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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晶晶的臉也不好看,紅一陣白一陣的,也真是很好的詮釋了她口中“調盤”這三個字。


    “喲,這是誰啊”


    周多多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劉晶晶後背一僵,剛想要說什麽話,也給截住了。


    “原來是劉大美女啊,你這是”周多多從她身後繞過來,看著一眼劉晶晶的臉,好像是大吃一驚的表情,“天啊,哭的眼睛都腫了,這是誰招惹到咱們劉大美女了”


    劉晶晶憤恨地瞪了周多多一眼,轉身就走,“你們不要太得意”


    她走的有點快,腳下一雙恨天高差點就崴了,從背影看起來十分狼狽。


    周多多向上揚了揚眼角,“我們就是太得意,我得兒意的笑,得兒意的笑”


    辛曼失笑,將電子版的內容保存之後關了電腦,陪同周多多一塊兒下去吃飯,在電梯間的時候,周多多就聽說了薛子添腳崴了的事兒。


    “這事兒你怎麽不早說總裁兒子住院了,拍馬屁的好時機啊”


    辛曼:“”


    “他出院了沒”


    “還沒,但是”


    “那正好,你趕緊買點東西,跟我一塊兒去。”周多多拉著辛曼就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連飯也不吃了。


    辛曼也就是多了這麽一句嘴,導致讓周多多拉著她非要去趟醫院看薛子添。


    薛子添在醫院裏,這是第三天了。


    漫長無比的第三天。


    他的平板被薛淼沒收了,手機也就隻留給他一個五年前的諾基亞直板,上個qq都費勁,更別說玩遊戲上網了。


    他苦惱地拿著遙控器,隨便調著台,對著電視屏幕上的一個板著麵孔的女主播發呆,忽然病房門敲了兩聲,他以為是醫生來查房,索性就將遙控板往旁邊一丟,“進來”


    可是,進來的卻是一個並不麵熟的女人。


    薛子添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走錯病房了”


    周多多將手中拎著的禮品放在桌上,“你不是我們薛總的兒子嗎,那就沒錯,”她轉身叫了一聲,“曼曼,快點。”


    薛子添聽見這個稱唿就立即明白了。


    原來如此。


    辛曼走進來,將手中的外賣盒放在桌上,抬眼問薛子添,“吃飯了沒”


    薛子添說:“沒有。”


    在橡樹灣的劉阿姨今天有點事情不來送飯,他還沒有來得及叫外賣。


    辛曼已經把外賣盒打開。給薛子添在病床上撐起了小桌板,“我給你帶了點吃的。”


    周多多曾經見識過薛子添的飯量,所以這迴就特別多帶了一份。


    一份飯一份湯,對於薛子添來說,綽綽有餘。


    辛曼看了一眼,在薛子添的枕頭旁邊,放著有一個,但是書包拉鏈都還好好的拉著,一看就是連掏都沒有把書給掏出來。


    讓薛子添在住院的時候看書,他要是肯,也就不會在學校的時候偷偷溜出來逃避學習了。


    還真是個問題少年。


    周多多是個話嘮,外加喜歡日漫,和薛子添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動漫。


    一說起動漫,薛子添一雙眼睛就放光,“我也喜歡我看了兩遍”


    二次元的世界,辛曼不怎麽懂,她也就是因為裴穎喜歡,跟著看了兩集火影忍者,接觸到的動漫都很少,看著這兩人聊的如火如荼,她托著腮就跟聽天書一樣,偶爾聽到一個動漫的名字,正好拿著手機搜一下,看一下概要。


    臨走的時候,薛子添戀戀不舍,問:“周姐姐,你什麽時候還來麽”


    周多多說:“今天晚上不成了,明天下午下了班,我再來看你。”


    上了電梯,周多多說:“這個孩子還挺好哄的啊,而且嘴巴挺甜的。”


    其實,薛子添把耳釘摘了,原本染的那烏七八糟的頭發變迴黑。也是可以偽裝一把乖乖男的。


    辛曼抬手按下電梯開關,“那是你投其所好了,你要是跟他聊學習聊英語單詞,他就直接把你給轟出去了。”


    劉晶晶和那位她攀附上的高管之間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辛曼在去洗手間的時候,聽見劉晶晶在裏麵哭著打電話,好像是在乞求著不要分手,不用想,對方肯定是“豔照門”的另外一個男主角,那個高管。


