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員外立刻點頭哈腰,臉笑的就跟朵菊花一樣:“對,仙長所言極是。”說著扭頭就衝著下人揚了揚,那下人連忙就一路小跑的衝了出去,估計是找他兒子去了。


    但是雲悠悠這一聽下來,腦海裏電光火石的就想到了之前那麵灘兒老板的話,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當時怎麽就忘記問那老板,陳員外的兒子叫什麽了!


    百裏永夜看到雲悠悠的眼睛忽然瞪大了,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看著她:“怎麽了?”


    “沒什麽。”雲悠悠連忙出聲,隨即做正了自己的身子,百裏永夜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卻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看雲悠悠的樣子,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不過如今有外人在場,他也不便開口詢問就是了。


    雲悠悠和百裏永夜都是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可苦了陳員外坐在椅子裏,額頭一陣陣的冒汗,吃不準一個訂親契自己上門去拿就好了,誰知道秋水堂的人說百裏永夜會路過,順便給他帶過來。他這個震驚啊,百裏永夜的行事非常的磊落和公正,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有些太過板正了,說白了就是一根筋,不好相處,在待人接物方麵非常欠缺,所以陡然聽到他要給自己帶過來,他這心裏真是


    七上八下的,吃不準他是真的來送訂親契的,還是要來查自己的。


    其實他也不怕查,就是百裏永夜平日裏積威太甚,讓他這心裏的小鼓打個不停,如今這指名道姓的要見自己的兒子,他不由的更加的緊張了。


    正想著呢就看到家丁已經迴來了,而自己的兒子正跟在那家丁的後麵。


    百裏永夜的目光越過了那家丁,直勾勾的看向了陳員外的兒子,而陳員外一看到百裏永夜這盯著犯人一樣的眼神,心裏頓時就咯噔了一下,難不成自己的兒子真的犯事了,隻是沒有告訴自己?


    想到這裏他連忙就走了過去,直接趕走了家丁,拉著他兒子快步就走了到了百裏永夜的身邊,拽了拽自己的兒子:“瑋棋,還不快見過仙長!”他這麽一說,百裏永夜的目光鎖定了宗瑋棋,隻見這宗瑋棋長得星目劍眉的,氣宇有些不凡,隻是這神情和眼神怎麽看怎麽跟這身體有些不太相符的感覺,而且不知道為什麽,百裏永夜一看到這宗瑋棋就


    忍不住想要。


    “宗瑋棋見過仙長。”宗瑋棋直接上前就衝著百裏永夜行了一禮。雲悠悠早在宗瑋棋進來的時候就看著宗瑋棋了,但見他神情有些萎靡,眼眸雖然看起來神采飛揚,但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幅老實巴交的模樣,神色非常的虛浮,看起來神情和氣質有些不相符的樣子,看著人


    果然是覺得有些違和。


    雲悠悠心裏想著連忙看向了百裏永夜,見百裏永夜的唇角帶著些許的笑意,不由的就有些好笑,果然就算記憶改變了,但是有些人有些事,百裏永夜多少還是有些感覺的。


    正想著呢,就見百裏永夜從懷中掏出一封紅色的書簡一樣的東西遞給宗瑋棋:“你的訂親契。”


    宗瑋棋連忙又是規規矩矩的衝著百裏永夜行了一禮,百裏永夜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宗瑋棋則恭敬的接過了過來,轉身就遞給了陳員外。而百裏永夜則轉頭看向了雲悠悠,雲悠悠衝著他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忽然就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百裏永夜顯然也是感覺到了,他抬頭就發現宗瑋棋的目光正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的盯著雲悠悠,他的心


    中頓時就閃過一絲不喜:“宗大公子看什麽呢?”


    他這個稱唿一冒出來不由的一愣,他一般叫人隻要是比自己地位低的他都可以直唿姓名的,怎麽就叫出來宗大公子了?他滿腹的疑惑,雲悠悠的眼睛卻已經亮了起來,立刻看向了百裏永夜,百裏永夜感受到雲悠悠的目光,看到她眼中肯定的神色,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再次看向了宗瑋棋,卻見宗瑋棋好像沒有聽到自己的話


    一樣,依舊直勾勾的盯著雲悠悠。


    雲悠悠轉頭看到宗瑋棋這樣盯著自己,心中微微皺眉,眼中卻升騰起了一絲笑意,她試探性的看著宗瑋棋:“瑋棋?”


    她這麽一開口,宗瑋棋幾乎是本能的衝著她就叫了起來:“小姐!”


    “瑋棋,你記得!”雲悠悠驚喜的看著宗瑋棋,這朝玉的人看到自己隻會叫自己姑娘,根本不會這樣叫自己,而宗瑋棋這樣直唿自己,又看向自己的眼神這樣的怔忡,難道他是記得的!


