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明天再來,還有,身體是自己的不要隨意糟蹋了。”


    這句話林蕭幾乎是一氣嗬成,幹脆說完,轉身就走,因為她的眼淚已經在眼眶下晃來晃去了。


    再多停留一秒,她一定會崩潰的,病房的門被她快速的帶上,嬌小的身影消失了。


    十分鍾之後陸辰逸睜開了眼睛,他晦暗的雙眸已經恢複了清明。


    “範院長,嗯,有件事情需要你去處理……魍”


    ……


    林蕭迴到辦公室時,蘇蘭正眼巴巴地等著。


    見著她神情沮喪的模樣,她拉住她的胳膊急急地問道:“怎麽樣了?檎”


    “沒有怎麽樣。”林蕭悶悶地迴答。迴來的路上她已經將眼淚擦過了。


    “咦,這就奇怪了,陸少是不是這幾天燒壞了腦子啊?”


    “你瞎說什麽?”林蕭瞪了她一眼,比起自己難過,她更希望陸辰逸是健健康康的。


    “嘖嘖,真是不得了了,被傷成這樣還護短,上過床的女人就是不同了,看來陸少沒有白疼你一場。”


    林蕭紅著臉去掐蘇蘭的脖子,什麽話到她嘴裏就變味兒了。


    “哎,哎,聽表哥說,明天平秋阿姨要出院了,陸少身體不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接她。”蘇蘭掰開林蕭的手,她隻顧著打鬧差點忘記正事了。


    “還有,不能說漏了嘴,要不然平秋阿姨剛剛好起來的身子恐怕又要病倒了。”


    蘇蘭隱隱露出擔憂之色,這樣瞞著也不是辦法,幸好,陸少恢複得不錯。借口出差的十來天裏應該能出院了。


    林蕭丟開蘇蘭,走到窗戶邊上站立著沒有吱聲,前兩天相處下來,她和平秋還算和平,但前提是她不知道陸康的死自己是犯罪嫌疑人。要是知道了,她是不是也會像陸辰逸一樣的態度呢?


    ———————————


    駱昊天這兩天安分守己忙著他的天衡集團,上一次車輛走私損失不少,他得馬不停蹄掙迴來。


    還有一件事情,林蕭和陸辰逸兩人之間的矛盾,他是看在眼裏,癢在心裏的,這一次,他要揮舞著手裏的鋤頭狠命地挖,不但把牆角挖了,連地基他都準備撬了。


    也不打算每天送一束鮮花,他這個舉動曾引得華鋒嗤之以鼻,堂堂總裁竟然出手那麽小兒科,換做他,直接一輛跑車一棟豪宅地砸過去,砸暈了才好撿人。


    駱昊天想想也對,重新去國外訂購了一款糞叉子的情侶跑車,就等著林蕭的生日時送給她。


    駱昊天還悄悄在首府公館高價買過一套住房,那住房的窗戶正對著陸辰逸家的窗戶,不是不讓進嗎?成了那兒的住戶,他倒要看看冰塊臉還能有什麽辦法將他擋住了,到時候他將林蕭搶過來,成天摟著她的小腰在樓下小區轉悠,氣死他。


    駱昊天說做就做,找來人將房間裏之前的那些裝修劈裏啪啦砸了個稀巴爛,他要請設計師專門將房屋設計成漂亮的婚房,女性化一點,溫馨一點,他想,林蕭一定會喜歡的。


    隻是,駱昊天怎麽也沒想到,在他甜蜜的未來規劃之中會突然多出一個人來。


    紀如萱拿著皇朝酒店的房卡住在了他的斜對麵,紀家千金說,她借調到了a市,為期半年。


    對於這個女人,他有些頭疼,如果說是以前那些女人,他玩玩兒也就算了,可紀如萱不行啊,別說玩兒,他連走路都躲著她。


    說起來,人家並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小女人要身份有身份,要模樣有模樣,但他對她就是不來電。


    一大早,駱昊天便悄悄從酒店出來準備開著他的糞叉子跑車去找林蕭,這幾天忙,他都沒看見過她。


    到停車場時候,一抹紅色的身影正站在他的跑車旁。


    “駱昊天,我要上班,你送我。”紀如萱朝他招招手。


    駱昊天愉悅的心情在聽見她的聲音時消失了。


    他每天從酒店出門,她的房門就是虛掩的,像是特意等著他似的。然後,他前腳剛垮進電梯,紀如萱後腳就跟進來了。今天出門時,難得見她的房門緊閉,他像是如蒙大赦,心裏好一陣樂嗬。


    這女人什麽都好,就是事兒多,幾天來都是如此,不是要送上班,就是要送到某個地方上辦事,等忙完她的,他剩下的時間幾乎都沒有了。


    又不能推辭,因為這次是蕭啟明親自打電話讓他好好照顧的。


    駱昊天繃著一張俊臉將糞叉子開得風馳電邁,十幾分鍾時間,財政廳到了。


    “好了。”


