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不服:“我真的很白,我隻是露出來的地方黑,曬的,真的是太陽曬的!”


    不知道她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在他身下左扭右拱,司明厲捉弄她,“非要給我看?”


    梁瓷還是那句:“我是曬的,不是天然黑。”


    司明厲舔了下後槽牙,拽住梁瓷一隻手腕,把她翻過去,後背朝他,司明厲眸子凝了凝,一狠心撩開她腰上的衣服。


    一片疹子下頭是截細細嫩嫩的小腰,的確比臉和脖子白一些。


    司明厲眼熱,聲音發澀:“嗯,的確是白。”


    “先、先生……”梁瓷驀地反應過來,慌了神的推他,司明厲雖然在病著,但好歹是個男人,一隻手就按住了她。


    “不是讓我看我嗎?


    我還沒看完。”


    她骨架真小,明明很瘦,但絲毫不顯骨瘦嶙峋的感覺,這身材一看就是常年運動過的。


    司明厲想起梁爺爺說他家的房頂都是梁瓷修,她還說她跟著黛西常年雲遊四海,采摘稀有藥材。


    那一定需要爬山和攀岩吧。


    很危險。


    司明厲心裏沒由來的一陣慌,思想一打岔,梁瓷就把他推開了。


    小姑娘整理著衣服倉皇而逃,司明厲坐在沙發裏,地上那碗麵隻吃了三分之一,雞蛋咬了一半,上頭還有梁瓷的牙印。


    司明厲整個人怪怪的,像在雲上飄著,又像在火裏烤著,等人反應過來。


    他居然在吃梁瓷咬過的雞蛋。


    瘋了!司明厲端著碗起身,快步出門。


    到南檁的一周之內,羽川·芹天天帶著梁瓷出去玩,她也好多好多年沒迴南檁了,變化大到不敢想,於是每天逛兩個地方,同丈夫一起找迴憶的同時也帶梁瓷散散心。


    司明厲被“殘忍”的拋棄在了家中。


    汪喆陪他在書房裏坐著,外麵風朗氣清,汪喆卻隻想迴家。


    他主子有病了,腦病,醫不好的那種。


    “你打電話問一下羽川·芹,什麽時候迴來。”


    你沒有手機嗎?


    為什麽不自己打。


    汪喆內心呐喊一萬次,第六次掏出手機給羽川·芹打電話,一個小時催六遍,誰不惱呢。


    老夫人在電話裏咆哮:“還催還催!我欠你錢嗎?


    別管我,我樂意幾點迴就幾點迴!”


    汪喆瑟瑟發抖,幹脆按了免提。


    司明厲聽完,“腦病”更嚴重了,“打電話給羽川·潯。”


    汪喆喊救命,“等等吧,興許午飯之前就迴來了。”


    “讓你打就打,怎麽那麽多廢話。”


    汪喆隻好打給羽川·潯,還好,老人直接拒接。


    司明厲黑著臉給梁瓷發微信。


    “什麽時候迴來?”


    三分鍾以後梁瓷才迴。


    “不清楚,我聽姑老夫人的。”


    司明厲額角擰出個暴躁紋,字打的飛快,“迴來給我治病,我犯病了,渾身抽的難受。”


    瓷瓷能妙手迴春,“先生不要撒謊,抽的難受是不能打字的。”


    司明厲:“……”“我剛剛吐血了,你管不管?”


    司明厲隨便翻了張吐血照發過去。


    瓷瓷能妙手迴春:“這地板是j市家裏的地板,先生,走點心好嗎?”


    司明厲被噎的胸腔發抖,直接發語音。


    “小傻子,我限你一個小時之內迴家!”


    梁瓷直接不迴了。


    媽的!司明厲起身去院子透氣。


    一透透了大半天。


    晚上過來晚飯,羽川夫婦才帶著梁瓷迴來。


    司明厲都要凍成冰棍了,臉僵著,拽住梁瓷,拖著就走。


    “先生!先生你拽疼我了!”


    咣當,臥室門被一腳踹開,司明厲勁兒大到差點把梁瓷甩到牆上。


    小姑娘手腕疼的要命,也生氣了,眉頭豎起來:“為什麽發瘋!”


    “為什麽?”


    司明厲滿肚子的火,“出去整整一天,你還敢問我為什麽!”


    外頭冷,屋裏熱,梁瓷的臉很快被熏的紅起來,看上去不像害羞,更像是火冒三丈。


    “我陪姑老夫人出去玩,是正事,你為什麽生氣?”


    “出去玩是正事,誰告訴你的,羽川·芹嗎?


    她有病你也不正常?”


    梁瓷目瞪口呆:“先生好端端的為什麽罵人?”


    司明厲怎麽知道,這幾個月他的性格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都快忘了自己以前是什麽性子了。


    “你的正事就是給我治病,隻有呆在我身邊才算是辦正事。”


    司明厲語氣淩厲的說。


    說完他自己嚇一跳,口吻實在太硬了。


    果然,梁瓷發飆了。


    她的發飆不同於別人,別人會摔東西,她不會,她會反問,冷冰冰、陰森森的反問。


    “先生是得了失憶症嗎?”


    “?”


    司明厲皺眉。


    “當初是你說的,不要我救你,讓我離你遠點,我現在離你遠點了,你為什麽發火?”


    司明厲傻眼:“我,我什麽時候說過!”


    狡辯,必須狡辯。


    梁瓷眉頭危險的挑了挑,往前挪步逼近司明厲,“你不承認?”


    司明厲嗓子卡殼,沒說話。


    梁瓷就學著他的表情,他的口吻。


    “誰準你來我家的?


    梁小姐,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九月十一日上午九點,你對我說的。”


    “你在跟我裝嗎?


    你是為錢還是為名,說,我都給你,你離我遠點!九月十一日下午三點,你對我說的。”


    “多管閑事會折壽。


    你離開我家,還我個清淨。


    九月十二日和九月十三日你跟我說的。”


    梁瓷把司明厲逼到角落裏,“我都記著,你不要我管你,所以你也別管我。”


    能耐了,長本事了,敢咄咄逼人了!司明厲眯眼睛:“記得這麽清楚,可見一直記恨著我啊。”


    梁瓷冷臉:“你承不承認是你說的。”


    她的眼神很幹淨,鮮少有這麽淩厲萬鈞的時候,司明厲突然的慫,啪啪打臉。


    “我說的又怎麽樣?


    現在和那時候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梁瓷滿臉淡漠:“治療還沒結束,我作為主治醫生隨時可以中止療程,先生的這些要求我思來想去覺得說的很對,所以我決定從現在開始嚴格遵守,離—你—遠—遠—的!”


    說完她轉身氣鼓鼓的走了。


    司明厲火冒三丈,“你給我站住,梁瓷!我是你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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