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人第二天頭痛欲裂,程一栩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拍了拍腦袋,昨天發生了什麽?她記得好像有人跟她求婚了?

    不太對,記憶到灌醉徐敬宇就開始變得混亂雜陳。

    程一栩晃晃悠悠的走到廁所門口,當作自己在周妍家一般,無所顧忌的自然而然打開了廁所門。而入眼的是一個男人的側臉,好像餘光裏還瞥到了鋒利的獠牙。

    “對不起對不起,走錯房子了。”

    程一栩猛地將廁所門關上,大腦風暴重組,五秒之後她又打開了門。

    徐敬宇拿洗臉毛巾裹著自己的下半張臉,眯著眼睛笑了笑。

    “姐姐是要看我上廁所嗎?”

    看個球!

    她就想確認一下剛才自己看見的東西。

    “才一個晚上,你黑眼圈還挺重的啊。”

    此刻的徐敬宇有些心虛,“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你幹嘛一直把毛巾捂在臉上,演習火警逃災?”

    徐敬宇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你知道的,我是程一洲的姐姐,我說話在家裏還是有一定的舉足輕重的。”程一栩撥了撥散亂的頭發,語氣裏滿是威脅的意思。

    “那姐姐先找個椅子坐下來。”

    這是在搞什麽名堂?

    “我怕你承受不來。”

    與相愛之人的家人相處,首先要坦誠赤裸的麵對。

    ——

    “我迴來了。”出去買早飯的程一洲姍姍來遲,家裏的氣氛不太對。

    程一栩麵色凝重的環胸坐在沙發上,聞聲轉頭朝著自家弟弟勾了勾手,這個問題變得異常的嚴肅。

    徐敬宇正坐在小板凳上,像是等待挨訓的小孩,從上往下看,隱約可以看見露出的白色尖狀物體。

    難道事情已經凝固暴露了?

    “姐...姐?”語氣變得戰戰兢兢。

    “一洲,姐姐今天下午的飛機要迴倫敦了。”程一栩正經者臉,“你自己要小心點,知道嗎?”

    啥?

    “別讓他再吃大蒜了。”

    嗯?

    徐敬宇抬起頭,兩顆獠牙已經長到了外麵,臉上慘白慘白的,眼下的烏青像是個腎虧的病人。

    模樣看起來的確不太恐怖,但是有點可憐。

    隻是,姐姐居然一點都沒有驚訝?

    程一洲有些失語,他離開的這十分鍾裏麵發生了什麽驚世駭俗的大事?程一栩看起來甚至好像比他還能接受這個世界上存在吸血鬼的事情。

    “我工作上還有一點事情,等到聖誕節的時候我會迴來好好找你們談談的。”程一栩輕咳了兩聲,又湊過徐敬宇的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

    說的什麽聽不見,程一洲隻看見那雙眼睛微微有些異樣。

    等到程一栩走後,他才湊上前,“我姐和你說什麽?”

    “讓我在上麵的時候輕一點。”徐敬宇撓了撓脖子,講真他也有點雲裏霧裏。

    沃日,真的是中國好姐姐,變臉真快。

    “昨天醉酒,我有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因為酒精混亂的神經,徐敬宇記得並不清楚,隻感覺今天早上腦殼子裏的痛意尤為的清晰。

    程一洲迴響起昨天晚上不可控製的一切,哆嗦了一下身子。

    “當街逼婚算出格嗎?”

    “裝作石碑說要早點見到未出世的我算出格嗎?”

    “還有......”

    徐敬宇自己有點聽不下去,捂著耳朵跑到了床上,就說吧,喝酒誤事!

    半晌之後,徐敬宇又從枕頭底下鑽出來,“那你答應逼婚了嗎?”

    答應個球!

    “一個耍酒瘋一點都不正經的逼婚,還想讓我答應?”程一洲哼唧了一聲,“我可不是什麽隨便的人!”

    話裏有話啊。

    “結婚以後家務活我幹,我賺錢養家你貌美如花,一三五我在上,二四六你在上,周日喘一口氣,你看怎麽樣?”

    滾犢子!

    程一洲靠在沙發上瞪了他一眼,“先去把中飯燒了,我現在還腰酸背痛。”

    “好嘞。”

    徐敬宇麻溜的跑進了廚房。

    直到下午,某隻吸血鬼無所事事的刷起微博的時候,他看見他的特別關心昨天半夜更新了一條微博。

    徐敬宇盯得眼珠子酸澀流淚仍舊皺著眉,照片上的那個人為什麽看起來那麽像他?

    “洲洲,你的微博......”

    “你昨天著魔似的認為自己是隻貓,還想吃小魚的貓糧,我是攔不住一隻妄想症發作的吸血鬼的。”

    別攔著他,徐敬宇要去手刃了許啾啾,即使,即使是他自己在那發酒瘋,但是他也是要麵子的。

    等等,路走到一半,徐敬宇莫名的開心起來,他折返迴到了程一洲的身邊,眨著眼睛,盡管透著寒意的獠牙和神情動作不太相配,但看起來並不礙眼。

    “你這算不算公開承認我們的關係了?”

    這個大傻子智商還不算太低,程一洲抬了一下眼皮子,嘴角露出一個悄無聲息的笑來。

    ——

    下午六點的飛機場。

    “媽,如果我喜歡上了一個女人,你們會怎麽辦?”

    程一栩想提前探探口風,避免引起什麽不必要的意外。

    然而消息發出像是石沉大海,半個字都沒有迴應,她猜那邊的對麵的人一定在漠河玩嗨了。

    手機被哢噠,關掉。

    程一栩在人潮擠擠中仍舊顯得無比的寂寥,她有點想念賈斯帕。

    兩隻無頭蒼蠅好過一隻,斟酌半晌,程一栩又打開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迴家我和你商量一件很嚴肅的事。”

    次日四點。

    程一栩打開手機,並沒有老媽的迴信,隻有賈斯帕的。

    頁麵上出現的一行字是,“我不會同意離婚的,不管你做什麽樣的......”

    離婚個毛線。

    程一栩點開了那個對話框,一長段話隻有上麵一小段中文,後麵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段落上麵是一張圖片,看起來是一張聊天記錄。

    【丈母娘:女婿,最近注意點小栩,我看她怪怪的,你小心紅杏出牆。】

    【賈斯帕:好的,媽。紅杏出牆是什麽意思?】

    【丈母娘:就是green hat,喜歡上了別人,可能是個女孩子。】

    【丈母娘:你看著點她,別讓她出去禍害其他的清白姑娘,順便祝你們have a nice day】

    她媽果真是走在潮流一線。

    【no,vamp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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