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烈,作為世家子弟,應該有犧牲棋子的覺悟,既然你猶豫不決,那我就替你決定好了。鄭秘書,讓他們動手吧。”見金聖烈在猶豫,金相赫慢悠悠的端起波爾多,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說道。


    金聖烈很清楚現在金相赫這樣做是在激自己,可是金聖烈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將一個第一次見麵的女孩子陷入危險之中,這次蘇醒之後他心中是有濃濃的怨氣,是要複仇,卻也無法做到真正的冷酷,無法變成一個和金相赫一樣冷血殘暴的人。


    所以金聖烈也沒有出言說什麽,隻是淡淡的瞥了金相赫一眼,然後向門口走去,金相赫冷冷的一笑,便伸手阻止了鄭在雄,自己跟在金聖烈的身後向外麵走了出去。


    當一片黯然之色浮在眼前,雨綿延著落下,是煩躁不安的風再次吹來,將雨再次搖搖晃晃的斜打在會堂的牆壁上。


    金聖烈下車後,申智瑉沒有離開,隻是叫出租車在剛才的位置等待他。在她看來這裏離中心很遠,也沒有什麽公交車站或者出租車經過,她擔心金聖烈出來之後找不到車,所以才在這裏等的。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突然會有一群黑色西服的家夥將自己乘坐的出租車包圍了起來,接下來無論自己怎麽詢問和反抗,這些兒人都架著將自己帶進了華信會堂門口處不遠的一個倉庫了,自己也被粗暴的扔在地上,一群人看著自己。


    申智瑉現在心裏很忐忑,雖然眼下裏這些兒並沒有對自己做什麽,但是任誰被一群人看管著,都不會若無其事的,中間申智瑉想過好幾次要逃跑,奈何每當自己要有小動作的時候,這些兒家夥都會冷冷的看著自己,弄得申智瑉也害怕了起來,擔心惹怒了這群家夥。


    “唰”


    倉庫的門被打開,申智瑉好奇且緊張的望去,發現門口來的人居然是金聖烈,難道他也被綁架了嗎?


    “聖烈阿,我的人還是很懂禮貌的吧。”進來倉庫之後,金相赫看到坐在地上除了有些兒狼狽之外,沒有絲毫傷口的申智瑉,他不禁笑眯眯的看向金聖烈,說道。


    此時,金聖烈也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申智瑉,他冷冷的瞥了金相赫一眼後,向申智瑉走了過去,想要去查看一下她有沒有受傷。隻是金聖烈快走到申智瑉的身邊時,旁邊兩人急忙擋在了金聖烈的麵前,金聖烈見此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轉過頭冷冷的看了金相赫一眼。


    金相赫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他衝那兩人輕輕點了點頭,得到金相赫的指示,那兩人也閃到一邊,準備讓金聖烈過去。


    “你怎麽樣?他們有沒有難為你?”金聖烈快步來到申智瑉的身邊,蹲下身來神色擔憂的看向她,柔聲問道。


    看到金聖烈關切的表情,有那麽一瞬間申智瑉馬上就想撲到他的懷裏大哭一場,她確實受到驚訝,在她過去23年的人生裏,從未遇到像今天這般多的驚險。


    雖然盡力克製眼淚溢出,但是申智瑉還是無法忽視鼻子傳來酸楚,眼眶裏此時已經閃著晶瑩了,她倔強的撅著小嘴,用力的點了點頭。


    而金聖烈看到申智瑉委屈卻又倔強著不想露出脆弱的模樣,他突然感覺到唿吸困難,一陣窒息感傳來,他為什麽要將一個無辜的女孩牽扯進來,為什麽!


    金聖烈的內心咆哮著,他的心情一瞬間憤怒到了極致,之前蘇醒後一直控製的負麵情緒再也無法壓製。他輕輕將申智瑉扶了起來,眼神冰冷的看向金聖烈。此時被金聖烈直視的金相赫感覺到脖頸處傳來了一陣涼意,他能夠感覺到金聖烈眼中弄弄的殺意,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他心裏緊張極了。


    而此時申智瑉也忘記了繼續哭泣,她此時也看到了金聖烈那冷若冰霜的俊秀麵孔上,細長的劍英眉下,褐色眼眸深處的那股深深的殺意。


    “金相赫,我隻有一個條件,放她離開。”金聖烈冷冷的說道。


    金相赫此時也沒了笑臉,他臉色陰沉,冷笑了一聲,對金聖烈說道:“我可以保證她的人身安全,但是她的自由,暫時被我剝奪了。不過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自由了,隻要你乖乖的進入華信醫院就診。”


    “唿”聽到金相赫這樣說,金聖烈吐了一口氣,冷冷的看了金相赫一眼之後,突然間他對身邊的兩人快速出腳,將兩人踢倒在地,然後馬上拉著申智瑉的手,向倉庫跑了過去。


    “呀!你們都幹什麽啊!別讓他們跑了!”因為事出突然,剛才金聖烈動手太突然,那些兒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金相赫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金聖烈的身上,所以他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此時金相赫不禁憤怒的大喊了起來。


    而經過金相赫這麽一喊,其餘的人也都反應過來了,而金聖烈和申智瑉此時距離倉庫大門也隻剩下了幾步的距離了,而那幾個金相赫的手下見快要追不上了,有一人突然想到了什麽,將身邊的地上的飛起木棍撿了起來,也不管其他,順手就向金聖烈和申智瑉扔了過去。


