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速度可夠快啊。”
六糧所家屬樓，當倪晨得知楚恆過來的目的以及他為樊火生找的幾個工作崗位後，砸了咂嘴，拿出一包煙拆開，遞給他一根，笑道：“我這才給他找到一個還算不錯的。”
“哪啊？”楚恆好奇問道。
“就這個。”倪晨指指桌上的那包香山煙：“四九城卷煙廠，去年新成立的，合並了幾家老煙廠，規模不小，現在是市重點單位，福利高，待遇也好，最主要是到那以後抽煙可就不花錢了。”
“能給個什麽職位？”楚恆挑了挑眉，這個工廠他聽說過，在四九城的眾多工廠中，屬於是熱門單位，多少人搶破頭都想進呢。
“采購科長。”倪晨笑眯眯的道。
“哎呦，這個可挺不錯，官不大，但卻是個肥缺，可以啊，晨兒哥，現在麵子不小啊。”楚恆玩笑道。
“我這點麵子跟你可比不了，這個缺能落我手裏，是因為他們廠長之前求我辦過一迴事，欠我一人情。”
“那看來這事兒應該不小啊。”
“還成吧，不算大不算小，他想申請一台華沙轎車做廠子公用車，我幫著給他跟上頭說了幾句話。”
倆人在屋裏聊了會兒，隨即又商量了下，覺得他們給樊火生找的這個地方也差不多了，於是就一同從家屬樓出來，趕往大表姐那裏。
六糧所家屬樓離著崇文分局家屬院不遠，開車十多分鍾就到了地方。
“哎呦，晨兒哥，楚哥！”對於這倆人的又一次登門，樊火生有些意外，趕忙道：“快請進，快請進。”
“誒？你們……”正捧著大肚子在屋裏散步消化食兒大表姐一見他倆不由一愣，接著心中一動，詫異問道：“不會是火生工作這麽快就有著落了吧？”
“還真讓您給猜著了。”楚恆笑吟吟的來到沙發前坐下，從兜裏拿出那張杜三兒給他的名單拍在桌上，上頭的信息比剛開始多了一條，他們來時把卷煙廠的資料也給寫上麵了。
“挑一個中意的。”
“這麽快就找好了啊？”在屋裏收拾衛生的樊母聞言快步出來，心中有些犯嘀咕，擔心楚恆他們在敷衍樊火生，畢竟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您二位這也太有效率了。”樊火生卻沒想那麽多，驚喜的走上前拿起名單，可還沒等他看清上頭寫的什麽，性子有些急的大表姐就一把搶了過來。
“我先看看。”
她拿著名單掃了兩眼，頓時目瞪口呆：“唉呀媽呀，全都是好單位啊。”
樊母一聽也不由急了，趕緊來到兒媳婦身後，身材矮小的她需墊著腳尖兒，抻長脖子才看的到上麵的內容。
“棉紡廠、自行車廠、體育局……卷煙廠……嘶！”樊母看清後，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名單上的這些單位不僅都是別人搶破頭都搶不到的好單位，而且職位還都很不錯，要麽級別高，要麽權利大，她一時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楚恆他倆，小心問道：“這些……都是給火生找的？”
“對，都是，他可以隨便挑。”倪晨笑著點點頭。
“哎呦，這這這……”樊母頓時激動的不能自己，趕緊拉了把樊火生，叮囑道：“火生你可得仔細著挑啊。”
“嗯嗯。”
樊火生站在大表姐身邊，眼珠子死死盯著名單上的那些單位，看哪個都挺好，一時有些難以抉擇。
就在他猶豫之際，大表姐眼神一瞟，看向身邊的婆婆，道：“媽，你就別湊熱鬧了，趕緊沏點茶水，水果什麽都拿出來，人恆子跟倪晨都在這幹坐著呢。”
“瞧我，一高興忘了招待你們了，你們先坐啊，我這就泡茶去。”樊母趕緊跑向五鬥櫥。
楚恆見狀象征性的客氣了下，道：“誒，別忙了，樊嬸，不渴。”
“沒事沒事，很快就好。”樊母眉眼帶笑的忙碌著，這倆人幫了她兒子這麽大忙，別說泡點茶水兒，幹點活了，就是在她身上割塊肉來招待她都願意。
此時她手腳也出奇的麻利，很快就端著茶水過來，隨即又抹身拿出了點水果、糖塊兒、花生之類的裝在盤子裏送到楚恆他們麵前。
“來來來，再吃點糖塊兒，這是火生他們單位領導給的呢，說是從魔都買的。”樊母熱情的拿了兩塊花生糖。
“誒誒，我自己來就成。”楚恆不愛這種帶堅果的糖塊，比較偏愛水果糖那種硬糖，不過還是給麵子的撥開吃了一塊，嚼了幾口後，瞅瞅拿著單子在那嘀嘀咕咕的樊火生兩口子，笑問：“怎麽？挑花眼了？”
“可不嘛，都是好單位，都不知道去哪好了。”樊火生撓著頭，跟其他人征詢道：“你們也給我一塊出出主意吧。”
“嗐，這傻孩子，有什麽不好選的，你聽我的，就去卷煙廠，那塊我可聽說了，待遇特別好，而且去了以後抽煙都不用花錢了。”樊母立即建議道。
“自行車廠也不錯。”大表姐跟著說道。
樊母雖然覺得自行車廠不如卷煙廠，但卻立即附和道：“對對對，自行車廠也不錯……其實這幾個廠子都不錯，你就挑吧，隻要別傻了吧唧的去那倆機關單位就成。”
“對。”大表姐也一臉的嫌棄點點頭。
此一時彼一時，在後世肯定是機關單位好，可現在卻是工人最吃香，因為工廠都有錢，那些大工廠，無論是工資還是福利，都碾壓機關單位。
樊火生也覺得有道理，於是遲疑了一陣後，就決定聽媳婦的：“那我就去自行車廠吧，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那就它了？”楚恆又確認道。
這個自行車廠目前倒也是個好單位，跟卷煙廠一樣，於去年正式建廠，是市重點企業，生產的自行車叫首都錳鋼自行車，160一輛，目前還沒正式上市，隻是在各機關內部憑票供應。
“額……”樊火生又開始遲疑，生怕選錯了單位。
“哎呀，你可真墨跡，就它了，不改了，我替他做主了。”大表姐看不過眼，直接替丈夫拍板。
