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爾在酒水零售店門口停下皮卡, 叮囑他的小天使:“我下去拿點東西,你在車上等我。”

    寒豆豆點頭,全神貫注地抓著一個手機戳戳戳。

    手機裏發出遊戲的歡樂音樂聲。

    弗拉基米爾笑著搖搖頭,自從昨晚小寶貝突然問他有沒有手機,他找了一個教會他怎麽玩以後, 小寶貝就再也沒把手機丟下, 就跟世上所有手機成癮兒童一樣, 扒著遊戲不放。

    弗拉基米爾有點擔心,下車時裝作不經意地左右看了看, 這是一座臨近邊境的小城, 成分複雜,民風彪悍,傭兵們也喜歡在此聚集或收集信息或補充資源, 附近還有r國某炮兵團駐守。

    小鎮看起來和往日一樣,不算特別熱鬧, 前麵的廣場上有人在喂鴿子, 兩邊的商業街都已經有了曆史,有些建築還具有古華夏風情。

    這裏華夏麵孔也多了許多, 有很多從華夏過來做生意的人,不過在此停留的生意人做的是什麽生意那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弗拉基米爾又迴頭看了看皮卡駕駛室,小寶貝像是有所感覺地抬手隨便揮了揮。

    老人忍不住露出發自心底的微笑, 他神奇的小天使哦。

    風鈴聲響, 弗拉基米爾拎著一個皮箱, 拖著腿推開玻璃門走進酒水零售店。

    五分鍾後, 寒豆豆放下手機小心放進米爾給他買的熊熊上衣口袋裏,拔下車鑰匙推開車門輕巧地跳下車。

    “叮鈴鈴。”風鈴聲再次響起。

    酒水店裏的老板從櫃台後抬起頭,“歡……嗨,小東西,你走錯地方了。”

    頂著熊耳朵的寒豆豆好奇地左右打量店中陳設,這個酒水店左邊放了一排大大的橡木酒桶,右邊是酒水陳列櫃,中間放了幾個台子,可以供人隨時品嚐酒水,櫃台則在最裏麵。

    “小家夥,你爸爸媽媽呢,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身材雄壯的老板再次提醒小孩。

    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小孩子,這裏的老板恰好就是比較討厭小孩的大人,他對走過來的寒豆豆厭惡地揮揮手,“趕緊走!”

    寒豆豆走到他麵前,抬頭,抓起櫃台上紅酒酒架上放的一瓶紅酒,一酒瓶砸在老板腦袋上。

    紅酒化作紅黑色的液體順著老板額角流下,老板罵聲都沒能出口,咕咚就趴在了櫃台上。

    寒豆豆又抓了一瓶紅酒,繞過櫃台,推開後麵一扇木門。

    木門內有梯階往下。

    下了樓梯,是一個不大的儲藏間,中間擺了一張桌子,桌子後有一個中年人正在數錢。

    寒豆豆看到桌子上擺放的古舊皮箱,正是米爾拎的那一隻。

    如今皮箱已經打開,露出裏麵還有一半沒點的鈔票。

    “嘿!小鬼,哪來的?尼科諾夫怎麽會讓你下來?尼科諾夫!”中年人張開嗓子對上麵叫。

    寒豆豆甚至沒有問他米爾在哪裏,他就這麽走過去,舉起酒瓶往中年人腦門上一砸。

    桌子上有槍,可中年人都沒有想要拿起來,誰會提防一個五六歲還穿著動物裝的可愛小孩子?

