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綁上繃帶的人終於重迴了他的出租房裏,門上貼了一張催租金的單子,房子裏還是剛離開的模樣。

    程一洲將自己的手機卡先塞進了徐敬宇的手機裏,免得有什麽重要的電話給錯過來。

    當了病人的人總是有一種殊榮,什麽都不需要幹,隻需要像個大爺一樣的坐在那就可以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而就在程一洲逐漸習慣了這樣美好生活的時候,大問題來了。

    他從上山開始就沒有洗澡到目前已經很多天了。

    手上的繃帶攔住了很多的事情,程一洲感覺像個獨臂大俠,他衣服也沒脫的坐在馬桶上,正在仔細思考,楊過斷的左手還是右手。

    門外的正在找衣服的徐敬宇聽見手機震動,不緩不急的劃了過去,然而他從來不看來電顯示。

    “舍得接電話了?”

    是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語氣不善。

    “你是?”

    對麵的人顯然一愣,極為窘迫的為自己打錯電話的而感到抱歉。

    徐敬宇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電話掛斷之後剛想抬腳,手機又開始震動起來。

    “你又再搞什麽名堂,膽子肥了是不是!連我的電話都敢隨便敷衍了?”

    還是剛才的那個女聲,徐敬宇擰著眉,她是不是眼睛不太好,最近詐騙電話真多,自從那隻貓來了之後,確定是來報恩不是來複仇的?

    “不好意思,我未成年,有房有車有保險,不炒股不喝酒沒小孩。”

    啪,電話被掛斷,留下對麵一臉驚悚的人。

    “哢噠”

    浴室的門被人打開,徐敬宇一臉坦然處之的拿著自己的換洗衣服走了進來,充滿笑意的臉上寫滿了兩個字。

    奸詐。

    “我還沒有洗好澡!”

    徐敬宇已經開始脫上衣了,“我還以為你會主動邀請我一起來洗澡的,看來你比較害羞,所以隻好我主動點了。”

    開始脫褲子了。

    程一洲的思緒被牽迴了那個曖昧叢生的夜晚,雖然他們什麽都沒有幹,但是...沃日,程一洲感覺心裏有一絲奇怪的感覺。

    “你個禽獸,我現在可是個病人。”程一洲掙紮著從馬桶圈上站了起來,指了指自己打著繃帶的右手。

    “你心裏在想什麽?”徐敬宇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徑直走過來扯住了程一洲的袖口,“右手抬不起來,傷口不能沾水,我隻是幫你洗澡然後自己直接衝幾下。”

    這是在拐彎抹角的譴責他腦子裏的顏色思想?

    可是,程一洲還是感覺有那麽一絲絲的不對勁。

    衣服已經被人小心翼翼的全部脫下來。

    徐敬宇穿著一條小褲衩拿起了浸水的毛巾擠了個半幹,他眯著眼睛,動作輕柔的掠過背脊,像是正在清理珍貴古董的考古學士。

    這感覺好像不錯。

    “你...你能不能不要亂摸。”程一洲驀然感覺到一陣異樣,整個人坐的繃直。

    “洲洲,你好硬啊。”

    徐敬宇仍在偷笑,趁機又綽了兩下。

    “拿開!”

    沃日,他再也不想那些什麽,我就是抱著不動之類的渾話了。

    “你居然天天宅在家裏,還有腹肌。”

    “把你的手從我肚子上拿開。”程一洲紅著臉,卻沒法抵抗,他可不想繃帶變石膏,“還有你能不能不要站在我後麵。”

    這個姿勢怎麽看都感覺有點危險。

    “好的。”

    徐敬宇轉了一圈,兩個人麵對麵,毛巾正撫過他的脖頸一直滑到了腰際。

    沉重的唿吸和節奏加快的心跳聲,程一洲這才發現,麵對麵洗澡也有點危險,他清了清嗓子,有意打破這尷尬。

    “我們要不要把小魚給接迴來。”

    “你說許啾啾?”

