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他看向雲悠悠的眼神就更加的不善,但是越是懷疑猜忌,這心裏的煩躁就越發的濃重了起來,讓他一時間氣息不穩。


    “誰在那裏?”雲悠悠忽然出聲,起身就朝著他這邊看來,他連忙隱匿在牢獄的陰影之中。雲悠悠起身在牢房中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心中微微的皺眉,不由的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自己可能有些驚弓之鳥了,這牢房裏有什麽動靜都是正常的。想到這裏,她又坐迴了那床上,隻是忍不住將頭就埋進了自己的雙膝裏,百裏永夜對自己的態度真的是讓她非常的受傷,但是她現在還不能自


    怨自艾,如今當務之急是怎麽出去。百裏永夜找人抓她的時候,她其實是想要反抗的,但是想想反抗隻會讓事情變的更加糟糕,如今的百裏永夜一看就是個公事公辦的,如果給他造成了不好的印象,就算自己逃出去了,他肯定也會抓自己的


    ,萬一驚動了什麽人那就麻煩了。


    但是這鈴鐺碎的真是太不是時候了,自己確實是握在手中的,而且還是在百裏永夜的麵前被自己捏碎的。別說百裏永夜不信,就算是自己也覺得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畢竟那可是黃金啊,捏變形了還情有可原是因為力氣太大了,但是這明明是硬黃金啊,竟然跟雞蛋卷一樣直接就這麽被自己捏成碎片了,


    確實有些誇張了。


    而且看百裏永夜當時的樣子也不像是作假,這測試金玲什麽的估計是比較重要,不是一般錢財能解決的,既然是這樣的話,哪她這次還真是倒黴了,要是被一直困在這牢裏那絕對是不行的。


    心中想著不由的越發著急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派去查探的人已經迴來,百裏永夜扭頭就看到那道士輕手輕腳的了走了過來,一揚手,兩個人就出去了。那道士一到外麵立刻跟百裏永夜會所了起來:“仙長,這雲悠悠乃是糧油鋪的女兒……”一番解說下來,百裏永夜不由的皺眉,這道士打聽來的消息說來說去隻有一點,就是雲悠悠就是個正常人,什麽問題沒


    有。


    再想想剛才雲悠悠有些孤孤單單的樣子,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那道士一見到他如此,連忙躬身:“仙長還有什麽吩咐嗎?”仙長似乎有些不爽的樣子,趕緊離開比較好啊。誰知道百裏永夜漆黑深邃的眸子再次看向他,那道士就等著百裏永夜說話呢,誰知道百裏永夜就是這麽直勾勾的盯著他,遲遲的不肯說冥靈,就在那道士快要放棄的時候,百裏永夜終於開了口:“去把她放


    了吧。”


    “啊?”那道士一愣:“把誰放了?”仙長這說話怎麽這麽沒有中心的,這站在大牢的門口,他想要放誰?正想著呢,就見百裏永夜已經大步走了開去,但是雲悠悠三個字老遠的就飄了過來。道士皺了皺眉頭,他並不知道金玲碎掉的事情,隻是覺得仙長今日怪怪的,抓了人一句話不說又放了,實在是有些戲耍


    的意思啊。


    雲悠悠正在想辦法出去,就見一個道士直接開了門就走了進來,雲悠悠以為這是要提審自己連忙就站了起來,看著那道士,那道士卻衝她揚了揚手:“仙長有命,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雲悠悠一愣,不解的看著那道士:“我現在就可以走了?”


    “不然你還想要在這裏呆多久?”那道士也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雲悠悠,這女人趕緊走了,不要耽擱他修行。


    雲悠悠看出他的不耐煩,心中雖然有很多的疑惑,但是也知道現在能出去已經是運氣,多說多錯久留必生事端,想到這裏,連忙的就走了出去。一出來天色已經晚了,她按照記憶往迴走,心中卻不斷的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這金玲被自己捏碎了,就算是排除它的功效,這也是一塊實打實的金子,百裏永夜最基本的是會要求自己賠償的,但是就這


    麽把自己放了,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


    按照百裏永夜早先表現的那個樣子看來,他繼承的記憶的原主本身就是一個比較板正嚴謹的人,這樣的人公事公辦,怎麽會這樣輕易的放了她呢?


