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的表情讓底下的眾人更加迫不及待了,也紛紛拿起筷子開始對麵前的美食進攻,然後幾乎每個人在吃了第一口以後都紛紛讚不絕口,口中連連道謹妃娘娘好手藝之類的話。  本來覺得沒什麽的安紅豆愣是讓他們說得不自在,蕭妤見大夥兒都對身邊的小丫頭豎起了大拇指,不由得也來了興趣,拿起筷子也夾了麵前的鐵板魷魚,吃進嘴裏才發覺這樣的味道是她以前不曾吃過


    的,而且味道的確很好。


    於是,在連著嚐了好幾道菜後,蕭妤對身邊這小丫頭不由得刮目相看,心想果然稱得上是過人之處,這樣的手藝她可是第一次見識到,這味道還有這些做法,都是第一次見。


    想著,蕭妤便扭頭看向了還不曾動筷子的安紅豆,笑著說道:“沒想到你這丫頭還有這等手藝,怕是這大興都找不出幾個有你這般手藝的人了,不錯,不錯……”


    蕭妤的誇讚讓安紅豆忍不住黑線,她不過就是在做菜方麵精通了些,且做法有些不一樣而已,加上味道方麵放了她最拿手用的辣椒和辣椒粉以及花椒等,所以吃起來才會和他們這裏以前吃的不同。


    每個人都這麽誇,她都快覺得自己好像會什麽多了不起的手藝了。


    “太後過獎了,”笑了笑,安紅豆說道:“不過就是些普通的菜,哪有太後和大人們說的那麽誇張,您若是再這麽說,臣妾可是會驕傲的。”


    她的迴答讓蕭妤不由得笑了起來,蕭妤拍著她的手,笑著道:“驕傲,驕傲,手藝都能到這等地步了,自然是值得驕傲,看來,皇上的確是撿到寶了,往後,哀家也就不用在吃食方麵操心了。”


    說完,又笑了起來,安紅豆隻能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笑著不說話,實際上她也真的不想說話了,那種胸悶氣短的感覺好像越來越嚴重,她感覺隻要一動,整個人就眩暈得厲害。


    然而現在的情況卻不允許她出現其他情況,沒辦法隻有強忍著同蕭妤說話,有時候還要迴答底下大臣們的話,就在她感到力不從心的時候,涮鱘豚片也被人給端了上來。  新奇的方式讓眾人再次驚訝,緊接著就是一陣又一陣的誇讚聲,有的還甚至問安紅豆說這樣的法子是怎麽想出來的,竟然能將火放到桌上邊煮邊吃,且還能加其他菜進去涮煮,味道麻辣鮮香,即便是


    正值熱天正午,吃著這小涮鍋也隻覺得爽快得緊。


    對於他們的問題,安紅豆隻說是自己瞎琢磨出來的,這話才說完,眾人又豎起了大拇指,對此,安紅豆隻能以笑來迴應。


    整個宴會下來,她整張臉的肌肉都感覺僵硬了,也沒什麽胃口吃東西,而且那種不頭暈目眩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腦袋隻覺得越來越重,就像馬上要掉下來似的。


    安紅豆忍得汗水都出來了,一旁的蕭妤因為要和底下的人說話,因此也沒注意到安紅豆的不對勁,倒是郎宸北,原本他一吃起東西來也是顧不上其他事的,而且也最討厭別人打擾他吃東西。


    然而這迴他卻像是有感應似的,吃著吃著東西就會不由自主地往自家蠢豆子那邊瞄一眼,之前看著倒還覺得挺正常的,偶爾的一兩次他會以為是他家蠢豆子太累了,所以看起來精神才不好。


    可瞄著瞄著就覺得不對勁了,臉色慘白,嘴唇失去了顏色,就連眼神都有些恍惚這哪裏是什麽累著了,分明就是病了!


    思及此,郎宸北立馬心中一緊,不再做多想就丟下了筷子,而就在這個時候,安紅豆也終於忍到了極限,在看到皇帝陛下衝她這邊皺眉看過來的時候,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閉上眼的那一刻,安紅豆想,完了,徹底完了,她這宮廷虐戀估計真的要開始了,想完,人也就失去知覺。


    在安紅豆身子軟倒的那一刻,郎宸北“騰”地起身,一個大步就繞過了蕭妤,伸手接住了往地上栽去的人。


    “豆子?蠢豆子?”除了上一迴在柳葉家裏看到縮在床角的她以外,郎宸北從來沒像現在這麽急過。


    他抱著安紅豆,拍了拍她的臉喊了兩聲,見人連睜眼的跡象都沒有,頓時眉頭就打成了死結,抱起人就往下走,邊走邊頭也不迴地說道:“你們繼續,高成,傳太醫!”