    心中想著她不由的就起身朝著宗瑋棋靠近了一步:“瑋棋,你還記得我是不是?”陳員外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宗瑋棋這是幹什麽,連忙要走上來看看情況,結果百裏永夜直接掃了他一眼,他的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百裏永夜依舊是那副慢條斯理的樣子看著他:“陳員外,我要單


    獨問令郎幾句話。”陳員外見此越發的肯定了自己心裏的猜測,雖然想要問清楚到底是什麽事情,但是看到百裏永夜冷漠的目光,他不由的就是一個哆嗦,連忙走了下去,心中隻能自己安慰,如今沒有傳喚到秋水堂,可能也


    不是什麽大事,興許就是問幾句話呢。


    陳員外一走百裏永夜就看向了雲悠悠,雲悠悠立刻又走近了宗瑋棋一步:“瑋棋,你真的記得我嗎?”


    她陡然這麽一問,宗瑋棋頓時覺得一陣茫然,他那一聲小姐就是出於本能叫出來的,至於為什麽會叫出來,他還真是不知道為什麽啊。


    想到這裏他抬頭看向了雲悠悠:“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知道自己要叫你小姐,知道自己必須聽你的話,還要保護你!”


    他這麽一說雲悠悠不由的愣住了,她看著宗瑋棋:“你真的不記得了?”宗瑋棋搖了搖頭看著雲悠悠,雲悠悠心中一塞,宗瑋棋叫她小姐的時候時候,她真的以為宗瑋棋已經想起來了,沒想到也不過是空歡喜一場。但是她很快鎮定了自己的心神,好歹宗瑋棋記得要保護自己,


    要聽自己的話,這不是已經好很多了嗎?


    想到這裏,她笑了笑,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妥帖的笑意看著宗瑋棋,隨即伸手拉過了一旁的百裏永夜:“哪你記得永夜嗎?”


    她這麽一問,宗瑋棋立刻抬頭看向了百裏永夜,隻覺得心中有些熟悉的感覺,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仙長看起來非常眼熟,是不是以前在哪裏見到過?”


    他這麽一問百裏永夜的眼眸微微的寒了寒,他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宗瑋棋過了良久,他看向雲悠悠:“看來,他是有些問題的。”他以前是懷疑雲悠悠的,但是跟雲悠悠接觸之後,對她的猜忌就沒有那麽深了,如今這宗瑋棋忽然這樣的反應,一看就跟剛才不一樣,而且兩個人應該是初次見麵,宗瑋棋卻直唿雲悠悠小姐,又說出這麽


    一番話,足以證明雲悠悠說的是真的。


    雲悠悠點了點頭,隨即仔仔細細的看著宗瑋棋,發現他的臉上還是那副老實的表情,跟那一雙跳脫的眼眸有些不太搭調的樣子,她略微沉吟了一下看向了百裏永夜:“你現在肯相信我了嗎?”


    “你想說的是什麽?”百裏永夜顯然是知道雲悠悠這話裏有話。雲悠悠看著他:“今天晚上就是道場的日子了。”


    百裏永夜聞言不由的微微皺眉,而宗瑋棋聽到這裏也皺了皺眉頭看著雲悠悠:“道場怎麽了?每九天都會有道場的啊?”“道場之後,你們的記憶就會改變!”雲悠悠想了想,終於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如今宗瑋棋和百裏永夜都是相信自己的,說了也就說了,今天道場一過,指不定他們還記不記得,還是先一吐為快吧,不然


    她這又不知道要心塞幾天了。


    她這麽一說,百裏永夜和宗瑋棋立刻對視了一眼,百裏永夜看向了雲悠悠:“此話怎講?”雲悠悠看著百裏永夜:“也就是說你今天還是秋水堂的堂主,但是可能你參見完道場之後,就會跟宗瑋棋身份調換,變成一個生意人,而宗瑋棋很可能一下子就變成了秋水堂的堂主,你們的記憶是會不斷被


    篡改的!”


    雲悠悠說完,宗瑋棋和百裏永夜隻覺得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一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為什麽會這樣?”


    雲悠悠看著宗瑋棋不由的搖了搖頭,忽然伸手拉住了宗瑋棋的手:“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恢複些記憶。”說著一道紅色的光芒立刻就冒了出來,順著宗瑋棋的手臂遊走而上。若是平時發生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宗瑋棋是非常的害怕的,但是一看到雲悠悠沒有什麽多餘表情的臉,他的心中一下子就穩當了起來,好像雲悠悠做什麽都不會傷害自己,自己要對她抱有絕對的信任一


    樣。百裏永夜在一旁將宗瑋棋的所有表現一一的看了下來,他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將宗瑋棋的心思變化全不都猜了出來,隨即轉頭看著正在使用淨化之力的雲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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