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了男神一爪子的小貓被拎上了吧台反省。

    它不安地站在小小的吧台中央,努力扒著吧台的邊緣往下張望,隻見四麵都是高高的台子,立時就讓它全身局促了起來。

    “喵~”它可憐兮兮地呆站在原地,又不敢往下跳,隻能眼巴巴地用一雙清澈水潤的大眼睛遙望季泊,想要尋求他的幫助。

    但是季大影帝顯然是狠下了心,冷峻的眉峰全然都是寒霜,巋然不動地沉眸迴望著焦急不安的小貓。雙手沉抱的臂彎中,悄然掩飾住了他攥緊的手指,和提緊的一顆心。

    眼見季泊不出手相助,小貓頓時露出焦急之色,來迴焦躁地在吧台上踱步,軟乎乎的肉掌緊緊地抓著大理石吧台的邊緣向下不住地張望,卻是怎麽也不敢往下跳。

    它磨磨蹭蹭的動作,立時間看得係統辣條一急,忍不住出聲說道:“跳啊!”

    蘇碧:“……我怕qaq。”

    聽到這個答案,辣條簡直無話可說。“你剛才從書桌上跳下來的時候不是很歡快嗎?”

    蘇碧的心情更是憂鬱,低低地垂首看著比書桌高出了不少的吧台,高挑的高度幾乎是讓她有些心有餘悸,遲遲挪不動腳步。“這比書桌高了很多呢。”

    辣條無言以對,看著她又驚又怕地試探性伸出了一個爪子,剛離開吧台的台麵還有幾厘米,立刻就驚嚇地收了迴去,整隻喵都倉然無措地蜷縮了一下,可憐巴巴地茫然抬頭。

    “喵~”——別玩了,快把我放下去啊!

    這處吧台離飯桌不遠,季泊的朋友們已經在寬大的飯桌上擺滿了帶來的各種美食。麻辣鮮香的小龍蝦,清新沉醉的醉蝦醉蟹,香氣四溢的酸甜小排,濃鬱稠厚的麻辣牛肉……琳琅滿目地擺滿了一整桌,遠遠地香氣就撲鼻而來。

    蘇碧趴在吧台上,伸長了脖子眼巴巴地向那處遠眺,一時間感覺自己肚子裏的饞蟲都差點被勾了出來。——這樣讓她幹看吃不著,簡直是太虐心了!

    在香氣的引誘之下,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了一下,卻想不到這一下動作差點讓她掉下吧台,慌亂間尖銳地叫了一聲,急急地抱住了吧台邊緣,才最終沒有掉落下去。

    但是這一下突兀尖銳的喵叫聲顯然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紛紛抬眸向這裏看來。

    隻見小奶貓一臉驚色地呆呆趴在吧台上,心尖震顫不已,仿佛是還沉浸在了剛才那個危險的境況中,自己都嚇傻了。悄然間,它的

    眸子蒙上了一層濕漉漉的水意,可憐又心酸的摸樣頓時看得所有人心裏悲切切的,不由自主地對它憐憫起來。

    “嚇死我了qaq。”蘇碧心有餘悸。

    辣條不由有些無語:……該!

    她正趴在吧台的大理石上,稍微恢複自己直撲騰亂蹦的心跳時,卻忽然見到季泊冷著臉快步走來,臉上的神色像是被冰霜覆蓋住了一樣,冷凝地毫無暖意。

    當即,就嚇得她情不自禁地連連向後縮了一下。

    立時間,季泊臉上的神色更冷了。他徑直拎著它的後頸,將它抱到了自己的掌心裏,沉眸注視著小奶貓驚嚇不安的神色。“嗬嗬,你不乖。”

    蘇碧乖巧蹲好,心裏淚流滿麵:“沒有,真的不怪我。”

    然而,季泊也沒有指望著它能迴答什麽話,深唿吸一口氣之後,卻沒有她預想之中的勃然大怒,而是將她從高高的吧台上放了下來,抱在自己的懷裏一直揣到了飯桌旁。

    朋友們看著小貓縮在他的手掌裏,緊緊地扒著他的手指急慌慌地望向桌子上的美食,當下不由都齊齊笑了。

    “老季,你們家的貓真可愛!”

    “是啊,我好想帶迴家,簡直能萌化了人。”

    “性情這麽活潑,是不是很鬧人?”

