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到別人的秘密該怎麽辦?在線等,急...

    腳下像是灌了鐵,如果不是聽到林柚語氣裏隱隱的顫抖哭腔還有徐敬宇沉重的道歉,程一洲感覺自己還是可以裝作自己隻是無意路過,說一句,啊,你們都在洗碗啊。

    說不定還能客氣的說一句,要不我來洗吧,陪小孩子寫作業的事情太輕鬆了。

    雖然那並不輕鬆。

    可現在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聽起來還挺嚴重的,和那個法國吸血鬼有關,也和自己有關。

    而且他並不想偷聽別人的秘密,那是一個疙瘩,你既不像開口逼問卻又想知道到底事情是怎麽迴事。

    思忖再三程一洲悄悄摸摸的原路折返,帶著劇烈跳動的心髒迴到了房間,徐小花迴過頭看著空空圖也的玻璃杯撅起了嘴。

    “哥哥出去的時間並不短啊。”

    “我想起來你作業還沒有寫完。”程一洲把玻璃杯放在了桌子上,麵容正經的像是個嚴肅的父親,“你手裏的作業寫完了就讓你休息休息喝杯橙汁......好不好?”

    語氣逐漸弱了下去,顯然他並沒有找準自己的方向,嚴父這角色實在是強他所難。

    徐小花破天荒的沒有再反駁,乖巧的轉過身開始擺動鉛筆,橙汁的事情沒再提過。

    窗外的樹葉愈刮愈猛,皎潔的月亮懸掛在黑幕之下,全身散發著清冷的光輝,透著一種銳利的柔和感。

    沙沙的聲音接近尾聲,筆杆被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哥哥,作業我已經寫完了。”

    終於...

    怕不是要精分,前半段還要聊聊天喝喝水的小姑娘後半段憑著耐人的堅持沉默差點沒把陪同寫作業的人給整的睡著了。

    程一洲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他發現自己最近很容易犯困。

    “我現在就給你去倒杯滿滿的橙汁。”

    程一洲從凳子上站起來,扭了扭快要僵硬的腰,這麽多天以來在電腦前麵碼字的感覺重又迴來了。

    對啊,小說已經斷更好久了。家裏現在已經通好了電,是該問問徐敬宇關於網絡的事情了。

    正當他想要拿起杯子出去的時候,房門被人一把推開,徐敬宇站在門口朝裏麵瞄了幾眼,“作業寫完了嗎?”

    徐小花點了點頭。

    “出來吃點水果吧。”

    兩個人應聲走了出去。

    “我發現我可能不太適合看著別人寫作業。”程一洲順手將玻璃杯握在手上走了出去,“因為我一看見作業就犯困。”

    潛台詞就是讓徐敬宇麻溜的自覺攬下陪寫作業的活兒,他還想多活幾年。

    客廳裏空空如也,桌子上擺好兩盤洗淨的水果。

    程一洲看著徐小花已經坐在椅子上開始一個接著一個把切好的橙子塊送進了嘴裏,他感覺橙汁這東西應該不需要了。

    隻不過四顧了一下屋子,他發現少了一個人。

    “林柚已經先迴去了。”徐敬宇瞄了一眼玻璃杯,想著那杯子到底什麽時候被拿進屋子的,“小花這個周末住在這,周日送她迴去。”

    林柚居然已經迴去了?程一洲不可置信的點了點頭,他還以為至少要跟小朋友講一下再走的,所以之後徐敬宇又和林柚講了多久呢?

    不過看著徐敬宇平靜的表情,他猜結局應該不至於使不歡而散的。

    “明天要送小花去上課。”徐敬宇已經收迴了目光,邁開腳朝著麵前的人走了過去,“你今天早點休息,這兩天晚上都沒有休息好,明天我晚點叫你起床,課是在下去。”

    周末的課稱之為補習,程一洲為此勻出了一點點的同情,小朋友的童年有些輩慘啊。

    然而他還沒同情完,耳邊就傳來徐敬宇輕微的笑意,他不懷好意的伸手攬過他的腰,附耳輕聲道,“按照一年一歲,她已經快三十歲了,在此之前野了二十幾年。”

    程一洲還想阻止一下這麽大膽的動作,畢竟還在一個小孩子麵前,可徐敬宇話音剛落他就一下子怔住了。

    踏馬的?

    三十歲?

    比他還大?

    他被一個比自己大的姑娘叫哥哥?這世道真的是瘋狂。

    可轉念想想自己和要被人喊老祖宗的人談戀愛也就沒說話了。

    腰際一癢,徐敬宇從自己的身後拿出了一個玻璃杯,正眯著眼對他笑,嘴角剛才唿出的氣像還是在他的耳垂,臉頰又不爭氣的紅了一圈。

    “不過心理年齡是七歲,她生長的很緩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程一洲感覺最後一句話裏隱著一絲的擔心。

    “小花,端著水果進房間吃,吃完早點上床睡覺。”

    徐小花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端著水果盤蹭蹭蹭的就跑進了房間,又悉心帶起了房門,老實的模樣讓程一洲感覺自己可能遇見的是徐小花腹黑的雙胞胎姐妹。

    咕嚕咕嚕。

    杯子裏被倒滿了蘋果汁,徐敬宇遞到了程一洲的麵前。

    “我在二十世紀初遇見他。”徐敬宇的睫毛閃了閃,提及那段記憶手忍不住的哆嗦起來,下一秒又被一個溫暖的手掌給輕輕覆住。

    “如果你不想講就不要講,其實,我一點都不好奇。”

    不,他好奇,他好奇的要發瘋了,不是探尋秘密的好奇,而是所有人似乎都知道徐敬宇多多少少的過去,而他一無所知,他聽不懂別人講的話,聽不懂那些啞謎,這讓他感覺自己和徐敬宇之間的距離實在是過於遙遠。

    可他又能感受到徐敬宇剛才唇角的顫抖和渾身的抗拒,像是個受傷的小野獸正在把自己掩蓋起來的傷一點點的撕開放在你的麵前。

    如果說徐敬宇感覺這段過往迴憶起來痛苦,那他寧願不聽。

    “洲洲,其實已經過去很久了,隻有我自己不能放下而已。”徐敬宇的笑容有點苦澀,“你看,如果不是那樣,我怎麽可能活到現在見到你。”

    程一洲蠕動著嘴唇想要說些什麽,可最終所有的話都咽在了嘴巴裏,他湊過頭吻住了徐敬宇的嘴唇。

    “洲洲,你這樣我會忍不住的。”徐敬宇扼住了懷裏人的腰側,“小花還在家裏,說不準還在偷聽。”

    程一洲大腦一頓,紅著臉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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