看著無法傳送的短信,目光沉了下來。他緩緩地放下手機,呢喃著:“晞晞,對不起!”


    林予晞看向窗外,胸腔在難以置信的震驚中起起伏伏,思緒隨飛馳而過的景色四處流竄。


    原來,咋辦就是你!難怪你知道問中醫的事我會迴你;難怪我說魚丸麵,你就知道華嫂;我說咖啡,你就知道;難怪你知道明心村,新生醫館;難怪你能厚顏無恥地說你我興趣相投,很有緣。


    李淳一,當年你頭也不迴地走,現在你想迴頭?


    李淳一,當年的謊言你還嫌不夠?


    李淳一,你還能再賤一點嗎?


    林予晞看迴手機,找出咋辦,看到他的那句:我隻是,擔心你,受傷害!她冷冷一哼,全世界就隻有你不配說這句話。原來無恥是可以沒有底線的。


    她把和他的短信全刪了。


    咋辦?你可以飛去太空,那裡夠大,裝得下你可恥的野心,卑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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