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姐她們拍了好多照片。”


    原淳把微信群裏的照片存到ipad裏,拿給葉晗看。


    她不舒服,臉色不好,嘴裏含著一片薑,又苦又辣。


    看到照片,她苦笑:“要是我爭氣一點,就能一起去玩了。”


    “玩什麽,養胎最重要。”


    羽川·芹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過來。


    葉晗撇嘴,打著商量:“今天能不喝了嗎?


    好苦。”


    羽川·芹頭上別了兩個草莓發夾,對稱的,一邊一個,很可愛。


    就是表情兇巴巴。


    “想的美,不喝就不能當媽媽,兒子不認你,喝不喝?”


    葉晗:“……”她摸摸肚子,強嘴:“才多小的玩意兒,誰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


    她倒希望是個女兒,長得像原淳,說不定有很漂亮的淚痣。


    “哼。”


    羽川·芹親自喂她:“我說是兒子就是兒子,不信?


    打賭嗎?”


    葉晗喝了一口,苦的皺眉頭,“賭草莓發夾嗎?


    老師都輸了十個了。”


    羽川·芹這幾天突然愛好玩紙牌,沒事幹就拉住葉晗玩抽王八。


    抽十把輸十把,用草莓發夾抵。


    都攢了一盒子了,還樂此不疲。


    她不以為然:“不,輸了我伺候你坐月子。”


    葉晗被嗆到了,捂著嘴咳嗽。


    羽川·芹不樂意了:“怎麽,嫌棄我老婆子。”


    葉晗搖頭,原淳好奇,“老師不是不喜歡小孩嗎?”


    “是不喜歡小孩。”


    羽川·芹把藥吹涼遞過去,“但葉晗的孩子不一樣。”


    葉晗微怔,剛要有些感動。


    羽川·芹說:“她這個死性子,生的孩子肯定不哭不鬧好養活。”


    葉晗:“……”原淳在一旁哈哈大笑。


    午餐是羽川·潯送來的,他廚藝不精湛,但很有膽量,葉晗住院,阿芹陪護,他就自告奮勇要來送飯。


    連著送了幾天,廚藝還真的精進了不少——勉強可以下咽了。


    醫院有小廚房,原淳每次會另外做一些送來,兩位老人沾光,吃的很盡興。


    下午羽川·潯有講座,小老頭醋勁兒很大,一定要老婆陪。


    羽川·芹縱著他,便跟著一起去。


    葉晗無聊,在醫院裏瞎溜達。


    原淳不讓她出去,怕暈倒了沒有醫生看見。


    什麽鬼理由。


    葉晗好乖的坐在長椅上織襪子,她預產期在明年二月,還是冷的時候。


    “葉晗?”


    有人叫他,語氣有幾分南方口音。


    葉晗抬頭,驀地怔住。


    那人嘴裏叫著枸杞,身後跟著一個矮個子的男人,手裏拿著藥袋。


    司家大少爺,司明瀚。


    “你是葉晗吧。”


    司明瀚生的一米八左右,基因不錯,所以長相不錯,看不出四十多歲。


    他看葉晗,細細端詳他,像獵豹發現了獵物。


    “嗯,你是葉晗,你居然還活著。”


    葉晗動不了了,渾身上下僵硬如鐵,她盯著司明瀚,像在做夢。


    在地獄裏做夢!司明瀚很有興致的瞧著她:“你跟十年前沒什麽變化……”話音未落,他看見個人,笑起來:“芳儀,你怎麽來了?”


    景芳儀沒什麽興致的走過來,第一眼看葉晗,第二眼才看司明瀚。


    “司大少來j市第一天就生病了,我當然要來看看。”


    說話期間,葉晗起身慌慌張張的離開,毛線球和未織好的小孩兒襪子還在長椅上。


    景芳儀看一眼葉晗的背影,問司明瀚:“認識?”


    司明瀚心情不錯,扔一顆枸杞進嘴裏,“認識,從我手底下逃走的小丫頭,流掉了我的種,居然還活著。”


    司明瀚的混蛋事景芳儀是知道的。


    為了生兒子,滿世界抓妙齡女子,不碰人,隻借肚子。


    生下來是男孩就獎勵榮華富貴,生下來是女孩就幹掉。


    這麽多年,榮華富貴一個沒有,幹掉的不計其數。


    司家絕種了。


    外界都這麽說。


    景芳儀拖著長音“哦”了一聲,想到了什麽,意味深長的笑。


    “大少身體怎麽樣?


    我給你安排了住處,去瞧瞧?”


    “嘖,還是你對我好。”


    司明瀚伸手攔住景芳儀的腰。


    景芳儀厭惡的皺眉,卻沒推開他。


    “我對大少好,那大少也迴報我一點吧。”


    司明瀚高興不已,微微低頭想親她,景芳儀一根手指把他戳遠,淺笑著說:“葉晗,跟我說說她的事。”


    在海邊玩了五天,再迴j市是下午。


    官洛洛累的要死,渾身肌肉酸痛,時崇把她抱下車,上電梯,她打了個哈欠。


    “不知道葉晗怎麽樣了,一會兒要不要去看看她。”


    說完又打了個哈欠,時崇笑了。


    “不急,等你睡飽了,休息了夠了再去。”


    官洛洛懶洋洋,突然冒出一句,“雲想是臭流氓。”


    電梯到了,時崇出來開門,等著她說。


    官洛洛抱著他的脖子,小聲小氣,“他把戀戀壓在沙灘上。”


    “我看見了,昨晚十二點。”


    時崇好笑,沒說話,官洛洛哼了一聲,說:“二叔也是流氓。”


    “他把淺淺抱去了浴室,浴室是落地窗。”


    “也是昨天晚上,一點。”


    時崇要倒水,徑直去餐廳,把她放在餐桌上。


    “那麽晚了還去偷看,背著我偷偷跑出去。”


    官洛洛兩條腿晃悠著:“沒有偷偷,我把你哄睡了才出去的,去喝水。”


    哄睡。


    時崇有被甜到,他抬手摸摸她的嘴唇,“小騙子,明明去偷吃了冰激淩。”


    官洛洛舔唇,好窘,“我漱了口,還刷了牙,你怎麽知道?”


    時崇湊過去,在她頸間嗅了嗅。


    “鼻子很靈,一抱你就聞到了,奶香味兒。”


    官洛洛癢的笑,下巴一仰,“多虧我出去了,不然怎麽知道二叔和雲想這麽禽獸。”


    她戳時崇的臉:“你們男人都是大流氓,專門欺負女孩子。”


    話雖這麽說,但其實她心裏甜滋滋。


    因為時崇也總“欺負”她。


    時崇給她倒水,兩隻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微微低頭看她。


    “嗯,他們是大流氓,你是小流氓。”


    “小流氓”臉紅紅,“我才不是。”


    她是被大總裁嬌寵的小嬌妻。


    大總裁逗小嬌妻:“那種內衣都敢穿,你不是小流氓,誰是小流氓。”


    官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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