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鬼哭狼嚎,真到地方了,這些船員反到安靜了。


    一群慫貨!


    就在張輝的腦海裏剛剛轉過這個念頭的那一瞬間,一個矯捷的身影就在船舷那裏一翻而下,身在半空的時候還“呦~哈~”了一聲。


    “轟——”


    水花四濺,在那翻湧的浪花中,這個色中急先鋒在那些***的調笑下,幾下就遊上了平台,然後就色急的撲向一個***。


    “喔~~喔~~”


    “嗷~”


    “等等我!”


    “媽的,給我留一個!”


    “老四先幫哥哥占一個,我馬上就到。”


    “………”


    伴著這嘈雜聲音的是魚躍而下船員,從遠處看,萬裏號上的船員就跟下餃子似的,爭先恐後的跳進海裏,什麽紀律,什麽船長,全都沒有眼前的娘們重要!


    最後隻剩下張輝,何冰,陳鑫,以及小姐團的人留在船上,剩下的人幾乎全都跳海裏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表示歡迎,在張輝這些船員踏足平台的那一瞬間,一陣歡快的音樂聲就從帳篷中響起,還當真是馬戲團的開場樂。


    眼見陳鑫和許波也有躍躍欲試的樣子,張輝不禁調笑道:“要不你倆也下去玩玩?”


    “算了算了,我還小!”陳鑫還是比較矜持的,是個好孩子!


    至於許波,則根本就沒有資格表態,因為嬌嬌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邊,笑吟吟的掐著他腰間的軟肉“勸慰”道:“老公,你這一天天的也怪累的,下去放鬆一下也沒什麽,男人嗎,可以理解的!”


    如果許波的臉,不是痛的都變形了的話,說不定張輝就信了!


    陳鑫不下去,許波不下去,何冰等人又不方便下去,張輝這個船長於情於理都得過去看顧一下!


    “你們警醒著點,有什麽不對立刻放槍通知我,我下去看看!”說完,張輝就拎著雀牙槍和一條繩索從船頭一躍而下。


    落入海麵中的張輝並沒有激起太大的水花,簡直就像是跳水運動員一樣,瞬間就消失在海麵上。


    隻一眨眼的時間,張輝就從海水裏一躍而出,就像是一條躍出水麵的海豚,矯捷的身姿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最後穩穩的站在了這片水上馬戲團!


    “嚓!”


    手中的雀牙槍向下一插,鋒利的槍刃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力就其根沒入防水管中,然後張輝就將手中的繩索纏在雀牙槍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雀牙槍插下的那一瞬間,整個馬戲團的燈光都微微一閃,但又很快恢複了正常。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風息術!


    張輝在第一時間就開啟了風息術,在風的感觸下,每一個隊員,每一個***都如同曆曆在目,雖然感受到的場麵有點不堪入目。


    當張輝揭開馬戲團門簾的時候,碩大的帳篷內簡直就像是一場荒唐的派對,一男一女,兩男一女,三男一女,無論這裏的女人是老是醜,全都在盡力的迎合著,淫#穢的氣味彌漫整個空間。


    棚頂是昏黃的燈泡,略微有些褪色的帳篷上布滿了各種各樣的汙漬,有些像是鳥屎有些像是落葉,看到這裏的時候張輝的心中就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隻是倉促之間並沒有想起那裏不對。


    門口的兩側是成排成排的長椅,如今已經化作了“戰場”,除了張輝這個後來者之外,這間帳篷裏隻有一個盛裝小醜在場地中央賣力的表演,隻可惜不管他如何努力,此時都不會有人去看他的。


    不!


    應該還有一個人,準確的說是張輝!


    在向前走動的過程中,不斷有白嫩的手臂伸出,試圖拉著張輝加入派對,其中還夾雜著喃呢和渴求。


    別說是心有疑惑,就算是沒有疑惑,張輝也做不出和手下共享一女的事來,誰知道會不會惹上點什麽病?


