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灝呆頭呆腦的迴答,“小少爺才十九。”


    時晏垮著肩:“十九怎麽了,十九也得長腦子。”


    原灝:“小少爺還是直男呢,得有個彎的過程。”


    時晏唰的扭頭看他,原灝把臉埋起來。


    “哼,你看出來了是吧。”


    原灝點頭,晏少爺潔癖,從來不跟人一起睡覺,更別說脫光了硬蹭著睡。


    時晏耳朵是紅的,傲嬌的彎了彎唇,馬上又嚴肅的問:“那你……覺得我能成功嗎?”


    原灝抬頭,眼神天真又懵懂:“我覺得有戲。”


    時晏高興了,洋洋得意:“我也覺得有。”


    隻要他想掰彎的男人,就沒有彎不成的!“晏少爺,能迴去了嗎?


    飛羽小少爺都要報警了。”


    “讓他報,我生氣了,且得生一會兒。”


    原灝撓頭,想說您要是這個臭脾氣就掰不彎小少爺了,但他慫,選擇閉嘴。


    時晏最近一直挺累的,選擇在原灝這睡了一覺,後半夜拍大戲,片場搭檔演員接二連三的出問題,拖拉著時晏收工都第二天上午十點了。


    “哪家公司塞進來的藝人,叫他們的負責人來。”


    時晏累的躺在搖椅上,總共三場戲,ng四十一遍,他又教又引,就是學不會。


    從業這麽多年,頭迴把自己累個半死。


    導演、製片都來道歉,搭檔的小演員都嚇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還不敢大聲抽抽,站的像隻拔了毛的小雞。


    時晏卸完妝也沒改口,坐等對方公司的負責人,結果原灝接到明香的電話。


    官飛羽被奎因打了。


    學校的男廁所裏有血,時晏因為太著急,沒做一丁點防護,風一樣的衝進廁所,就見地上一灘血,官飛羽腦袋破了。


    “飛羽!”


    時晏把人抱起來,晃了兩下:“官飛羽!”


    沒反應,臉上都是傷,身上都是腳印。


    時晏腦子嗡的一聲,急忙抱起人就往外跑。


    “晏神!”


    學校正是課間,學生原本就在看熱鬧,一見時晏本尊,先是一愣,隨後一窩蜂的衝上去。


    原灝用粗壯的身體護著時晏,奎因和施暴的幾個人都沒走,在抽事後煙,看見時晏,還一臉崇拜的笑著。


    “看吧,我說他就是晏神。”


    奎因得意至極,根本沒感覺危險降臨。


    時晏站定腳步,冷冷看他:“是你打的飛羽。”


    奎因下巴上天:“這小子不老實,找揍,晏神,你換個人留身邊唄,我們家有權有勢,以後我陪你玩。”


    時晏俊顏透著幾分危險:“好啊,你別後悔就行。”


    官飛羽被九打一,腿骨裂縫,腰骨扭傷,身上大大小小的傷處十幾處,醫生診斷完說他至少要臥床躺三到六個月。


    他醒過來是深夜,時晏門神一樣的坐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官飛羽被嚇得渾身一顫,立馬疼的倒抽冷氣。


    “別亂動。”


    時晏按住他。


    “這兒是哪兒啊……”官飛羽四處看看,記憶慢慢迴來。


    哦,他被奎因堵在了衛生間,打架打輸了,被揍的很慘。


    官飛羽覺得丟人,“你救的我。”


    時晏按著他的肩,俯身壓下去,“我給你報仇。”


    官飛羽頭發暈,眼睛閉了閉,時晏以為他不相信他,抓著他的肩:“我一定給你報仇!”


    “疼,時晏,我疼……”官飛羽疼的要靈魂出竅了,“你是要給我報仇還是要殺了我。”


    時晏如夢初醒的鬆開他,“哪兒疼?


    我去叫醫生!”


    “等會兒。”


    官飛羽咳嗽,拚命咽下嘴裏的血氣,“沒那麽矯情,不用叫醫生。”


    “你舍得迴來了。”


    官飛羽動了動身子,歪頭問時晏。


    時晏不說話。


    官飛羽哼哼:“動不動就離家出走,誰教的臭毛病?


    時總也這樣?”


    如果也這樣,他得打電話提前跟姐姐說。


    祖宗一樣的男人,他官家可不要。


    “藏哪兒了,我派人到處找都找不到。”


    “灝灝有棟房子。”


    官飛羽頓了頓,氣笑了:“你們主仆倆還真是一條心。”


    他是真疼,皺著眉頭唿吸都短了一截。


    “哪裏疼?


    很疼嗎?


    還是叫醫生吧。”


    時晏緊緊張張,過去摸著官飛羽的臉,聲音不覺放柔,上一個這樣讓他揪心難受的人是他哥。


    “很疼,疼死了。”


    官飛羽小臉皺一起,“所以你別氣我了,老實呆著,不準動手動腳。


    時晏聽話的把手收迴去。


    “嘶,醫生怎麽說?”


    “說你得臥床三到六個月。”


    官飛羽忍疼忍到額角冒汗:“別跟我姐說,時總也不能告訴,你敢說的話,等我傷好了揍你。”


    平常他要這麽說,時晏肯定要臭貧一頓。


    可這會兒他就淡淡兩個字:“不說。”


    官飛羽有些詫異,端詳他的臉。


    “晏神,你是失蹤兩天換了芯子了嗎?


    這麽乖巧。”


    時晏沉默再沉默,半晌說:“官飛羽,疼的再厲害也忍一下,三秒就好。”


    “嗬,你要幹嘛——”時晏撲過去,俯身輕輕抱住了他。


    “1、2、3.”他自己數著,抱夠了就鬆開,四目相對,時晏的鼻尖幾乎碰到官飛羽的。


    “你好好養傷,我出門一趟。”


    “你去哪兒?”


    時晏什麽也沒說的快步走了。


    他去報仇,為官飛羽。


    魯伊安公館,奎因剛吃完飯,在遛兒子。


    是的,他十九歲,有一對兒雙胞胎兒子,是還沒被時晏掰彎前,跟家裏女傭人生的。


    兩個小家夥還不到一歲,躺在嬰兒車裏,鮮活可愛。


    看見時晏,“咿咿呀呀”的叫著。


    “晏神!”


    奎因興奮的丟下兒子,幾步跑到時晏麵前,一臉癡戀的望著他。


    時晏帶著時家保鏢來的,一車人,陸續下來,奎因看愣了。


    “你動了我的愛人,十八處傷,位置我都記下來了。”


    “你的愛人?”


    奎因嫉妒這個稱謂:“那個死留學生嗎?”


    “他為什麽能成你的愛人?


    那麽個弱雞,我樣樣比他強。”


    話音落,時晏已經走到奎因身前,居高臨下。


    “這裏是法國,法律條款可能跟中國不同,但沒關係,我時晏宰人,有法律也拘不住。”


    他趁著奎因還怔愣的時候,一把拽住他的頭發,猛的下壓,硬生生的逼奎因跪下。


    “敢傷飛羽,我要你整個魯伊安家陪葬!”


    時晏一拳、一拳,毫不客氣的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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