    這次酒瓶沒有碎,碎的是中年人的腦殼。他剛才有在上麵聽到,就是這個嗓音的人用槍打了米爾。

    寒豆豆一腳把牆邊的櫃子踹出一個大洞,洞後露出空間,裏麵傳來騷動,聽著裏麵咚咚咣咣的聲音像是有人正在搏鬥。

    寒豆豆學習他家蠢蠢,歪頭,流氓式地掂了掂手中酒瓶,彎身鑽進那個大洞中。

    正在揍人兼被揍的老米爾看到小孩鑽進來,又驚又喜,出於對小孩的維護,明知他很厲害還是忍不住喊道:“寶貝,快出去!爺爺幹掉這些龜孫子馬上就出來。”

    槍聲響起。

    兩分鍾後,櫃子被挪開,寒豆豆昂著頭走在前麵,米爾扶著牆壁跟在後麵走出。

    寒豆豆經過皮箱時停下,蠢蠢說過,在地球錢很重要。

    米爾看他的小天使把鈔票重新裝進皮箱,大概鈔票沒有裝滿讓他不是很滿意。他在這個儲藏室重新打量了一番,最後低頭看向那張放皮箱的桌子。

    寒豆豆也不管桌子有什麽機關,把桌子強行搬起來扔到一邊。

    嘎吱嘎吱的鋼鐵被硬生生拽斷的聲音聽得米爾眼皮直跳。

    寒豆豆伸腳在桌子下的地板上跺了跺,根據聲音分辨出下麵是較厚的金屬層,他轉身又鑽進剛才的密室,出來時手中多了一把彎刃匕首。

    寒豆豆舉起匕首往地板一插,輕輕劃了一圈,再用匕首輕輕一撬,一塊厚實的鐵板連著上麵的木地板一起被撬起。

    米爾: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匕首是什麽寶貝呢!

    寒豆豆低頭往洞裏看了看,伸手從裏麵掏出一遝又一遝鈔票,最後還掏出十根金條。

    寒豆豆把這些全部裝進皮箱裏,輕鬆無物似的拎起皮箱,招唿米爾跟他上樓。

    米爾本來想要阻止,小寶貝隻是傷人並沒有殺人,他們就這麽離開,對方上麵的勢力就算憤恨,也會忌憚他們的實力而不敢追殺,可如果把對方的財也給奪了……對於黑暗勢力中的人來說,你殺他的人沒關係,但搶他的錢卻絕不可原諒,能讓對方一直追殺下去。

    但是他想要讓他的小寶貝過上富足的生活,而他存的那點錢還不夠,剛才為了換取全套新身份還差點被黑吃黑,如果不是小寶貝,他的錢和命早就都沒了。

    同樣如果小寶貝不是能力特殊,在他死以後,這些喪盡天良的畜牲可不會看小寶貝可愛就放過他,相反把他賣掉才是對他們的利益最大化。

    想到這裏,米爾的心裏就生出了一股戾氣。拿吧,為什麽不拿?有種你們跟到華夏來找我!

    對,米爾想來想去,決定還是帶他的小天使迴華夏。

    一滴水藏在什麽地方最安全?當然是大海裏。華夏麵孔的小寶貝肯定還是待在華夏才最不引人注意。而他是混血,稍微化化妝,在比較國際化的大都市裏就不會太打眼。

    再說……他的小寶貝好像已經聯係上他的家人了,而他的家人就在華夏,如今正在趕來接他的途中。

    米爾走出商店時,提了一個裝了酒水的木箱,還幫助商店掛上了休息中的牌子。

    別人看他們模樣隻以為是祖孫剛買了酒水出來,絕不會多想。

    皮卡啟動,寒豆豆掏出手機,劈裏啪啦戳了幾個鍵。

    過了一會兒對麵傳來聲音:“豆豆,我求你啦,你別再打電話了,這才多長時間,你都打多少電話了?國際長途很貴的好不好!”

    寒豆豆哈拉哈拉笑:“蠢蠢,不怕,我剛才賺了好多好多錢,可以讓我們打好多好多電話。你們到哪裏了?”

    賀椿估算了下,答:“快到國境線了,你到哪裏了?”

    寒豆豆問米爾。

    米爾心情複雜地迴答:“博格拉奇小鎮。”

    他以為他的小寶貝是孤兒,可是昨晚小寶貝一個又一個電話已經打破了他的奢想,現在他隻希望小寶貝在和家人見麵後也能帶上他,他可以在小寶貝的家裏做一個點心師,不要工資也行的那種。

    寒豆豆:“你聽到了嗎?”

