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感覺頂著個玻璃天窗看星星的意境特美,尤其旁邊還躺著你對象,氣氛感覺一下子都出來了。

    程一洲堅持了沒兩分鍾捅了捅徐敬宇的胳膊。

    “我們要不睡樓下的房間吧。”

    他算是想明白了,這二層的房間隻適合睡睡下午。

    半夜的森林裏風大,烏漆嗎黑的夜色把綠葉子都染成了一個個形狀奇怪的剪影,風一吹就開始張牙舞爪的動,伴著颼颼的風聲,偶爾還會有幾隻鳥突兀的從頂上飛過,別提有多嚇人了。

    “嗯?不太喜歡?”

    徐敬宇放在程一洲脖子下的手臂動了動,將身旁的人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不過他大概是忘了自己本來就沒什麽體溫,這會深山老林裏的氣溫低的像是要結冰,這麽一摟懷裏的人打了個微乎其微的冷顫,雖然隻有一秒但也能清晰的感覺到。

    此刻放手也不好不放手也不好,徐敬宇耷拉著眼眸心裏有些挫敗。

    可程一洲跟沒察覺似的,也不吱聲,順著剛才的話題說道,“就在這躺一會跟進電影院體驗立體環繞的4d恐怖電影似的,身臨其境的睡不著。”

    “好,我們這就下去。”徐敬宇利落的將自己的手給抽了迴來,心裏鬆了一口氣,哪想剛起身胳膊又被拽住了。

    “要不,嗯...”程一洲的話似乎挺難開口的,拉長了尾音半天沒下文,嗯了好一會才從嘴巴裏吐出幾個字,“你抱我下去唄?”

    啥?

    抱下去當然是沒問題,他還求之不得呢,隻不過幸福來的太快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接下來的問題來了,這抱下去是怎麽抱?

    公主抱?

    天,這個姿勢程一洲總感覺用在自己身上怪怪的。

    托屁股抱?

    他怕是還沒從當貓的日子裏恢複過來。

    掙紮半晌,程一洲牽著徐敬宇的手走在前麵,步子卻是極慢的,“我就是比較怕後麵沒東西,你在我後麵我比較安心,抱,嗯就算了。”

    徐敬宇點了點頭沒開口,心裏卻也樂了好一陣,他知道一個人把後背留給你是對你存放了多大的信任感。

    前麵的人苦著個嘴,自己信了二十幾年的唯物主義在此刻真的是半點用處都沒有,隱約間他好像看見什麽東西在屋子裏一晃而過,驚的他差點心髒都跟著停止跳動了,等到再想仔細看看的時候,什麽也沒有了。

    這樣就比較慘了,好歹如果仔細看看發現隻是個衣架子上掛的衣服還能安慰自己天太黑眼睛瞎了,可現在,程一洲往身後縮了縮,步子慢的像是個腿腳不便的老年人。

    “我就在你身後呢。”

    程一洲咽了口口水沒張嘴,象征性地點了一下腦袋,一時間有些分不清這話到底是給了他鼓勵還是讓他感覺更嚇人。

    因為晃眼的緣故,程一洲晚上睡得並沒有太踏實,反複的從同一個夢裏驚醒,至於為什麽說是同一個夢,他每次醒過來閉上眼總能發覺周圍的一切跟醒來之前一模一樣。

    翌日清晨程一洲成功獲得了兩個黑眼圈。

    他坐在長桌上把麵包的一個角塞進了草莓醬的瓶子裏沾了一圈,目光在屋子裏轉了轉,隻看見電視旁邊半牆高的植物。

    高度湊不上,而且還不會動。

    程一洲狠狠咬了一口麵包,你別說,這草莓醬用對了地方還是很好吃的。

    “昨天沒睡好?”徐敬宇握著個手機,擰著眉朝座位上的人看了一眼,“看你精神好像不太好?”

    豈止是不太好,像這種夢魘堪比二十年前在夢裏找到廁所了。

    “我昨天晚上好像看花眼了。”程一洲嚼著嘴裏的麵包勉強咽下去,“像是個人影。”

    “這森林裏不止我們。”

    程一洲抿著嘴,“......”你故意的吧。

    不止我們,不止人和吸血鬼。

    “怕的話一定要抱緊我的大腿。”徐敬宇拉開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如果你想再往上抱抱我也不介意。”

    “......”您可真要臉,一言不合就在船上揮手絹的招客。

    通好電已經是幾天後的事情了,徐敬宇來持手的大工程,兩個人合計著從超市裏買點東西帶迴去屯在冰箱裏,老實說除了第一個晚上不太順利以外,程一洲感覺自己逐漸要習慣沒有燈光的日子了。

    畢竟他上床上的很早,當然起的卻不是很早,在這種消磨人意誌的生活作息裏程一洲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最近腰上瘋長得肉。

    程一洲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隻套了一個t恤的人,“如果我再這麽胖下去你會不會嫌棄我?”

    “那樣抱起來更暖和。”徐敬宇正在把買來的東西整齊的放進了冰箱。

    程一洲有些抓狂,“我感覺我需要每天都出去鍛煉鍛煉。”

    “比如...”冰箱咚的一聲被人關上,徐敬宇側身倚在上麵轉過臉盯著他,“鑽小樹林兒?”

    四周全是樹,老實講除了鑽小樹林以徐敬宇的腦袋想不到其他的了。

    “洲洲,我想你也是要鍛煉鍛煉的。”徐敬宇的聲音陡然嚴肅了起來,“這以後才不會累趴在床上。”

    從重.慶過來東北之後,某人那可真的是質的飛躍,像是放飛了自己天性,程一洲感覺麵前的人非常實誠的在表示自己最近皮癢了。

    生氣!

    那癟著的嘴頗有一種橫眉冷對調戲狗的氣勢,他將手揣在了衣服口袋裏打算自己迴房生會悶氣,可才把手伸進去,細微的疼痛在指間末梢傳開。

    喊疼的聲音還沒出嘴,那邊徐敬宇已經緊張兮兮的瞬間到了自己的身邊,握著他的手臂皺著一張臉,“你沒事吧!”

    “好像被什麽東西劃破了手指。”程一洲把口袋裏的東西順帶拿了出來,“哦,是這個,我給忘了。”

    那天去cs比賽的時候在吊尾別墅碎掉的玉,原本想著迴來就拿去好好修一下的,結果誰知道後麵接連發生了一係列的事,也就把這件事給忘到了腦後。

    要不是今天換了一件外套,怕是要等老媽問起來不好迴答的時候才知道後悔。

    “這件衣服拿迴來洗過的吧,你居然沒拿出來?”徐敬宇一臉驚奇。

    “好像...是沒拿出來。”

    衣服向來脫掉直接往洗衣機裏塞的人哪會這麽細致的注意裏麵還有沒有東西。

    徐敬宇歎了一口氣,“等會我幫你帶出去修一下,玉碎了可不是什麽好事。”

    也好,話音剛落程一洲猛地想起那天晚上見到的東西,渾身一個哆嗦,心中默念起了社主的核價觀,他是個膽小的唯物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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