    不知道薛淼是不是在私下裏對那個高管施壓了,不過薛淼這種高高在上不知民間疾苦的人,應該是不會管這種小事情的。


    “你怎麽能這樣我”


    劉晶晶對著電話裏哭著說,話還沒有說完,對方就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她也真的是知道了,當一個男人捧著你在手心上的時候,給你摘星星摘月亮都行,不想要你了,你就是破爛抹布一塊,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劉晶晶失魂落魄地從洗手間裏走出來,抬眼就看見了站在洗手台前的身影,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原本霧蒙蒙的眼睛,頓時就變得警惕十足。


    “你在這兒幹什麽”


    辛曼俯著身子,一雙纖細的雙手在水流下洗著,沒有理會身後的劉晶晶,等到細細的將手洗幹淨,才直起腰來,轉過身笑著看向劉晶晶,“我要是你,現在就不會低聲下氣的求那個男人。”


    “你偷聽我打電話”


    “在公共場合打電話,用得著偷聽麽”辛曼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你圖的是那個高管的錢,那個高管圖的是你的,但是。現在那個高管說不定都被總裁抓個典型,已經是泥菩薩自身難保了,飯碗要丟,還有多餘的時間來包養情婦我要是你”


    劉晶晶有些心急地打斷了辛曼的話,“你會怎麽做”


    “我就會安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辛曼微微向上勾著唇角,“其餘你又無能為力,難道還要去攀附另外一個金主麽如果你作為女人,隻把自己當成是男人的附屬品,想要靠著男人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那你就太失敗了。”


    辛曼這幾句話,並非是冷嘲熱諷,她說完,沒看劉晶晶的臉,轉身就先離開了洗手間。


    下午下班的時候,辛曼和周多多兩人從電梯裏下來,在一樓大廳裏,正在上演著一出大戲。


    “你竟然在外麵拈花惹草要不是我家裏,我給你的資金支持,你能做到薛氏高層現在有錢了就去包養情人了嫌棄老娘年老衰嗎”


    這位中年貴婦,身上的著裝都是一等的,隻不過因為氣急敗壞的動作和語氣,將那些優雅全都拋諸腦後了,拎著手中的包,正在向一個身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身上猛砸,身後跟著四個戴墨鏡的男人,身後不敢有人上前。


    那個被打的男人,辛曼怎麽看都有點眼熟。


    周多多說:“這不就是和劉晶晶在樓梯裏激吻的那個男的那女的是他老婆啊,他都已經結婚了,真是渣男。”


    在薛氏公司裏鬧這一出,而且剛好是在下班時間,人流攢動,那個高管臉上也不好看。


    前台雖說叫了保安進來,可是那一位中年貴婦身後也直挺挺地立著四個保鏢,再說了,男人打女人都好出去拉開,可是女人打男人,而且還是因為對方出軌包養情婦,道德上也都會傾向前者的。


    而就在此時,身後的電梯門打開了,劉晶晶從電梯裏下來了。


    如果不認真看,壓根就看不出劉晶晶哭過,一張臉化了濃妝,這哪裏像是失戀的,分明就是去約會的。


    劉晶晶剛從電梯下來,也不知道情況,就跟著一眾薛氏的員工向前走。


    中年貴婦人眼尖,一眼就看見了剛剛從電梯下來的劉晶晶,直接翹著蘭花指就指著劉晶晶大叫了一聲:“就是你一個人盡可夫的小三,勾引別人的丈夫”


    正說著,中年美婦已經衝了過來,對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劉晶晶就是拽頭發扇耳光。


    辛曼就和劉晶晶之間隔了一個人,冷不防被撞了一下,還好周多多及時拉著她兩人到了安全的地域,遠離了那兩人打架的正中心。


    這一次的豔照門,原本也就是在論壇上小範圍的傳播,也因為辛曼打了馬賽克,本不知道這一次事件中的男女主角是誰,可是到了現在,人家正室都已經找上了門,薛氏裏的員工猜也就都能猜到了,這一次豔照門的那個小三是誰,而那個忽然出台的一條公司規定禁止辦公室戀情又是怎麽一迴事。


    這一次,就是想要低調處理都不行了。


    第二天上午,劉晶晶就被叫到了宋主編的辦公室裏,不過二十分鍾的時間,劉晶晶連自己的辦公桌座位都沒有迴,桌子上的東西還都是宋主編的秘書給收拾了,直接就給搬空了。


    至於那個高管,據說,已經自己向薛淼遞交了辭職信。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就隻有唏噓了。