    她滿心的疑惑走走著走著,忽然頓住了腳步,似有所感的迴頭,但是入目皆是趕著迴家的人和收拾的攤販,並沒有什麽奇怪的人。她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剛才感覺有人跟著自己,這一定是錯覺了。這樣想著她連忙就快步的走了起來,沒有看到她身後拐角處的牆後麵,百裏永夜的整個背正貼在牆上,略微沉吟了片刻,百裏永夜才重新探出頭來看,看到雲悠悠的身影,他的心中稍安,隨即他的眉頭就


    皺了起來。這雲悠悠肯定不簡單,否則自己如此隱藏行蹤,她竟然依舊有些感覺,足見她的感官比常人敏銳了數倍。


    想到這裏,他越發的肯定自己的決策是對的,對雲悠悠這樣的懷疑對象,就是應該放虎歸山,看看她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麽,這樣自我催眠一般的想著,他又跟了上去。雲悠悠迴到家中之後就看到她的便宜爹娘正在門口焦急的等著她,看到她迴來了,連忙笑著就迎了出來:“怎麽樣了?”那便宜娘立刻關切的開口,卻被她那便宜爹擠到了一邊:“悠悠剛迴來,先讓她進屋歇


    會兒在說話。”


    那便宜娘連連點頭,雲悠悠也不打算瞞他們,邊走邊跟他們說:“試過了,不行。”


    她這麽一說,那便宜爹娘的腳步頓時就停下了,但是很快的他們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便宜娘更是親熱的將雲悠悠攬入了懷中:“沒關係,我們再修煉就是了。”“是啊,機緣這東西想來不容易琢磨,說不定明天就有了,你也不要在意。”便宜爹也跟著安慰,雲悠悠衝著他們笑了笑。不管怎麽說,這一對便宜爹娘對自己都是良善之人,想到這裏就跟著他們繼續往裏


    麵走,卻沒有看到碧螺的身影,想想碧螺迴來的早,可能爹娘讓她去幹別的了。


    正想著,她的便宜爹忽然奇怪的衝著她身後張望了幾眼,隨即看著她:“悠悠,你讓碧螺幹什麽了?這馬上就要到打坐的時間了,可不能耽誤了。”


    便宜爹這麽一說雲悠悠立刻停住了腳步,疑惑的看著便宜爹:“我早上就讓碧螺迴來了啊,怎麽,她還沒有迴來嗎?”


    她這麽一說,便宜爹娘立刻互相張望了一眼,隨即詫異的看著雲悠悠:“沒有啊,碧螺自從一早上跟你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迴來過了啊。”


    雲悠悠聞言心中皺眉,她看著便宜爹娘:“她是不是自己想走走,所以就誤了時間?”


    “不應該啊,碧螺她就算想要偷懶出去玩玩,這麽長的時間也應該迴來了啊。”便宜爹奇怪的說著。


    便宜娘忽然一下子就睜大了眼睛看著雲悠悠和便宜爹:“你們說這丫頭會不會是在我們家裏呆的不高興了,就這麽跑了!”


    她突然這麽一說,雲悠悠不由的就愣了,而便宜爹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這丫頭竟然是跑了不成!”


    雲悠悠心中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看著便宜爹娘:“碧螺早上分別的時候還好好的,之前也未曾覺得她有什麽不開心的地方,不應該是跑了吧。”她這麽一說,便宜爹娘對視了一眼,隨即就看到夥計走過來,說時間到了,雲悠悠知道靜修打坐的時間到了,便宜爹連忙點頭,看著雲悠悠::“我們先打坐,打完坐再說。”說著不由雲悠悠說什麽,直接


    跟著那便宜娘迴到了房間,而那夥計也迴到了櫃台中打坐,她一個人站的有些突兀,隻得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對於這個打坐什麽的她本來就沒有興趣,但是樣子還是要做做的,所以她就擺好了姿勢,但是今天百裏永夜的事情對她的刺激有些大,金玲又碎了,還第一次被關了大牢,她整個人都心神俱疲,就這麽坐


    著坐著竟然就睡著了。百裏永夜站在窗外的陰影中,他看著雲悠悠就這麽直接睡著了,而且肯定特別的疲憊,整個腦袋都快要栽倒在懷裏了。要是以往看到這樣慢待修行的人,他一準會出去教訓一頓。但是如今看著她因為疲憊


    而昏睡的樣子,以及這個姿勢,他不由的竟然揚起了嘴角,莫名其妙的覺得雲悠悠非常的可愛。這個想法一冒頭,他立刻就伸手在虛空中揮了一下,好像是要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驅散一般,臉上也變得嚴肅了起來,看著雲悠悠一時半會的應該也不會醒,想到剛才他們說到的關於碧螺的事情,微微


    的皺眉,隨即轉身就離去了。他離開之後沒多久,雲悠悠就迷迷糊糊的醒來了,眼瞅著打坐的時間也快結束了,她自己的會想了一下香兒以及碧螺的言行,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基本上可以排除了碧螺是因為做的不開心而要跑。但是若不是因此,碧螺為什麽沒有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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