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露就是這個樣子的。”


    之前那位分析楚恆帶來的黑鬆露的產地外國人笑著點點頭,道:“有人接受不了它的味道,也有人非常喜歡他獨特的風味兒跟香氣。”


    “我倒是很喜歡它的味道。”又有一人眉飛色舞的開口道:“尤其是鬆露蝦湯,真的很鮮美!”


    “原來如此。”那個質疑的人恍然的點點頭。


    楚恆意外的看向那個分析鬆露的家夥,這人他倒是認識,叫克裏斯塔貝爾·布萊爾,塞爾維亞人,是個徹頭徹尾的賭鬼加酒鬼,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對黑鬆露這種高級食材竟然這麽有研究。


    於是他好奇問道:“你好像跟懂鬆露,布萊爾。”


    “算是吧。”布萊爾聳聳肩,仰頭灌了一口酒,驕傲的道:“我父親是高級廚師,非常厲害的那種,甚至不比何差多少,我從小跟在他身邊,自然知道很多食材,鬆露就是其中一種。”


    “我說的呢。”楚恆笑著點點頭,隨即又問:“那你覺得我帶來的鬆露怎麽樣?適合怎麽烹飪?”


    “非常不錯的東西,香味很濃鬱,烹飪的話,我覺得用來做一道法式鬆露菌湯,或者鬆露煎蛋都不錯,或者也可以做成鬆露醬。”布萊爾沉吟著說,他又端詳了下手裏的鬆露,有些疑惑的道:“不過說起來,我更好奇這些鬆露的產地,你到底是在哪搞到的?意呆利?還是西班牙?”


    “都不是,這是我們國內產的。”楚恆齜牙一笑。


    “天啊,華夏竟然也有黑鬆露!而且品質還這麽好!”他頗為驚訝。


    “很奇怪嗎?我們華夏地大物博的,有點鬆露不是很正常?”楚恆笑了笑道:“不說這個了,你既然這麽懂黑鬆露,那不如去指導一下何怎麽樣?他雖然廚藝很厲害,但沒做過這東西。”


    “當然可以,我們這就去吧。”


    布萊爾欣然應下,麻利的從炕上下來穿上鞋。


    一老外見狀笑嗬嗬的道:“我已經開始期待今天的午餐了,我還是第一次吃黑鬆露呢。”


    “我絕對不會碰一下,它的味道太惡心了!”一外國婦人皺著眉道。


    “話可不要說的太絕對哦,親愛的。”楚恆笑著拿迴裝鬆露的飯盒,當即就跟布萊爾一同走向屋外。


    簫文靜眉開眼笑的與外交部的人跟在後麵,她剛剛已經通過這位外交部的職工的翻譯了解了楚恆他們的談話內容。


    是以,已經知道鬆露確實是好東西的她這時也放下了心,此時開始關心起鬆露烹飪後的味道了。


    少頃。


    楚恆幾人來到廚房,傻柱此時正在切辣椒,一把菜刀剁剁剁的舞的飛快,都出殘影了,有一種獨特的節奏感,切出來的辣椒絲也是粗細均勻,就跟一個模子裏扣出來似的。


    布萊爾站在門口,欣賞著這一幕讚歎道:“說真的,看何先生做菜,真的是一種享受。”


    “確實!”楚恆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來幫忙打下手的那個小牛手底下的小夥見狀放下手裏的活,好奇的走過來,神態恭敬的詢問道:“楚爺,您幾位這是?”


    “找他,你忙你的。”楚恆道。


    “那我忙去了。”小夥轉頭離開。


    聽到動靜的傻柱動作卻沒停,繼續悶頭切菜,等把砧板上的青椒切好了才放下東西,在圍裙上擦擦手,走了過來:“找我什麽事啊?”


    “您看看這個,柱子哥。”楚恆把手裏飯盒遞過去。


    “這什麽玩意兒?”傻柱好奇的拿起一塊看了看,聞了聞,卻沒露出大多數人都會有的嫌棄模樣,而是挑挑眉,很感興趣的樣子:“誒?有點意思啊!什麽啊,這是?”


    “這叫黑鬆露,很多外國人都愛吃,咱們這邊倒是沒人吃。”楚恆解釋道。


    傻柱又聞了聞,詢問道:“味道還挺怪,說不上來什麽味兒,又香又臭的,他們那邊都怎麽做啊?”


    “我也不知道,這不給您領了個專業的嘛,得問他。”楚恆指了指布萊爾,翻譯了下傻柱的話。


    布萊爾也不藏私,當即就將幾種黑鬆露的吃飯講給他。


    傻柱聽完翻譯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成,我知道了,玩兒你們的去吧,我研究研究。”


    “得嘞。”


    楚恆招唿上布萊爾就往迴走。


    簫文靜見狀愕然道:“這就走啊?不讓他指導一下?”


    “用不著,何師傅自己能行。”楚恆對傻柱倒是很信任,招了招手就帶著還是不放心的她迴來正屋。


    而後丫就趕忙脫鞋上炕,跟老外們玩起了牌。


    炸金花這玩意兒首要就是個炸字,其次是運氣,楚恆倒不是,他靠掛,借著倉庫便利藏幾張牌,別人三張他六張,總能配到不錯的牌型,所以贏多輸少,不一會就把之前不服他的那顆老外贏得爪幹毛淨,臉綠的跟喝了三斤苦膽水似的。


    “哈哈,狗屎!服不服?”楚恆囂張的指著那貨,道:“給你個機會,叫一聲爸爸,我退你輸掉的一半!”


    沒想到那貨也能屈能伸,下限低的不得了,聞言眼睛一亮,想也不想的就到:“爸爸!”


    “艸!”


    楚恆一愣,沒想到這貨還真叫的出來,不過也說到做到,當即就把一半錢退了迴去,把他高興的嘴都咧到了耳根,然後又繼續玩,想要翻身,很快就重蹈覆轍,呆呆地跑在一旁自閉去了。


    簫文靜都看傻了,怔怔的扯了扯外交部那人的衣角:“同誌,楚恆同誌這樣……能行嗎?不犯錯誤嗎?”


    “犯啊,怎麽不犯。”那人撇撇嘴。


    “那你怎麽不管?”


    “我們大領導都管不了,我算老幾?”


    簫文靜聞言眨巴眨巴眼,心中更詫異了,楚恆既然這麽牛,那咋還讓人停職了呢?


    這到底怎麽迴事?


    她心裏滿是小問號,於是就拉著那人問了問,可對方也說不明白,隻能把疑惑壓在心裏,抹身去了廚房,想看看傻柱到底怎麽烹飪黑鬆露的。


    轉眼時間到了晌午,來打下手的小夥進來通知他們準備開飯。


    “結束了,夥計們,吃飯。”


    老外們對於幹飯可是相當積極,畢竟,他們來這裏玩,主要就是為了吃傻柱做的菜。


    於是乎,剛剛還殺紅眼的他們立即開始收拾東西,不一會兒就把炕上收拾的幹幹淨淨,圍在桌子旁等著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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