    “聽到,等下我們就在那附近華夏境內下機。那裏靠近邊境,很方便偷渡。你們能過就過,不能過就等我去找你。”

    “好。”寒豆豆身上也帶著隱身符,但他無法定位蠢蠢,隻能讓蠢蠢來找他。

    皮卡開出小鎮往國境線靠近。

    如果沒有小寶貝的家人,米爾打算找人帶他們偷渡邊境線,再用買到的真新身份在華夏改頭換麵重新生活。

    之前的間諜米爾已經死亡,那天之後他的墓碑已經豎立在小鎮的公共墓地裏,裏麵還有一盒真正的骨灰。

    他處理房產等用的都是另一個身份,小寶貝神出鬼沒也沒有人看見他。

    身為間諜,能安全自由終老的人不多,這次他迴去華夏不想告訴任何以前認識的人,他希望能洗脫過去,重新開始完全嶄新的生活,如果能和他的小天使一起生活那就更好。

    河對岸就是國境線,r國與華夏的國境線比較長,很多地方都無法防守到位,隻要熟悉地形或者有當地人帶路,偷渡不說特別容易,但也不是特別難。

    一老一小從皮卡上下來,米爾接過皮箱,裝有十根金條和滿滿鈔票的箱子非常重。

    寒豆豆看他拎得吃力,把箱子搶了過來。

    米爾看他真心拎得輕鬆,也就笑笑算了,伸手又從駕駛室內抽出一根拐杖。

    皮卡的油門被裝酒的木箱頂著,直直開入湍急的河水裏。

    河水看著不寬卻很深,皮卡很快就沉入水中再也看不到身影。

    “米爾,看,死人!”寒豆豆手指河麵,一具趴伏在河水裏的屍體順流而下。

    老人想要遮住小孩的眼睛,想想又覺得沒必要,這位可是連人都殺過了,還是用那麽詭異的方式。

    “這裏死人很多,常年能看到屍體飄過,不過打撈的人很少,大多會讓它們順著水飄,直到被魚蝦吃完。”

    “不對。”寒豆豆忽然把皮箱一丟,小身子躥了出去。

    米爾就看到小孩跳到河麵上,抓起那具屍體又跳了迴來。

    米爾:“……”他有一半華夏血統沒錯,但這種電視上才會出現的華夏輕身功夫他真第一次見到。

    寒豆豆麵不改色地把屍體翻到正麵。

    米爾這才發現這具屍體有點古怪,他身上沒有一件衣服,渾身赤/裸,耳朵上穿了孔,插著兩根骨頭,臉上和身上都有複雜的刺青,像是某種行為藝術怪人。

    讓人不舒服的是,藝術怪人仔細看年齡並不大,頂多二十不到。

    寒豆豆卻是一眼就認出這怪人的來曆,怪人臉上和身上複雜的刺青明明就是金剛符大力符一類,他經常看蠢蠢畫符,就算自己不會,也看了個眼熟。

    更何況白白已經在他腦中叫道:“這是修真界的煉體修者,魔族。”

    寒豆豆小眉頭皺起,誰殺了這個魔族?應該不是地球人,那就是同為修真界的曆練者?

    米爾彎腰對寒豆豆說:“把他放迴水裏吧,或者放在原地,我們沒辦法管這件事。”

    寒豆豆搖頭,蹲到地上,伸出一雙嫩嫩的小手在怪人身體上按來按去。

    “寶貝,別這樣,這不是玩具。”米爾受不了地想要阻止他。

    “噗哧!”寒豆豆的手掌直直沒入怪人胸膛,在裏麵摸了摸。

    米爾:“……”

    寒豆豆摸完還不算,又伸出另一隻手,兩隻手分別扒開剛才的豁口向兩邊用力一拉。

    豁口下方,原本保護心髒的肋骨有一段沒了,肋骨下的心髒也沒了。

    隱形戰機從空中緩緩降落,野草低伏,有人貓著身子頂著狂風靠近,但在邊緣處就停下。

    賀椿和阿蒙,以及美青年洛河和兵王龔秋冬從戰機上接連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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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脫離了一段距離後,龔秋冬對戰機做了個手勢,戰機起飛離開。