    周多多托著腮,“哎,少了一個眼中釘,感覺生活都沒有鬥誌了。”


    “得了,你心裏樂開花了。”


    辛曼喝著杯中的柳橙汁,看了一眼窗外。


    事實上,她是真的沒有打算利用這件事情把劉晶晶在薛氏的根給拔了的,隻是就想要給她一個教訓,讓她以後小心點,不會再動什麽歪心思。


    不過現在也好,永絕後患了。


    本以為,這個高管呂總和劉晶晶,就這麽會慢慢消失在她的生活裏,而辛曼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您好。請問是辛曼辛小姐麽”


    辛曼說:“我是,您是”


    “我是呂正明的妻子,我這裏有點事情想要麻煩辛小姐。”


    呂正明


    辛曼也是迴想了三秒鍾,才想出來,呂正明就是和劉晶晶攪和在一起的那個高管。


    辛曼跟周多多說了一聲,反正當天的工作也已經完成了,便拿著包直接離開。


    和呂太太是約在距離公司不遠的一個咖啡廳裏,辛曼到的時候,呂太太已經先到了。


    呂太太穿著貴氣,已經點了一杯咖啡,正在悠閑的品著。


    辛曼走過去,“呂太太,您好。”


    呂太太微微仰起臉,“辛小姐請坐。”


    上一次是在大廳裏,距離遠,辛曼也沒有看得清楚這位中年貴婦的麵容,現在近距離看。雖然妝容精致,但是也很明顯可以看得到她眼角的細紋了。


    “這次請辛小姐過來,我是想要辛小姐幫我一個忙,”呂太太從包裏拿出一個支票簿來,當著辛曼的麵在上麵寫下了一個很大的數字,放在桌麵上,向前推了一下,“這是酬勞。”


    辛曼沒有直接拿信封,抬起頭來看向呂太太,“夫人,您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如果我能幫的上忙,一定幫忙。”


    呂太太說:“我想要辛小姐手裏的那幾張照片,沒有打馬賽克的照片,包括原版。”


    那幾張照片


    辛曼猛然醒悟過來,“但是我論壇上公布之後就已經刪了。”


    那種照片也隻是用來大懲小戒,她用不著那些照片威脅誰,沒用的照片也就直接從手機裏麵刪除了。


    “如果辛小姐是覺得錢不夠”


    辛曼打斷呂太太的話,“並不是,我的確已經刪了,論壇上也隻有打馬賽克的那幾張。”


    呂太太皺了皺眉,“那打擾辛小姐了。”


    辛曼看著呂太太眼中神,“夫人,您放心,那幾張照片我不會往外發的。”


    “不,”呂太太抬起頭,一雙美目中盛著怒氣,“我就是想要往外發,越是演變的激烈越好,不瞞你說,我是想要和呂正明離婚,已經向法院提交了訴訟請求,但是婚後財產方麵,我們家裏的公司。我一分錢都不想分給他,所以一直在找他出軌的證據提供給法官,但是他抬警惕了,一直都沒有能找到證據。”


    這位薛氏企業中的高管,是一個真正的鳳凰男,靠著妻子家族的提攜才有了如今的成就,卻在功成名就之時就嫌棄發妻,開始在外麵勾三搭四做一些不幹不淨的事情了。


    辛曼眨了眨眼睛,“呂太太,我倒是有一個法子。”


    今晚迴到家,辛曼便用備注姓名為“深夜寂寞的小桃”,主動加了呂太太提供的那個號碼。


    空間是私密上鎖的,不過十分鍾,呂正明就加了她的q,並且點了進入空間,隻可惜,被擋住了。才發來了第一句話。


    “美女,你好。”


    辛曼的頭像是她本人的一張側麵照,經過美圖工具加工做了模糊化。


    她還特別在網上搜了很多關於約炮時候的用語,女方最好要矜持,卻也要露骨一些,懂得適時地撩動對方的心。


    這個呂正明也真是好騙,過了一會兒,就熟絡了,要看辛曼長什麽樣子。


    辛曼之前並沒有喝這個呂正明照過麵,雖然同在一個公司裏,可是薛氏公司裏幾千員工,人臉都模糊化了。


    辛曼翻找了一下自己的照片,都太青春了,而且因為她不喜歡照相,距離最近的一次照片,就是在三年前的畢業典禮上,身穿學士服的一張照片。


    “我現在就自拍一張。”


