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心中皺眉看向百裏永夜,而那個家丁也氣喘喘的跟了上來,看到百裏永夜如此,先是行禮,最後詢問:“公子何故突然發足狂奔?”


    他這麽一問,百裏永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淡定的看和那家丁:“突然聽到有一種聲音,甚覺精妙,不由的就想看看是誰吹奏的。”


    “原來是碰到了知音了。”那家丁恍然大悟,隨即抬頭看向四周的樂樓,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可惜這聲音的主人不知道在哪裏,公子可要找尋?”


    “不了,若有緣自會再見的。”百裏永夜抬頭環顧著四周,大有深意的說著。


    那家丁點了點頭,眾人轉身要換地方轉悠,忽然無勾似有所感的豁然轉頭,朝著附近的一個樂樓看去,但是樂樓之上好幾個身影晃動著,他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宗瑋棋一伸胳膊就勾住了他的脖子:“看什麽呢,是看上哪家的姑娘長得俊,有點春心萌動了嗎?”宗瑋棋說著另一隻手就拍了拍無勾的胸膛。


    無勾一把打開他的手,臉色正直的看著他:“胡說,我剛才隻是覺得好像有人盯著我們看、。”“嘿,難不成是有姑娘看上你了。”宗瑋棋揶揄的說著。無勾隻覺得宗瑋棋言語太過輕浮,頓時懶得搭理他,一把推開他大步跟上了雲悠悠和百裏永夜,誰知道宗瑋棋一伸手,又將他拽了迴來:“咱有點眼力


    價成嗎?”他這麽一說,宗瑋棋才發現前麵的雲悠悠和百裏永夜走的很近,自己這要是靠過去,兩個人勢必是要分開的,想到這裏一下子就想到了雲舒檀,連忙轉頭,果然就看到雲舒檀的臉色鐵青,已經大踏步的要


    走過去了。


    無勾想到百裏永夜那吃人的目光,連忙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了雲舒檀的胳膊:“雲大公子走那麽急做什麽。”


    宗瑋棋見他們如此,頓時不爽的瞪了無勾一眼,可惜無勾一心就想著怎麽勸雲舒檀接受現實了,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宗瑋棋的反應。一行人又轉悠了幾個買賣樂器的地方,最終才走向了祠堂。一到秦娥的祠堂,滿廣場的書文詩歌被一行行,一句句攜刻在廣場的地麵和牆壁上,悠揚的絲竹之聲從附近的長街上傳來,讓人心中舒緩。這宗祠外圍綠植遍地,鬆柏挺立,環繞著一拳頗有聲勢的建築群


    。“這就是我們秦娥的宗祠了。”那家丁介紹著,眾人抬腳就走了過去,一到門口,眾人就看到門口矗立的巨大石碑,石碑上麵豎著七行字。雲悠悠以為是描述整個秦娥建國的事情,就看了上去,但是這一看


    之下不由的就愣住了。


    而宗瑋棋已經直接的念了出聲來:“宗子主祭先祖魂,祖祠常保秦娥順。春秋之祀序昭暮,夏冬之中崇功德,居則容膝有先靈,符籙鏡尺需答宅,青龍朱雀鎮幾案。”


    “這看起來,怎麽怪怪的?”宗瑋棋念完之後,有些納悶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看向了雲悠悠,雲悠悠心中皺眉,無勾看向了宗瑋棋一眼:“這詩句的意思倒是清楚明白。”


    “我當然知道這裏麵的意思,我就是覺得不通順,後麵這像話沒說完一樣。”宗瑋棋白了無勾一眼,無勾無語的看著他:“就是因為意思清楚明白了,才會覺得有問題,我沒說你看不懂……”宗瑋棋聞言幹笑了兩聲,雲舒檀看著宗瑋棋這模樣可樂,轉頭看向了雲悠悠:“這前麵兩句講的無非就是天子祭天求保護秦娥風調雨順,後兩句些的是四季祭祀所來的功德,這再往後的三句,也不過就是祖


    先無處不在,需要用符籙鏡尺之類以及青龍朱雀這些來鎮宅。”


    雲悠悠點了點頭,雲舒檀繼續開口:“但是宗祠之前為何要擺這麽個石碑,一般不是應該記錄的是族中一些有才能的人或者宗祠的曆史嗎?”


    雲舒檀說道最後,目光卻是看向了那家丁,家丁衝他們微微一笑:“這在下也不知曉,這都是祖上留下來的,也沒有任何的記載與說明。”


    家丁這麽一說,百裏永夜皺了皺眉頭,隨即看向了家丁:“能否前往宗祠裏麵一觀?”