“那成，就他。”樊火生咬咬著牙點點頭，做下決定，隨即就趕緊對老娘道：：“媽，你看看家還有啥，弄幾個好菜，我跟晨兒哥他倆喝點，好好謝謝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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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啊？”楚恆好奇問道。
“就這個。”倪晨指指桌上的那包香山煙：“四九城卷煙廠，去年新成立的，合並了幾家老煙廠，規模不小，現在是市重點單位，福利高，待遇也好，最主要是到那以後抽煙可就不花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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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點麵子跟你可比不了，這個缺能落我手裏，是因為他們廠長之前求我辦過一迴事，欠我一人情。”
“那看來這事兒應該不小啊。”
“還成吧，不算大不算小，他想申請一台華沙轎車做廠子公用車，我幫著給他跟上頭說了幾句話。”
倆人在屋裏聊了會兒，隨即又商量了下，覺得他們給樊火生找的這個地方也差不多了，於是就一同從家屬樓出來，趕往大表姐那裏。
六糧所家屬樓離著崇文分局家屬院不遠，開車十多分鍾就到了地方。
“哎呦，晨兒哥，楚哥！”對於這倆人的又一次登門，樊火生有些意外，趕忙道：“快請進，快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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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快就找好了啊？”在屋裏收拾衛生的樊母聞言快步出來，心中有些犯嘀咕，擔心楚恆他們在敷衍樊火生，畢竟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您二位這也太有效率了。”樊火生卻沒想那麽多，驚喜的走上前拿起名單，可還沒等他看清上頭寫的什麽，性子有些急的大表姐就一把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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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紡廠、自行車廠、體育局……卷煙廠……嘶！”樊母看清後，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名單上的這些單位不僅都是別人搶破頭都搶不到的好單位，而且職位還都很不錯，要麽級別高，要麽權利大，她一時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楚恆他倆，小心問道：“這些……都是給火生找的？”
“對，都是，他可以隨便挑。”倪晨笑著點點頭。
“哎呦，這這這……”樊母頓時激動的不能自己，趕緊拉了把樊火生，叮囑道：“火生你可得仔細著挑啊。”
“嗯嗯。”
樊火生站在大表姐身邊，眼珠子死死盯著名單上的那些單位，看哪個都挺好，一時有些難以抉擇。
就在他猶豫之際，大表姐眼神一瞟，看向身邊的婆婆，道：“媽，你就別湊熱鬧了，趕緊沏點茶水，水果什麽都拿出來，人恆子跟倪晨都在這幹坐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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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手腳也出奇的麻利，很快就端著茶水過來，隨即又抹身拿出了點水果、糖塊兒、花生之類的裝在盤子裏送到楚恆他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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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火生也覺得有道理，於是遲疑了一陣後，就決定聽媳婦的：“那我就去自行車廠吧，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那就它了？”楚恆又確認道。
這個自行車廠目前倒也是個好單位，跟卷煙廠一樣，於去年正式建廠，是市重點企業，生產的自行車叫首都錳鋼自行車，160一輛，目前還沒正式上市，隻是在各機關內部憑票供應。
“額……”樊火生又開始遲疑，生怕選錯了單位。
“哎呀，你可真墨跡，就它了，不改了，我替他做主了。”大表姐看不過眼，直接替丈夫拍板。
“那成，就他。”樊火生咬咬著牙點點頭，做下決定，隨即就趕緊對老娘道：：“媽，你看看家還有啥，弄幾個好菜，我跟晨兒哥他倆喝點，好好謝謝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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