    她索性從自己的衣櫃裏找了一件襯衫。有點小,或者是她的胸又大了,胸口有點勒,不過還好,要的就是這種欲感。


    辛曼在床上擺了一個特別撩騷的姿勢,當然,隻是側臉,而且她的長發也是得天獨厚的,襯托著膚白如雪。


    發送。


    辛曼鬆了一口氣,忽然聽到外麵門鈴響了,便在外麵穿上一件大衣,出去開門。


    “誰啊”


    這大半夜的,辛曼已經把門給反鎖了。


    門外一個聲音:“我找秦簫。”


    這個男人的聲音有點陌生,辛曼開了燈,從貓眼向外麵看了一眼,嚇的向後退了一步。


    裴聿白


    辛曼打了一下磕絆,“你等一下啊。”


    她急忙跑去秦簫的房間裏去看了一眼。秦簫在洗澡,寧寧已經睡熟了。


    辛曼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怕吵到寧寧,小聲說:“秦簫”


    浴室裏的水聲小了,“怎麽了”


    “那個裴聿白來了。”


    辛曼給裴聿白開了門。


    “秦簫在洗澡,你先在這裏坐坐。”


    裴聿白邁著長腿走入,手腕上繞著一圈紅的繩子,後麵跟著貝勒。


    辛曼看見貝勒就向後退了一步。


    裴聿白笑了笑,將貝勒向自己的腿邊拉了拉,“你還是這麽怕狗。”


    辛曼聳了聳肩,“沒想到你還記得。”


    她怕狗也並不是骨子裏帶來的,就是在兒時的時候被狗給追怕了。


    那個時候,養狗還不必要用狗鏈係著,大街上有很多地方都能看見狗,還有那種大型犬。


    大約是辛曼初中的時候,因為偷拿了狗的吃食,結果被兩條狗追了一條街。最後嚇的尿褲子,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的不要不要的。要不是宋南驍,辛曼覺得自己肯定就要命喪狗腹了。


    當時,裴聿白就和幾個少年,捧腹大笑。


    說真的,裴聿白與年少時候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原來就是個痞子,初中就抽煙喝酒泡妞,如果說薛子添是一個問題少年的話,跟裴聿白當年根本就沒法比,裴聿白當年就是個不良少年,而且還在向更加扭曲的方向發展著。


    辛曼給裴聿白倒了一杯水,心裏還惦記著自己的手機,便先去自己的房間裏看了一眼手機,結果這個呂正明發過來一條“已經睡了還在自拍”


    辛曼一翻聊天記錄,咦照片呢


    她明明記得剛才給呂正明發過去了,怎麽沒了


    沒什麽辦法,辛曼便又重新發了一次。


    不過兩秒鍾,這人就發來一條信息:“親愛的,有時間麽想要約你出來見一麵。”


    辛曼發送:“你不是在上海麽”


    呂正明騙她說他是上海人。


    “我現在在c市出差啊,是怕你老公發現呢,還是怕你男朋友發現呢我看到你照片的第一眼,我就特別想要見你。”


    辛曼翻了個白眼。


    這種騙小姑娘的手段


    辛曼輸入了幾個字:“可我有點怕啊。”


    對方飛快的發送過來一段話:“怕什麽呢怕我會吃了你,哈哈,我保證,如果你不願意,我們聊一個晚上天都沒問題的,我就是想要見見你,聽聽你的聲音,說說話,我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這種感覺。”


    辛曼想起那個快禿了一句:“裴總好。”


    裴聿白所一手創建的嘉格,是世界五百強,且不說世界,就說c市,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且裴聿白人緣好,在c市的幾個豪門大家組的公子,在嘉格內部都有參股,有些整個身家都投了進去。


    裴聿白也沒有什麽過多的表情,隻是一雙盯著秦簫的眼睛,似乎是飽含了某種別的意味,卻也沒有僭越,眼睜睜地看著帶上墨鏡的秦簫,在一眾尖叫的粉絲中乘車離開。


    還好,這幾天裏,因為秦簫通告比較多,並沒有在c市,並沒有和裴聿白有過多照麵的機會,卻不曾料想到,他竟然查了她,並且找到了天海公寓


    “你是準備就這麽一直站著”


    裴聿白的話,將秦簫的神智拉迴。


    秦簫對上裴聿白的視線,這人和當初見麵已經沒有什麽大的變化,但是明明就是感覺骨子裏有某種東西不一樣了。


    “裴總這麽晚了來做什麽”


