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


    梁又虹催促:“趁著老頭子還沒出來,把人擄走算完!”


    “這樣合適嗎?”


    梁又達一邊說著,一邊上去摟住梁瓷的腰,被梁瓷踢了一腳之後他惱羞成怒,狠狠一巴掌扇上去。


    “這丫頭真是煩人,趕緊賣了拉倒,阿剛,用你的皮帶捆住她的腿。”


    “嗯,別打臉,買貨還將就個成色好壞,打出印子來賣不了高價了。”


    “放開我!”


    梁瓷掙紮著,抓住梁又達的胳膊咬,雙腿拚命的踢踏。


    眼見著要被抓走,門外突然進來幾個黑衣保鏢,兩腳踹飛梁氏兄弟,一個抓住梁又虹的頭發,利索的按跪在地上。


    “哇啊啊!”


    天井裏倒的四仰八叉,梁瓷摔在地上,腫著半張臉,手腕也扭傷了。


    “你們是誰啊!放開我!”


    梁又虹繼續大叫,刺耳的聲音逼的保鏢不留情麵的扇了她兩巴掌。


    女人瞬間偃旗息鼓,慫的像條蟲。


    梁家兄弟從地上爬起來,梁又達火冒三丈:“你們是誰?


    憑什麽進我家?


    敢打我,不想活了嗎?”


    話音落,他被一腳踩在地上,臉皮子貼著地摩擦摩擦再摩擦。


    踩他的是司明厲,沾了泥巴的高訂皮鞋鞋底硬如鐵,他居高臨下睨著梁又達,剛要張嘴說話,想起他被戳啞了。


    媽的!司明厲腳上又加了幾分力氣,梁又達疼的嗷嗷叫。


    半分鍾後,司明厲收迴腳,捂著心口咳嗽,梁又達被嚇尿了,褲襠濡濕,一臉的泥巴和眼淚。


    梁又虹和梁又剛也嚇壞了,滿臉寫著:“你是誰?”


    司明厲沒心情解釋,他走去梁瓷麵前。


    “所以你迴家就會被揍,為什麽不早說?”


    這話是意念傳達的,司明厲抬起梁瓷的下巴,她垂著眼睛不說話,腫脹的臉已經浮現出清晰的五指印。


    司明厲迴眸示意保鏢。


    “是。”


    司家保鏢訓練有素,馬上意會,捂著梁家兄妹的嘴就是一頓胖揍。


    梁瓷沒心情看這種場麵,“先生,你什麽時候迴家?


    我送你。”


    司明厲眼神殺:“想趕我走?


    我都看見了,趕我走有用嗎?”


    梁瓷眉頭皺著,“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


    真是個一根筋的小屁孩,狡辯嘴硬都不會,還真以為他會笑話她不成。


    他揪住她的衣角,提步往外走。


    “去哪裏?”


    司明厲張嘴,梁瓷趕緊把他戳迴來。


    “迴我家。”


    “為什麽?


    你不是不想我救你?”


    司明厲累,不願意多話,吩咐保鏢,“把她和屋裏的老頭抬上車。”


    ……官洛洛去找司明厲撲了個空,羽川·芹正愁著呢,結果司明厲連人帶家長都給帶迴來了。


    “這、這怎麽迴事?”


    司明厲累死了,沒力氣,選擇沉默是金。


    梁瓷臉消腫了,但還紅著,羽川·芹嚇一跳,抬著她的下巴說:“明厲打你了?


    司明厲!”


    梁瓷扯扯她的衣服,搖頭:“不是先生打的,是別人。”


    “別人?


    誰啊?”


    “阿瓷,這是哪裏啊?”


    爺爺糊塗了,這一天,比他以前一個月都忙活。


    司家倆老頭,再來一個,羽川·潯最高興,興衝衝的過去迎接,“老哥哥,歡迎你來呀,會下象棋不?”


    爺爺笑笑:“會的會的。”


    羽川·潯拍手,請人切磋棋藝去了。


    梁瓷迴房間洗了個澡,之後去找司明厲。


    人在臥室躺著,閉目養神,但能看不出來沒睡。


    “先生。”


    “先生。”


    “有事就說。”


    “我想跟你談談。”


    司明厲睜眼。


    他真的有一副好皮囊,不妖不媚,不是很堅硬的陽剛氣質,但明顯讓人感覺不好惹。


    梁瓷跟著師父黛西走南闖北這麽多年,司明厲是她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帥哥。


    “談什麽?


    長話短說,我累。”


    梁瓷上前,抬手摸上司明厲的額頭,司明厲皺眉,退開一點,“別碰我。”


    “你在發燒。”


    梁瓷翻抽屜找藥。


    司明厲覺得自己有點燒糊塗了,突然傻了似的拽住梁瓷的手腕,一把把他拖到懷裏。


    “嘶!”


    梁瓷倒抽一口冷氣,顧不得推司明厲。


    “疼,先生輕點。”


    她的手腕受傷了,司明厲是故意拽著這隻手。


    他病入膏肓,喜歡看見她疼。


    “你是不是又撒謊騙我?”


    “嗯?”


    梁瓷疼的眼裏泛水汽,一時不懂司明厲的意思,等反應過來,她生氣的推開他。


    “我沒有!”


    司明厲難得露出個笑模樣,“有沒有隻有你知道,生氣了?


    有本事再紮我一次。”


    他有病,惡趣味嚴重,可能是病入膏肓了。


    反正早晚是死,逗逗她又何妨。


    “梁小姐,你很缺錢對嗎?”


    梁瓷不喜歡他語調怪怪的,“跟先生你無關。”


    “怎麽無關?


    我給你紮針,我還沒有給你結工資。”


    工資。


    梁瓷忘了還有這茬了,她去床頭櫃找出紙筆,留了一串銀行卡號,“打在這裏麵吧,價錢我都跟姑老夫人談好了。”


    腦子這麽直,都不知道趁機多要點。


    司明厲氣笑了,“你就不會多要點。”


    “治好了你,我自然會多要點,現在嘛,有一說一,是多少就是多少。”


    “嗯,還知道放長線釣大魚,人不算太蠢。”


    梁瓷鼓了鼓腮幫子,“先生,你能不能不總人身攻擊?”


    “不能。”


    “……”“你出去吧,明天開始跟以前一樣治療。”


    “你願意活下去了?”


    梁瓷驚喜。


    司明厲閉眼:“管那麽多,出去。”


    脾氣好壞,梁瓷悻悻的走了。


    十一國慶節,羽川·芹請了南檁的大廚,布置了一場盛宴。


    別墅裏張燈結彩,跟過年似的。


    “兩個年輕人陪我們三個老家夥,哈哈哈,真是奇怪。”


    羽川·芹笑的合不攏嘴。


    這幾天司明厲都沒再兇梁瓷,也配合治療,她心情簡直好到飛起。


    司泰悶悶不樂:“什麽人都往家裏帶,一個糟老頭子,髒死了,一點規矩都沒有!”


    他說的是梁瓷的爺爺,被羽川·芹一巴掌拍在後腦勺。


    “嗷!你有病啊!”


    司泰跳腳。


    羽川·芹死亡威脅:“你給我老實點,嘴幹淨點,梁瓷祖孫是我請來的貴客,再敢嘟囔一句,小心我把你逐出家門!”


    司泰咆哮:“這房子是明厲的,我是他爹!”


    羽川·芹冷哼:“是不是爹不重要,你今天能當爹,明天我就能讓你當孫子,你試試。”


    司泰秒慫,怕了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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