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寒雙目冷冽,一向清風霽月的人,此時表情陰冷又涼薄。


    “你敢對我妻子動了手,你好大的膽子!”


    尖刀是官寒拐杖裏抽出來的,他現在沒了支撐,走路踉踉蹌蹌,卻也掩不住他淩厲的氣場和怒火。


    趙守治愣了下,反應過來說:“什麽對你妻子動手?


    “官寒眯了眯眸,清潤的五官浮上一層霜,他捏住拐杖,手肘一揮,拐杖頭上的浮雕狠狠打在趙守治的腦袋上。


    實木拐杖,打一下,腦袋要開花。


    趙守治後退著捂住腦袋,憤青惱羞成怒,齜牙咧嘴了。


    “官寒!你發什麽瘋!”


    官寒不緊不慢,把刀刃按迴拐杖,一步步走過去,“發瘋就發瘋,還要問發什麽瘋。”


    趙守治一愣,就這一兩秒的時間,官寒揚起拐杖,毫不留情的打在他頭上。


    “啊!”


    趙守治踉蹌著摔在地上,額角腫了個大包,青紫青紫的。


    “你——”他剛出聲,官寒已經走到麵前,拐杖一下一下的朝他頭上砸。


    趙守治這輩子沒被人打過,徹底惹惱了,茶幾上放著個煙灰缸,他胡亂抓起來就要掄到官寒身上。


    一道黑影子走過來,抬腳踢到趙守治胳膊上。


    咣當!煙灰缸飛到茶幾上,砸了個大窟窿,玻璃碎了一片。


    趙守治臉被飛濺的玻璃碎片紮到了,流了兩行血。


    他捂著胳膊抬眸看見時崇,又是一愣。


    時官兩家有姻親,是拴在一起的連體嬰兒。


    趙守治氣得七竅生煙,不裝斯文了,直接喊:“我沒對誰動過手!你們搞清楚了再泄憤行嗎!”


    有應侍生兜裏的銀行卡作證,官寒才不信他的鬼話,他俯身,一拳揍在趙守治臉上。


    “我艸你媽!”


    趙守治痛的一聲大吼,撲到官寒身上直接開打。


    隻是拳頭還沒揮,時崇又是一腳,直接把他踢的翻身砸在茶幾角上。


    “呃!”


    腰骨被撞裂了,鑽心的疼。


    官寒欠著身子過去,拔了拐杖裏的尖刀,一刀紮在趙守治的右肩。


    “啊啊啊!”


    慘叫聲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圈。


    官寒的手上沾了血,眼底也紅起來。


    一貫清風霽月的人,也有狠辣決絕不是人的一麵。


    趙守治又疼又怕,臉上全是冷汗:“真,真不是我做的……”官寒滿臉的煞氣,尖刀拔出來,趙守治疼的蜷在地上哼哼,浴袍染紅了一半。


    他伏地粗喘,突然冷笑,不服氣的瞪著官寒。


    “根本不是有人對你妻子下手吧,你他媽就是想搞我,搞趙家!”


    “得了趙家還不滿意,還想把趙家人一個一個搞死。”


    “官寒,你可真卑鄙!”


    都見血了,話還這麽多。


    官寒麵無表情,突然用拐杖頭戳著趙守治的喉嚨。


    “你想多了,我隻想單純搞死你。”


    他手上用力,直戳的趙守治唿吸卡住,臉色漸漸發青發紫,嗚咽著求饒。


    “你放過我!放過我……我可以把趙家的股權給你!”


    反正他也得不到趙家,百分之五的股權,誰稀罕!這句話官寒沒聽進去,時崇聽進去了,他漆黑的眸子仔細端詳了下趙守治,對官寒說。


    “見了血就收手吧,迴去照顧淺淺要緊。”


    官寒森冷的目光動了動,撐著拐杖起身,轉身往外走。


    趙守治咬了咬牙,爬去沙發拿手機,時崇的聲音冷冷傳來。


    “你敢報警,我會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趙守治的手,狠狠哆嗦了下。


    時家,是真惹不起。


    時崇和官寒離開後不久,房門再度打開,趙守治拿沙發巾擦著肩膀上的血,掠了一眼道:“還不趕緊滾過來!”


    華卿掏出手帕上前,蹲下身子給趙守治擦血。


    “四爺這是怎麽了?”


    他純真的眸子裏全是慌亂和恐懼,被嚇到了,嘴唇漸漸發白。


    真嫩,嫩的出水!趙守治眯了眯眸子,一把拽住華卿的手腕。


    “來這麽晚,是想我弄死你是不是!”


    華卿瑟縮了一下,嫩白的唇輕輕咬了咬,咬出一抹紅痕,“路上堵車耽誤了。”


    怎麽就隻挨了一刀呢,怎麽不多挨幾刀!趙守治罵了句艸,掐著華卿的脖子把他推到地上,房間裏開著窗,一陣風把房門關上了。


    趙守治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按到華卿嘴裏,一聲比一聲狠的咒罵。


    “狗日的小雜種,我讓你來晚了!讓你來晚了!”


    見過土狗嗎?


    往死裏欺淩弱小的幼崽,碰到大型犬,慫的蛆蟲都不如,趙守治就是這種人…………時淺中毒不深,兩個小時之後就醒過來了。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安撫官寒,“我沒事,你別緊張。”


    官寒跪在床邊,眼睛紅紅的,什麽也沒說,就趴過去抱她。


    時淺笑了笑,歪頭親了他一下,小聲說:“兇手抓到了嗎?”


    “抓到了。”


    時淺摸摸他的頭發:“你有沒有發火?”


    “發了,還見了血。”


    時淺緊張了一下下,官寒退開一點,說:“他們對你動手,不見血不行。”


    時淺想了想,說:“會不會惹上警察?”


    她怕官寒坐牢。


    官寒唇角揚了揚,蹭著她的臉:“不會。”


    時淺放心的舒了口氣,“下次不要這樣,要遵紀守法。”


    官寒低頭,埋在時淺肩窩裏,唿吸熱熱的,掃的時淺有點癢,她伸出手,把官寒推起來。


    “要不要跟我說說?


    你最近都在愁什麽。”


    她知道的,他最近有心事。


    官寒微愣,表情有點萌,時淺笑著環住他的脖子,“跟我說說吧,我們是夫妻。”


    官洛洛和時崇在外麵還沒走。


    時崇在想事情,官洛洛拉拉他的手,他迴神,說:“我在想趙守治。”


    他不瞞她事情的。


    官洛洛問:“確定是趙守治做的嗎?


    他不是不涉商圈?”


    不僅不涉商圈,占股也非常少,趙家持股大頭二爺和三爺都還沒動手呢,他這個“三不沾”先這麽迫不及待?


    別說時崇覺得不對勁,官洛洛也覺得不對勁。


    “會不會是有人栽贓陷害?”


    時崇認同:“有可能,而且搞栽贓的這個人,不是趙家人。”


    如果是趙家人,趙守治不會說出把股權給官寒這種話,現在這個時候,趙家人根本不允許股權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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