    他們完成任務後會有其他飛機來接他們。

    “你們好!”有人向他們敬禮,沒有太多寒暄,“車輛和向導已經為你們安排好,在這裏導航不起作用。”

    “謝謝。”洛河迴禮。

    彼此都沒有多話,那人帶他們走上附近小路,路邊停放了一輛陳舊麵包車。

    那人靠近麵包車拍了拍駕駛位的窗戶,裏麵的駕駛員探出頭。

    那人用當地話說了什麽,駕駛員笑笑,把耳朵上夾著的香煙點燃,招招手。

    那人跟四人道:“他讓你們上車,他會說普通話,對附近地形等都非常了解,路上你們盡量聽他的,不過你們自己也要小心。”

    四人上車,賀椿抱著小號阿蒙坐到副駕駛位置上。

    洛河和龔秋冬無奈隻能坐到後麵。

    駕駛員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頭發很黑,不知道是不是剛染不久,身上肌肉虯結,還刺著紋身,看著像個不良,但他一笑起來整個人的氣氛都不一樣了,特別陽光特別傻氣。

    “我聽老吳說啦,被綁架的是你們的小弟弟是吧?現在是去接他哦?”駕駛員大叔操著夾生的普通話和賀椿搭話。

    賀椿露出又難過又慶幸的複雜表情:“是,我們委托的人把我弟已經贖出來,我們現在就是去接他。”

    駕駛員大叔瞅瞅後視鏡,又瞅瞅冷漠臉玩手機的小阿蒙,搖搖頭:“後麵的是你們家雇請的保鏢嗎?為什麽你們父母不來?你這帶的是你另一個小弟弟?”

    賀椿很想請大叔把弟弟前的小字去掉,被這大叔一說,就好像他有兩個小弟弟一樣。

    “我不放心把他放在家裏。”賀椿做出苦澀的表情,“至於我父親……他還要照顧有了身孕更年輕的新妻子,沒時間來接弟弟。”

    駕駛員大叔突然用力一拍方向盤,“我操!你小弟弟被綁架是不是和你後娘有關?你不敢把你另一個小弟弟留在家裏是不是也怕他出事?可憐的喲,這小孩滿身疤,以前是不是被後娘欺負了?”

    賀椿玩笑心突起,歎息:“不是,阿蒙身上的傷是大媽弄的,因為阿蒙的媽勾引了她的丈夫。豆豆是三媽/的孩子,三媽最有錢,死的時候把錢都留給了豆豆,可爸爸想要豆豆的錢,就娶了現在的四老婆。”

    洛河臉皮抽搐,龔秋冬在後麵咬住嘴唇。

    駕駛員大叔呆愣片刻,又用力一拍方向盤,問少年:“你是幾媽/的孩子?”

    賀椿一本正經地迴答:“不,我是我父親情婦的孩子,我媽沒錢沒家世就沒能嫁給他。”

    駕駛員大叔似乎真信了,不住感歎這社會的複雜、人性的險惡,又誇獎他們兄弟幾個感情好,哪怕同父不同母。

    “說起來,我們這兒也有一家跟你們家差不多,不過他們家情況更古怪,他們家姓萬,我們這一片大多都是姓吳的,我也是,你們可以叫我吳大叔。老萬兒子是搞水質研究的,我們這在二十年前為了經濟辦了好幾個化工廠,當地水土資源被破壞得一塌糊塗,老萬兒子小萬大學畢業就迴來想要把家鄉的水土恢複如初,可是那那是那麽容易的事情。”老吳歎息,似陷入迴憶。

    “小萬一開始特別好,人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做實事的人,我們當地人也都很尊敬他。可是有一天他從河邊上領迴來一個女人,那女人長得不算特別漂亮,但小萬特別喜歡她。老萬不同意小萬娶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小萬非要娶,後來老萬突然就死了,說是心肌梗賽。然後小萬就娶了那個女人。”

