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村長,他扛著一把鋤頭,山裏漢子那標誌性的呦黑臉龐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你們在幹什麽?”走近後,他用古怪的目光打量著我們。


    南生在看到他遠遠走來時就連忙將口罩給戴上了,可他現在渾身都是髒兮兮的汙泥,整個人很狼狽地站在那裏。


    阿生連忙說:“我們上山來拍照,他不小心摔了一跤,正打算迴去換衣服呢!”


    “是嗎?”村長看看我們又轉身迴去看了眼古墓,他說話到是直接,給來了一句:“你們該不會是來看古墓的嗎?”


    我們都沒想到他突然會這麽直接的問,所以大家接下來的反應都是愣了愣。


    “沒有,我們真的隻是上來拍照而已。”我連忙說,話完我又覺得這謊撒得不高明,因為古墓的周圍全是我們的腳印,都踩在雪地裏這麽明顯。


    好在村長並沒有揭穿我們,又或者是他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他隻說:“這位兄弟確實摔得挺慘,都一身汙泥了,快迴家去穿身衣服吧,小心著涼了。”


    我們和他說過再見之後就匆匆往山下走。


    走了幾步,我迴頭看過去,看到村長依然站在古墓邊上看著我們。


    “舅舅,村長會不會開始懷疑我們了?”看著扛著鋤頭站在原地的村長,我心裏打了個冷戰。


    “有可能。”阿生低喃著答應了一聲。


    他好像很冷,縮著脖子,雙手穿在兩隻袖子裏。


    奇怪了,阿生平時從來不會怕冷的,再說了,他一個鬼知道什麽叫冷?


    我察覺出阿生的不對勁兒,就連忙催促著南生走快一點。


    早上我們出來的時候,從村長家再到上山的路,可能因為天氣冷的原因,我們一個人都沒有遇到,可是現在我們迴去,卻遇到了三三兩兩出去務農的村裏人。


    他們看我們的目光有些錯愕和好奇,遇到的人,幾乎在我們走過去了,迴頭一看,就會看到他還站在原地看我們。


    這種感覺很不好。


    尤其是他肩上的鋤頭,就跟他手裏拿著的武器似的。


    好不容易迴到村長家,周生迴他那屋去換衣服,阿生正好找到借口去了我那屋。


    進屋後阿生哆嗦著說了一句:“後主子,我不對勁兒。”


    話完他整個人突然就飄了起來,腳離地麵大約三尺那麽高,身體也變得有些透明的感覺。


    “阿生,你怎麽了?”我大吃一驚,連忙轉身將窗簾子給拉上。


    都說鬼輕三兩,阿生這一年來一直可以在人世間行走自如,那是因為南宮烈給他施了法術,這法術一般情況下也不可能會破的,再加之他自己也有了些修行,所以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可現在,阿生卻飄起來了。


    我怎麽也想不通是誰給他施了法。


    “後主子,我從古墓迴來的路上,我感覺像被什麽東西給撞了一下,現在神形有些不穩。”阿生很著急,他這樣飄著,到不會消失,可是一會兒南生過來看到可怎麽辦。


    “阿生,你能忍嗎?”我想了想,上前伸手拉著他的腳腕,將他整個人拉得墜下來踩在地上。


    我用符咒撚出一根釘子的樣子:“這是定魂咒,但是你有可能會感到疼痛。”


    “不怕,後主子你動手吧,大丈夫豈有怕疼之理。”阿生晃來晃去地拍了拍胸膛。


    這個時候,窗外傳來南生的聲音:“阿生哥,我換好了,你們在裏麵幹嘛?”


    阿生隻好應了一句,等會兒,我和小念談點事情。


    話完後看著我點點頭,開始吧!


    我說你撐著點,然後蹲下身子,把那枚用符咒撚出來定魂釘從阿生的腳背上穿了過去,這在常人的眼裏隻是一張紙而已,可是因為有符咒的力量在,那可不光是一張紙穿過他透明的腳那麽簡單。


    也許比想像的要疼得多,阿生的臉色一下了就脫了形,而定魂釘穿過的地方也冒出一股滋滋的煙霧來。


    “阿生,受得了嗎?”我擔心地扶著他,現在他到是穩下來了,身體不再會飄起來。


    阿生咬牙點點頭:“沒事。”


    就這樣他強撐了一會兒這後,腳背上的煙霧不見了,疼痛終於熬了過去,他的身體也恢複了實體,雖然總算是熬過去了,可是阿生的臉色還是很蒼白。


    更讓我憂心忡忡的是,我覺得阿生的這次事情並非意外,是有人在暗中對我們動了手腳。


    南生在外麵又敲了敲門,低聲問:“阿生哥,你們談好了嗎?”


    我和阿生對視一眼,走過去把門打開。


    南生進屋後,他反而自己把屋門給關上了,然後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我們的行李被人翻過了。”


    “什麽?”我驚道。


    “呃,不是我們的,是我的,我的行李箱被翻過,裏麵的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的,但好在沒有丟失東西。”周生看著阿生:“阿生哥,你沒事吧,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沒事。”阿生搖搖頭。


    我和阿生因為常出門,我們都隨意慣了,最多就是帶個小小的行李包而已,背點洗漱用品,周生卻拖了個大箱子,沒想到才來一天,他的箱子就被翻了。


    我問他:“你箱子裏不會有什麽證件之類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已經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


    “這個到沒有,知道要來觀音山我早有準備,什麽證件和能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我都沒帶。”


    “東西也一樣沒有少嗎?”


    “沒有。”


    “我覺得,在試探我們身份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誰想到,我們的這種可能性推理,卻在後來被推翻了。


    這樣一折騰,眼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阿生因為傷到了本體不舒服,周生又是大爺,所以這做飯的活兒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正好我在廚房裏給煮了些簡單的食物,叫阿生他們出來吃飯時,村長突然從他家正屋裏下來了,但他不是一個人,而是手裏一左一右各提著個孩子,一臉的怒氣衝衝。  村長一直走到我們麵前,才將手裏提著後衣領的兩孩子放開,然後大吼一聲:“說,你們都做了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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