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走了三五圈了,這宗祠之中除了曆代的祖訓,和一些該有的大型事件的記錄之外,並沒有什麽像那碑文或者部首牆一樣,讓人一下子就覺得奇怪的地方了。


    “這外麵明明寫的答案在這裏,但是這裏似乎什麽都麽有啊。”宗瑋棋不由的出聲。 雲舒檀點了點頭,這乃是秦娥宗祠之中,很多規矩還是要講的,很多東西也不便隨意翻看,想到這裏他看向無勾,無勾也衝他點了點頭,雲舒檀幾不可見的衝他伸手,比劃了一個動作,無勾立刻就明白了


    他的意思,雲舒檀是覺得現在有這個家丁在,不方便翻找,約他晚上再來潛入,好好的翻找一番。


    無勾再次衝著雲舒檀點了點頭,沒人看見不遠處的宗瑋棋將他們兩個的小動作完全收入了眼中,眼中上上下下的滿是思量的神色。


    眾人又看了好幾圈,確實一無所獲,不由的就想著先迴去從長計議一番的好。想到這裏,眾人就要跟著家丁迴秦家,然而眼瞅著就要走出去了,百裏永夜忽然停住了腳步,雲悠悠立刻看向他:“怎麽了?”


    “這些畫都是殘缺的。”百裏永夜沉吟著開口,他這麽一說,眾人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那牆麵,但是這畫本來就是鏤空雕刻在牆上的,各種各樣的空隙,怎麽就認定了是殘缺呢?難道百裏永夜看過這些畫?


    眾人正想著,雲悠悠已經直接問了出來:“你見過這些畫不成?”


    “沒見過,隻是有這麽一個感覺。”百裏永夜搖了搖頭,他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接近了白萱國,又或者雲悠悠這一次救治自己的時候帶來了一些什麽改變,讓他的感覺越來越敏銳。


    雲悠悠心中皺眉,百裏永夜行事向來是謹慎的,不會無的放矢,他既然說是有殘缺的,那應該是有些問題的。想到這裏轉頭看向了那家丁:“不知道關於這些畫都是些什麽畫,你們可曾有記載?”


    “在下真的已經不太確定了。”那家丁抱歉的搖了搖頭。


    雲悠悠看來百裏永夜一眼,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既然都不確定,我們還是等確定了再想吧。”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今日剛到秦娥就遭逢了這麽多的事情,看起來其中隱情甚大,如今貿然猜測實屬無益,還是快些迴去,看看史料再做打算的好。


    雲悠悠等人迴到秦樓月的府上之後,家丁立刻將今日的事情跟秦樓月講了一下,秦樓月當時驚為天人一般,立刻前來,衝著雲悠悠等人就是一拜。


    雲悠悠連忙扶起秦樓月:“先生您這是做什麽?”


    秦樓月眼中滿是激動的看著她:“之前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幾位心思學問竟然這般的巧妙,能看懂碑文中的玄機,著實讓在下佩服。”他說的激動,雲悠悠立刻就明白過來了,他是因為打開了宗祠的大門所以專門來感謝的,想到這裏,不由的微微的揚起了嘴角,衝著秦樓月還了一禮:“先生實在是客氣,我才疏學淺,隻不過是旁觀者清罷


    了。”


    她這麽一說秦樓月連連搖頭:“以前他國之人也不是沒有來過,但是他們也並沒有猜出來什麽,姑娘你不必謙虛的。”秦樓月說著,一擺手,來了一個家丁手中拖著兩三本厚重的書籍就走了過來。


    百裏永夜微微揚眉,看著秦樓月:“這可是史料?”秦樓月點頭:“這正是關於宗祠之中那些畫的記載,幾位可以慢慢查看。”說道這裏之後,他又沉吟了一番,還是衝著百裏永夜等人行了一禮:“今日我秦娥能重開宗祠,實在是托幾位的福,無論如何請讓我


    們設宴招待你們,以表我們的心意。”


    他說的情真意切,雲悠悠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先生是在是太過客氣,我們如今吃住都在先生府中,已經非常叨擾先生了,怎麽好再接受先生這般款待。”


    秦樓月搖了搖頭看著雲悠悠:“姑娘有所不知,宗祠無法開啟乃是我秦娥多年來的一大憾事,如今宗祠能在姑娘的幫助下打開,實在是我秦娥之福啊,此番我們三大家族一定要當麵謝過幾位。”他說的非常的客氣,雲悠悠本來想到直接拒絕的,但是轉頭看了一眼百裏永夜,隻見百裏永夜幾不可見的衝她搖了搖頭,她頓時明白過來。百裏永夜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看看三大家族中的其他人都是什


    麽樣的,看看能不能在其中發現什麽有用的找人線索。


    想到這裏,她點了點頭,衝著秦樓月還了一禮:“那就有勞先生了。”


    她這麽一說,秦樓月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釋然,連連點頭,幾個人又客氣了一番之後,這才離去。


    他們一走,宗瑋棋等人立刻就翻看起了那些書卷,但是看著看著宗瑋棋的臉色就有些鐵青了起來:“這是不是太過分了啊!”


