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悠在一陣一陣的眩暈中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她一睜開眼睛看,就看到一排排木質的屋頂,隨即一股濃重的湯藥氣息傳來,她微微的轉頭就發現屋子裏架了一個火盆,火盆上麵正在熬煮著不知道什麽東


    西,但是光聞這味道就知道是草藥。屋裏麵沒有人,她不由的打量起來,就發現這看起來又好像是一個木製吊樓,屋裏麵掛著大大小小的皮毛製品,包括她的身下都是一張柔軟的虎皮,她皺了皺眉頭,隻覺得腦袋有些疼,不由的有些痛苦的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等會兒把藥喝了,頭就不疼了。”這個聲音蒼老而和煦,她連忙抬頭就看到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這老婦人看起來六七十歲的年歲,穿著一件渾身繪滿了古怪圖騰的長袍,長袍幾乎是將她的全身都包裹住了,她的手裏拿著一根黑漆漆


    的權杖,那權杖頂端掛著一些顏色豔麗的羽毛,看起來讓人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那老婦人說完話,她身後就畢恭畢敬的走進來一個漢子,衝著老婦人行了一禮之後,就走到了那火盆前,將那藥倒了出來,放在了雲悠悠的麵前。雲悠悠茫然的看著那老婦人:“是你救了我?”老婦人點了點頭,雲悠悠這才發現她的左臉頰脖子和臉頰的銜接處有一個墨綠色的仿佛火焰花一樣的圖騰,那個圖騰看起來和一般的刺青並沒有什麽區別,但


    是就跟那顏色豔麗的羽毛權杖一般,總是讓人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忍不住就會想要去在意。


    “你是誰?”雲悠悠遲疑的開口看著那婦人:“這裏是在哪裏?”


    老婦人的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她沒有說話,隻是指了指桌上的湯藥,雲悠悠的眼中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隨即沒有再做猶疑端起那湯藥緩緩的喝了起來。


    等到喝了之後,確實覺得腦袋輕鬆了許多,那婦人看著她:“睡一覺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她說話的時候後特別的緩慢,讓人有一種奇異的安定的力量,忍不住會要昏昏欲睡。


    雲悠悠明明心中有許多的問題,但是這一刻,她的眼皮根本就不聽她的使喚,直接的閉了起來,她整個人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


    那漢子見到雲悠悠昏睡過去,幫她蓋好了被子之後,依舊是畢恭畢敬的看著那婦人:“大人還有什麽吩咐嗎?”


    “去接引剩下的人吧。”老婦人的眼泛著淡淡的光澤,周身散發出一股寧靜的氣息。


    那人應聲,隨即躬身而退。那老婦人看著已經暈過去的雲悠悠,緩慢的走了過去,坐在了床邊,她看著雲悠悠沒有任何反應的麵容,伸出了手。蒼老的手上布滿了皺紋和老繭印證著她飽經的滄桑。然而她的眼中始終帶著平和之意,伸手輕輕的拂過了雲悠悠的臉。隨著她的輕撫,陣陣微紅色的光芒從她的手中緩慢的暈染開來,緊接著雲悠悠的身上


    忽然無端的冒出一陣炙熱的白色光芒,那老婦人平靜的眼中立刻閃爍出了亮光……沙灘邊的樹林中,沒有了烈陽的照耀,雲舒檀覺得自己的精神好了許多,他大聲的喊叫著其他人的名字,但是這竹林中空空蕩蕩的,竟然連迴音都沒有,讓他不由的覺得詫異。就在這個時候,他隱隱約約


    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他的精神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這深林之中有野獸出沒也是正常。


    但是這一趟被大海衝擊,他的刀已經不知所蹤。想到這裏,他眼中一沉,一下子就跳上了附近的一棵大樹,同時折斷了許多的樹枝別在了自己的身上,以此來做偽裝。


    他剛做好這些,就聽到一陣陣野獸的嚎叫,似乎離他越來越近了,他不由的握緊了拳頭,同時讓唿吸變得緩慢起來。“嗷嗷嗷……”那聲音越來越近,雲舒檀的目光向下看去,而就在他低頭的瞬間,一道冰冷的長劍直接貫穿了他躲藏的大樹,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頓時冷汗簌簌,那長劍要是隨便偏離上一兩分,他整個


    人說不定就真的掛了!一想到這裏,他連忙轉身就要往下跳,那攻擊的人卻似乎早有預料,忽然從樹身的另一邊伸了出來一下子就捏住了他的胳膊。雲舒檀隻覺得一陣吃疼,反手就要甩開那伸過來的手,同時抽出身上別著的樹


    枝就朝著那人的胳膊抽去。那人胳膊被擊中,手中的力道微微一鬆,趁著這一鬆,雲舒檀直接就跳下了樹,撒腿就往樹林深處跑去。他剛一跑,就又聽到那嗷嗷嗷的野獸叫聲,顯然就是從他身後的那個樹上飄出來的,他不由的一愣,剛才樹上那個一看就是個人,怎麽會發出野獸的叫聲?想到這裏,他連忙轉頭,這一轉頭,他不由的一


    驚,隨即就看到了手持銀龍劍的緊追而來,不是百裏永夜,還能是誰!