    種種般般的問題一時間都問了出來,讓季泊抿緊的嘴角不由微微上翹。“不鬧人——”

    蘇碧驕傲地仰著小腦袋,滿意地點點頭,正等著他的稱讚,卻不料他的下一句徹底將一盆冷水澆到了她的腦袋上。

    “——才怪。”季泊驀然輕笑一聲,修長有力的十指碰了碰嗬嗬的小腦袋,仿佛在無聲地暗示它的罪過。

    蘇碧:……(╯‵□′)╯︵┻━┻!還能不能好好當盆友了,飼養員!

    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直到最後所有人都有些酒意闌珊,臉上微紅。其中,生日宴的主人公季泊更是被人灌得最多。

    這些日子以來,發生了太多事情。朋友們都體諒地沒有觸碰他心中的傷疤,小心翼翼地將所有的不愉快都繞了過去,單純地閑聊起了一些開心的事情,故意逗他高興。

    就算是喝酒,也是各種找著由頭讓他抒發出來。畢竟,他最近在家裏宅的太久了,這種奇異沉默的狀態不禁讓所有人擔心起來。

    自從蘇碧出了事之後,他就驀然沉寂了下去。雖然仍然努力拍戲,全心投入到劇組拍攝之

    中,仿佛演技狀態根本就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種平靜無波的狀態下隱藏著多少苦澀和沉鬱,一顆心早已遺失到了昏迷不醒的那個人身上。

    要是再不發泄出來的話,所有人都怕他會鑽了牛角尖。

    “來,老季,喝!”所有人已經撐著桌子灌趴下,隻剩下了兩三個極力掙紮著舉起酒杯,潑潑灑灑出不少的酒液,還是要悶頭跟季泊喝個痛快。

    季泊神色波瀾不驚,就連冷峻的臉色也沒有分毫的改變,仿佛是一絲醉意都沒有。但是顯然聽到這句話之後,他的動作卻是慢上了一拍。

    隔了好幾秒,他才遲緩地舉起了酒杯,“幹杯。”

    蘇碧:……

    厲害了,我的哥——你的杯子裏明明是空的啊!

    偏偏這兩人喝得醉醺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一個灌酒灌得痛快,一個對著空杯獨酌,卻奇異地形成了一種和睦的氛圍。

    直到那人最終喝趴下之前,迷蒙的醉眼昏沉沉地掃在了桌子上,恍惚間仿佛看到一隻軟萌萌毛茸茸的身體正趴在一盤紅燒肉前吃得歡快,立時間他就有些傻愣,呆呆地望著這一幕。

    “老季,”他不可思議地喃喃自語,“我、我好像看到你們家的貓在吃肉。”

    聽到他微不可聞的話,係統辣條忍不住怒氣衝衝地提醒道:“貓不能吃這個!”

    蘇碧:“吃吃吃!要麽吃,要麽死!這麽多天沒見過肉,可是饞死我了!”

    辣條:……季影帝投喂的那些罐頭和小魚幹都被你自動消除記憶了嗎?

    它正埋頭吃得暢快,終於抓到了這個時機,才終於從季泊的懷抱中逃脫,跳到桌子上解開自己的食欲。然而,剛吃了沒多久,一股冷冽的視線就驀然直直地落在它的背脊上,那強烈的存在感讓蘇碧簡直無法忽視。

    小奶貓無言地轉過自己的小腦袋,恰好對上了季泊冷沉專注的眼神。

    當即,它就咕嚕受驚地吞下了嘴邊的肉。

    “你喝醉了……喝醉了……”它一遍一遍地在心中自我暗示道,期望季泊看不見。

    季泊:“嗬嗬,過來。”

    小奶貓搖搖腦袋,扒著自己的紅燒肉退了兩步。

    看到這一幕,他的眸光頓時一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空杯,目光深沉地看著它。在沉靜的氣氛中,忽然緩緩地站起了身。

    蘇

    碧:嚶~感覺飼養員要黑化了怎麽辦?

    辣條:……作!

    就在季泊即將沉步走過來抓她之時,忽然間清脆的門鈴聲再度響起,他的眉心不由輕蹙了起來。看了一眼噤若寒蟬,乖乖蹲在紅燒肉盤子麵前一動不動,不由搖了搖頭,暫且放過了它,自己起身向門口走去。

    一打開,卻是驀然發現門外竟是物業幫他送上來了一件快遞。他神情一斂,低垂的眸子掩飾住了眼中的驚詫,心頭卻是恍然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大半夜的,物業特意為他送的哪門子快遞?