    金聖烈和申智瑉雖然在逃,但是他們也在注意現場的變化,早在金相赫的手下行動的時候,金聖烈和申智瑉便不禁加快了速度,而此時看到突如其來向自己而來的木棍,申智瑉不僅驚唿了起來,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倉庫大門,而身後追他們的人也就還有幾步就追上了他們。


    木棍唿嘯而來,雖然那人也沒有專門練過什麽準頭,但是那木棍卻出人意料的的準準的向申智瑉飛來。眼看著木棍就要打到自己的腦袋上,申智瑉心中也不禁升起了一絲絕望,不是她不想跑隻是那木棍速度太快。


    “嘭”


    申智瑉緊閉著眼睛,本應到來的疼痛並沒有來到,她剛睜開眼,便發現金聖烈正將自己抱在懷裏,申智瑉便知道剛才那聲響聲,肯定是打在了金聖烈的身上,她剛想詢問金聖烈的傷勢如何,便被金聖烈推了出去。


    “去找人,隨便誰都可以,快走。”金聖烈幫申智瑉擋住了木棍之後,便毫不猶豫的將申智瑉推出去倉庫外了,緊接著他用力全力將倉庫的門拉上,然後將地上的木棍別在倉庫門上,轉過身來眼神冰冷的看著周圍漸漸圍上來的金相赫的手下。


    冰冷的雨水迅速打濕了申智瑉的頭發和衣服,逃出倉庫的她並沒有逃出生天的喜悅,她臉上的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楚,下一刻她向華信會堂跑了過去,現在的情況一分一秒都會讓金聖烈更加危險,申智瑉比任何更加清楚。


    “金聖烈,你還是一點都不安分阿!別以為那個女人能夠幫你做到什麽,華信會堂她是進不去的,所以你別幻想什麽了,還是聽我的,跟我去醫院吧,這樣對你我都好!我不想鬧得滿城風雨!”


    金相赫此時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沒有想到金聖烈會做出這麽激進的行為,這是因為金相赫還用以前的眼光來看到以前的金聖烈,卻不知昏迷的這六年裏日夜積攢的怨氣和仇恨,在蘇醒得知真相後,他猶如死後重生一般。


    “滿城風雨?嗬嗬。”金聖烈強忍著後背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覺,他冷冷的看著眼前不遠處站著的金相赫,嘲笑道:“金相赫,六年前的車禍不也是滿城風雨嗎?你..”


    “金聖烈,說這些兒有什麽用?尹尚俊已經死了,那天晚上的那兩個所謂的女明星說到底也不過是藝人,哪裏會有錢辦不到的事情,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們早就忘記了。倒是你,要一直活在過去嗎?好不容易醒來,你應該珍惜生命的!”金相赫打斷金聖烈的話,淡淡的說道。


    聽到金相赫的話,金聖烈楞了一下,難道林允兒和金泰妍真的是被金錢收買了,所以一直也沒有出麵說什麽嗎?蘇醒之後,金聖烈打聽過那天之後林允兒和金泰妍的去向,李宰相的迴答含糊其辭,隻是說了她們沒受傷。


    此時金相赫的話無疑在金聖烈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的眼神也從最初的呆滯變得寒冷無比,他嘴角微微上揚,喃喃道:“好,很好!”


    “求求你讓我進去吧.。。我真的.。。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申智瑉站在華信會堂的門外苦苦哀求著安保人員,希望能夠讓她進去。


    “對不起,小姐,請您出示邀請函,不然..”安保人員不為所動,他們雖然不知道申智瑉就是金相赫要扣留的人質,但是看到申智瑉一身狼狽的樣子,他們本能的拒絕道。


    正當申智瑉再次聽到安保人員拒絕的話語,準備強行闖入的時候,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人此時正好從華信會堂裏出來,申智瑉眼中再次充滿了希望,她也不管會不會有人阻止,跑到中年人身邊向他喊道:“請您救救我的朋友..救救我的朋友..。”


    韓正勳因為下午2點還有一個法務處的內部會議,所以準備提前退場,隻是他沒想到的是剛出門就碰到向自己喊冤的人,他本能的皺了皺眉頭,身後他帶來的兩個官員馬上上前攔住了申智瑉。


    “你的朋友在哪裏?是被什麽綁架了?”雖然韓正勳心中有些兒不滿,但是出於職業本能,他還是耐心的向申智瑉詢問道。


    而申智瑉見韓正勳這樣說,馬上迴答道:“就在那邊,我的朋友在那邊,請您幫我救他出來。十分感謝您,十分感謝!”


    韓正勳順著申智瑉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華信會堂不遠處的一間倉庫,正當他準備帶人去查看一番的時候,他瞥到了身後華信的安保人員正眼色嚴肅的聽著對講機,與此同時有幾位安保人員站在了自己的麵前,擋住了他們去倉庫的路。


    而此時韓正勳也不禁想起來剛才看見金聖烈跟著金相赫出去的場景,他在官場裏混了很久,能身居高位自然也不是什麽平凡人,所以幾乎沒有過多的猶豫,他便對身後的兩位官員說道:“你們先帶這位小姐去詢問一下,查清楚地址之後在行動。”


    “是!”韓正勳身後的兩個年輕的官員,果斷的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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