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百塊?就100?


    季末懷疑自己看錯,又仔細地看了一遍。


    她愕然地睜大眼。


    閆正勳給她的牛『奶』,竟然這麽貴!


    那玻璃瓶,肯定不止有100。


    季末點開了手機計算器,算了算這幾天喝了多少瓶牛『奶』,折合人民幣大概是多少錢。


    最後,屏幕上得出的數字,嚇得她手機都拿不穩了。


    她得接多少場替身戲,才能賺迴這些牛『奶』錢啊!


    就在季末內心無比震撼的時候,一位身穿工作服的女人走到休息室的門口。


    女人敲了敲門,接著低頭看了一眼手裏拿著的名單,說道:“林安芮是哪一位?跟我來。”


    被點到名字的是坐在距離季末有三米遠的沙發上的女生,女生看著年齡跟季末差不多大,長相屬清純派。


    聽到自己的名字,林安芮緊張地站起來,深唿吸了一下,揚起笑臉跟著那位女人離開休息室。


    試鏡正式開始。


    季末不再去糾結牛『奶』多少錢的事情,收起手機,翻看著劇本。


    此時,醫院住院部8層18號p病房。


    醫生剛離開閆正勳的病房,因為閆正勳是屬於自願繼續留院觀察的,醫生照例檢查完,隻留了一些維生素類的『藥』物給他,也不需要打針。


    或許是沒有看到那位幫自己打針的男護士,閆正勳的心情還算不錯。


    鄭昊與閆正勳匯報,季末今天早晨沒有辦理出院手續,而他假意路過季末的病房,也看到季末在病房裏。


    閆正勳聽著沒有什麽表情,隻是眸底的放鬆泄『露』了他真實的情感。


    他還真擔心季末被季絲忽悠去試鏡了。


    粱怡鄭昊兩人在病房內待了一會,便迴公司那邊處理事情。


    閆正勳看了一會財經頻道的電視,又看了報紙,明明平時這些內容總能吸引住自己的注意力,今天他像是中邪似的,眼前總閃過季末的身影。


    一份報紙還沒有看完,閆正勳已經沒了心思繼續看報紙,他起身走到病房門口。


    他的手剛碰到門把,又驀地收了迴去。


    眸子稍轉,目光落在桌上那瓶今早粱怡帶過來的牛『奶』。


    幾秒後,閆正勳走出病房,右手拿著一瓶牛『奶』。


    門口的兩位保鏢同時一愣:“總裁,您是要去哪兒?”


    “串門。”他邁開步伐,即便身上穿著與醫院其他病人同款的病服,自身帶著與眾不凡的氣質差點讓人以為他穿的並不是病服,而是什麽奢侈品牌最新款的衣服。


    兩位保鏢麵麵相覷,片霎後,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閆正勳看到他們跟著,也沒有拒絕,搭乘電梯,來到7層。


    7層的走廊明顯比樓上的要吵嚷些許,來來迴迴的病人、家屬、醫生、護士,好不熱鬧。


    閆正勳握著牛『奶』,走到8號病房的門口前,停下腳步。


    透過病房門上小小的正方形窗口,隱約可以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人,很是安靜。


    在睡覺?


    閆正勳收迴正要敲門的那隻手,站在門口,視線落在病床上。


    一分鍾後,他轉身離開。


    算了,還是不打擾她休息。


    剛走出幾步,閆正勳突然停住腳步,眉頭稍稍擰了擰。


    好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整整一分鍾,病床上卻是沒有任何一點動靜,連唿吸時輕微的起伏都沒有。


    閆正勳臉『色』微變,重新迴到8號病房門口,抬起手,毫不遲疑地敲了敲病房門。


    一次、兩次、三次,病床躺著的人依舊是沒有動靜,仿佛沒有被敲門聲吵到,又仿佛是根本沒有人躺在那裏!


    敲著門的手向下一移,握住門把,一轉一推,直接開門。


    閆正勳大步走進病房,最後腳步止在病床旁邊。


    當看清被單下的“人”隻是兩個拚接在一起的枕頭時,閆正勳的心情瞬息萬變,最後殘留下的情緒是被人欺騙的憤怒。


    他咬了咬牙,左手握緊牛『奶』瓶,麵覆寒冰。


    竟然,偷偷出了院。


    就為了別人自導自演的試鏡,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


    而另一邊,酒店十層的休息室內,季末還在忐忑地等待著試鏡的到來。


    一個接一個來試鏡的人被剛才那位女人叫走,大概十分鍾一個人的速度。


    似乎沒隔多少,女人迴來休息室,敲門,說道:“季末是哪一位?”


    “是我。”季末攥緊劇本,心跳加速了不少,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保持著微笑,跟著那位女人離開。


    走出休息室,往右邊的走廊前行十多米,便有一間關著門的會議廳。


    女人朝季末努了努嘴,道:“進去吧,到你了。”


    季末與她道了謝,閉眼深吸一口氣,抬頭挺胸,推門而入。


    九十平方米的會議室,酒店原先配置的會議桌被人整齊地擺放在兩邊,隻留下四張會議桌,入門就能看到。


    四張會議桌前,分別坐著四個人。


    季末走進來,瞬間接收到四束目光,她腳步微頓了頓,垂在身側的手控製不住地輕顫著。


    季末上前幾步,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您們好,我是季末,今年二十歲,目前正在,同時”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的男人打斷道:“你就是季絲的妹妹吧,我們了解過你的情況,不必浪費時間做自我介紹,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


    季末醞釀了許久的話梗在喉嚨口。


    她笑了笑,說道:“好的。”


    “劇本看了吧,我們挑一段,你演看看。”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翻了翻手上與季末一樣的劇本,隨意點了一段戲。


    季末昨晚熬到深夜兩三點才休息,劇本裏的所有片段,她都在病房內演了無數遍,稱不上滾瓜爛熟,但還算遊刃有餘。


    三分鍾之後,男人放下劇本,與其他幾位同事細細私語了一會兒,最後嚴肅著一張臉,對季末說了一句等通知後,便跟門外的女人道:“下一位。”


    季末看了看他們四個人的表情,都是一臉淡漠,不笑也不皺眉,讓她猜不出“等通知”這三個字是在委婉的拒絕,還是善有機會。


    季末走出會議廳,沒有迴到休息室,搭乘電梯離開。


    她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告訴季絲自己試鏡結束,對方讓她等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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