    坐在後麵的兩人向前麵靠攏,都被老吳的故事吸引。

    老吳看有人捧場,說得更加起勁:“婚後,那女人給小萬生了一個孩子,聽人說當時給女人接生的婦產科醫生當場就嚇得把小孩扔到了地上。反正我們當地人都沒見過那個孩子,隻偶爾有人會聽到小萬家裏會有小孩的叫聲。孩子生下沒兩年,那女人就死了,死在小萬發現她的河邊,死的時候說是內髒都給刨空了。”

    “哎?”洛河在後麵發出驚疑。

    老吳歎息道:“有人說是小萬一心想要河水恢複清澈,惹惱了那些化工廠的老板,他老婆死得那麽慘就是被報複了。後來小萬為了有人能照顧孩子和他老娘,經人介紹又娶了一個婆娘。那個婆娘還自帶了一個女兒。可是不久那婆娘和她帶來的女兒就也死了,同樣死在河邊上,同樣沒了內髒。”

    這下就連賀椿都被徹底吸引,“一直沒有查出兇手嗎?”

    “沒有。”老吳搖頭,接著道:“這十年中,小萬又陸續娶了兩個妻子,當地人不敢嫁給他,兩個女人都是他從偏遠地方用錢半買來的。那兩個女人分別為小萬生了一個孩子,前一個剛生下孩子就沒了。後一個是今年初才沒的,說是自殺,屍體就飄在河裏,收屍的時候說是身體表麵看起來都好好的。”

    “沒有屍檢?”賀椿問。

    “不知道。”老吳拍拍方向盤,“其實這些女人的死不是最古怪的,最古怪的是,小萬有三個孩子,可這三個孩子沒一個人看到過,隻有人聽到小孩的聲音。而小萬死了這麽多個老婆竟然跟沒事人一樣,每天仍舊長時間待在研究所裏,很少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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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父親的很少迴家,那是誰在照顧那三個孩子?”洛河從後麵問。

    老吳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口中卻似不經意地說:“誰知道呢,也許是小萬老娘,不過那老女人……哼!大家都害怕小萬,連他家都不敢去,就怕沾惹了晦氣。可憐哦,算算年齡,小萬最大的兒子應該也有這小兄弟這麽大了,兩個小的應該也和這個小的差不多。如果不是看到他們,我也不會跟你們說小萬的事。”

    賀椿心中產生了一種奇怪的違和感。當地發生這樣的慘事奇事,當地警方為什麽沒有立案調查?也許立案了,但沒有調查出什麽?

    而傳言總是會被誇大,也許萬家的事情沒有這麽離奇,隻是在被傳播的過程中不停地被人添油加醋才會變得這麽詭異。

    洛河在後麵突然問:“老吳,你經常把這事說給外地人聽嗎?”

    老吳哈哈大笑,“說故事而已,不用當真,小萬家到底怎麽迴事,誰也不知道。也許警察知道?”

    賀椿傳聲給他師父:“這老司機有問題。”

    “嗯,他在恐懼,也在期盼。”阿蒙頭也不抬地迴。

    賀椿若有所思:“你是說他在通過故事想要告訴外界人什麽?”

    阿蒙:“他在說故事途中沒有經過任何思考和迴憶,這表明這個故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說給別人聽。”

    賀椿再看向老吳,果然發現老吳的神色中帶著一點點期盼,不過他的期盼不是針對他和阿蒙,而是後麵的洛河和龔秋冬。

    賀椿忽然想到,老吳能被當地軍方委托做事,那麽他是不是能猜出一點他們幾個的身份不止是去接被綁架的小孩那麽簡單?

    換言之,老吳是不是以為跟來的洛河和龔秋冬其實是警方或軍方高層?那麽他特意當著兩人麵說出這個故事,是想要上麵插手調查萬家?

    唔,有點意思。也許他們接了寒豆豆後,可以拐到吳市鎮走一趟。

    ※※※※※※※※※※※※※※※※※※※※

    非常感謝親們的正能量^^

    講真,如果有朋友想要當專職作者,我從自己的實際經曆出發真心不推薦,哪怕兼職也好,千萬別專職。

    當現代網絡寫手,真心毀身體,玻璃心更是隨時都能碎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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