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姨,真是好巧啊,竟然在這裏碰見了。”


    林蕭激動是因為張媽將那棟房子原封不動的保持得很好,能給她留下無盡的念想,因為房子在,就好像林菀從沒有離開一樣。


    迴國後她還在打算努力掙錢將那棟房子再重新買迴來。所以,見到張媽,她必須可勁兒的套近乎。被突如其來的幸運衝昏頭腦的小女人一顆心滿滿都是感激,根本沒考慮到別的東西。


    “啊,是啊,好巧,好巧。”張媽接過那碗燙嘴的粥,一邊迴答一邊準備往外躲這場災難。


    結果,林蕭熱情地拉著她的胳膊:“張阿姨,來,這兒坐。魍”


    一張凳子杵在張媽的麵前,林蕭還特意用紙巾擦拭一番。


    對於林蕭和張媽認識,平秋是見怪不怪,但凡陸辰逸想要做的事情,沒人能阻止,林蕭連自己的司機蘇建國都認識,她還有誰不認識的呢?


    平秋認為,這是陸辰逸為了林蕭能早日認識陸家的人脈特意安排的結果檎。


    三人中,隻有張媽有苦說不出,幹脆腮幫子裏包一包粥,正好閉了嘴。


    林蕭是迴到時代名都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兒的。


    特別是想到張媽那躲躲閃閃的眼神兒和她與平秋的主仆關係。


    和平秋聊家常時她得知張媽沒有結婚,沒有丈夫,沒有兒女,按理說,這樣的女人即便是要買房肯定也不會買那種偏僻地方的房子,獨自一人以後養老,房子離醫院,鬧市越近越好,這樣一切才會很方便啊。


    難道說,真正買房的人是陸辰逸?


    這個大膽的猜想跳入林蕭腦海時,連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不可能啊,林苑出事的時候,她還沒有被綁架,更別說被他迷jian的事情。


    未必隻是一個巧合?


    蘇蘭上班去了,家裏就她一人。早上熬粥用盡了廚房所有的食材,中午,林蕭隻能下樓去小區超市買兩盒方便麵。


    擰著塑料袋走得心不在焉的小女人突然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未來得及迴頭,她已經被一支大掌扣住了腰,一個向前的力度將她撞倒在路邊的草坪上。


    “砰”


    一聲巨響,一個花盆從天而降,位置剛好砸在林蕭之前呆過的地方。紅褐色的陶瓷花盆瞬間摔得四分五裂,裏麵的泥土鋪濺得滿地都是,兩三個圓滾滾的仙人球因為摔斷了根正在地上滾來滾去,其中一個甚至滾到了林蕭的腳邊兒上。


    堪堪逃過一劫的林蕭此時雙腳發軟,連頭發絲都在不停地顫抖著,要不是她被人推那麽一把,此時,她一定成那花盆下的冤魂了。


    慌忙迴頭,她的身後早已經沒了人影,那人是從她身後竄出來的,時間緊急,她根本沒看清他的長相,但從那人的身高和動作能斷定出是位男士。


    林蕭揉著摔疼的胳膊肘從草坪上爬起來四處張望,可能大家都在吃午飯的緣故,整個小區空蕩蕩的,偶爾有兩個下班的女人手裏擰著蔬菜匆匆而過,除此之外空地上就剩一兩隻小狗跑來跑去。


    她有些不死心,又追到每個十字路口看了看,依舊沒見到一個可疑的人影。


    高空墜物傷人死人的事件在都市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但這還是林蕭第一次以身試險,迴到花盆墜落的位置,她抬起頭往整棟樓望去,剛才所在的位置,一溜煙兒上去全部是半封閉式陽台,根本見不到一個花盆擺放在外,怎麽可能有一盆不偏不倚掉落到她的麵前?


    難道說這次和上次一樣,是有人想要致她於死地?


    後來林蕭又想到,花盆掉落的時間轉瞬即逝,如果沒有誰事前知情,根本不可能在那一刻將自己推開。


    這個推開自己的人又是誰?會不會是上一次通知119來地下室救自己的男人?


    太多的疑問讓林蕭禁不住心髒揪緊,她還有林苑沒找到,她才剛剛愛上陸辰逸,希望能與他白頭到老,所以,可千萬不能早死了。


    想來想去她想到了報警,這樣的事情以她的智商根本沒有辦法猜得透。


    林蕭匆匆迴家拿了手機撥打110向對方陳述剛才遭遇的事情後,警方漫不經心地問道:“受傷了?”


    林蕭想了想迴答:“沒有,但是事情很可疑,我懷疑是有人……”


    “沒有受傷報什麽警。”電話那頭冷冰冰打斷了林蕭的迴答。


    “……”


    林蕭捏著那隻嘟嘟響的手機足足站立了兩分鍾才狠狠地將電話丟在了沙發上,用著納稅人的錢卻不幫納稅人辦事,這是什麽世道啊?


