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悠心中一陣歡喜,能給她寫信的自然隻有百裏永夜了,不過她如今在這裏,百裏永夜就算來信,恐怕也不會提及正事。她快步的走到了門口,直接打開了門,伸手接過了信打開一看,果然隻是一些問


    候的話語,看起來也不過是朋友之間的關切。她心中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果然這信鴿要趕緊養起來了。不過養信鴿之前還是要幹幹正事的。,想到這裏,她徑自走了出去,吃了飯之後看著那外門弟子:“來了兩日了,不曾在穀中遊覽,很多地方尚不知


    曉。”


    那外門弟子自然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立刻就笑了起來:“師姐若不嫌棄,我就帶師姐在穀中轉轉?”雲悠悠點了點頭,兩個人欣然前往。這外門弟深知掌門對雲悠悠的器重,而且雲悠悠來不過第二天,竟然就能心無旁騖打坐修行一天一夜,足以說明她的資質有多好,內心巴結之心更濃了,一路上費盡唇


    舌,不斷的給雲悠悠介紹。


    雲悠悠邊走邊打量著,還不斷的過濾著這外門弟子口中那些虛浮的辭藻。同時趁機觀察著整個荀澤穀,把一些嚴格把守的地方和出穀的線路記在腦海中。


    荀澤穀很大,她們走了大半天,那外門弟子說這不過是荀澤穀的三分之一,雲悠悠聽得不由的一陣頭疼,這麽大的地方,迴頭調查起來恐怕隻能分區畫塊的來逐個兒排查了。


    正想著呢就看到了前方的假山後麵有一片比較背陰的地方,一閃暗紅色的大門隱匿在那些假山和樹枝之下,看起越發的讓人有一種陰森的感覺。


    “那邊是什麽地方?”雲悠悠皺眉看向了那外門弟子。


    那外門弟子本來是興高采烈介紹的,一看到雲悠悠指的地方不由的臉色就尷尬的收斂了一分,她看著雲悠悠:“師姐,那裏麵是我們荀澤穀的牢獄。”


    “牢獄?”雲悠悠故作訝然的口氣說著。


    那外門弟子不疑有他點了點頭:“穀中犯事的弟子都會被抓進去的,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看看吧。”那外門弟子一幅不願意久留的樣子。


    雲悠悠卻一把伸手拉住了他:“我倒是好奇,畢竟長這麽大,我也沒有見過什麽牢獄。”


    朝玉是沒有司法衙門這樣的設置的,秋水堂的牢獄也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所以她這一番說辭倒是分外可信。


    那外門弟子猶豫了一下之後,終於點了點頭:“牢房陰濕可怖,我們看一眼就走吧。”


    雲悠悠沒有說話,隻是跟著那外門弟子走。那外門弟子都到門口敲了敲門,門立刻就開了,裏麵走出來一個麵貌看起來畢竟兇煞的道士。


    “怎麽了?”那道士冷聲的說著,隨後注意到了身後的雲悠悠,略微一思量就明白了過來,立刻衝著雲悠悠就是行禮:“見過師姐。”


    雲悠悠點了點有:“之前一直未曾見過牢房,此番想要進去一觀。”


    她這麽一說,那兇煞的道士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師姐,裏麵多是犯事弟子或一些圖謀不軌的囚犯,恐怕汙了您的眼睛。”


    他這麽一說雲悠悠心中不由的露出了一分狐疑,但是她的麵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看著那漢子:“我也就是好奇,汙不汙的不得等我看了才知道嗎?”


    她的神情冷淡,目光冰冷的看著那兇煞的道士。如今不管是她的身份還是她的能力,她都必須擺出這麽一副高姿態,說白了還是那句話,高冷一點人人敬畏,太過親切隻會讓人蹬鼻子上臉。


    那兇煞道士一看到她這樣的態度,眼眸一轉看向了那外門弟子,見那外門弟子又是一幅諂媚討好的樣子,立刻推開了身:“師姐請。”雲悠悠點了點頭,跟著那漢子就走了進去,這暗紅色的門內,看起來好像是一個在山中開鑿的隧道,跟之前羅雲峰上麵那個石頭書閣一樣的感覺,隻是這裏麵每過兩米的距離,就設立了一個牢房,而牢房


    中間的道路隻靠著牆邊的火把,火光不是的跳動,讓人心裏沒有來的一陣陰鬱。


    雲悠悠走在其中,噠噠的聲音直接還有迴響,要是大半夜一個人,聽得內心還是會有惶恐。


    想到這裏,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情緒,然後四下張望了起來。


    這通道很長,兩邊都是牢房,而她所能看到的盡頭顯然不是牢房的盡頭,可以看到,那邊有一個拐彎,裏麵似乎還有延伸下去的感覺。雲悠悠的眼眸一下就亮了起來,她仔仔細細的看著那些牢房,直接就朝著裏麵走了進去。那兇煞道士連忙走了過去,想要攔住她,那外門弟子立刻狗腿的攔住了那兇煞漢子衝著兇煞漢子擠了擠眼睛:“如今


    誰不知道掌門對師姐關愛有加?”


