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李紅花狠狠瞪了薑佳露一眼,道:「佳露,你難道也聽薑穀雨胡說?娘什麽時候為張家人做事了。」


    話罷,李紅花朝著薑佳露使了一個眼色,薑佳露不一會,就會意過來,這件事情,好像不能讓別人知道的,於是她朝著薑穀雨正色道:「是啊,薑穀雨,我娘什麽時候為張家人做事了,你少要血口噴人。」


    「不承認,也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承認的。」薑穀雨雲淡風輕的說著,現在的她並沒有證據,雖然心中能夠肯定李紅花肯定在那天夜裏的事情裏摻和了一腳,沒有證據,那也隻能是一個猜測。


    「我的碗,賠我一隻一模一樣的。」薑穀雨說著,直接看向了薑佳露,這碗是她給打壞的,那麽,就必須要賠,家裏的碗本來就不多。


    「不賠。」薑佳露反駁著,聽著薑穀雨三句不離那一隻破碗,不由的心中帶著鄙夷。


    「吵什麽呢?」趙翠芝剛睡下不久,就聽到外麵隱約的吵鬧聲,她住在主屋,李紅花是住左邊的房子,隔了一小段的距離,倒是聽得不太真切,走出來,就見到薑穀雨在說碗的事情,她頓時就沉下了臉。


    「賠什麽賠,你那十兩銀子的聘禮我還沒讓你賠呢,不就是一個碗嗎?有什麽了不起的?」趙翠芝打著哈欠,不滿的看向薑穀雨,心中的不高興,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奶奶說的對,不就是一個碗嘛,有什麽了不起的。」薑佳露一見有人撐腰了,立刻就高興了起來,親熱的挽著趙翠芝的手,一副高興的模樣。


    薑穀雨低垂著頭,輕笑著道:「沒錯,隻是一個碗,但對於當初分家連碗也不願意給,卻愣是要我爹娘每個月拿出三十文的奶奶你來說,完全體會不到,如果沒了這一個碗,我們四個人,除了吃飯的碗,就隻剩下一個菜碗了。」


    「哭窮啊?」趙翠芝一聽到有關於錢的事情上,頓時就像是一隻炸毛的獅子一樣,立刻道:「我告訴你,迴去告訴薑長行,每個月三十文,一文錢都不能少,我們把他養到這麽大,怎麽還不能要這麽一點吃飯的錢了?」


    大步跑到了門外的張明花和李嬸不由的對視了一眼,張明花連忙跑了進去,先和趙翠芝打了一聲招唿,然後道:「娘,你別生氣,小雨就是太激動了。」


    話落,張明花低聲和薑穀雨說著道:「小雨,不就是一個碗嗎,你怎麽就跑這來了呢?」


    「娘,家裏沒有多餘的碗了。」薑穀雨朝著張明花悄悄使了眼色,眨了眨眼睛,一副抹著眼淚的模樣道:「爹在耕田,都沒有時間去賣柴賺錢了。」


    「少在這哭窮,迴去吧,別在這吵吵,鄰居聽到還以為我們虐待了你一樣,真晦氣。」趙翠芝直接就將人趕人出去。


    薑穀雨一副還想要爭論的模樣,就見張明花拉著薑穀雨迴去了。


    迴到了家裏,李嬸安慰了幾句然後就離開了,屋子裏,頓時就隻剩下張明花和薑穀雨兩個人了,她看著薑穀雨,安慰道:「小雨,你別擔心,等娘親多納幾雙襪底,那碗就能買迴來了。」


    「娘,你該不會真以為我為那一隻碗就哭吧?」薑穀雨破涕為笑,笑得十分的燦爛,看著張明花那震驚的模樣,不由的笑著解釋道:「娘,你不覺得,最近二伯母還有大伯母他們似乎經常走過我們家門前?」


    「有嗎?」張明花疑惑的詢問著,她一天到晚,一般都是在家裏納襪底,還真沒注意這一件事情。


    「有。」薑穀雨肯定的點頭,道:「我見過幾次呢,而且啊,我上次去給方郎中送野雞的時候,還偶爾聽到她們覺得我們家裏建了房子之後,富足了,所以,想要讓奶奶加錢。」


    「加錢?」張明花震驚的睜大著眼睛,如果不是薑穀雨聰明,這三十文錢,還不知道去哪裏拿呢。


    「對啊。」薑穀雨見張明花那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模樣,有些無奈的拍了拍額頭,看來自家娘親還真是除了納襪底之外,就什麽事情都不管了,這些事情,她隱隱有些耳聞,所以,才會故意讓薑佳露生氣,隻是沒想到,事情順利的過頭了,而且,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穫。


    「這,我們家裏現在雖然有一點,但也完全說不上富足吧?三十文錢,公公和婆婆他們兩個人吃飯,完完全全是足夠了的,而且,還能夠七天吃上一頓肉。」張明花擰著眉頭,心中在猶豫著,這若真問加錢的話,那他們是加多少才合適?


    薑穀雨一見張明花這副模樣,頓時就有一種想要敲開娘親張明花頭看一看的衝動,他們都欺負到這一步了,當初娘親需要救命錢,毫不猶豫的將她們趕了出來,現在又想加錢,娘親居然還在考慮?


    這件事情,根本不用任何考慮,好不好?


    薑穀雨不由的在心底翻了一個白眼,想著黑衣人的事情,還是先不和娘親說,不然的話,娘親知道了,隻怕也會告訴她,是聽岔了聽錯了。


    「娘,我們家的錢還等著蓋房子呢,你看這茅草房總不能一直住著吧?冬天來了,我們還要添新棉被,冬天了我也要添新棉襖是不是?」


    薑穀雨一句一句的反問著,雖然現在才春天,但是怎麽也得告訴張明花,她們家裏,現在看著有一點餘錢,但實際上,根本沒有錢,不然的話,又拿錢去給薑家,若真給趙翠芝他們也就算了,問題是,隻怕那些錢都用到大伯二伯兩人身上了。


    「也是。」張明花猶豫的看向薑穀雨,身上的衣服,都是薑小陽舊的衣服,薑穀雨也沒什麽新衣服。


    「對,娘,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你好好納襪底吧。」薑穀雨說著,直接就將張明花安撫了下來。


    晚上,薑長行和閻秋迴來,一迴來,就詢問著關於在薑家發生的事情,被薑穀雨三言兩語就搪塞了過去,閻秋倒是一直盯著薑穀雨,直把薑穀雨盯的心虛,她岔開話題道:「閻秋,你來檢查一下,我寫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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