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羽將藏在衣襟中的麥克扯了出來,對著麥克小聲說道:“我是大鵬,我是大鵬,所有人都聽著,獵鷹那邊出了事情,6個小時後才趕到,今天晚上如果司馬清選我們的人,便立刻展開行動!另外,大家都出來走動走動,尋找一處易守難攻之處,一旦開打,我們就在那裏據守,等待援兵!”


    “蒼鷹收到!”


    “乳燕收到!”


    “雛鷹收到!”


    李清羽的耳機中響起一陣聲音。


    通話結束,他端起麵前的茶杯一飲而盡,說道:“走吧,我們也四處走一走,看看能不能找到易守難攻的地方。天時、地利、人和,我們隻占人和,今天晚上能不能熬過去,就看能不能搶到一點地利了。”


    鄧禹奇也將茶水一飲而盡,和李清宇一起走出了涼亭,沿著河邊的木質甬道一路向前,目光卻四處掃視。


    他們轉過一道河彎之後,卻發現前麵竟然有一個釣魚台。


    釣魚台麵積不算大,大約二百多平米,此時在此釣魚的人卻不多,隻有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在撐杆釣魚。


    女子一身紅衣,長發及腰,麵若桃花,非常漂亮。


    李清羽和鄧禹奇並沒有避開,徑直向前走去,當他們走上釣魚台的時候,發現紅衣女子正好釣上一條二斤多重的大青魚。


    雙方互不相識,李清羽和鄧禹奇也沒打算和對方說話,隻是下意識的看著紅衣女子的動作。


    釣魚有收獲,總能吸引別人的目光。


    隻見紅衣女子將魚兒從吊鉤上拿下來,用一隻紅色的胭脂筆,在魚腹部上畫了一朵梅花,接著便將魚兒重新放迴水中,魚兒在水中彈了一下尾巴,打起一陣水花,沒了蹤影。


    李清羽和鄧禹奇頓時大為驚奇,聽說過薑子牙直鉤釣魚,願者上鉤;也聽說過將魚兒釣上來重新放生,就為玩兒的,但還從來沒聽說過,放生之前還要在魚兒上做個記號的。


    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在魚兒的腹部畫上一朵梅花?為什麽不是桃花、杏花、喇叭花?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鄧禹奇是個好奇心特別重的人,實在有些忍不住,便問道:“這位姐姐真是個善良的人,可是既然你不吃魚,為什麽又要釣魚呢?”


    紅衣女子白了鄧禹奇一眼,說道:“你怎麽知道我不吃魚?”


    “既然吃魚,為什麽又要放生?”


    “我吃魚,但是從來隻吃自己找死的魚。不是自己找死的魚,我不吃。”


    “那些自己咬鉤的魚難道不都是找死的魚嗎?”


    “當然不是,他們隻是想吃東西,然後才上了我的鉤。而吃東西是它們的天性,而不是它們找死。”紅衣女子掃了鄧禹奇一眼,好像在看一個白癡。


    鄧禹奇心中便有一些懊惱,他感覺這個女子才是一個白癡。


    按照這紅衣女子的理論,沒有任何一條魚是自己找死的。因為任何一條魚咬鉤都是為了吃東西。


    螻蟻尚且偷生,魚兒為什麽不想活著呢?


    “嗬嗬,你這話我真是不明白了,那你說什麽樣的魚兒才是自己找死的魚兒呢?”鄧禹奇不服氣的問道。


    “連續三次咬我鉤的魚兒就是自己找死的魚兒。”紅衣女子不屑地說道。


    這迴就連李清羽也好奇心大起,問道:“真有魚兒連續三次咬鉤?”


    紅衣女子翻個白眼,卻沒有迴答,仿佛根本不屑迴答李清羽這個問題。


    李清羽雖然感覺這紅衣女子的言行非常奇怪,但是他們哪有時間在這裏看她釣魚?見紅衣女子沒迴答他的話,便邁步離開。


    紅衣女子大概沒想到李清羽和鄧禹奇竟然就這樣離開,臉上微微露出詫異之色,口中卻微微歎息道:“魚兒的命不值錢,既然自己想死,吃了就是。可是有些人年紀輕輕就找死,丟了性命就實在可惜了。”


    李清羽和鄧禹奇不禁同時一怔,這女人話裏有話啊!


    誰的命丟了就可惜了,是在說他們嗎?


    這個紅衣女子將魚釣上來又放掉,恐怕根本不是什麽隻吃自己找死的魚,而是故意引起自己的注意,和自己搭訕啊。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意欲何為?


    兩人頓時疑竇重重,也不走了,李清羽轉身問道:“這位姐姐這話什麽意思?我怎麽有些聽不明白呢?”


    紅衣女子隻是目不轉睛看著水麵上的漁浮子,冷哼一聲說道:“哼,陰陽易位,男女易體,混入司馬家族不是找死是什麽?”


    李清羽和鄧禹奇頓時麵色一變,身體瞬間緊繃起來,鄧禹奇更是厲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這話什麽意思?”


    紅衣女子卻沒有迴答他們的話,隻是猛然甩杆,便又有一條碩大的魚兒到了手中。


    紅衣女子這一次卻沒有將魚兒再次放入水中,而是放入了身邊的一個小桶中,李清羽目光一掃,發現這魚兒腹部哪有什麽梅花?


    這說明自己剛才的推斷是正確的,這女人剛才在魚肚子上畫梅花,又放生,完全就是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現在已經目的達到,自然就不畫梅花了,也不放生了。


    “我是什麽人,不用你們管,我隻是不想看著你們送死而已。”紅衣女子淡淡的說道。


    “這女人有問題,你左我右!”李清羽用心湖漣漪之術對李清羽說道。


    鄧禹奇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跟著李清羽走到紅衣女子身邊,一左一右在她身邊站定,將紅衣女子夾在了中間。


    紅衣女子卻麵不改色,依然穩穩地釣她的魚兒。


    “姑娘好眼力,說說看,你是怎麽知道我們是男扮女裝的?”李清羽笑眯眯地問道,眼睛裏卻閃爍著寒光,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鄧禹奇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紅衣女子,心中滿是困惑,他和李清羽的易容,可以說是毫無破綻,就連花笑雲和司馬青都沒有看出任何破綻,眼前的紅衣女子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的呢?


    紅衣女子看了一眼鄧禹奇,眼神中滿是不屑,說道:“你去過一次廁所,我看見你是站著尿的。”


    尼瑪!


    鄧禹奇差點暈過去!


    之前他的確去過一次廁所,廁所比較先進,竟然是有獨立隔間的,每一個隔間都有木門。


    鄧禹奇進去的時候還比較小心,雖然沒有將每一個隔間的門都拉開看一看,但是卻仔細聽過,確認裏麵沒人,才開始解褲子撒尿。


    沒想到自己還是不夠小心,竟然沒有發現這紅衣女子當時也在廁所中。


    “你--是--武--者!”李清羽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一字一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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