    如果把眼前這一幕比作一副淫@穢畫卷的話,那張輝就是這副畫卷中的異端,格格不如的他徑自選了一張空椅坐下,看似在欣賞表演,實則卻在小心的觀察環境。


    老實講,一開始張輝真的沒看出什麽異常來,但沒過多久他的眉頭就微微一皺。


    此時的小醜因為意外的摔倒,正笨拙的從地上爬起來,結果沒走兩步,褲子又掉了,單是這一個舉動,就讓張輝的心中起了殺機。


    無他,因為剛剛小醜摔倒的時候他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其後的再次摔倒和掉褲子,不過是證實了這種猜想。


    沒有任何預兆的,張輝立刻掏出隨身攜帶的配槍,對著這個小醜的身子就是一槍。


    “碰!”


    唿嘯而出的子彈自小醜的胸前進入,胸後鑽出,可眼前這個小醜就像是恍然未覺一樣,繼續表演。


    看到這裏,即便是個傻子都知道不對勁了。


    “都他麽別搞了,這裏不對勁!”在高聲示警的同時,張輝一個縱躍就跳到了小醜的身邊,還未等落地,博伊戰刀就“倉啷”出鞘,寒刃自小醜的頸間一掃而過。


    刀鋒沒有任何阻礙,就像是劃過空氣一樣,那種突兀的錯失感和一腳踏空沒什麽兩樣,晃得張輝差點沒一個跟頭栽在地上。


    等張輝驚詫的迴頭相望的時候,卻見小醜還在那裏表演,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心中已經隱隱有了明悟的張輝,試探著對小醜伸出了右手,就在他手指觸及小醜身體的那一瞬間,眼前的小醜就化作一陣飛灰消失了。


    隨即,眼前的馬戲棚就像是退了色的油畫一樣飛速腐爛,短短一兩個唿吸間,頭頂的馬戲棚就褪色腐爛,露出一片皎潔的夜空。


    腳下的防水管依舊是防水管,隻是不在那麽新,也不再那麽完整,好些地方都漏水了,目光所能看到的防水管上都長滿了青苔和長長的綠毛,有些地方還長有附著力極強的藤壺,就好像是在海上漂流了幾十年一樣。


    這破敗的水筏和之前熱鬧歡快的一幕相比,簡直就像是兩個世界,唯一能看到相似之處的就是不遠處真的有一輛雙人自行車,不過已經鏽跡斑斑了,車上騎的也不是可愛的玩偶,而是兩具慘白的骨架!


    張輝的那些船員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全都傻傻的看著左右,直到他們看到手持配槍做出一副格鬥樣子的船長,這才小聲的議論道:“我擦,咱們不是見鬼了吧?”


    好幾十個老爺們一起露鳥絕不是什麽好看的場麵,尤其是在這個詭異的氣氛中更是如此,隻見張輝將眉頭一皺,沒好氣的說道:“趕緊把褲子船上!”


    在張輝的喝令下,他的這些船員才手忙腳亂的去穿戴衣物。


    在這個過程中,張輝借著月光看到很多船員的臉色都有些發白,腳步發虛,就好像是和八九個***大戰了一夜似的。


    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張輝徑自走到雀牙槍旁,這才對著船員們吩咐道:“你們先走,我殿後!”


    有一個強者殿後那就是不一樣,最起碼走的時候心裏踏實,在張輝的再三催促下,這些船員很快就順著原路迴到了萬裏號。


    當張輝也持著雀牙槍迴到萬裏號的時候,何冰等人馬上就圍過來問道:“船長,這是怎麽迴事啊?”


    女孩子天生就怕鬼,因此何冰和那些小姐團的人顯得格外的驚恐,不單是這些女孩子麵帶驚恐,就連那些男船員也被嚇得不輕


    為了安撫人心,張輝隻能故作不在意的迴道:“沒事,我們離開這裏就好了!”


    這次依舊不用催促,甚至比來的時候還快,這些船員們駕駛著萬裏號很快就一溜煙的離開這片水域。


    發生了這樣的事,張輝是沒有心思睡覺的,隻能提起精神盯著那些船員。


    事實證明這些船員並沒有什麽大事,就是第二天起的晚一些,而且無一例外的全都帶著黑眼圈,一副嚴重腎虧的樣子。


    其實這事也挺險的,昨晚張輝跳進海裏一直到開槍,這才用了多長時間,滿打滿算都沒有兩分鍾的時間,而就這兩分鍾,就讓他的這些船員虧成這樣,這要是玩一宿,還不得把命搭裏?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都給張輝提了一個醒,那就是末日的水世界中什麽事都可能發生,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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