    隻見那人將東西放下,笑著對他解釋道:“季先生,聽快遞師傅說這是特意為您送來的生日蛋糕,所以讓我五筆在今天晚上給您送過來,祝您生日快樂。”

    季泊點頭謝過,望著那個包裝完好的生日蛋糕卻是久久說不出來話。等他關上門將蛋糕拿到飯桌上時,赫然發現一盤子紅燒肉被風卷殘湧一般吃得幹幹淨淨,而罪魁禍首嗬嗬正乖巧無辜地蹲在一旁,長長的胡須上甚至還沾著紅燒肉的汁液,自己卻渾然不覺。

    立時間,他就沉眸喊了一聲,“嗬嗬!”

    蘇碧乖巧立好,“喵~”

    察覺到異樣的辣條忍不住捂上了自己的臉。這簡直是太傻了!

    它終於壓抑不住心裏的情緒,將積壓了許久的疑惑問出了口,“怎麽變了貓後,你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原本明明很聰明的啊!”

    聽到這個問題,蘇碧不由輕歎一口氣,歪歪小貓的腦袋,無奈地攤手:“沒辦法,人當久了,第一次當貓,有些不熟練。”

    辣條:“……你太謙虛了。”——這何止是不熟練?簡直是太熟練了!賣萌可恥,羞恥度爆表!

    眼見著季泊冷峻的臉色即將迎來一場暴風雨,小奶貓三下兩條就搶先跳到了蛋糕前,用自己軟乎乎的爪子倉亂地扒著蛋糕盒子,轉頭望望他,顯然是極想要打開。

    “喵~”它輕柔地叫了一聲,大大清澈的眼睛仰頭望著他,催促他快點開盒子。

    季泊微微染上醉意的眸子,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最終在它哀求渴望的眼神中屈服了下來,伸手上前揭開了盒子外麵的緞帶。

    小奶貓緊緊地趴在他的手邊,期待地看著這一幕。等到蛋糕盒子被終於揭開之時——

    “(*@o@*)哇~”

    蘇碧:……

    辣條忍不住大

    大地稱讚了一聲,語氣間滿滿都是羨慕,極力地稱讚道:“好漂亮的蛋糕!”

    潔白的奶油蛋糕上盛放著無數朵鮮花,五顏六色地搭配在一起,形成了燦爛奪目的花叢,讓人看一眼便被震撼了下來。不枉她等候了一晚上,才終於等來這個漂亮別致的蛋糕。

    而此時的季泊,手中還拿著蛋糕盒子舉在半空中,俊朗的臉上還是滿滿的驚愕,驟然間愣在了原地。

    每年會在這家店,訂上這一款生日蛋糕,送到他家裏來的人——隻有一個。

    而那個人,此時正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

    他停滯的心跳砰然有力地跳動了起來,仿佛沉寂的心被人驀然觸動了心弦。

    “阿碧。”他喃喃喊出一個名字,沉沉的眸光靜靜地落在熟悉的蛋糕上,隻覺得幹涸的心田仿佛一瞬間被人撫慰滋潤了一般。

    “喵~”小奶貓繞到了他的身前,用自己軟乎乎的爪子輕輕地碰了碰他的手臂,溫柔地喵叫了一聲。

    ——生日快樂。

    蘇碧在心裏說道。

    季泊卻是被觸景傷情,心中悸動,久久地闔住了自己的眼眸,才終於緩緩地放開了攥緊的手。然而,那些過往的畫麵卻在眼簾之前揮之不去。

    她捧著蛋糕的笑容,為他唱生日歌的明媚神色,做了滿滿當當一桌大餐端到他麵前的貼心,甚至特意年年跑到這家蛋糕店為自己預訂鮮花蛋糕的精心。隻因為他曾經說過,這家的蛋糕好吃。

    那時候甜蜜的種種過往,每一樣都像不經意地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底。

    然而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那些理所當然的貼心準備,有多麽難能可貴。

    在她離開的每一天裏,他都在懷念。

    季泊驀然攥緊了手指,緊緊地低垂下了神色,心中卻像是有無數般的深沉情緒在湧動,徹底地擾亂了他的思緒。蘇碧的笑容,蘇碧的暖心,蘇碧的動作,一點一滴慢慢地從他的記憶裏喚醒,重新淋漓盡致地展現在了他的麵前,仿佛——