    秦簫說話疏離,就這麽靠在牆邊,雙手抱胸,看著裴聿白,嘴唇抿成一線。


    裴聿白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邁著長腿向秦簫走過來,越走越近,秦簫抬起頭來迎視著這個男人。


    “秦簫,你迴來了。”


    時隔五年,這是他見到她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


    秦簫記憶一時間有些恍然,驀地抬起頭來,“是的,我迴來了。”


    兩人之間隔了兩步的距離,但是誰都沒有向前,倒是在裴聿白身後的貝勒,嗷嗚了兩聲,去拱著秦簫的腿。


    秦簫蹲下身來,拍了拍德牧的腦袋,在唇上比了一根手指,“噓。”


    貝勒便不再吠出聲,隻是一個勁兒的搖著尾巴。


    而在房間內,辛曼已經快要抓狂了。


    呂正明已經和她約好了酒店,十分曖昧的:“我們約好在哪裏見麵呢我到時候先訂酒店。”


    “接我我自己過去。”


    “你是怕被你老公看見是嗎要萬一被看見了,你就跟我過算了,正好我也想跟我老婆離婚了。”


    辛曼忍住想要大罵渣男的話,迴憶了一下,用標準的綠茶婊的口吻迴複了一句:“你別這樣了,我並不想打擾到你正常的家庭生活。”


    薛淼的消息又來了。


    親親老公:“你發錯了那你是想要給誰發”


    辛曼:“”


    她覺得她有必要給薛淼打個電話解釋一下。


    她撥通了薛淼的手機號,等到對方一接通,便解釋道:“那個我剛才確實是發錯了,本來也沒想給人發,真的,我就是自拍著玩兒的。”


    薛淼來到陽台上,一條腿曲起敲在欄杆上,“你有這種癖好”


    “沒有”辛曼忙說,“我就是今天閑的無聊了。”


    薛淼笑了一聲,“你一個人在家裏當然無聊,什麽時候搬過來”


    辛曼口中的話頓了頓。


    這是薛淼第三次提讓辛曼搬去橡樹灣了。


    橡樹灣的房子、安保和別的方麵,比起天海公寓來說都好太多了,但是


    “我”


    “又在想什麽借口來搪塞我呢”薛淼說,“天海公寓的房子雖然小一點,但是我不嫌棄,我們兩個睡一間房就可以了。如果你不想搬過來,那我搬過去也行”


    “不行我搬過去”


    辛曼情急之下,直接把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說完她就差點咬了舌頭,她這是主動咬上了薛淼的魚餌


    “這麽迫不及待”薛淼的輕笑聲從話筒裏傳了過來,“好,一言為定。”


    等到掛斷了電話,辛曼捶胸頓足。


    她剛才答應了什麽


    她什麽時候答應薛淼要搬去橡樹灣了,能不能反悔啊


    手機震了好幾下,辛曼翻動了一下和呂正明的聊天信息,迴複了一句:“剛才我媽給我打電話。多說了兩句,今天有點困了,我們明天再聊。”


    辛曼挺屍似的躺在床上,房間門從外麵敲了兩聲。


    秦簫已經開了門進來。


    辛曼看過去,秦簫已經換了衣服,穿著一身黑的兜帽風衣,筆直的鉛筆褲,一雙板鞋。


    “你要出門”


    秦簫俯身過來,“幫我照看著寧寧,我出去一趟。”


    “哦。”


    辛曼衝秦簫曖昧地眨了眨眼睛,“不是要去開房其實你在這裏也沒關係的,我家牆麵隔音效果很好的喲。”


    秦簫在辛曼的胳膊上擰了一把,就轉了身。


    等到門口傳來鎖門聲很長時間,辛曼才起了身,來到窗邊,向外麵看了一眼,一身黑衣的秦簫帶著口罩兜帽,站在樓門口卻不肯向前走了。


    外麵的天氣很冷,已經到了寒冬,燈光在深夜有些暗淡,遠遠地能看到天邊有一顆啟明星。


    秦簫帶著口罩,穿著一件黑的毛呢外套,牛角扣在身前係著,黑的兜帽扣在頭上,隻留出一雙黑的眼鏡,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裏,看向裴聿白,掉頭轉身就要走,卻被裴聿白給拉住了。


    “秦簫。”


    裴聿白穿的不厚,隻是一件單薄的風衣,沒有戴圍巾,唿出的哈氣都是白的,朦朦朧朧的。


    秦簫沒有迴頭,卻掙脫了一下。“我困了,我想上樓睡覺。”


