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麽一天天的,就尼瑪沒一件順心的事!”


    打發走了杜三等人後,楚恆便罵罵咧咧的抹身迴到糧店。


    剛巧連慶就在門口掃地,見此好奇的湊過來,問道:“怎麽了,哥?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一傻缺。”楚恆黑著臉隨口的迴了句,旋即又想到了傻柱那湖塗蛋,又冷笑著補充了道:“不對,應該是倆傻缺!”


    連慶齜牙一笑:“嘿,您可真行,還能一堆碰見倆傻缺。”


    “誰說不是呢,這世上怎麽就這麽多傻逼?”楚恆氣惱的撇撇嘴,便與他錯身而過,徑直去了後屋。


    迴到辦公室,小倪已經開始為下班做準備,賬本跟算盤都擺上了桌麵,就等著韓大姨來交賬了。


    見本來好麽泱泱的丈夫拉著張驢臉迴來,姑娘連忙放下剛要吃的蘋果,關心道:“杜三跟你說什麽了呀?楚恆。”


    “丫把錢弄丟了,都快要氣死我了!”楚恆怕媳婦上火,沒敢跟她說實話,就隨口找了個理由敷衍了下。


    可他卻一時忘了,他家小倪可是個錢串子,這一聽杜三丟了錢,姑娘頓時花容失色,急忙問道:“多少錢啊?!”


    魯先生說過,一個謊言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遮蓋。


    是以,麵對媳婦的追問,楚恆隻能無奈的又胡扯道:“五十呢!”


    “嚇我一跳,我還當是多少呢。”小倪聽到金額後,輕輕舒了口氣,緊繃的身體也鬆弛了下來,她拍拍高聳的胸脯,嗔怪的看著丈夫,道:“才五十塊錢你生這麽大氣幹嘛?沒了在賺就是了嘛!”


    說著,姑娘站起身來,踩著小碎步款款走到他跟前,旋即伸出白嫩小手,一臉慈愛的把他的腦袋抱在懷裏,哄孫子似的安慰道:“好了好了,不生氣,不生氣,這錢丟都丟了,你生氣也沒用啊,是不是?”


    才五十?


    倪映紅你飄了啊!


    忘了咱倆沒結婚前你為了幾毛錢摳摳搜搜那時候了?


    再有就是,你這幾天母愛有點泛濫了啊喂!


    楚恆一臉古怪的靠在小倪媽媽懷裏,旋即就緩緩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份突如其來的沉重母愛。


    ……


    傍晚。


    殘陽似血,紅霞漫天。


    楚恆吃過晚飯,又弄好了電視後,就屁顛顛跑去媳婦麵前請了個假,然後便火急火燎的騎車出可家門,直奔糧店而去。


    今晚,他跟二房約了一塊去糧店複習功課,因為有一些教具需要提前安裝,所以他得早點去布置下教學現場。


    “嘩啦!”


    楚恆剛急吼吼的竄出胡同,一副鋥光瓦亮的大手銬突然從他腰間滑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急忙刹住車,探頭探頭的環顧了下四周,見附近並沒有人,就趕緊撿起手銬,飛也似的騎車離去。


    嗯,他作為一位肩負守護糧店安全,且配了槍的糧店主任,身上戴一副手銬很合理吧?


    狗東西一路疾馳,就在路程過半的時候,忽的見到他眉頭皺了下。


    他感覺到,有人在跟蹤!


    “不會是那個叫岑豪的傻缺吧?”


    楚恆滿心狐疑的都囔了一聲,速度也一點點的慢了下來。


    接著就見他悄咪咪的從倉庫裏拿出一麵巴掌大的圓鏡扣在手心中,又裝作撓癢的樣子,用拿著圓鏡的手掌去抓肩膀。


    透過鏡子,他見到自己的身後,有一名身形消瘦的馬臉男子正不遠不近的跟隨著他。


    “我記著好像聽誰說過,那個岑豪是有一張大長臉來著!”楚恆看著鏡子裏的人影揚了揚眉,旋即便不慌不忙的在前頭的路口轉了下方向。


    他想要確認一下那個馬臉男到底是不是在跟蹤他。


    就在他轉彎後沒多久,那個馬臉男果不其然的再次跟了上來,且依舊跟他保持著那種不遠不近的距離。


    “謔,一看就是老跟蹤狂了!”


    楚恆狠狠嘬了嘬牙花子,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迅速在腦海中迴憶起附近的地形來,準備找機會把後麵那人抓住。


    就這樣又向前騎了一段距離後,他猛地又掉轉方向鑽進了一條胡同,由此進入了一片縱橫交錯的胡同區。


    少頃。


    馬臉男也跟了上來,他站在那條胡同口張望了下,見到楚恆晃晃悠悠的身影後,等了十多秒才跟了上去。


    接連跟著楚恆在胡同區裏七拐八拐的轉悠了幾圈後,當馬臉男再次跟著他拐進一條小胡同時,突然就失去了楚恆的身影。


    “嗯?人呢?”


    看著空蕩蕩的胡同,馬臉男愕然的停下自行車,旋即他的心頭就是一突,敏銳的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你就是岑豪吧?”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楚恆的聲音突然從他的後麵響起。


    這種被人揪出來的不適感讓馬臉男狠狠皺了下眉頭,旋即便見他敏捷的從車上跳下來,冷著臉轉過身,凝視著懶洋洋的靠在距他二十米遠的一個胡同口那裏抽著煙的楚恆,冷笑道:“沒想到你竟然還認識你岑爺爺我!”


    楚恆沒理會他言語上的不敬,用力吧嗒了口煙,從鼻子裏噴出兩條霧龍後,饒有興致的道:“聽說你要教訓我?”


    “沒錯!”岑豪獰笑一聲,伸手從後背摸出一把鋒銳的殺豬刀。


    楚恆依舊麵不改色再次問道:“我記著你好像不熟馬蜈蚣吧?”


    “對!”岑豪輕輕點了下頭,並一步一步的穩健的向前走著,精瘦的身體好似沒有重量一般,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喲嗬!


    還是練家子!


    楚恆見此挑了挑眉,好奇的盯著他的腳掌看了又看,嘴裏繼續問道:“那你為毛要幫他對付我?”


    “替天行道!”岑豪一臉嚴肅的道:“像你這種仗著家室欺良壓善的惡霸,人人得而誅之!


    丫果然是神經病!


    楚恆聞言一陣無語,嘬了嘬牙花子道:“不是,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良壓善了?再有就是,像你這種俠士行在俠仗義之前,不先調查一下情況麽?就不怕冤枉好人?”


    “馬蜈蚣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據!”


    此時岑豪已經距離他不足十米,他話音方一落下,就猛地一矮身,右腿狠狠踩了下地麵,整個人離弦之箭般猛衝了上來,一時間竟然顯現出了殘影!


    “等一下!我還有話說!”楚恆急忙出言。


    岑豪瞬間停住了衝勢,惱怒的看著他:“你哪來那麽多廢話?”


    見獵心喜的楚恆笑吟吟的伸出兩隻修長白皙的手掌,道:“你不是自稱俠士嘛?你說你仗著兵器之利,欺壓一個手無寸鐵之人,是不是有點違背狹義之道了?”


    “哼,垂死掙紮!”岑豪嗤笑著將刀子重新別在身後。


    看來丫真是神經病!


    不然誰家正常人放著武器不用跟人肉搏啊?


    這不二逼麽!


    楚恆臉上的笑容更勝。


    ------題外話------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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