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姥爺去世之前就把張寶來托付給了成家的夏母張金妹。那時舅舅也已經成年了,姥姥姥爺家的財產全給了張寶來,不過沒有多少時間就被他敗光了,敗光了自己家,就來禍禍夏家了。在這個舅舅的觀念中,父母把他托付給姐姐了,姐姐就要為自己人生負責。就是給錢,給物。這樣一個人如果不惹事那就不是張寶來了。


    “舅舅這次事情是怎麽發生的?”前世舅舅是被判了槍決。說是中了別人的圈套,舅舅不是主謀。不過那都是事後父母吵架中聽到一些隻字片語,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父母死死瞞著家裏的。也因為這件事母親埋怨姑父姑母不幫忙,兩家關係降到了冰點。


    夏父歎息了一聲,將事情娓娓道來。


    那天,張寶來按照約定來到一幢別墅,那別墅主人張寶來也不認識,隻知道是朋友的朋友家的。他來到之後,別墅裏麵隻有一喝的半醉的女人,按照張寶來說法是兩人你情我願,發生了關係。不過事後有人來了,那女人看到來人就迅速變臉,哭訴被張寶來強奸。最後鬧到了警察局。起訴張寶來是入室強奸,別墅主人說不認識張寶來,而邀請張寶來去別墅的人也不見了。女方一口咬定強奸。所以這個案子張寶來非常的麻煩。


    聽了父親的講述,夏之秋歎了口氣,難怪前世家人一直隱瞞著,連姑丈都不願意管這檔子事情,部隊是最講究紀律的地方,舅舅這檔子事完全是觸犯了姑丈的底線。不過以夏之秋對舅舅的了解,舅舅不太可能有膽子做這種事。舅舅這人也就窩裏橫,在外麵完全不行,所以他說的可能就是真實版本。現在麻煩的是對他的兩個指控,一個是入室搶劫,一個是強奸。要洗清這兩項指控的關鍵是找到那個邀請張寶來去別墅的男人和讓張寶來發生關係的女人說出事實真相。


    “爸,舅舅有沒有得罪什麽人?我看事情太蹊蹺了,那個約了舅舅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還有怎麽就剛巧別墅有這麽一個女人出現在那裏呢?”一個巧合或許可能,可太多的巧合那就是陰謀了。


    “我也想過這方麵,不過這種事問你舅舅,你舅舅自己也不清楚,他就是一個稀裏糊塗的人。”說起張寶來,夏父就一陣的頭疼。


    “他不知道總有人知道,隻要是有心人。”夏之秋說道。


    “要找證人談何容易,我跑了這麽些天,別人才給我找到一點門路,不過開口就是五百元,家裏實在沒有錢,隻有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你不要怨父親,我不救你舅舅,你舅舅是沒得救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坐冤獄。”


    “爸,你可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你們怎麽認識的?舅舅的事情可非同小可,一般人根本救不了,你不會被別人忽悠了吧!”


    “不可能吧,他是我老朋友了。”夏鐵軍喃喃表情有些不安。“你還沒有說從哪裏聽到你舅舅事情的?”夏父問。


    “那就說來話長了,保國朋友在縣公安局上班,吃喜酒的時候提到了舅舅,我聽到舅舅名字就猜到了他出事。而且聽那人說,現在縣城專門有一幫人找犯事人家,說是幫忙,實則行騙。”夏之秋眼神清澈,鎮定。好像真是親耳所聽一般。


    “什麽?陳保國朋友在公安局上班你怎麽不早說?我和你許叔叔打小的朋友,雖然他去縣城之後沒有見了,可民兵大隊結下的友誼不會變的,不會不會,他不會騙我的。”夏父這話更像是為了說服自己。五百元錢呢,還是買了女兒得來的,這要是有些差池,他還是有些不安的。


    “爸,要不我幫你問問保國朋友,那人是什麽單位什麽職位的。他們村出了兩個人才,一個部隊複原去了糧管所,一個就分配到了公安局。這個去了公安局的是陳保國打小的朋友。”陳保國確實認識這麽一號人物,不過現在還不是朋友,可能僅僅是同村的認識。不過不妨礙夏之秋那這些話唬人。陳保國後來也確實和那人成了朋友,兩家關係還發展非常好的那種。朋友這種關係,走動走動就有了,她完全不擔心圓不了場。


    夏父心裏卻起了驚濤駭浪,自己朋友介紹的那人,開口要五百元錢的辦事費,可具體做什麽的,許峰諱莫如深,每次問了,許峰都說人家這是為了安全考慮,不能泄露身份,雖然相信他不會去舉報,可也要十二分的提防,這是人規矩。而夏之秋說的不同,直接說出了人是在公安局上班的,相對於什麽都不知道的,在公安局上班這句話就完全值得夏父考慮托付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女婿給嶽家辦點事,還要他花錢嗎?錢事情,自然是陳保國打點了,夏父心裏這算盤已經打的劈裏啪啦響了。


    “錢我還沒有給許峰,原我們約定後天在縣中街給他的,現在陳保國這邊有門路,那你就讓保國幫你舅舅跑跑吧,唉,你舅舅這次麻煩可不小。”說到自己小舅子,夏父也不是沒有怨言的,三天兩頭的禍禍,以前禍他們家就算了,現在還禍到外麵去了,三十好幾的人了也沒有一個正行,和老婆子說說吧,老婆子隻會哭。


    “之秋,你舅舅這次真要靠你了,陳保國在局子上班的同鄉可靠吧!”


    “這事我們可以幫忙問問,不過爸,我和保國總不能空著手去吧!原本幫舅舅應該的,可你也知道陳家的條件,現在陳家還有兩千多塊的外債,如果讓婆母知道為了救舅舅又要欠下債,陳家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到時候就算我們去送了禮,我婆母為這事鬧到那人家家裏可不好看。”夏之秋為難的開口,目地當然是那五百元的彩禮。父親想要不花錢就救人,那她還提出這件事來做什麽?吃飽了撐著慌沒事給自己找事嗎?


    “不讓你婆母知道不就好了。之秋,你也知道家裏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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