    他單手搭在方向盤上瀟灑地甩了甩頭,一副終於完成任務的語氣。


    副駕駛的紀如萱掩嘴一笑:“等我兩分鍾,馬上就迴來。”


    “哎,哎,不會是又要去哪個窮鄉僻壤吧?”駱昊天一雙狹長的眸子裏隱隱噴著小火苗。


    這幾天他的跑車都穿梭在a市的各個區縣上,有些路不太好走,不止他累,連他的糞叉子都被磨損出了好幾道劃痕。


    “駱昊天,你真聰明。”紀如萱將她的黑色小包丟在副駕駛上開了車門,“我簽個到,很快就迴來。”


    “你們單位沒有公車?沒有司機?”駱昊天跳下車來衝著那道紅色的身影怒吼到。


    “有,但我剛來,單位不給配。”紀如萱迴過身來,落落大方的迴答。


    “那是你的事兒。”駱昊天重新跳迴車子,他今天忙,不陪她瞎逛了。


    紀如萱見他真的將車子發動了,幾步追了上來:“駱昊天,你這麽走了,也不知道蕭伯伯那兒問起來,我該怎麽迴答呢?”


    前一秒還熱氣騰騰的跑車突然便焉氣了。


    駱昊天從娘胎出來就怕兩個人,一是蕭啟明,二是林蕭。


    這兩人就像是他的死穴,輕輕一點,他都能聽之任之。


    男人等在駕駛室看著那一抹紅漸漸走遠又漸漸走近,一張臉黑得滴墨,拿出手機撥打著電話:“華鋒,你趕緊過來一下。”


    “駱少,你讓我過哪兒來?我現在在洛杉磯出差啊。”華鋒那邊一陣委屈。


    “誰讓你出差了?誰他媽讓你偏偏這時候出差的?”駱昊天一陣暴怒。


    “這不是,這不是你讓的嘛。”華鋒小聲抱怨著。


    “啪”


    手機被駱昊天狠狠砸在副駕駛上。


    他這是作了什麽孽了?


    紀如萱迴來時,好心情地將他的手機放迴他的衣兜裏,順勢還挽了挽他的胳膊。


    “駱昊天,別鬧小孩子脾氣了,我要在中午之前趕到c縣。”


    c縣,那是離a市最偏遠的山區,除高速路兩個小時之外還有兩個小時的山路。


    駱昊天想想都快瘋掉了。


    ——————————


    林蕭和蘇蘭在醫院值班室早早便起來了。


    今天平秋出院,蘇蘭準備請半天假。


    兩人趕到平秋的病房時,蘇建國和陳飛已經在那裏。


    出院手續昨天就辦好的,一行人隻管收拾東西就行。


    張媽不在,聽平秋的語氣應該是先迴家收拾打掃房間了。


    平秋見到林蕭,臉上並沒有特別的表示,不高興,也不嫌棄,就那樣淡淡的。


    林蕭喊她時,她也隻是禮貌性的微笑著點頭而已。


    林蕭有些納悶,這是怎麽了?


    四個人,沒有誰敢提到陸辰逸。


    平秋也沒有問,可能她認定自己的兒子出差了吧。


    兩輛車,一輛是蘇建國開的,平秋坐後排。


    另一輛是陳飛開的,蘇蘭坐駕駛室,林蕭坐後排。


    比起前一輛的和諧氣氛,後一輛就顯得死氣沉沉了。


    一路上都沒有誰說話,陳飛從後視鏡看林蕭,原本纖瘦的臉好像更小了,膚色透著病態的白,也不知是不是感冒或許休息不好的原因。


    “咳咳,蘇蘭,過幾天陸少也可以出院了,到時候慶祝一下?”


    “我說表哥,你腦子秀逗了啊?陸少不能再喝酒了,還慶祝呢?切……”


    陳飛本來就是無話找話,被蘇蘭一頓奚落,徹底閉了嘴。


    陸辰逸住院,公司的很多事情便落在他的身上,擔子也是重啊。


    陸正南這幾天在鼓動公司高層和各大股東準備開會表決,他重新進入陸氏的位置。


    生意場上的事情,兩人女人都是幫不上忙的。


    但是……


    車子在瀾庭別墅外停下時,陳飛在駕駛室欲言又止。


    最後是蘇蘭看不過去了,“表哥,你今天怎麽了?有話就說唄。”


    陳飛不知道該怎麽說啊,昨天陸辰逸得到消息,今天平秋出院,陸正南會借著這個機會到瀾庭別墅去,名義上是看望弟媳,實則肯定不會那麽簡單。所以,陸辰逸的意思是,不讓林蕭去摻和。


    他現在隻想林蕭離自己越遠越好,昨天中午林蕭差點被花盆砸到的事情,他也從小五那裏知道了。


    小五是一名退伍軍人,退伍迴來那年因為一次意外被陸辰逸救助之後,他便死心塌地跟著陸辰逸,他的身份從來沒有在眾人麵前曝過光,他知道,在陸辰逸身邊,像他這樣的軍人至少還有十來個,個個都是身手矯捷,思維靈活的。不過,他們被陸辰逸分散到了各個地方,從事著不同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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