    “怎麽是你!”雲舒檀看到百裏永夜豁然停步,不由的納悶起來。


    百裏永夜見他停步立刻跟了上來,但是他的眼中也露出了疑惑的光芒,看著雲舒檀:“你為何會獸鳴?”


    “什麽?”雲舒檀不由的一愣:“什麽獸鳴?我還想問你為何迴發出野獸的叫聲呢。”


    他這麽一說百裏永夜的眼眸沉的更加厲害了:“你大叫一聲我聽聽。”


    雲舒檀幾近無語的看著百裏永夜,但是看他的神情不似消遣,心中一怔,想到剛才的事情連忙大叫了一聲,隨即看向百裏永夜:“你也叫一聲來聽聽。”他這麽一說,百裏永夜倒也沒有任何的猶疑大叫了一聲雲悠悠的名字,雲舒檀一下子傻眼了。他可以判定百裏永夜喊的是雲悠悠的名字,但是這百裏永夜喊出來的聲音卻是嗷嗷嗷的獸鳴,就跟自己之前聽


    到的是一樣的。


    他不由的膛目結舌:“這是個什麽情況?”百裏永夜不由深邃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冷芒,他打量著樹林的四周:“恐怕這深林有些古怪,我們如果麵對麵的正常交流,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我們一旦大聲喊叫,受這樹林的影響,我們的聲音在別人的耳


    中就會變成一種獸鳴。”


    雲舒檀點了點頭,看起來確實是這個情況,隨即又四周打量了起來:“這樹林看起來跟一般的樹林並沒有什麽區別啊。”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所以看起來更加的有問題。”


    雲舒檀聽到這裏,不由的點了點頭:“隻怕要走出這樹林,才能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了。”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兩個人立刻就朝著前方探索著前進。走著走著,雲舒檀的眼中忽然閃過一道光芒,隨即突然開口:“四皇子!”


    他突然這麽一喊,百裏永夜一下子停住了腳步,他轉頭目光深邃的看向雲舒檀:“你這是何意?”


    雲舒檀見他如此反問,不由的笑了笑:“看來你並不否認。”


    “因為否認毫無用處。”百裏永夜淡淡的看著雲舒檀,忽然心中一動,反應了過來:“你先前是在詐無勾!”當初無勾來跟自己說雲舒檀想要雲悠悠迴盛月國跟禦疏王爺成親的時候,他就隱然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如今雲舒檀來這麽一句試探,那麽按照這個邏輯推算的話,他先前的行為很可能就是通過無勾來間接


    的試探自己。


    若沒有先前的試探,他此刻認不認還真是兩說。一想到這裏,他嘴角不由的就揚起了一絲笑意:“想不到雲先鋒戰場殺敵了得,這心思也當真是不容小覷啊。”


    雲舒檀見他承認的爽快,臉上也不加掩飾的笑了:“讓人不容小覷的是誰?”百裏永夜聞言眸光一閃,雲舒檀這般淡定,說明對自己的身份早有揣測,但是他來了這麽久了卻一直未曾提及,而且從雲悠悠的行事來看,他也沒有對雲悠悠說什麽,可見對自己並非懷有敵意。既然不是


    敵意,那自然就是有事情要說了,想到這裏,隨即做了個請的姿勢,跟雲舒檀邊走邊聊。


    雲舒檀也沒有拒絕,兩個人繼續上路,雲舒檀看著前方深遠的未知再次開口:“無論如何,不要讓悠悠迴盛月國。”


    百裏永夜聞言心中一驚,轉頭看向雲舒檀:“盛月國出事了?”


    雲舒檀點了點頭:“一觸即發。”百裏永夜微微的皺眉:“雲相和定遠將軍聯手似乎還差了一些。”雖然當時離開的時候,整個盛月國的局勢就隱然有些蠢蠢欲動。雲相雖然實力深厚,但是定遠將軍到底是個新人,同時在謀略上恐怕有些武


    夫思想,按照萬俟雲天的思謀,想要挑撥兩個人的關係並不是什麽難事。


    就算定遠將軍沒有被挑撥成功,但是兩個人聯手想要逼宮,萬俟雲天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禦疏王爺雖然他不待見,但是能力和手段也當真是有一些的。一想到這裏他眸光忽然一寒,看向了雲舒檀:“你們拉攏了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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