    他這麽一說家丁頓時就伸手推門,帶著他們走進了宗祠的建築群。但是剛一跨入建築群,眾人隻看到宗祠正廳的朱紅色大門緊緊的關閉著。他們不由的一愣,全部看向了那家丁:“這門是何故?難道需要鑰匙才能開啟?”想想南歌的宗祠就是因為言子君一直拿著鑰匙,其他人才不得入內。如今秦娥之人重禮,這樣看重宗祠這樣的地方,鎖了不


    讓閑雜人等進倒也是常理。


    誰知道那家丁笑著看著他們:“宗祠正廳的門很多年以前就打不開了。”


    “打不開了?”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轉頭看向了家丁:“怎麽就打不開了?”“自從皇權消失之後,大家都發現這宗祠打不開了,而且也沒有插鑰匙的地方,根本就不知道裏麵是怎麽鎖上的,就是找來技藝高超的鎖匠也無能為力。”家丁說道最後似乎也是頗為可惜:“所以我們四季祭


    典都會在門口那石碑之前進行。”


    他這麽一說,眾人麵麵相覷,宗瑋棋不由的笑聲嘀咕了起來:“乖乖,這簡直就是兩眼一抹黑啊。”


    雲舒檀不由的也點了點頭:“如今簡直就是找什麽,什麽沒有,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將所有詛咒血脈存在的痕跡抹去一般。”


    他這麽一說,無勾的眼中一緊看向了百裏永夜,見百裏永夜和雲悠悠顯然也是想到了行雲,兩個人正在低頭思量著什麽,一時也不好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了宗瑋棋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什麽?”他的聲音一落,就聽到哢嚓哢嚓的一陣聲響,眾人幾乎立刻身子一僵。


    這哢嚓哢嚓的聲音簡直像極了南歌的機括運轉時的聲音!南歌的經曆對眾人而言,真是當得起慘烈二字,所以聽到這個聲音,身體不由的都緊張了起來。


    幾個人連忙走了過去,一看之下,眾人不由得一愣,隻見宗祠東邊緊挨著的牆麵之上,密密麻麻的有許多字符一樣的東西,這些東西分成小方塊整齊的排列在牆上。


    這排列的雖然整齊,但是上麵的符文當真是亂的毫無章法,雲悠悠自己看了一會兒之後,不由得眼中就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這些東西上麵雕刻的看起來怎麽像是字的偏旁部首之類的?”她這麽一說,百裏永夜點了點頭:“確實是部首,你看著不就是一字部麽,這是月字部。”百裏永夜隨手指了幾個,就聽到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音,雲悠悠和百裏永夜連忙轉頭,就看到宗瑋棋滿臉喜色的摁著


    其中一個方塊,哢嚓哢嚓的聲音就是從他手中傳出來的。


    他摁了這個,又摁那個,臉上滿是小孩子碰到了玩具一樣的感覺,還不忘問那家丁:“這什麽東西啊,看起來蠻好玩的,有什麽用嗎?”那家丁看到宗瑋棋這麽肆無忌憚的瞎摁,不由的搖了搖頭:“這在下也不知道,隻是它一直如此,隻能揣測應該是跟打開宗祠有所關聯,但是我們秦娥之人多是會揣測字謎之人,但是這麽久了,卻依舊沒有


    人猜出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麽用。”


    “這看起來像是南歌的機括。”雲悠悠伸手在月字部的小方格上輕輕的一摁,果然那方格哢嚓一聲,直接就凹了下去。其實她沒有說出來的是,這些偏旁部首的小方格並列成這麽一堵牆,其實更像是現代的五筆輸入法的鍵盤!隻是這裏不是七個部首組成一個鍵,而是一個部首對應一個鍵,再配上這哢嚓哢嚓的聲響,簡直


    跟老舊的打字機一模一樣的感覺。


    想到這裏她心中忽然一動,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看向百裏永夜:“這東西應該就是摁對了,才能打開宗祠的大門。”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看著雲悠悠:“既然能摁動,必然是這樣的用途,就是不知道何為正確的。”雲悠悠想到了家丁之前說的,無論如何都猜不透上麵的意思,剛剛點起的希望頓時又暗淡了幾分,她走到了百裏永夜的身邊看著他:“這樣簡直就是無從下手,但是越是如此,越是讓人覺得這宗祠之中肯定


    事有問題的。”


    他這麽一說,百裏永夜也點了點頭,隨即四下打量著。這秦娥之行簡直是打破了他們所有的認知,這無從下手的感覺,讓他不由的就會想到行雲。


    這預言之中唯一的阻攔者,南歌的皇權消散,是不是跟他有關係呢?包括那散播不祥傳聞的道士,都讓他覺得非常的可疑。想到這裏,他目光四下猶疑著,忽然看到了那背對著他們的石碑,他的眼中陡然一亮,大步走向了那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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