    就像她站在自己麵前一樣。

    在這一瞬間,季泊驟然睜開雙眼,眸光灼灼地望向身前。

    卻是驚訝地發現,他的身前赫然是一隻貪吃貓,正在用爪子小心地撈著蛋糕上的奶油,遞到嘴裏,吃得一臉幸福和喜悅。

    季泊:……

    “嗬嗬,你怎麽能吃這個蛋糕?”他沉聲說道,一把抓住了

    小奶貓的爪子,阻止了它繼續撈奶油的舉動,臉上冷冽的神色甚至連眉心都微微地皺緊了起來。

    “喵!”——這是我買的啊qaq!

    季泊將它拉到一旁,皺著眉心看著完美無瑕的蛋糕少了一小塊,立時心痛地像是心裏多了一道缺口一般,似是自己最喜愛的東西被人染指。

    他冷著聲音對小奶貓質問道:“你知不知這是你媽媽送給我的禮物!”

    蘇碧:……

    “你怎麽能——”季泊沉眸,聲音中驀然輕輕地顫抖了起來,帶著說不出的壓抑和沉鬱,仿佛是沉浸在了無盡的痛苦裏,嗓音喑啞到了極致,“——你怎麽能連她給我的最後一份禮物都破壞掉?”

    蘇碧:……別說了,都是我的錯!!!

    她愧疚地低下了自己的小腦袋,心塞地無以複加,但是對沉痛艱澀的季泊卻是倏然軟了下來。她悔罪地老老實實立在原地,心痛自己有一天竟然要吃自己的醋,簡直就是人生艱難,世事無常。

    卻想不到,她認罪了許久,預想之中的懲罰並沒有到來。她最終忍不住好奇地抬眸悄悄打量了季泊一眼,隻見他沉鬱俊朗的臉龐上覆蓋了一層沉重和壓抑的苦楚,仿佛是陷入了深深地自責之中。

    蘇碧情不自禁地衝著他喵喵叫了幾聲,繞到他的身前,毛茸茸的尾巴蹭了蹭他攥緊的拳頭,無聲地安慰著他。

    季泊沉立了許久,才終於平複好自己的情緒,扔下了一屋子的醉鬼,將蛋糕仔仔細細地安放在了冰箱裏,舍不得嚐上一口。

    他逮著小奶貓,終於還是迴到了自己的臥室。

    蘇碧想不到,他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拎著自己去洗澡。

    蘇碧:……說好的喝醉呢?

    季泊的表情冷冽,眼眸低垂,手上十分平穩的動作讓人看不出半分的醉意,仿佛都在剛才的那一段時間徹底地醒了過來。

    他在洗手盆裏放滿了溫水,調好了水的溫度之後,按著小奶貓的脖頸就將它拎了過去。卻不曾料想到,就在它的後腳即將碰到溫水的那一刻,整隻喵身都劇烈地掙紮了起來。

    “我不洗!!!”蘇碧崩潰地在心裏狂喊道,急劇地在半空中倉亂揮動四肢爪子,想要逃脫季泊的手掌。

    看到她劇烈反抗的辣條,忍不住驚訝地吐槽:“你是人啊,不怕水!”要是土生土長的貓怕水,那還是可能的。但是這隻喵的芯子裏明明就是一個人,怕個毛水啊

    !

    蘇碧無語凝噎地迴答:“不是怕水,是被一個男人親手洗澡……”縱然隻是喵的形態,但是怎麽想來都好羞恥。

    辣條:……嗬嗬。

    它憤怒地踹翻了這碗狗糧,再也不理會蘇碧。

    然而,就是小奶貓反抗地厲害,最終還是在季泊的強勢之下,被壓著從頭到尾洗了一遍。就連小肉爪也打著泡泡,幹幹淨淨地揉搓洗了好幾遍,直到它濕漉漉地被包裹在毛巾裏,季泊細心地用吹風機為它吹幹毛發時,蘇碧猶然害羞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這種感覺,就像是渾身上下被人摸了一通一樣,簡直讓她羞赧地抬不起頭。

