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起床就吃油膩的東西,不行。”陸辰逸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發,放下電話,轉身進衛生間,一陣水聲過後,男人出來擦了擦手,然後一雙大掌伸進她的被窩裏連帶著被子整個將她抱了起來。


    “乖,該吃飯了,去刷牙。”


    林蕭掙紮著要下來,結果陸辰逸剛鬆開,她的雙腿發軟便直接跪坐在了地毯上。


    “倔脾氣……”


    陸辰逸也不扶她,長身玉立的身影就站在她一步之外的地方看著她鞅。


    林蕭咬了咬唇,從地毯上爬起來,扯過地上昨晚丟下的長裙胡亂圍在身上進了衛生間。


    洗手台上一支粉色的牙刷已經擠上了牙膏,浴缸裏一池水冉冉飄著水霧。


    林蕭迴身望了望緊閉的衛生間門,唇角邊淺淺的梨渦乍現旎。


    洗浴之後,頭發濕漉漉披散在身上,沒有衣服,渾身隻裹了一條浴巾堪堪遮住肩部以下,大腿以上,因熱氣的原因,林蕭如玉的肌膚呈現出嬌嫩的粉白,小臉酡紅,整個人媚態橫生。


    陸辰逸正在電話裏說著什麽,突見春光乍泄的小女人,喉頭不自覺上下滑動。


    “嗯,就這樣挺好。”


    就這樣?什麽樣挺好?


    電話那邊的陳飛一臉茫然,兩人剛才說的是盛大集團插手了城南那塊地兒的事情,兩天前因這事還在大發雷霆的自家總裁,到今天怎麽就挺好了?


    剛想要問,卻隻聽見手裏的電話一陣嘟嘟聲。


    “過來。”陸辰逸朝林蕭招了招手。


    林蕭側過身不理他,轉身進了隔壁的房間翻找吹風。


    男人緊跟其後,摟了她的纖腰,拿過她手裏的吹風。


    “我來。”


    曾經他說要給她梳頭,現在就從吹頭發開始吧。


    男人是短發,從未用過那玩意兒,吹風離得太近,燙得林蕭驚聲尖叫。


    慌忙拿遠一點,骨節分明的手指又勾住了林蕭的長發,然後又被小女人狠狠地嫌棄了一番。


    吹完頭發,陸辰逸已經渾身冒汗。這種事兒真不是男人幹的,他在心裏暗暗祈禱,以後自己的可千萬不要是個女兒啊。


    林蕭換好衣服,飯菜也剛好送到。


    陸辰逸坐在餐桌旁細心地替她布菜,林蕭端著水杯一邊喝一邊探頭去看,餐桌正中端端正正擺放著一隻香酥烤雞。


    淺笑在嘴角邊蕩漾開來,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在某些時候其實挺可愛的。


    “陸辰逸,我要吃雞腿。”


    “嗯。”


    男人撕下一根慢條斯理用小刀切成片之後擺放在她的餐盤裏。


    林蕭看著盤子裏一小片一小片的肉傻眼了,她想吃雞腿就是想要嚐試一下抱著大雞腿啃的感覺,這樣被切成小塊,滿腔豪情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怎麽了?”見她臉色不對,男人抬起頭問道。


    不得不說,此時的陸辰逸完美得惑人心魄。優雅的坐姿代替了平日裏的冷凝霸道,有柔媚的燈光傾覆在他的側顏上,白皙中泛出溫暖的光芒,淺色的襯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誘人的鎖骨,襯衫袖口卷到小臂以上,肌膚緊實白皙。銀質刀叉在他修長漂亮的指尖舞蹈,紅酒杯碰到他輕抿的薄唇時,血色的液體搖曳生姿。


    林蕭咬了咬唇,肚子裏的牢***一句也沒說出來。


    在他優雅的吃相麵前,再想象自己抱著一個油膩膩的大雞腿狼吞虎咽的樣子,那將是一幅有著多麽鮮明對比的畫麵。


    心裏有悶氣,拿起桌上擺放的刀叉就像是跟雞腿卯上勁兒似的,切得盤子咯吱響。


    下午時間,林蕭在臥室裏忙著收拾換下來的衣服,陸辰逸的西裝得打包送到外麵幹洗店去,路過客廳,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走到茶幾邊蹲下來揚著小臉問正在辦公的男人:“陸辰逸,以後你會嫌棄我嗎?”


    陸辰逸單手撐著下巴盯著她看了兩秒沉沉迴答:“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林蕭一雙羽睫頓時簌簌抖個不停。


    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話不可信。


    昨晚纏綿之際,她的小手圈住他的勁腰問:“陸辰逸,你會陪我多久?”


    男人咬住她的耳根黯啞迴應:“葬在你身邊,夠不夠?”


    想到此,林蕭起身頭也不迴的進屋去了,房間已經收拾得差不多,無事可做的她又厭厭兒的轉到陽台,剛一推窗,一股冷氣夾雜著零星小雨撲麵而來。


    有陸辰逸的時間裏她突然就忘記了現在還是嚴寒。


    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抱緊手臂看樓下小區空曠的草坪發呆。


    “怎麽了?”