    他的男人居然在洗澡的時候還想著外麵的小野貓?

    “為什麽是許啾啾,我感覺還是叫小魚比較習慣,唔。”

    腰側被人輕輕捏了一把,像是在調情。

    “因為他比麻雀還要吵,不過隻要你喜歡,叫他狗屎我都沒意見,當然,隻要不把他帶迴來。”

    程一洲感覺渾身都蔓延著一種燥熱的感覺,左手不自覺的伸了出去,慢慢靠近麵前足以給他降熱的身軀。

    “洲洲?”

    小奶音逐漸變得低沉沙啞,徐敬宇彎過腦袋,並沒有抱住程一洲的腰,他怕無意再將脆弱的右手弄傷。

    徐敬宇像是小野獸一般粗暴的咬著他的嘴唇,卻也不敢用力,壓抑在心底的情緒像是四處蔓延的藤蔓,勒的每一個器官快要爆炸。

    程一洲抓著徐敬宇身上僅剩的小褲衩沒有鬆手,他還是有些緊張,明明初吻已經送出去了。

    臉上陡然滴落一個清涼的液體,程一洲登時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徐敬宇居然哭了。

    “洲洲,我好害怕。”

    害怕你受傷,害怕你離開,害怕自己會帶來厄運,害怕一切關於你的事。

    程一洲往前挪了一小步,左手摟著他的後腦,有意的加重了這個吻,舌頭撬開了他的貝齒,探索纏繞在一起,從彼此的唿吸間感受對方的存在,像是世界上的唯一。

    骨子也是有那種蹦上舞台就開始嘶吼的搖滾期待的吧,程一洲和書裏的程一洲同樣有著一顆狂放不羈的靈魂,是一往情深的死心眼,總是堅定不移的朝著心裏所想的走著。

    而此刻他才發現,以強大為表象的吸血鬼也會脆弱,因為他。

    ——

    程一栩坐在榻榻米上盯著電話備注的號碼念叨了好幾遍,直到眼前出現了一杯熱茶的時候才迴過神,她揚著標準的微笑朝著麵前的人說了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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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都是熟知秉性的老同學了,她仍舊端著最後僅存的女性矜持。

    “沒想到你這店裏還有個小私房。”程一栩吹了吹杯簷,“都好久沒聯係了,怎麽突然想起來找我了?”

    “周妍說你現在住在她家,我能不找找我十二年的老同學敘敘舊嘛?”男人抱著一隻貓,笑的一臉溫和,“在國外還好嗎?交男朋友了?”

    程一栩抿著唇,嘴角透著一絲甜蜜的笑,像是想到了心裏的那個人,不自覺而彎起嘴角。

    “看你這樣子我就知道了。不過前兩天我還碰見了你弟弟一洲。”

    程一栩聽到自己弟弟的名字把所有的淑女風範丟在了一邊,她擰著眉,氣勢衝衝的問道,“許起!你見著他了?這個小崽子在哪!”

    風塵仆仆的從大洋彼岸迴來的人,連家門都進不了!

    爸媽在漠河,家外花盆底下的鑰匙被程一洲帶迴了出租屋,電話打不通,短信沒人迴。一個無家可歸的女孩子淒淒慘慘的快要流落街頭,幸得發小的接濟有了個落腳地。

    第二天再去找程一洲的時候,好巧不巧的看見了那張催租單。

    她以為自家弟弟被拐賣了,或者攜款而逃了,就在她決定打完最後一通電話,如果還沒人就就直接報警的時候,曙光出現了。

    就是,她到現在還沒明白那個操著一口陌生小奶音的男人是誰!

    “噥”許起指著手裏溫順的小黑貓笑道,“上次和一個男人一起來送它做的絕育手術。”

    “好,他完蛋了!”程一栩哼了一聲,下一秒才反應過來。

    等等,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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