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陛下在心裏想了好一會兒,最後決定,他還是先去會一會他那個十九皇嬸吧,沒準他會告訴他該怎麽做,況且要不是他給自己帶消息讓他過來,他也不會提前到趙家來。


    到了傍晚時分,從早上就開始出門去尋白狼蹤跡的趙天齊終於迴了宅子,但也隻是一會兒的時間,安紅豆帶著安小豆逛到大門口的時候正好碰上他帶著趙千又出了門,看樣子應該是有什麽急事。


    安紅豆一看見他就想起了早上時候他對她說的話,心裏老大不舒服了,拉著安小豆就準備轉身走,誰知她剛轉身,趙天齊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紅豆?你怎麽在這裏?”


    又是這句話……


    安紅豆在心底默默地數了三下才勉強扯出了一絲笑,“剛吃了飯,在宅子裏逛逛,大哥這是要出門嗎?”


    趙天齊看著她臉上的笑,心裏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笑了笑說道:“城裏有點事要出去,你逛著吧,記得早些迴屋外麵天冷,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安紅豆說話就攏了攏披風往外走去。


    安紅豆看著他的背影皺了皺眉,他這是在關心她?隻是這個時候了還要去城裏,看來做生意的人還真是辛苦啊。


    不過正好,她正想今天晚上去出村子的那條路上探探路,看看那破廟具體在什麽位置,今晚看好明天也就不用找了,腦袋裏的記憶實在太過模糊,她不確定明天能夠在短時間內找到地方,所以她下午的時候就打算今晚趁著天黑出去看看,免得到時候找不著地方。


    等到完全看不到趙天齊的身影後安紅豆才帶著安小豆迴了屋子,一進屋就看見睡了一下午的雪狼此刻正眼睛清亮地看著她,那條毛茸茸的白尾巴正垂在床邊有氣無力地晃著,安紅豆的心也被它晃得直癢癢。


    “雪兒,”安紅豆關上門走到床邊也不管狼願不願意就把它撈進了懷裏,然後在它腦袋上親了好幾下,又把臉朝那毛茸茸的身上蹭了蹭,直到懷裏的狼發出了不情願的聲音才抬起頭來,看著像是在生氣的雪狼笑著說道:“雪兒乖,一會兒我要出去一趟,你和小豆乖乖的在屋裏等我迴來,可不許亂跑,不然被人發現就麻煩了,知道不?”


    不知道!


    郎宸北氣唿唿地瞪著眼前這個眼睛笑成月牙狀的人,幾根雪白的胡子被他鼻間噴出的氣息吹得直動。


    想他一向潔身自好,即便是母後硬塞給他的那些女人他都碰都不碰,卻不想找自從遇上這顆蠢豆子後,不是被她這兒摸那兒摸就是又摟又抱的,他承認蠢豆子的懷裏軟軟的很舒服,但她現在居然還親他的頭!這麽公然地非禮於他!真是,真是,真是太不知羞恥了!


    郎宸北感覺自己渾身的毛都快燒起來了,但他又不想真的抓傷安紅豆,於是他很不悅地低嗚了一聲,一爪子拍開安紅豆放在他身上的手,從安紅豆的懷裏跳了下去,然後在安紅豆充滿笑著的注視下用兩隻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臉。


    堂堂一國之君被一個鄉下丫頭非禮,真是,真是丟死人了!


    “雪兒,”安紅豆好笑地看著捂臉的雪狼,因為它現在的可愛樣子心都快化了,心想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狼,真的是太可愛了。


    安紅豆想要伸手再把雪狼抱過去,不想她還沒有靠近,小家夥就捂著臉躲遠了。


    安紅豆伸出的手頓在了原地,正納悶小家夥又在耍什麽性子的時候就見雪狼把臉埋進了被子裏,隻留下後半個身子和毛茸茸的尾巴晃來晃去。


    安紅豆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小家夥是害羞了呢,不然以前她抱它的時候都沒有耍過什麽性子,今兒個親了他幾下就不搭理她了,這不是害羞是什麽?


    一想到雪狼也會害羞,安紅豆差點就笑出聲了,但她終究還是憋住了,她知道如果這個時候笑出聲了的話那她就別想這家夥以後還搭理她,輕咳了一聲,安紅豆調節好自己的語氣開口對那雪白的團說道:“那個,雪兒啊,想必剛才的話你都聽進去了,我現在就走了,一會兒就迴來,你和小豆就在屋子裏別出去,啊?”


    說完又在那毛絨的尾巴上摸了摸,這才又轉身給安小豆交代了幾句就帶上火折子和油燈出門去了。


    聽著門被關上的聲音,郎宸北從被子裏抬起頭看著那已經被關上的門,心裏狠狠道,又摸!看他以後不摸迴來!哼!