    身後,陸辰逸摟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問到。


    “陸辰逸,我總覺得有些害怕。”


    幸福來得太突然,她怕消失得也會太快。


    自從林苑失蹤,她的生命裏再沒有可以包容她,遷就她的人了。


    陸辰逸掰過她的小臉,鼻尖碰了碰她的小鼻頭:“蕭蕭,一切有我,嗯?”


    林蕭凝著他漆黑的眼眸點點頭。


    他的話,她總是無端便信了。


    小小的腦袋靠在他胸口聽他強勁沉穩的心跳聲,焦躁的情緒漸漸安靜下來。


    一切有我!一切有我……


    這是一句撫慰靈魂的咒語。


    ——————————————


    時代名都小區。


    一大早,蘇蘭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誰啊?”


    “生猛女,我老婆呢?”


    蘇蘭將門拉開一條縫,駱昊天風塵仆仆站在門外。


    昨天醉酒後醒來已經是傍晚,搖搖晃晃起身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到處找林蕭。


    蕭文秀當時正在客廳和蕭啟明聊天,見著自家兒子一臉頹廢,想了想,還是告訴他林蕭因為單位有事迴a市了。


    好吧,那誰來告訴他冰塊臉為什麽也一同有事迴去了?


    晚飯也沒來得及吃,坐上他的糞叉子風馳電邁地往a市狂奔。誰知道大半夜的,車子竟然在高速路上拋錨了。


    這一折騰便到了今天早上。


    蘇蘭一見到他沒來由就生氣。


    “毛病。”


    小嘴裏哼出兩個字準備關門。


    “哐”


    大門被怨氣衝天的男人一腳踹開。


    “色胚,你想幹嘛?”蘇蘭雙手叉腰站在門口。


    駱昊天一聲不吭便往臥室走去,兩個房間都空蕩蕩的,再去廚房,沒有,衛生間,也沒有。


    一張俊臉越發低沉:“生猛女,你別說她昨晚沒住這兒?”


    “她住哪兒關你什麽事?”


    蘇蘭自從下班迴來就沒見過林蕭,她一直以為她還在京都。


    駱昊天丟給她一個惡狠狠的眼神迅速走了。


    “華鋒,查一查陸辰逸的住址。”


    “好……”


    ……


    蘇蘭今天黴運當頭,早晨的事情還未消化,出門又碰見了溫文爾雅的蔣浩東。


    “蘇醫生,早。”


    他對著她淺淺一笑。


    “早。”蘇蘭很不情願從鼻孔裏哼出一聲。


    “林蕭沒同你一起上班?”他頓了頓問道。


    林蕭,林蕭,又是林蕭。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到底要給她惹多大的麻煩才舍得罷休啊?


    好吧。


    這些都還不是重點。


    產科辦公室。


    蘇蘭剛到走廊已看見無數的醫生和護士堆在一起竊竊私語。


    她湊上耳朵去聽,尼瑪,又是關於林蕭的。


    這次消息更過於勁爆,竟然是她和某男人在辦公室搞露水鴛鴦。


    八卦的女人是她隔壁辦公室的王醫生,隻見她一張大嘴唾沫翻飛:“哎呀,你們不知道,柳醫生推門進去你們猜,她看見了啥?”


    眾人都瞪著眼睛翹首以盼。


    王醫生故弄玄虛,像是想鎮定自己激動的情緒似的拍了拍平坦的胸部:“看見一個男人正在穿褲子啊,那白花花的大腿就在柳醫生眼前晃。”


    “啊?”


    不少人發出唏噓,看不出來啊,平日裏端莊的小姑娘竟然如此放浪形骸。


    “可不是嘛,更讓柳醫生吃驚的是那男人臉上皺紋成堆,頭發差不多都掉光了,唉,也不知那林醫生是怎麽想的,年紀輕輕找了那麽個糟老頭子。”


    “說不定那老頭子有錢呢。”迴話的一名護士環視一周後壓低聲音說道:“比如咱們的範院長,也不知他還能往林醫生身上爬幾年啊?”


    “哎,哎,李八卦……”有人從背後戳了戳她的肩,“你的舌頭都掉出來了。”


    李護士迴頭一看,蘇蘭正在人群中惡狠狠地盯著她:“蘇蘭,你瞎喊什麽?”


    “我瞎喊,我還要瞎打呢。”


    蘇蘭說話間,一腳橫掃過去,李護士當即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一早起來心裏憋著的怨氣,到現在活動筋骨之後終於稍稍緩解了些。


    —————————


    林蕭一整天都沒有來上班。


    假是陸辰逸親自打到範院長那兒請的。


    當時,蘇蘭和那李護士正在院長辦公室準備為早上的事情接受處理,兩人就看見範院長站在窗戶邊上恭恭敬敬地點頭應聲:“好的,好的,陸少,我知道了。”


    蘇蘭翻著眼皮瞄了瞄李護士,也不知這些人有沒有點想象的頭腦,連範院長都想到了,怎麽不敢想象林蕭是爬上了總裁的床呢?


    範院長接完電話迴來,臉色總算好看了點。


    聽陸少那饜足的聲調,應該是好事近了,等了這麽些年,連他都暗暗擔心。


    ---題外話---俺家的蘇蘭果然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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