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馭寒抱著何喬喬,一直走出了公司大門口,他銳利的目光看向停在對麵的一輛車。


    隻見,車裏有個人影猛地一閃,趴在了座椅上。


    他唇角微微撇起,眼底閃過一抹冷笑,然後平靜地走向車前,將何喬喬抱上了車。


    不一會,車子開動,他們離開了此處。


    剛才那輛車上,趴在座椅上的人坐了起來,說道,“這是怎麽迴事?閆馭寒怎麽會在?我一直守在這裏,根本就沒有看到他進去啊!”


    “嫂子,你不是說電梯做好手腳了,何喬喬會跌個半身不遂嗎?現在分明一點事都沒有。”閆敏說道。


    閆夫人皺緊了眉頭。


    原來,閆馭寒消失七年,閆森終於重新有了機會。


    後來閆馭寒又迴來了,但是阿森和夏程菲結婚,有夏家的支持,阿森有底氣。


    可是現在,閆馭寒連兒子都是現成的了,又多了一個人和她的兒子爭,而造成這樣的局麵,她聽程菲說了,都是何喬喬當年用欺騙的手段生下了閆馭寒的孩子。


    她心中氣憤,就想教訓何喬喬一番。


    可是,結果卻事與願違。


    “這次算她命大,下次就沒這麽好運了!開車,迴去。”閆夫人說道。


    *


    車上。


    何喬喬半天才緩過勁來,沒有再哭了。


    “好端端的電梯,怎麽突然就出問題了?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就算不死,也半身不遂了。”她說起來,還是感到後怕。


    “工人已經報警了,相信會查出原委的。”閆馭寒說道。


    他眼底凝著一層冷意,他已經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何喬喬伸手拍了拍心口,說道,“我等著結果,一定要查清楚,不然我都不敢坐這個電梯了。”


    “會查清楚的。”閆馭寒說道,眼神篤定。


    “咦?”何喬喬突然想起了什麽,“你剛才,是怎麽進電梯的?那電梯一直往下墜,你怎麽打開門的?”


    “直接打開電梯門進來的,你嚇得太狠沒有發覺。”閆馭寒說道,眼神別過。


    “原來是這樣,是我當時嚇懵了把,沒有注意。”但她還是覺得怪怪的,哪裏怪,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先迴家吧,等警察的調查結果。”閆馭寒轉移了話題。


    “好。”何喬喬點頭。


    到家後。


    她的臉色還有些蒼白,閆馭寒讓傭人給她喝了點安神的,她便去休息了。


    閆馭寒坐在書桌後麵,黝黑的眸子裏散發著冷峻。


    敢在他大人的眼皮子底下傷人,嗬嗬。


    一會之後,閆馭寒突然想起2011年的事情來,剛剛他正要和小喬喬吃飯的,突然就這樣走了,又要生氣了吧。


    不過,他不能馬上迴去。


    這樣迴到過去的超能力是不能連續使用的。


    但是現在,他已經從小喬喬的講述中,清楚地知道自己確實在她的小時候出現過。


    他為什麽要去那裏?


    為什麽要對小喬喬做那些事?


    雖然不明白,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早就認識現在的她,否則怎麽會迴去找過去的她。


    還有,他提到了一個明朝的博物館,提到了朱武宗和布衣皇後花滿堂。


    小喬喬說他是在那裏離開她的。


    “博物館?”閆馭寒眼底突然閃過一道機靈,猛地站了起來。


    他要去那博物館看看。


    既然是博物館,那麽現在應該還存在。


    閆馭寒出門之前,再次到何喬喬的房間看了一眼,她已經睡著了,大約是受了驚嚇,睡夢之中眉頭也輕皺著。


    他伸手,將她的額頭撫平,然後才走了出去。


    ……


    抬頭,麵前是一個規模不大的博物館,掩映在鬱鬱蔥蔥的樹木中。


    從簡介上看,這個博物館是以介紹和保存明朝曆史文化為主的展館。


    片刻後,他抬腳走了進去。


    也許這裏實在不夠有名氣,即便周末的時間,前來參觀的人也寥寥無幾。


    閆馭寒直接找到了朱武宗和花滿堂的陳列櫃和展廳。


    那牆上,掛著虛擬的兩幅畫像,以及朱武宗時期的一些曆史古董。


    “先生,您和朱武宗眉目間有點點像呢。”正在這時候,館裏的講解員走了過來,說道。


    眉目有點像?


    閆馭寒再認真地往這畫像上看了過去。


    確實,仔細看看,似乎真的有點像現在這張臉,再往布衣皇後王滿堂看去,看著看著,閆馭寒心頭微顫,居然和何喬喬神似,尤其是那眉眼間的愁緒,跟何喬喬悲傷的時候一模一樣。


    怎麽會有這樣的巧合?


    閆馭寒慢慢地靠近,仔細地看著她的雙眼。


    她的兩隻眼睛好像會說話,會勾魂,他竟然看的心頭一顫。


    這是什麽意思?


    他竟然因為一張畫像的眼睛而有所悸動。


    過了好一會,他才從這種莫名的觸動中迴過神來,繼續往前走,但這雙眼睛卻在他腦海中,令他念念不忘。


    “這裏怎麽空了?短劍呢?”閆馭寒看著一個展櫃,上麵寫著對於一把短劍的介紹,但是卻並沒有劍。


    “這把劍……不知道怎麽就丟失了,我聽說可能被盜了,報了警,警察後來也沒有找到相關線索。”工作人員說道。


    被盜?


    ……


    ……


    閆馭寒從博物館出來後,一臉沉思,腦海中始終浮現著布衣皇後的那雙眼睛,以及諸如這博物館和他有什麽關係之類。


    事情,看似沒什麽關係,但似乎這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正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喂?”


    “總裁,電梯失事的兇手已經找到了,是夫人指使工人做了手腳,但是警署有所顧忌,打算私下找夫人詢問。”鄭昊在電話那端說道。


    “用我的名義帶話給警署王局長,公事公辦。”閆馭寒說道。


    “是,總裁,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閆馭寒再迴頭看了眼這博物館,眼底凝著深深的沉思。


    “你們想幹什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閆夫人看到麵前的兩個警察,立即變了臉色。


    那為首的女警向陽冷聲說道,“閆夫人,你涉嫌一樁謀殺案,立刻跟我們迴一趟警局。”


    “謀殺案?”閆森聽了,立刻冷聲道,“你在開什麽玩笑,我媽媽怎麽可能與謀殺案有關。”


    “閆先生如果有疑問可以到警局進行詢問,我們秉公執法,發現閆夫人指使工人剪斷電梯,差點令人死亡。”向陽說道,並示意警員立即將她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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