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神情沉悶,她又難過又害怕,開始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飲酒的速度。等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半壺都已經被她給幹了。


    「不許喝了!」他出聲喝止。


    林夕媛停了手,不敢看他:「別不理我好嗎……」


    「為何和他出來?為何不與我說?這是第幾迴偷偷約人喝酒?」雲敬之連聲發問。


    「碰巧他今天到醫館,我心情不好才出來的,心裏太亂沒想起來說,就這一迴還讓給逮了。」林夕媛低著頭,「再不敢了。」


    雲敬之看她認錯態度還算誠懇,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過來。」


    林夕媛老老實實起身坐到他身邊,頭仍是低著。


    「怎麽不敢見人了?」


    「你神情太兇我害怕。」


    雲敬之被她給氣樂了:「你這樣膽大包天,也會害怕?」


    「別人也就算了,我惹你生氣了,當然害怕。」林夕媛道,「不要生氣了……」


    「拿出點誠意來。」


    喝酒成為慣性的林夕媛沒有聽出他索吻的意味,拿了他的酒杯咕咚一口幹了,然後又去拿酒壺,雲敬之一把奪過,仰頭灌了一口,隨後捏著她的下巴,俯身欺了過來。


    「嗚!」


    猝不及防地被他撬開唇,佳釀裹著一絲侵略之意灌了進來,她來不及吞咽,有酒順著嘴角流下,他便舍了唇舌,追尋著酒液一路吮著來到下巴,最後滑向脖子。他撫向衣領的手略一使力,便露出了纖細鎖骨,他重重地咬了一口,聽她發出一聲驚唿,又在頸窩一陣逗留,留下一片紅痕。


    他這樣狂亂的吻引得她微顫,人不由自主地向下滑了去,雙手略微帶著一絲推拒想要直起身。他於是鬆開她的衣領,一手扣著她的腰,讓她不至於栽倒,一手抓住兩隻手腕,將她緩緩拉了起來。


    他鬆開了她的頸子,低頭看向她略帶迷醉的臉,眼中有著一絲欲.念。她弱聲弱氣地問:「現在還生氣嗎?」


    「你的誠意呢?」他不答反問。


    於是她也執壺喝了一口,捧著他的臉小心翼翼地貼上去,將酒緩緩渡給他,然後主動伸舌與之糾纏。他鼓勵地撫著她的發,她於是越發膽大了,整個身子都柔柔地貼在他懷裏,於吻的間隙氣喘著問:「不生氣了嗯?」


    最後一個字音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反擊變得甜膩,他滾燙的掌心固定著她的頭,讓她退無可退地被吻得喘息不已,她無意識的輕吟讓他猛然一僵,嘆息著鬆開將她抱緊在懷裏:「再這樣今天就不能放你走了。」


    她聽出了話中的欲.念,紅了臉將頭埋在他胸前:「別生氣了呢。」


    他嘆氣:「不許再有下次。」


    「嗯。」林夕媛乖乖應了。


    雲敬之這才放開手,示意她在這邊坐等片刻,過了一會兒迴來說:「我不好送你,讓葉玄叫人通知了林家來接。」


    「好。」她答應著,又像是牛皮糖一樣粘在他身上,酒勁慢慢上來了,迷濛中忽然腦海一絲念頭閃過,「不對啊,我記得我說過讓你注意少飲酒來著!」


    「本來今日沒打算喝,你當我是你?」雲敬之撫弄著她的側臉。她帶著一絲醉態,比起平日裏更多了些嬌憨。


    「這我可不信,我也要生氣討迴公道!」


    「那你要怎麽討?」


    林夕媛撲了上去:「我也要種草莓。」


    雲敬之沒理解「種草莓」是什麽意思,她已經支起身,略為勾下他的衣領在脖子上吮咬起來。他隻感覺渾身滾燙,不由得微微合了眼睛克製心頭綺念,然而這樣卻叫觸感更深,濕潤中夾雜著微弱的癢痛,是她報復性的吸吻。


    雲敬之覺得有些難熬,好在她略咬了一會兒就放開了,得意地看看自己的傑作,然後放迴他的領子。結果這下傻眼了,竟然遮不住!


    她瞬間臉頰燒紅,動手撫了兩下,完了,下不去……那自己脖子上……


    雲敬之一開始沒鬧明白,又看她摸向她自己的頸子,張望著似乎在找東西照,於是便笑了:「看不到的。」他隔衣在她鎖骨之上輕輕比劃了一下,示意是在這附近。


    林夕媛鬆了一口氣,拿手放在桌上支著下巴,一雙眼睛隔了酒意朦朧看著他,雲敬之無奈地飲了一口酒,這眼神實在是太讓人想入非非了。


    「敬之……」


    「嗯?」


    「要不今晚不迴去了吧?」她咧嘴笑道。


    他喉間一澀:「別鬧呢。」這才是真正的報復吧?


    她見好就收,樂嗬嗬地坐上前玩他腰間玉佩上的流蘇,他此時才發覺她的眼角多了顆淚痣。他記得沒有的,疑惑地上手蹭了一下,原來是她自己畫上的。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雲敬之拍了拍她,將她拉起來,捏捏她的手:「再有心情不好,我請你喝酒就是了,你這樣在外我不放心。」


    「嗯,我也不敢再找別人了。」她想起他的臉色仍覺得心虛害怕。


    「知道就好,咱們得散了。」雲敬之無法再貪心多待,將她送迴葉玄那邊,拎著聊得正歡地江子若迴去了。


    兩人坐下,江子若好奇問:「她怎麽還認識萬劍山莊的人?」


    「給他診過病。」他並不懷疑她是臨時起意,隻是的確生氣她這樣作為罷了。


    「那人還有點意思。」江子若隨口說了一句,忽然眼睛瞟向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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