    辣條:→_→

    等到她渾身的毛發都被吹得又鬆軟又蓬鬆,幹幹淨淨地躺在貓窩裏時,一股濃濃的困意立時間就悄然湧了上來,捂著爪子打了一個懶洋洋的哈欠。

    季泊將一條厚實軟和的小毛巾蓋在它的身上,摸了摸它溫熱軟軟的小腦袋,看它睡熟了之後才起身走進浴室,重新清理一地被撲騰出來的水泡。

    當他終於洗完澡,走進臥室之時,忽然在床邊站住了腳,目光定定地望著埋在自己被子裏的一團毛茸茸的物體。

    季泊無奈地笑了笑。——它到底是什麽時候又偷偷溜到自己床上來的?

    夜色已深,他熄了燈,抱著小奶貓安然睡去。

    等第二日,一人一貓終於遲遲醒來時,外麵的日頭已經日上三竿,陽光燦爛地普照在房間裏,說不出來的明媚愉快,讓人一見就心情大好。

    小奶貓打著滾歡快地跳下來,腳步急促地直直奔向門外,一直跑到冰箱麵前時才驟然停住了腳,期待地望著這個龐然大物。

    ——蛋糕!

    她的記憶沒有斷片,昨晚自己訂好的那個蛋糕還完完整整地保存在冰箱裏呢,今天終於能夠吃到了吧。

    一想到這,她毛茸茸的尾巴就不由歡快興奮地甩了一下,跳上旁邊的一個凳子上,扯開嗓子就“喵喵”地叫了好幾聲,想要將季泊給召喚到這裏。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季泊就穩步走了過來。看到嗬嗬蹲在冰箱前,目光灼灼地盯著冰箱,眼神火熱的像是要把冰箱給融化了一般。

    “餓了嗎?”他低聲問道,輕笑了一聲,順從它的期待打開了冰箱了大門。

    小奶貓早已繞到了他的身前,極力地仰著自己的小腦袋向裏麵張望,目光直直地望

    向昨晚擺放著蛋糕的那一欄。卻是想不到——

    那個位置赫然隻剩下了一個空紙盒。

    蘇碧:!!!

    它不可置信地“喵”叫了一聲,驀然間唿吸就停滯了一拍,沉著目光極力地張望。但是怎麽看,那個剩在冰箱裏的平盤,就是昨夜拿來的蛋糕底座。

    一時間,季泊淡然的神情也冷凝了起來,緊皺著眉心盯著這一處。

    他從冰箱裏掏出來了那個空盒子,眉心緊皺得像是醞釀著無數的陰霾和風暴,快速地衝向了客廳。屋子裏麵醉了一地的人早已離去,隻剩下了苟延殘喘的冷食在盤中,混亂地擠在一起。而少數不多的餐碟中,赫然還殘留著蛋糕上的奶油痕跡。

    看到這一幕的季泊,猛然間臉色冷沉了下來。

    他快步走到屋中,拿到手機徑直撥出去一個電話,隻聽電話的那一端響起了爽朗的笑聲。“老季,你醒了?難得沒有醉到下午頭!”

    季泊沉聲直接問道:“冰箱裏的蛋糕呢?”

    “我們吃了!”電話那頭的人笑聲豪爽,坦白大笑著說道,“味道真不錯,你怎麽昨晚沒有拿出來點蠟燭呢?難道是想自己吃獨食?”

    他打趣得厲害,季泊冷峻的臉上卻是一絲笑容都沒有,深唿吸一口氣,驀然扣斷了電話。隨即,又打給了物業,“我是1213房間,以後外來的客人請謝絕進入。”

    聽到物業答應之後,他才放下了手機。一迴頭,卻見小奶貓的臉上滿臉傷心,呆呆地蹲在空蛋糕盒子麵前,鬱卒地讓人心中有些不落忍。

    蘇碧:我的蛋糕被人吃了/(ㄒoㄒ)/~~

    辣條:mdzz!至於這麽傷心嗎?

    蘇碧:你不懂,不信你看季泊╭(╯^╰)╮。

    辣條側目,隻見季泊的臉上全然是一片冷冽神色,低斂著眸光凝視了空蛋糕盒許久,才悄然收緊了手指,將空盒子用力捏得變形。

    辣條:……一家子zz!

    ——不過蛋糕是什麽味道,它也好想知道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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