    她說完,便徑直地又要向前走,但是這個時候,裴聿白忽然就彎下腰來,右手手臂穿過秦簫的腿彎,將她給打橫抱了起來。


    秦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攔裴聿白的脖頸。


    貝勒激動的汪汪了兩聲。


    開了車門,將秦簫放進副駕駛的位置上,給她係好安全帶,裴聿白按住秦簫的肩膀,“別動。”


    他大步繞過車頭,從另外一側跳上了車,在濃重的夜之中,車輛飛快的開走。


    辛曼目送著那輛黑的suv駛入夜中,轉身躺在了床上,睜眼看著天花板。


    說實話。她是真的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景下重新見到裴聿白,而且裴聿白也變了,來來迴迴已經十幾年了,又怎麽能不變化了。


    辛曼記得,當初秦簫第一次見裴聿白的時候,就是如同現在,十二月底,大雪紛飛,一轉眼就十幾年了。


    “媽媽”


    忽然聽見外麵有一個極其微弱的聲音響起,辛曼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了下去。


    “寧寧”


    寧寧一雙肉乎乎的小手,揉著眼睛,穿著一條粉的睡裙,“曼曼阿姨,我媽媽不見了。”


    “不是不見了,你媽媽晚上出去工作了,”辛曼蹲下去,將寧寧抱了起來,“今晚跟曼曼阿姨睡好麽”


    寧寧小巧的下巴放在辛曼的肩膀上,一雙漂亮的眼睛逐漸眯了起來,打了一個哈欠,兩隻小手扒著辛曼的脖子,“好。”


    這個小女孩兒也實在是可愛,而且又聽話,秦簫也真是修了多少福氣,才有這麽一個聽話的孩子,一點都不鬧。


    辛曼靠著床頭,為寧寧拉好被子,關了燈。


    第二天早晨,辛曼醒的很早,她有這樣一個習慣,早晨寧可早起半個小時,然後不必在上班的路上太過於慌張。


    辛曼已經洗漱完做了飯,才過來叫寧寧起床。


    寧寧眯著眼睛,一副不想起床的模樣。辛曼便將一雙微涼的手伸入寧寧的被窩裏去,“再不起床,阿姨就要摸你了哈。”


    寧寧噘著嘴著往旁邊躲,這麽一鬧騰,也總算是醒了。


    她的起床氣也挺大的,就因為辛曼叫她起床,結果吃早餐的時候都不和辛曼說一句話。


    “不理曼曼阿姨,曼曼阿姨太壞了。”


    辛曼笑了,把吃過的碗筷收到廚房裏。


    從廚房裏出來,就見寧寧正拿著辛曼的手機打電話。


    “是啊,曼曼阿姨好討厭,我剛才睡的好好的,她就把手伸進來撓我癢癢”


    辛曼還以為她是在和秦簫打電話,便徑直走去拿來寧寧的一雙小棉靴給她穿上。


    等到掛斷電話,辛曼給寧寧穿上玫紅的大衣,蹲下來給她係扣子,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還會告狀啊,小鬼靈精。”


    寧寧向辛曼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十分鍾後,辛曼牽著寧寧的手下了樓,原本是想要打車的,結果寧寧仰著頭,“剛才帥叔叔說了,會來接我們的呀。”


    辛曼拿著手機,剛準備叫車,就頓了下來,“什麽帥叔叔”


    寧寧晃了晃小腦袋,小小的指尖伸出來在辛曼的臉蛋上戳了一下,“就是剛剛給你打電話的帥叔叔呀。”


    辛曼:“”


    她及時的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剛才和寧寧通話兩分半的人,不是秦簫,而是薛淼


    正這麽想著,路邊有一輛私家車已經向這邊緩慢的開了過來,靠近的時候,按了兩聲喇叭。


    寧寧招了招手,“你看,帥叔叔來接我們了。”


    坐在駕駛位上的薛淼搖下車窗,“上車。”


    辛曼對上薛淼的視線,就恍然間想起來昨天給薛淼發的那種十分露骨的照片,覺得臉頰有點熱燙。


    寧寧扯著辛曼的手,“走了,曼曼阿姨,上車了”


    辛曼抱著寧寧坐在後車座上,先送了寧寧去幼兒園,再迴到車上,就沒了坐後座的理由,隻好硬著頭皮開了副駕的車門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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