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股見暮狼硬要殺傲天幾人,他急忙攔住暮狼,問:“你說他們非殺不可,你是什麽理由?”暮狼看著虞股,說:“大哥,你想想,要是咱們把這幾人放了,他們迴去後又告訴那虞沐,到那時我們還不是天天被人追殺。”虞股看了一眼傲天,對暮狼說:“我不知道他是什麽人,但是我剛才感覺得到,他不想讓我死。”他繼續說:“如果他剛才不幫我的話,我根本就等不到兄弟你來。”虞股說著走到傲天身邊,打量著傲天,片刻才說:“你們可以走了。”傲天環視了一下四周,看著虞股,問:“憑什麽我要迴去?”“你別不識好歹,我大哥讓你迴去,你還囉嗦什麽。”暮狼大怒。傲天淡然的說:“我來這裏是因為有許多的不明白,才會來此,既然我已經來了,我想把這事弄清楚。”“我沒有看錯。”虞股看了一眼暮狼。暮狼仿佛已經明白,他對虞股說:“大哥,隨我到我們族人那裏去,這裏你是不能再呆著了。”虞股躊躇了一陣,最後說:“就依你說的辦,娶你那裏。”虞股伸手一拍傲天的肩膀,說:“一起走吧,我會慢慢告訴你一切的。”“爹爹,你怎麽就把我忘了?”忽然居雲衝了出來。虞股哈哈一笑:“爹真是差點把你忘了。”居雲看見暮狼身邊的傲天,詫異:“你們怎麽把他們給放出來了呢?”虞股淡然的說:“雲兒,他們不是壞人,他們隻是一時受蒙蔽罷了。”居雲看了一眼傲天,頷首說:“我知道了。”暮狼對虞股說:“你們先走,我和他們隨後就到,我們就在前麵的森林裏麵,到了自會有人接你們。”

    一路上,虞股跟傲天聊得甚好。傲天問虞股:“既然你們兄弟二人以前感情甚好,又為何落得今日處境?”虞股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明白,那日我兄長忽然要對我動手,也不知是何故?”忽然虞股問傲天:“你能不能說說你的那戰魂是怎麽得來的?”傲天嗬嗬一笑,說:“我不明白莊主是什麽意思?”虞股淡然一笑,說:“你不用擔心,我沒有任何企圖,我隻是好奇,那種戰魂是隻有戰魔才有的,卻不知為何經曆了千載後,戰魂最後選擇了你。”傲天長歎一聲,說:“也許是命運,逃也逃不掉。”虞股頷首,歎氣:“一切皆是命運在做怪,沒有誰能改變命運,如果好比命運是一個大樹的話,我們握在手裏的隻不過是一根樹枝而已,根本無法改變大樹的生長方向,有些人硬是想胡亂改變,最後落得下場隻是折斷樹枝跌下樹來。”

    這時居雲忽然叫:“一隻兔子,等我去抓來。”“別胡來,那定是妖族族人,不可傷害他。”虞股忙製止。那隻兔子果真沒有跑遠,反而朝幾人跑來,它到幾人跟前,說:“長老已經等候多時了,他怕你們迷路才讓我來接你們。”虞股立即說:“好,那就請帶我們見長老吧。”兔子對幾人說:“那就隨我來吧。”幾人穿過一片森林,終於看見了遠處排列密集的草屋。要不是有兔子帶路,幾人定已經在森林裏麵迷了路,還沒有出來了。見幾人到來,從邊上一間草屋中走出一個老頭,他看見幾人就大笑著說:“你們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虞股立即說:“長老,讓你們久等了。”“不礙事,暮狼他們也才剛剛迴來。”長老含笑說。長老轉首對先前帶路的兔子說:“叫大家都出來見見客人。”不多時,草屋門前聚滿了四五百人,暮狼也來了。

    這時長老說:“大家先都到後麵坐,再聊不遲。”屋後是一片空地,上麵擺放著幾張石桌,眾人都坐在了石桌跟前,長老讓人端上來了果子酒,於是眾人邊喝邊聊,傲天對長老說:“想不到你們族人如此興旺。”長老喝的臉紅撲撲的,哈哈大笑,對傲天說:“我們妖族能有這麽興旺,全靠了一件東西,那可是我們妖族的寶物啊。”他繼續說:“走,我帶你們去看看。”傲天和虞股,雲虛,頭陀四人跟著長老和暮狼一起來到了一間石室;這石室修砌在地下,石室的門上有兩把鑰匙,長老和作為族長的暮狼每人各拿著一把,隻有二人同時開啟,才可進入石室。