    那兇煞道士頓了頓腳步,沒有跟上去,反正雲悠悠是掌門弟子,自然不會出什麽事情,而且朝玉之中沒見過牢獄的多了去了,她想去看看應該也就是獵奇罷了。想通了這些他立刻淡定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兩個人迴頭就看到了當日三長老之中的元羅子,連忙衝著他行禮。


    那長老一看到那外門弟子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你怎麽在這裏?”那外門弟子連忙指了指雲悠悠:“帶著師姐遊覽的時候,正巧路過。”


    元羅子了然,雲悠悠正在打量著,聽到元羅子的聲音,連忙轉頭衝著元羅子行了一禮,元羅子見她麵色正常,點了點頭,隨即笑了起來:“還是不要在這樣汙穢的地方久留。”雲悠悠應了一聲,但是腳步並沒有停歇,元羅子也不在意,隻是扭頭衝著那兇煞道士點了點頭,那兇煞道士立刻明白了過來,連忙點了點頭,笑著看向了一旁的外門弟子:“這位師妹,另一個師兄如廁去了


    ,如今我跟長老有事情,勞煩你幫我盯一下。”


    外門弟子立刻看向了雲悠悠,雲悠悠衝她點了點頭:“無妨。”


    那外門弟子立刻就坐在了那兇煞道士之前所坐的地方,那兇煞道士說了句多謝,跟著元羅子就朝著裏麵另一條分開的岔口走了過去。雲悠悠見他們離開心中更加安心,立刻肆無忌憚的打量起那些關著的犯人。被關的並不多,裏麵多數都是道士,估計就是荀澤穀犯了錯的道士,偶爾有幾個穿著一般囚服的人,看起來沒精打采的窩在角落


    裏。


    雲悠悠發現這裏的囚牢相對於其他的牢房真是的相當的幹淨,而且這些囚犯竟然沒有一個吵鬧的,看起來都非常的安靜。她不由的想到了宗瑋棋之前說的,當初碧螺的情況,不由的心中皺眉。


    一路走到了最後,她看到了一個台階,台階之下依舊是牢房,而牢房中間又穿插了許多的路,有點四通八達的感覺。她拾級而下,忽然看到前麵那兇煞的道士正在從牢房裏提人。


    她一愣,那兇煞漢子看到她,衝著她笑了笑,她也衝著那兇煞道士點了點頭,那兇煞道士直接押著那個囚犯就往前走了。


    雲悠悠想到剛才是元羅子來了,那必定就是元羅子來提人了吧。想到這裏,她隨意的掃了一眼那被押著的囚犯,那囚犯正好拐彎,雲悠悠就看到了他的臉。看到他的臉的瞬間,雲悠悠心中咯噔了一下。


    這人竟然是上個月失蹤的一個年輕男子徐光宇!


    當時那卷宗裏清楚的有他的畫像和體貌特征的記錄,但是記錄裏徐光宇是個活潑開朗的年輕人,怎麽如今這舉止僵硬,神情剛才瞥了一眼,似乎也有些呆滯?


    一想到這裏,她連忙想要跟上去,剛一抬腳又覺得現在跟上去太過明顯了。想到這裏,她微微的頓住了腳步,等到那兇煞道士走出一段距離之後,這才跟了上去。


    眼見那兇煞道士押著那囚犯走到了一麵石壁之火,雲悠悠立刻悄然跟上,她剛一貼到那石壁上麵,就聽到元羅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徐光宇最近表現怎麽樣啊?”


    “老樣子,隻要吃了丹藥,天大的性子不也就是一具行屍走肉嗎?”那兇煞道士的聲音中滿是討好的笑意。


    元羅子點了點頭,伸手捏了捏那徐光宇的下巴,又捏了捏他的胳膊:“嗯,差不多了,晚上我來領人。”


    “老時間嗎?”兇煞道士連忙詢問。


    “不了,最近好像聽說秋水堂那邊似乎在查,我們就改到子時吧。”元羅子放開了手,轉身就朝著外麵就走了出去。


    他剛走到石壁的門口,忽然似有所感的扭頭,快步朝著石壁的另一邊走了過去,這一走過去,發現外麵空空如也,他心中頓時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不由的就皺起了眉頭。


    “長老,怎麽了?”那兇煞道士連忙走了出來,元羅子扭頭看著他:“感覺這裏剛才有人!”“不可能,這裏沒有命令一般人可不敢來的。”那兇煞道士連忙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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