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麽一瞬,陸辰逸很慶幸自己的理智,剛才在林蕭的逼問下,他差一點就告訴他關於地下室和林苑的事情。


    若是說了,小女人剛歡喜一秒鍾,接下來等待她的又將是遙遙無期的折磨和絕望。


    “蕭蕭。”他俯下身將唇湊到被麵上喊她。


    “嗯。”被子裏氣唿唿鼓出一聲。


    “公司出了急事,我要趕過去,今晚,可能不會迴來了,你自己在家乖乖的睡覺,嗯?魍”


    “怎麽了?”


    聽說出了事兒,林蕭從被子裏縮了出來:“要不要緊?”


    前兩天聽蘇蘭說起,陸正南要迴來了,隻要他存在一天,對於陸辰逸就會威脅一天,她一直都隱隱地擔心著檎。


    “沒事,一切有我。”


    男人在她的眉眼間落下一個吻:“乖乖等我迴來,嗯?”


    “嗯。”


    陸辰逸以最快的速度將餐盤收撿到廚房後便開始換衣服。


    依舊是黑色的西裝搭配白色的襯衫,林蕭見他勻稱的十指快速將銅質的紐扣扣好,


    想到第一次,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去解他的扣子時的狼狽模樣,她的臉不由得就紅了。


    走上前,從他的身後圈住了他的腰:“陸辰逸,注意身體。”


    她原本想說,一切小心,後又覺得這話太沉重。


    男人轉過身,大掌扣住她的大腿將她抱了起來:“舍不得我走?”


    “嗯。”林蕭沒有再倔強,她是真的舍不得。


    “那我盡快迴來。”


    林蕭是咬著唇送他到小區門口的,兩人出來時才發現之前的小雪已經越下越大了,她穿著露脖子的睡衣,竟然還有幾片調皮地轉進她的脖子裏。


    “天太冷了,趕緊迴去。”


    男人朝他揮了揮手。


    小區門口,陳飛早已經開著車門等候著。


    “陸辰逸。”


    見他坐上車,林蕭小跑上前拍了拍車門。


    車窗落下,露出他俊美無儔的臉。


    “怎麽了?蕭蕭。”


    男人寵溺的聲音讓駕駛室的陳飛禁不住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這還是自家那冷得滲人的總裁嗎?


    “明天,我們去玩雪,好不好?”


    “好。”男人略微沉思,應聲迴答。


    ——————————


    賓利慕尚疾馳在開往京都的高速路上。


    車廂裏,陸辰逸揉著隱隱發疼的太陽穴陷入了沉思。


    林菀呆在京都的時候,一直都有人在暗中監視和保護著,幾年來從未出任何差錯。


    而今天下午,有人趁著兩撥人交接,班的時候悄悄將她弄走了。當時,醫院除了陸辰逸自己安排的人手,還有眾多的醫生護士,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悄無聲息辦成一件事情,這得收買多少人,需要多雄厚和強大的勢力才行。


    昨天去蕭家,他原本是打算探聽黑水晶的下落,但後來他放棄了,因為他發現蕭家人看林蕭的眼神都比較怪異,一個大膽的想法從他的腦子裏冒了出來。


    難道是與去世的霍曼羽有關?


    迴去後,他查看了霍曼羽身前的資料,資料上唯一留有一張她小時候的照片,上麵的她剪著齊劉海,紮了兩個小小羊角辮,眉眼精致,裂開的嘴角邊有兩個小小的梨渦。


    這個模樣的霍曼羽和他當年在南郊後院見到的林蕭很有幾分相似,特別是兩人眉眼裏藏匿的那抹倔強和唇角邊淺淺的梨渦。


    難道說,林蕭是霍曼羽的女兒?


    但是資料上顯示,霍曼羽身前僅有一名兒子,那便是蕭昱珩。


    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他也有些糊塗了。


    當年霍家和蕭家聯姻的事情,他還未出世,再加上年代久遠,很多具體情況已搞不清楚了。


    後來關於霍曼羽的死,年幼的他稍稍知道一些,好像是因為離家出走幾個月之後,再迴來,就已病重,最後是不治身亡。


    誰也不知道她離家出走的幾個月時間裏到了哪兒,當時的蕭啟明正忙著迎接安婷,並沒有多加派人尋找,到是霍家的掌門因為找尋自己的寶貝女兒鬧得滿城風雲。


    這些信息仔細串聯一下,好像還是有疑問的,這條線索暫時先留著。


    然後就是林蕭的生父到底是誰?


