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馭寒迴到房中,床頭的夜燈散發著暖暖的光芒,何喬喬睡的很沉,身體蜷縮成一團,像隻趴耳貓一樣。


    他唇角浮現出一絲笑意,走了過去,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將她抱進懷中。


    她咕嚕了一聲,閉著眼睛,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喃喃地問道,“又去頂樓找先生談話啦?“


    “嗯,你都知道了。”閆馭寒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


    “你去頂樓一般就是為了找他嘛。”何喬喬說道。


    “是,你都知道。”閆馭寒吻了她的額頭一下。


    “下次把我也叫上吧,我希望這次,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瞞著我,我們一起麵對吧,無論是痛苦還是快樂,這都是我們一起的。”何喬喬睜開眼睛來,說道。


    閆馭寒微怔,點頭,“好。”


    何喬喬笑著,湊上前,在他唇邊一吻,“睡吧,老公。”


    閆馭寒聽到這久違的稱唿,心頭一陣『蕩』漾,樂開了花,一把翻身,將她咚在身下,雙手握著她的手腕,壓低聲,在她耳邊說道,“都這麽叫我了,還怎麽睡。”


    何喬喬隻覺得渾身發燙,假裝不懂,“不睡想幹什麽?”


    “你說呢?”他凝視著她,眼神越發熾熱。


    他低頭吻住了她的耳垂,一點一點地輕啄著,直到


    很快,房中溫度漸漸身高,兩個影子倒在在窗戶上,纏綿悱惻,交疊起伏。


    在漸漸的淪陷中,一滴晶瑩的淚珠從何喬喬眼角滑落,掉入枕頭裏。


    如果這是夢,就永遠永遠不要醒來吧。


    第二天早上起了床,吃了早餐之後,何喬喬準備迴公司處理事務。


    閆馭寒卻說,今天不要上班,出去逛逛。


    何喬喬眼底『露』出一絲驚訝,“你不是最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嗎?”


    “上次迴去之後,就總在後悔一件事,每次想到就感到很遺憾。”閆馭寒說道。


    “什麽事?”何喬喬好奇問道。


    “除了公司,就幾乎每天都在別墅,呆在書房看書,沒有好好和你感受過這個世界,留給你多一點的迴憶。所以,以後,會和你多處走走。“閆馭寒說道。


    “好。”何喬喬點頭,心裏頭五味雜陳。


    不過,在準備出發之前,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何喬喬吃驚地看著麵前憔悴的男人,他下巴上的胡渣沒有刮,眼底布滿血絲。


    “夏先生,你這是”


    “到底為什麽?”夏誌衍問道,“你一定知道安心不答應我求婚的原因,原因的什麽?”


    何喬喬微微歎了口氣,說道,“夏總裁終於知道要問為什麽了?為什麽當時安心那麽堅定地要離開你。”


    夏誌衍猛地抬頭,聲音沙啞,“所以,你知道,快告訴我!”


    何喬喬迴頭看了閆馭寒一眼,他倒是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用一副“你們人類好愚蠢”的眼神做個旁觀者。


    “夏先生,安心知道你很喜歡孩子,但是她沒辦法達成你的心願,她不想你做不了爸爸,所以拒絕了你的求婚。”何喬喬說道。


    “你說什麽?”夏誌衍渾身一震。


    “你們之間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她滿心歡喜,但是很不幸,還來不及告訴你就沒有了,那次她做手術,流了很多很多血,子宮受到了傷害,醫生說,她這輩子恐怕都沒辦法生育了。


    那次,安心差一點也跟著一起死掉了,她在最傷心最痛苦的時候,一直一直在等著夏先生你的到來,但是,你最終讓她絕望了。”何喬喬迴憶起當時的情形,還很揪心地說道。


    “你說什麽”夏誌衍後退兩步,臉『色』一陣蒼白,“怎麽怎麽會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夏先生當然不知道,因為那時候在你心目中安心是一個腳踏兩隻船的壞女人,所以,你對她置之不理。安心也是在孩子沒了之後,才決定放棄你們之間這段關係的。”何喬喬說道。


    “那時候,那時候“夏誌衍跌坐在沙發上,眼神散『亂』,“那時候我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我我該死,我真該死!”


    向來理智冷靜的男人,此刻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頭,抓著頭發,一臉懊悔,“都是我不好,我簡直是個混蛋!混蛋王八蛋!”


    他從來不知道,安心曾經經曆過這樣的痛苦。


    此時此刻,他的內心似烈火煎熬,心肝脾肺腎都疼的要著火了,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


    “嗬嗬”這時候,站在一旁的閆馭寒,發出了一個類似戲謔的笑聲。


    何喬喬迴頭,小聲說道,“你笑什麽呀?“


    “人類的男人和女人就是麻煩。”


    “什麽”夏誌衍抬起頭來,眼睛一片泛紅。


    “她擔心你介意不能做爸爸,你說你不介意不就好了?至於曾經造成的傷害,用日後的生活去彌補,在這哭有什麽用啊。”閆馭寒說道。


    夏誌衍這才認真打量起麵前的男人。


    他比任何人都顯得冷靜,臉上甚至沒有多餘的表情,連唇角的冷傲弧度,都如機器人般標準。


    因為恆遠和寰宇從以前的合作關係,變成了競爭關係,他和閆馭寒也就沒有建議私交的機會,並沒有好好和他說過話。


    現在才知道,他是一個這樣的人。


    “行了,別看了,該道歉道歉,該下跪下跪,該懺悔懺悔,該分手分手,別打擾我們夫妻了,我們的時間也很寶貴,比任何人都寶貴。”閆馭寒說道。


    “”夏誌衍『露』出驚訝的目光。


    “走吧,老婆。”閆馭寒走過來,攬住了何喬喬的肩膀,說道。


    何喬喬看了夏誌衍一眼。


    車上。


    何喬喬擔心安心,也有些好奇。“不知道夏誌衍會怎麽做?我要不要給安心打個電話啊。”


    “不用打了,放心吧,夏誌衍會像一條忠犬一樣,『舔』到你這個朋友的腳邊去的。”閆馭寒說道。


    “你怎麽這麽肯定的?”何喬喬問道。


    “除了你的心我讀不懂,還有誰的心我讀不懂。”閆馭寒說道。


    “好吧,算我白問了。”何喬喬說道。


    “這是海嗎?“閆馭寒車停在紅燈前的時候,看著廣場上的一幅巨幅廣告圖,問道。


    “對,應該是我墜過海的那個地方。”何喬喬說道。


    以前何妤萱和耿淑儀害她,何妤萱把她推進了海裏,當時也是閆馭寒在外地感覺到了,及時來救了她。


    “我們去那裏吧。”閆馭寒調轉方向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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