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你關心。”她手抓了抓沙發墊子,將心裏的不安藏起來,嘴硬地說道。


    “去睡覺吧。”閆馭寒將她打橫抱起,她別過臉去,“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聽話,別吵。”他將她抱迴房間,放在床上。


    何喬喬一沾到床就連忙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一臉戒備的樣子。


    “好好休息。”他關上房門,走了出去,這才仔細打量了這房子一眼,簡陋的不像話,天花板上黴印子都有,窗簾上也是黴斑,他臉色冰冷,仿佛千年冰川般。


    他迴頭看了眼她的房間,推開屋子門走了出去。


    聽到那關門的聲音,何喬喬心頭一顫,一陣莫名空虛的感覺突然襲來。


    她緊緊抓著被子,說道,“何喬喬,不要再心存幻想了,他爺爺害死了媽媽,他是你的仇人,你不可以再對他動心,不可以!否則,怎麽對得起媽媽,怎麽對得起何氏!從今天起,你們形同陌路,再也不要有任何牽連!”


    外麵,閆馭寒聽到了何喬喬自言自語的話。


    他敲了敲手指,k瞬間出現,躬身,說道,“大人,剛才的行兇者出嚴重車禍。”


    閆馭寒點了點頭,“現在,是找另外一個人算賬的時候了。”


    *


    寰宇大酒店,總統套房。


    保鏢走到霍澤南的麵前,躬身,說道,“少爺,用不找我們出手了,欺負何小姐的那個人出事了。”


    “出什麽事?”霍澤南一愣,立刻站了起來。


    “約了朋友在魚火鍋店吃飯,說是慶祝自己最討厭的人眼睛瞎了,不知道怎麽迴事,火鍋突然爆炸起火,別人都沒事,就她被火著了,好多人幫忙滅火都滅不掉,現在去醫院了,手和臉全都燒毀了,經醫院鑒定為重度燒傷,皮膚組織壞死,就算是整容恐怕也好不了了。”保鏢將詳細的情況一一匯報。


    霍澤南眼底閃過一抹思緒,慢慢地坐了下來,腦海中突然想起在何喬喬的出租屋裏,閆馭寒憑空見一張凳子移開的情形來。


    “少爺,要調查一下嗎?”保鏢請示道。


    霍澤南搖頭,“不用了,應該是他做的。”


    是他,閆馭寒。


    他隱藏的力量,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可怕,所以,這個人到底什麽來頭?他能肯定的是,閆馭寒一定不是普通人類。


    市三醫院,燒傷科。


    秦臻瑜陷入重度昏迷,閆晶隻看了她一眼,就暈了過,閆敏一看,也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原本年輕貌美的秦臻瑜,燒的幾乎麵目全非,那雙手甚至散發著燒焦的味道,樣子看著太慘了。


    閆晶經過醫生的搶救,終於醒了過來,她大聲地哭喊起來,“臻瑜,我的女兒,怎麽會這樣?怎麽會變成這樣?好端端的,吃個火鍋而已,怎麽會燒成這樣!”


    她看著秦臻瑜的慘狀,哭到肝腸寸斷,心痛如絞。


    秦臻瑜奄奄一息中,聽到了這哭聲,慢慢地,眼睛虛弱地睜開了一條縫。


    但是,一眼看到的,卻不是媽媽的臉,而是——


    “馭,馭寒表哥……”她嘴唇蠕動著。


    隻見,閆馭寒臉色冰冷地站在她的麵前,無動於衷地看著麵前的人。


    “人類常說,因果報應,種什麽因,得什麽果,現在你收獲了你的果子,不過,這果子卻異常苦澀,但是,也要用力地吞下去。”


    秦臻瑜張了張,“馭寒……表哥,你是……誰?”


    痛哭中的閆晶聽到女兒突然喊閆馭寒,頓時愣了一下,一抹眼淚,道,“臻瑜啊,你,你能說話了?你怎麽喊你馭寒表哥啊,他不是不在國內嗎?”


    閆敏聽了,到處看了眼,說道,“眼花吧,我們一直在這兒呢,馭寒哪裏來過。”


    秦臻瑜又緩緩閉上了眼睛,病房裏又是一陣震天的哭聲。


    *


    閆宅。


    閆禮成閉著眼睛,手裏盤著一串佛珠,正在等待著什麽。


    “老爺!”片刻後,管家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我們派去的人被車撞了,傷的很重。”


    “……”閆禮成猛地睜開眼睛,“你說什麽?”


    “根據監控看,不知道為什麽,他上午十分鍾後就下來了,而且下來的時候一臉驚恐好像看到鬼似的,接著過馬路的時候,硬生生往前闖,結果被撞飛了。”管家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說道。


    “那何喬喬和那個男人呢?”閆禮成緊聲問道。


    “大少奶奶沒事,那個男人迴酒店了,他們兩個都沒事,但是沒人知道殺手進去之後發生了什麽。”管家腦門上全是汗。


    “怎麽會這樣?”閆禮成也嚇了一跳,“怎麽感覺,這並不是巧合呢?”


    “大少爺,大少爺你不能進去!”正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


    不一會,閆馭寒便推開門,自顧自地走了進來,他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臉上一如既往的冰冷疏離,這樣突然大步進來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前來索命的地獄使者。


    “大少爺!?”管家頓時嚇得差點跌倒在地上。


    “啪嗒……”就連閆禮成手裏的佛珠也掉在了地上,一下子沒有迴過神來,嚇得背脊出了一聲冷汗。


    閆馭寒冷漠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滑過,唇角掠過一抹譏諷。


    “你,你怎麽迴事,你,你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閆禮成迴過神來,質問道,但是聲音是顫抖的。


    閆馭寒那雙冰冷的眼睛看著對麵的老人,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看著這個長孫,閆禮成的內心竟然起了掠起一陣深深的懼意,手不禁按在輪椅上,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額頭冒出汗液來。


    管家見狀,連忙爬了起來,上前,說道,“大少爺,大少爺,老爺身體不好,他……”


    閆馭寒迴頭,淡淡地看了管家一樣,管家腿腳一軟,後退了幾步。


    他再繼續一步一步向閆禮成走過去。


    “你,你這是要幹什麽?”閆禮成手緊握著椅背,顫聲問道。


    突然,閆馭寒的腳步停了下來,閆禮成心頭一緊。


    隻見,他彎腰,將掉在地上的佛珠撿了起來,打量了一下,將這佛珠放迴桌子上,說道,“這是您的救命珠,要抓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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