    氣唿唿地在床上趴了一會兒,郎宸北見安小豆已經趴在桌子上開始昏昏欲睡,索性他就讓他徹底睡著,之後甩了甩雪白的尾巴往他十九皇嬸的地方去了。


    “小澤,你說小北今天到這裏的,怎麽這會兒了還沒到?”郎修畫化成人形慵懶地躺在屋裏的軟榻上把頭枕在墨澤的腿上,一麵把玩著墨澤垂下來的頭發,一麵問道。


    “時辰還早,或許過會兒就到了。”墨澤一手拿著書一手輕撫著懷裏人那一頭綢緞般的黑發頭也沒抬地迴道。


    “可是你找他過來做什麽,難道是要他迴去了麽?”郎修畫享受著愛人的溫柔把臉埋進了墨澤的腹部,而後極盡曖昧地用手在他腰間摩挲。


    墨澤伸手抓住那隻在他腰上作祟的手,語氣依舊無波地道:“你們都已經出來十日有餘,難道還不該迴去嗎?你當他一國之君是當著玩兒的?”


    原本還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繼續剛才的動作的郎修畫一聽到他的話就猛地從軟榻上坐了起來,一把將墨澤手上的書搶過來扔在一旁,而後急急地問道:“小澤,你這是要讓我和小北一起迴去嗎?!是嗎?!”


    墨澤見他一副著急著慌的樣子很是無奈地把書從他身後拿了過來放在身邊的桌子上,然後看著一臉著急的人,開口問道:“我何時讓你和宸北一起迴去了,嗯?”


    郎修畫一聽,眼神亮了亮,抓起墨澤放在身前的手就道:“真的嗎?你真的不會讓我和小北一塊兒迴去?那就是說我能和你待在一起了?”


    墨澤好笑地任由他抓著自己,清冷的桃花眼溢出了笑意,“沒讓你和宸北一起迴去,那自然便是要你和我待在一起,不然你以為我會放著你不管嗎?一天盡瞎想。”


    聞言,郎修畫立即就把墨澤抱了個滿懷,直親著他的耳鬢說道:“我就知你也舍不得我。”


    墨澤聞言失笑,挑眉看了他一眼,歎氣道:“是,我舍不得你,你也別一天給自己找事。”


    “我知道了嘛,”墨澤天生的桃花眼,隻是平常他都不愛笑性子又冷,所以看上去總是淡淡的,隻有在郎修畫麵前那雙淡淡的無情的眼睛才會泛起多情的嫵媚,直看得郎修畫心癢癢,對著那迷人的雙唇就吻了下去。


    “你別,”墨澤意圖推開麵前的人,豈料那人根本無動於衷,他隻得在他唇邊緩緩道:“宸北一會兒就來了,你,你收斂點兒。”


    “他來他的,我做我的,咱兩互不幹涉。”郎修畫無所謂道,唇上動作不停,根本就不給墨澤再開口的機會,一雙修長而不規矩的手也摸上了墨澤的腰身。


    墨澤無奈,隻得任他所為,這人在任何事上都能聽他的,唯獨在兩人的房事上怎麽也不聽他言而索求無度,除了第一次將他傷了之後消停了幾天以外,之後從來都是極力避免傷著他但該做的還是不是少,即便是事前承諾得再好到了時間也不會記得,所以後來他也懶得說了,左右他不會傷著他,就由他去吧。


    “小澤,你好香……”郎修畫一邊吻著墨澤的脖子一邊低喃,修長的手已緩緩探入了墨澤的內衫。


    帶著些許涼意的手指觸碰到溫熱的肌膚讓墨澤忍不住輕顫,同時不忘在心裏暗道,真不知該說誰香才是,總是帶著一身花香的人開口閉口卻說他香,還真是……


    “十九皇叔,你,你,你們……”剛進屋準備幻化成人形的郎宸北在看到屋裏的情形後硬生生止住了腳步,一隻前爪子硬生生地僵在了半空中,他看著那一對抱在一起的人瞬間再次覺得自己的一身狼毛都要燒起來了。


    這,這兩人要不要在宮外也這麽黏啊……


    聽到郎宸北的聲音,墨澤連忙將身上的人推開,臉上再次恢複了平日裏淡然的表情,他整了整被郎修畫挑開的衣服,對呆在那裏的雪白身影說了一句“宸北來了。”


    呆在原地的郎宸北聽到這清冷的嗓音立馬就迴過了神朝著一邊的椅子前走過去,四隻爪子還是覺得有些僵硬。


    他的十九皇叔和皇嬸感情向來好,這一點自他懂事後就知道了,兩人不管人前人後都在一起,眼裏似乎都隻看得到彼此,就連皇祖母有時都會拿二人玩笑,但像這樣看見二人親熱還是他頭一次。


    郎宸北難為情地想,他還是不化成人形了吧,不然他又要被那個不留口德的十九皇叔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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