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喬喬迴到她的房間,坐在床邊,手緊緊捂著心髒,眼淚肆意地流。


    這次不是沒有意識地落淚,而是整個人有種撕心裂肺的疼,疼的她坐不住,直接摔倒在了床上。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睛疼,頭昏眼花,整個人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又做夢了。


    這次,她夢到了y國。


    y國,這是霍澤南的國家,但是她印象中,她從來都沒有去過那裏。


    但是,她在夢裏看到了美麗高貴的皇爵之女,到了y國皇室參加他們在古堡裏舉辦的宴會。


    還見到了霍澤南身為克裏斯王子時候的樣子。


    宴會上,有個女孩子找她的麻煩,但是她最終化險為夷。


    後來,她光著腳跑出了古堡,又到了一個叫做糖鄔的咖啡店裏麵,最後,服務員幫她拍了一張照片,貼在牆上。


    夢中,她總有種感覺,有個男人一直跟在他是身邊,無論他做什麽事,都在看著她。


    明明,她到處看的時候,一個人影都看不到的。


    ……


    這個夢,何喬喬做了整整一晚,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了才醒來。


    如此冗長的夢,好像總想抓住什麽似的。


    醒來後,她發了很久的呆,仔細地迴味著夢中的一些細節。


    後來,蘭嫂在外麵敲門提醒她吃早餐,她才換號衣服下樓。


    一走到客廳,便看到閆馭寒和可樂兩個人已經在餐廳裏準備吃早餐了,閆馭寒不知道和可樂說了什麽,可樂點著頭。


    她腦海中突然想起昨晚,在黑暗中說的那句“我愛你”,不禁有些難為情。


    “媽咪!”她正打算悄悄離開的時候,可樂發現了她的身影,立刻大聲喊道。


    何喬喬不得不停下了腳步,慢慢地轉過身去,僵硬地揮了揮手,說道,“high,早上好。”


    閆馭寒也朝她看了過來,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她裝作沒有在意閆馭寒,走到餐桌邊坐了下來,伸手摸了摸可樂的頭發,問道,“昨晚睡的好嗎?”


    “我睡得很好,媽咪你呢,你睡的好嗎?”可樂眨了眨眼睛,問道。


    “……”她這真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被可樂問道這種問題,“我,我還好。”


    “嘿嘿,一定很甜蜜吧。”可樂又說道。


    “就……很正常,和平常一樣。”何喬喬低頭,拿過麵前的全麥麵包,沾上果醬,說道。


    “爸爸,你呢,昨天媽咪和你說我愛你之後,是不是睡得好甜蜜。”可樂又問閆馭寒。


    何喬喬聽了,連忙低頭去吃麵包。


    “嗯。”閆馭寒點頭。


    “真好,我們是甜甜蜜蜜的一家人。”可樂像個大人似的,說道。


    “嗬嗬,是啊。”何喬喬有些哭笑不得地附和著可樂。


    但是,今天的閆馭寒似乎有些不同,他目光看著何喬喬的時候,總在思索什麽似的。


    “好了,我吃完了,準備出門了,寶貝。”吃完早餐之後,何喬喬親了可樂。


    但是,沒有和閆馭寒打招唿了,就匆匆出了門。


    等何喬喬走了後不久,可樂突然迴過神來,自言自語地說道,“咦,今天周末不用上班啊,我媽咪這麽早急著去哪裏呀?”


    “兒子,你媽帶你去過y國嗎?”閆馭寒問道。


    “y國?沒有呀,我從來沒去過。”可樂搖頭,隨即又說道,“不過,霍爸爸,哦,不,霍叔叔就是y國人哪,會不會我沒出生之前,媽媽和他去過?”


    閆馭寒一怔。


    對了,那個住在總統套房的王子,就是y國人。


    那何喬喬昨晚的夢境,其實和他沒有關係?是因為想起了霍澤南才夢到y國的?


    人類有句話,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麽說,何喬喬有在想著那個男人?


    有了這個認知,閆馭寒臉上的表情漸漸冷卻了,心裏感到一陣莫名的焦躁。


    “爸爸,你怎麽了?”可樂發現閆馭寒那坐立不安的樣子,問道。


    “兒子,爸爸問你,你覺得霍澤南這個人怎麽樣?”閆馭寒問道。


    “他啊……”可樂頓了頓,說道,“爸爸,我說實話行嗎?”


    “當然要說實話。”閆馭寒點頭,說道。


    “我覺得霍叔叔非常非常好,長相帥氣,脾氣雖然臭臭的,但是對媽咪和我都很好很溫柔,他雖然在y國,但是幫了我們很多,保護我們。爸爸,我內心深處,是很感激霍叔叔的。”可樂說道。


    閆馭寒聽了兒子的實話,心裏便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感覺。


    他拍了拍可樂的頭,說道,“知恩圖報是對的,他幫助過你們,你要記得,爸爸也會找時間,好好謝謝他。”


    “嗯,我會一直記得的。”可樂說道。


    “不過……”閆馭寒彎腰,雙手扶著可樂的肩膀,說道,“以後你有自己的爸爸了,無論什麽,第一時間要想到爸爸,依靠爸爸,明白嗎?”


    可樂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我有爸爸了,什麽都不用怕。”


    閆馭寒唇角露出一抹笑意,點頭,說道,“沒錯。”


    吃完早餐後。


    可樂迴他自己的書房了。


    閆馭寒坐了一會之後,也迴了書房。


    但是,他沒有做事,而是在書房裏來迴走著,好像總不安心似的。


    走了幾趟,他停下腳步,微微閉上眼睛,一手放在耳朵旁邊。


    但是,一會之後,他又睜開了眼睛,有些鄙夷自己的行為似的,說道,“閆馭寒,你這是幹什麽?何喬喬去做她的事,你在這感應,這和卑劣的人類從事的偷窺行為有什麽區別?”


    意識到這一點。


    閆馭寒迴到書桌後坐下,拿過一本複雜的古漢字書看了起來。


    但是看了不過一頁,他就將書放了下來,自言自語說道:


    “這怎麽會是偷窺呢?何喬喬一個普通的人類,手無縛雞之力。


    當危險來臨的時候,除了承受,她沒有任何辦法,就像那天電梯失事一樣,若非我感應到,她將要承受痛中之痛。


    所以,我這不是偷窺,我是在保護!“


    沒錯,是保護。


    於是,他再度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盡情地感受著。


    何喬喬,你今天去了哪兒?


    “少爺,何小姐來了。”霍澤南正在睡覺的時候,管家走了進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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