    說完,人已經消失在了長明殿門口。


    這個時候,眾人哪還有繼續的心,紛紛都猜測謹妃娘娘如何如何,高成更是馬不停蹄地往太醫院趕去。


    蕭妤也急了,一把將郎修毅手中的筷子搶了過來,拉起他的手就往下走,口中道:“這個時候虧你還真能吃得下去,兒子都走了,我們也去看看。”


    說著,對眾人簡單地說了幾句就帶著慌忙擦嘴的太上皇往景龍宮趕去。


    到了寢殿,郎宸北將安紅豆放到了床上,見人還是沒醒,太醫也還沒到,頓時就皺著眉在殿內踱步,心想他就說蠢豆子這段時間不正常,明明睡了很久,卻整日還是一副沒精神的樣子。


    早就說找個太醫來瞧瞧,這蠢家夥非說自己隻是懶病犯了,用不著找太醫,現在好了,懶都懶暈了,以後,他絕對不會再信她的話!


    正氣惱著,蕭妤和郎修毅就趕到了,一進門見人還昏迷著沒醒,蕭妤就有些急了,走到床邊坐下,拉著安紅豆有些發涼的手說道:“這究竟是怎麽迴事?怎麽好端端的就給暈倒了?”


    聞言,郎宸北的眉皺得更緊了,“朕也不知,早前她的身子就不好,近幾天來為了洗塵宴的事又忙進忙出,或許是太過勞累了吧,具體如何,還得等太醫來了再說。”


    說完,又開始踱起步來,蕭妤見他此時看上去心情極為不好,加上安紅豆現在也需要安靜,於是也就沒再說什麽,而是吩咐站在一旁隻能幹著急的紫鳶紫蓮兩人去打了熱水給安紅豆擦了擦臉。


    剛讓人把盆給端下去,外麵就傳來了高成的聲音,人一進來才發現來的根本就不是什麽太醫,而是本應在定安塔內的國師大人!而外麵的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高成給支走了。


    “七弟?!你……你怎麽……”看著進來的已經好幾年不曾見過的人,郎修毅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蕭妤也走了過來,看著一身銀色,清冷如仙人的國師大人,同樣驚訝不已。


    “好了,別你啊我的了,”郎宸北不以為然地走了過去,恰好擋住了郎修毅的視線,麵對著國師大人,皺眉說道:“七叔,蠢豆子突然暈倒了,你快去看看,是不是”


    “高總管已同本座說過了,”國師大人抬手打斷了郎宸北的話,之後便在自家皇兄皇嫂驚訝的注視下走到了床前坐下,郎宸北也跟了過來,看著那一臉毫無血色的人心中不由得又是一凝。


    蠢家夥,你最好隻是累著了,不然,讓朕知道你病了而不告訴於朕,你就等著受罰吧!


    就在郎宸北暗自在心底發狠時,國師大人已經將一根不知從哪裏弄出來的銀絲搭在了安紅豆手腕上開始診脈,殿內頓時就變得鴉雀無聲。


    片刻後,國師收迴銀絲,轉身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皺著眉不明所以的郎宸北,那雙和郎宸北有些相似的鳳眸閃過一抹複雜之色,開口道:“你……”


    還不等他說話,郎宸北就截住了他的話,略微有些不耐地說道:“七叔如何?蠢豆子可是太過勞累了?”


    除了這個原因,他不想從他家七叔口中聽到任何關於蠢豆子不好的話,就連生病也不想!  看他分明擔心,卻還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國師不由得失笑,起身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又轉而看向了郎宸北,說道:“何時你也懂醫理了?放心,你家蠢豆子不過是有了,也有過於勞累的原因


    ,但沒什麽大礙,休息休息便好了。”


    說完,就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走到了茶幾邊坐下,悠哉悠哉地端起了一杯茶來喝。


    郎宸北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這個“有了”是什麽意思,皺著眉視線跟隨著國師大人,開口道:“你的意思便是她沒事了?沒事又為何會這般?就隻是太過勞累?”


    那他也沒說錯啊,這蠢家夥可不就是被累著了,還真是嚇他一跳,以為蠢家夥又生了什麽病沒有告訴他。


    國師見他依舊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不由得歎了口氣,眼睛卻看向了一旁在明白過來他的話後已經開始激動的兩人,不用說都是要讓他們把他的話解釋給他們的兒子聽。


    接收到自家弟弟的意思,郎修毅立馬就幹咳了一聲,擺出一副嚴厲的樣子走到郎宸北跟前,低斥道:“你這小子,不過兩年不見,如何就變得如此遲鈍?沒聽你七叔說那丫頭懷了身孕麽?還問!”


    “就是就是,”蕭妤也過來,很是激動地說道:“宸北,這丫頭是有身子了,沒什麽其他事,你……你有孩子了,要做父皇了!”  說完,轉身走到了床邊,一臉高興地拉起了安紅豆的手,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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