    據他四處查詢,林苑從小到大一直是一名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至於後來怎麽突然未婚生子,她身旁的好友或者同事誰都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但她就是不顧別人異樣的眼光抱著小小的林蕭為母女倆的生計四處奔波,為此,林苑遠在農村的貧窮的父母嫌棄自家女兒丟人,在她生下林蕭那一年,老夫婦便與她斷絕了關係,從此再也不相往來了。


    賓利慕尚停在京都一家軍區醫院時天已破曉。


    林苑的病房裏聚集了七八個男人正戰戰兢兢地等著陸辰逸的到來。


    ——————————


    林蕭坐在客廳一直等到大半夜見門口依舊沒有動靜,才迴到臥室和衣而睡的。


    早晨上班坐在地鐵裏,她的左眼莫名其妙不停地跳。


    到了瀟安醫院,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以前她碰到這樣的情況時,蘇蘭總會圍著她轉圈,呀,左眼跳災,右眼跳財,你今天啦,可得當心了。說了無數次,她依然好好的。對於這樣的迷信林蕭是從來不願意去相信的。


    大雪下了一整夜,花園草坪都堆了不少,想著陸辰逸臨走前答應自己的事情,她不由得心情大好。


    嚴冬,醫院住院的病人多了起來,她又被重新調迴住院部。


    去得有些早,蘇蘭還沒有來,林蕭去茶水間接開水泡茶時,還未開門便隱隱聽到裏麵傳來聒噪的聲音:“哎,哎,你們知道吧?李護士今天要被全院通告,做出開除處理。”


    “誰說的?昨天打架又不止她一人,那蘇蘭為什麽沒事?”


    “哎呀,這你就不懂了吧,蘇蘭是誰?據說她勾搭上了咱總裁的陳特助啊,曾經有同事見著兩人手挽著手在西點坊吃冰淇淋呢。”


    “哎呦,是嗎?其實啊,退一萬步來說,即便她不勾搭上陳特助,以她和林蕭的關係,還能被怎麽樣了?哈哈。”


    “看來,這耳邊風太厲害了,不知道林蕭昨晚在範院長那兒吹了多久啊?”


    眾人傳來一陣哄笑。


    林蕭在門外剛開始聽得一頭霧水,後來算是漸漸明白了,原本這些表麵上看起來非常不錯的同事竟然如此瞎黑自己和蘇蘭。


    想了想,一聲不吭推門而入。


    “林,林醫生。”


    有人看見一臉淡漠的林蕭,結結巴巴喊了出來。


    也不知剛才大夥說的話被她聽見了多少。


    林蕭將茶杯輕輕放在飲水機旁對著眾人淺淺一笑:“各位同事,你們好像對我的私生活很感興趣?要不要,讓範院長也來聽聽啊?”


    眾人聽她如此一問,自然明白剛才的話都被她聽了去,為了保住工作,紛紛找個借口上班去了。


    林蕭最見不慣這些成天造謠生事的八卦婆,有那份時間,還不如多去關心關心病人的狀況。


    迴到辦公室,柳青剛好換上工作服。


    這兩天醫院裏對於林蕭的傳言,她也是非常的清楚的,特別關於有男人在她辦公室穿褲子的事情。她有點想不明白,這事兒除了蔣浩東之外,她可是誰都沒有說過啊,怎麽到現在弄得全醫院上下都知道林蕭和別的男人搞露水鴛鴦。


    雖然不是她所為,但她見著一臉冷清的林蕭多少有些愧疚。


    “林蕭。”柳青走到她的麵前,臉色有些不自然,“醫院裏這些傳言真不是我說的。”


    “我知道。”林蕭淡淡迴答。


    同柳青共事半年多,她知道她不是一個八卦之人。兩人同在一間辦公室,她也不願意因為一些莫名的謠言將關係鬧僵。


    “清者自清吧。”


    林蕭留下一句話後進了更衣室換衣服。


    她出來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是科室主任張太打來的,大概意思是讓林蕭準備一下,一個小時之後有手術安排,之前原定的喬醫生因為家裏有事臨時請假了,她剛好能頂上。


    林蕭拿到病人病曆翻看時發現患者名叫莊小雅,是一名剛滿三十歲的子宮肌瘤患者,之前的手術方案是要將子宮切除。但她仔細研究了各種檢查結果,患者能留下子宮的幾率有一成的把握。


    即便隻有一成,她也必須去試試。


    找到一同手術的李醫生,李醫生比較保守,這樣的患者,子宮裏肌瘤太多,以前她們都不願意去冒險,直接切,方便快捷,手術風險也是非常的小。


    林蕭不同意,患者太年輕,沒了子宮,以後的日子該怎麽辦呢?


    最後,在她立下“軍令狀”之後,李醫生才勉強同意了她的說法。


    如此一來,手術時間要延長,患者大出血的風險會提高。非常有可能的是時間耗費了,患者因為大出血到最後依然會將子宮切除。


    等到手術忙完已經是四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幸好,她的堅持得到了迴報,一切都非常順利。


    當患者被推出手術室,患者家屬得知這一情況時,毫不猶豫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她:“林醫生,以後有我趙某用得著的地方,請直接吩咐。”


    ---題外話---這篇章節的線索有點多,不知道小夥伴們能不能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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