    他這麽一說,眾人連忙看向他,無勾看著他:“怎麽了?”“這一幅畫麽,你給個圖片不就完了麽,這嘰嘰歪歪的這麽一大堆,一幅圖上的一朵花都能注解出無數種意思,一直說說說,根本就沒有完整的插圖,這讓人怎麽看,咱們又不是真的要做學問。”宗瑋棋大


    睜著眼睛看著他們一幅控訴的神情。


    雲舒檀見他這副模樣不由的就笑了起來:“原來宗大公子你不喜歡看書啊。”


    他這麽一說宗瑋棋立刻就覺得好像被踩到了軟肋,瞪著眼睛看著雲舒檀:“你喜歡看書了不起嗎?”


    誰知道雲舒檀將那些史料啪嗒往桌上一放,無勾心裏咯噔了一下,生怕兩個人打起來,剛要勸說,誰知道雲舒檀坦然一笑:“除非萬不得已,我基本不看書。”


    他說的直接,宗瑋棋先是一愣,隨即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第一次覺得雲舒檀還不錯,衝他嘿嘿一笑:“咱這都是武將出身的,這書還真是看不下去啊!”


    他這說的直接,雲悠悠不由的覺得好笑,看著雲舒檀:“爹好歹也是博古通今的,他要是知道你這麽不喜歡看書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雲舒檀一幅無所謂的樣子看著雲悠悠:“爹從來不強人所難,你就放心吧。”


    他這麽一說雲悠悠立刻就想到了雲相臉上不由的就露出了一絲的笑意。確實,雲相做什麽事情都是比較尊重他們的,想到這裏,嘴角的笑意就上揚了一分。


    無勾這一看打不起來了,頓時心中一鬆,隨即看了幾頁史料看向了百裏永夜:“公子,這麽些書咱們真要看啊。”這盡是用文字描繪圖畫,這得多豐富的想象力才能從這些殘圖片語中描繪出那些畫啊。他這一開口,除了雲悠悠眾人立刻想起來,無勾好歹也是個刺客出身,估計比他們還不願意看書。百裏永夜聞言將目光從書中挪了出來,看著無勾一眼:“務必今晚都過一遍,這裏的插圖雖然少,但是你們


    按照提示,將那些片段組合在一起,應該就是一幅畫了,我們需要明白這些畫的寓意,在其中以做摸索。”他這麽一說,無勾心中頓時叫苦不迭,但是如今也確實隻有這個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看。宗瑋棋一看到他這副苦哈哈的樣子,頓時就樂了,一手就勾住了無勾的肩膀:“放心,兄弟我舍命陪君子,跟你一


    起看。”


    雲舒檀聞言皺了皺眉頭看向了雲悠悠,雲悠悠衝他眨了眨眼睛,眼中的撒嬌之意再明顯不過,雲舒檀頓時妹控發作,連連點頭,就跟著眾人一起看了起來。無勾和雲舒檀本來還約好晚上去探一探宗祠呢,但是因為這個事情也無暇去探,隻得將計劃推後。幾個人沒看一會兒就差不多到了休息的時間了。本來這一天舟車勞頓的十分辛苦,眾人約好明天一早繼續


    來看,這才迴房休息。等到第二天一大早,眾人一起集合繼續翻看了起來,到了將近傍晚的時候,眾人這才翻閱的差不多了,每個人都拿出了幾幅自己勾出來的圖放在了桌子,眼中的紅血絲都布滿了,一看就知道這眼睛估計就


    沒從書本上挪開過。幾個人揉了揉眼睛,轉悠了幾圈,這才坐定了下來。百裏永夜看著他們:“有沒有什麽發現?”


    無勾搖了搖頭看著百裏永夜:“迴稟公子,我翻看了之後,這些畫中的寓意無非就是吉祥安泰,高風亮節,再沒有別的意思了。至於是不是真的缺了,恐怕要等明天白天去一趟宗祠再說了。”他話音剛落,宗瑋棋也開了口:“我這邊跟無勾也是一樣呢,都是些什麽平安吉祥的,還有什麽青鬆竹梅的象征意義什麽的,一堆的詩詞注記啊,好像生怕誰不知道這些東西的意思一樣,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壓根什麽都沒有的感覺。”宗瑋棋說著說著就晃起了腦袋,好像這對他來說簡直就跟酷刑一樣,而且也沒有什麽發現,隻是遞過來幾張塗塗抹抹的皺巴巴的紙,一看就是飽受摧殘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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