    在石室中,除了一張大的石桌之外,在沒有任何東西,在石桌上放著一張極薄的鹿皮,在鹿皮之上繪有一副古怪的圖畫,暮狼伸手輕輕劃過圖畫,一時間,圖畫上浮現出了一道暗紅的印記。長老看到那印記,不禁臉色陡變,問暮狼:“怎麽會這樣?”暮狼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圖畫,喃喃的說:“血池圖從未錯過。”傲天和虞股二人疑惑,但他二人感覺是除了什麽事,傲天謹慎的問暮狼:“有什麽不妥?”暮狼神色凝重,沒有說話,這時長老對傲天說:“沒什麽,不是什麽大事。”暮狼接過話:“沒什麽,隻是今天喝了酒,看起來有些奇怪罷了。”長老忽然說:“天色已經不早了,暮狼,你帶幾位客人去休息吧。”暮狼很快就將幾人帶到了一間寬大的草屋,這件草屋修的特別的精細,草屋用料沒有一絲雜草,屋內鋪著幾張幹淨的草席,好像從未有人住過一樣。

    待到暮狼離去,傲天對虞股說:“方才好像明明有事,怎麽他們好像在隱瞞什麽。”虞股淡然說:“也許是他們的一點私事,不方便說而已。”“但願如此。”傲天說著緩緩的躺在了草席上,雲虛一直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睡了,頭陀想要說話,但見其他人已經睡去,也找不到何人搭話,很快也就睡著了。

    第二日,傲天幾人還在睡覺。忽然,暮狼衝入草屋,大聲說:“別睡了,出事了。”傲天迅速的直起身,問:“出了什麽事?”暮狼極快的看了一下屋中,對傲天說:“你知道雲虛去哪裏了?”傲天這才發現雲虛竟然不在屋中。這時頭陀聞得二人說話,也已醒來,傲天立即問他:“雲虛到哪去了?”頭陀搖搖頭,說:“不知道,我昨晚睡著後,方才剛被你們叫醒。”這時暮狼說:“你們隨我來一看就知道了。”暮狼帶著二人又到了昨日來過的那間地下石室,令傲天驚奇的是,雲虛竟然死在這石室中,昨日石桌上的那張血池圖竟然不見了。”傲天問暮狼:“這是怎麽迴事?”“這件事已經很明顯了。”長老這時來到了石室。他看了一眼雲虛,對傲天說:“他和同夥來盜取血池圖,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當同夥看到血池圖後,竟然將他殺死。”“你在懷疑我和頭陀,虞股三人?”傲天立即問長老。

    長老緩緩的說:“我們每個人都有嫌疑。”傲天覺得長老說的也在理。傲天問長老:“你們是什麽時候發現這事的?”暮狼說:“應該時候今天一大早。”傲天對長老和暮狼說:“你們放心,我定會將血池圖替你們找迴來的。”他又對虞股說:“這次連累莊主你了,真是對不住了。”暮狼神色沉重,半晌,才說:“這血池圖關係這我妖族的生死,現如今血池圖丟失,要是讓族人知道,不知會發生什麽事。”長老長歎一聲,說:“族人遲早會知道的,血池圖失,妖族必有大禍。”傲天對暮狼說:“雲虛屍體就勞煩你們安葬一下,我這就去尋那血池圖。”暮狼看著傲天,問:“你準備到哪去尋?”傲天滿懷信心的說:“一定會有線索的。”這時忽然有人喊:“神廟一角不知怎的忽然塌了。”暮狼對傲天說:“此事我會處理,你趕緊去吧,隻有四五日時間,別耽擱了。”

    傲天出了妖族,此刻他是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他慢慢的走著,不知不覺已到正午,但是傲天依然還沒有一點頭緒。這時他看到在自己前麵走著一個樵夫,他立即快步上前,問那人:“你應該很早就出來了吧。”“哦,一大早就出來了。”那人說,“你有什麽事?”傲天追問:“一大早,你有沒有看到過有什麽人從這路上經過?”那樵夫思索了一陣,說:“沒有,也許是我沒有注意到。”傲天聽樵夫說完,不禁神色黯然。那樵夫見傲天神色有變,忽然對傲天說:“如果你有什麽事的話,可以去找買影人,不管你問什麽事,沒有他不知道的。”傲天不禁大喜,問:“那買影人在何處?”樵夫連忙說:“這個我也不知道,但傳言:身在東,影在西。”傲天對樵夫稱謝後,立即向著西方趕去。

    九州大陸西邊,那裏天氣寒冷,那裏生活的人終日長年穿著獸皮,基本和大陸其他地方的人很少來往。他們生活在東西方神界的邊緣,他們更多的是受西方神界的庇護。傲天一來到西大陸,那裏的人都不時的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傲天費了好長時間才問到買影人的消息,他心中不禁有些惱怒。

    刺骨的寒風唿嘯著,黑色的塔樓在寒風中顯得特別的詭異。傲天踏上通向樓上的台階,徑直走到門前,伸手敲了敲。過了一會,門才打開了,一個蓬頭垢麵的老頭探出頭,問傲天:“你走錯地方了。”他說著就要關門。傲天忽然伸手拉住門,說:“我找買影人。”那老頭上下仔細的打量著傲天,詫異的問:“你要賣影?”他不待傲天迴答,又說:“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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