    整個下午,她都沒敢再外出了。


    躺在沙發上想事情,陸康的案子到現在都沒結,聽說警方在垃圾桶裏丟棄的輸液袋上找到了一個新的指紋,那指紋還在鑒定中,林蕭對於這些都不太關注,她相信,隻要有陸辰逸在,真正的兇手一定會抓住的。


    晚上時分蘇蘭打來電話說她要臨時值班,林蕭盤腿坐在沙發上將電視遙控器翻來覆去的換台,看什麽都覺得心神不定,最終她受不了心裏那種貓爪似的煩躁,穿上衣服出門去了。


    據她估計,如果陸辰逸恢複得好,明天就能從重症監護室轉到vip病房。


    她想要見到他。


    小區內,林蕭戴著一頂咖啡色帽子,圍了一條厚重的圍巾將自己全身裹得嚴嚴實實,一邊走,一邊小心地四處張望。


    對麵的陽台上,一個男人站立在窗簾背後靜靜地看著那抹警惕的身影。


    ——————————


    瀟安醫院vip病房。


    陸辰逸果然如林蕭猜想的那樣,各項體征都恢複得非常不錯,傍晚時分應他的要求,醫生已經將他從重症監護室轉到了普通的病房。


    這個房間是陸康曾經住過的,陸辰逸躺在那張床上時,幽深的眸子隱藏著一絲不為人知的頹廢。


    腹腔鏡手術後,他的肚子上還插著引流管,不能隨意翻動,暫時也無法起身行走。咫尺之外,魏於坤和常子安並肩坐成一排,看著曾經不可一世的傲慢的男人如今脆弱的躺在病床上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樣,兩人表現得過於幸災樂禍。


    陸辰逸不想見到這兩人討厭的嘴臉,幹脆眯了眼假寐。


    “老大,你說,你為了別人的老婆將自己搞成這副模樣,到底是為啥啊?”最先出口的是常子安,這幾天他和小嬌妻感情甚佳,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他止不住地埋汰著。


    他的八卦還停留在那晚駱昊天帶著林蕭到酒吧囂張時的場景。聽說老大是因為飲酒過度導致胃穿孔,他想這情種一定是在借酒消愁啊。


    “到底有沒有弄上床啊?”魏於坤在一旁焦急地補上一句。


    都是快餐的年代了,他居然還玩兒愛情?前一次他看出了點端倪,沒想到陸辰逸竟然來真的。


    “我看啊,八成是放了空槍了。也不知你那玩意兒什麽時候才能派上用場啊,我單是看著就替你著急,哎……”常子安一聲長歎之後有些鄙夷地瞅了病床上一動不動的聲影,想想自己,每晚嬌妻在懷,那個愜意,豈是他能體會得到的。


    “要不然,幹脆將她綁了。”魏於坤轉著眼珠子說道,“直接強上,弄得她爽了,保管那小娘們以後服服帖帖。”


    這是魏少把妹時慣用的伎倆,他看上了,勾勾小指頭,如果對方不上鉤的話,直接來硬的。


    隻要弄上了床,前一秒還貞潔烈女,後一秒已嬌喘不止。


    陸辰逸擰緊了眉頭,嫌棄兩人太聒噪,伸手按下了床頭上那顆紅色按鈕。


    一分鍾不到,有兩個醫生帶著幾個小護士匆匆忙忙跑過來詢問:“董事長,是哪裏不舒服了嗎?”


    “讓他倆滾出去。”陸辰逸連眼皮也懶得掀,隻是薄唇輕啟淡淡吐出幾個字。


    —————————————


    蕭晴手捧一束火紅的天堂鳥來到陸辰逸的病房時,魏於坤和常子安已經罵罵咧咧地走了。


    昨天,她得知消息趕來時,陸辰逸正在重症監護室。


    厚著臉皮再來,她也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前兩天陸辰逸和林蕭在街頭的一幕將她從小到大建立起來的自信摧毀得連渣都不剩了,連夜哭哭啼啼跑迴了京都。


    天色還未大亮,蕭啟明已坐在餐桌上翻看報紙了,他即便是在家穿著也是非常嚴謹,西裝或者是中山服。家居服,睡袍之類的,安婷自從到了這個家,她都沒見他穿過。今天也是如此,一身藏青色中山服襯得他原本威嚴的臉更多了一絲嚴謹,金絲眼鏡下是一雙生人勿近的眼睛,他的旁邊擺了一杯豆漿,一碗肉沫兒粥,一個饅頭,他的早餐一直都非常簡單。


    安婷坐在他的對麵,穿著一件蝦紅色的真絲睡袍,大波浪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腦後,漂亮的五官上永遠化著精致的妝容。


    “啟明,前兩天晴兒的狀況你也看見了,這孩子也是被我嬌慣壞了,她女孩子臉皮薄,要不然,我這個當媽的去一趟a市見見陸辰逸的父母,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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