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瑋棋聞言一愣,他知道言子書此番是想要百裏永夜拿出點誠意來,所以要讓他辦事,畢竟雙方互不信任的情況下,他確實是有理由讓百裏永夜表表真心。


    但是為何要讓百裏永夜做這件事情呢?這事說起來他隻是覺得司寇年不可信,但也不至於原封不動的再去跟九王爺說一遍啊,而且還是讓百裏永夜親自過府去說,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他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百裏永夜聞言略微的沉了沉眼眸,點了點頭,言子書立刻就笑了起來:“還希望百裏大人不要介意。”


    百裏永夜笑了笑:“應該的。”


    “明日我會讓人把帖子送到子息那裏,到時候就靜候百裏大人佳音了。”言子書朝著百裏永夜拱了拱手,百裏永夜點了點頭,帶著宗瑋棋起身離去。一出六王府百裏永夜的眼中就起起落落,一看就是在想事情,宗瑋棋跟在他身後,幾次想要開口,但是看到他這麽一副樣子,還是忍了忍,好不容易迴到了言子息的府上,他端著凳子一屁股坐在了百裏永


    夜的麵前:“你倒是跟我說道說道,這到底是這麽個情況啊。”這隻顧自己想的,這是要急死個誰啊!


    百裏永夜心思顯然不在他這裏,宗瑋棋又連叫了好幾聲,百裏永夜終於抬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有什麽不明白的?”


    “我去,我一點都不明白好嗎,你倒是跟我多交流溝通啊!”宗瑋棋也是服氣了百裏永夜的態度,什麽叫有什麽不明白的,有商有量的能死啊!


    百裏永夜見他一副要抓狂的模樣,不知道為何想到了雲悠悠炸毛的樣子,嘴角陡然就多了一絲笑意,沉重的心情也想得到了舒緩一般微微的鬆了口氣。


    “言子書此人心思太密,今日這一出,指不定背後還藏著什麽。”百裏永夜想著言子書今日的一舉一動,眼中暗含忌憚。宗瑋棋點了點頭“確實,他用司寇年試探我們的同時,又算計了司寇年,同時又故意將時間設置的如今緊密,讓司寇年發現有人來過,按照司寇年多疑的性格肯定是要去追查之前誰來過,我們又是光明正大


    的從大門進的,他很快就會查到是我們。”


    宗瑋棋想到言子書所做的一係列事情,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太好了:“此人的心思簡直是縝密。”百裏永夜點了點頭:“他在接觸我們的同時打聽到了司寇年在烏夜城的作為,自然會對司寇年高看一眼,雖然不信任卻也怕司寇年知道自己這條線斷了而去轉投九王言子卿那裏,所以要讓你我們去言子卿那


    裏揭穿司寇年。”


    宗瑋棋聽到這裏不由的咋舌:“他想這麽多,腦袋不疼嗎?”宗瑋棋說著忽然瞪大了眼睛看著百裏永夜:“你竟然能猜到這層意思,說明你比他想的還要多,你腦袋不疼嗎?”


    百裏永夜頓時無語,看著宗瑋棋:“不疼。”


    宗瑋棋就是個玩笑話,誰知道他還較真了,不由的撇了撇嘴:“不疼就好。”


    百裏永夜看白癡一樣看著他:“你腦子活絡,就不能想點正事?”


    “想正事!”宗瑋棋聞言瞪大了眼睛:“正事都讓你想了,我還費那個腦子不是浪費嗎!”


    百裏永夜聽出他話語中埋怨的意思,冷笑了一聲:“自己笨還要怪別人太聰明。”


    “嘿嘿嘿,誰剛才說我腦子活泛的?你這麽自己打自己臉說話有意思嗎?”宗瑋棋立刻瞪著眼睛看著百裏永夜。


    百裏永夜也懶得跟他計較,隻是看著他:“言子書問你那隻帶走司寇年的機括時,你想到了什麽?”


    他這麽一說,宗瑋棋臉色立刻就端正了起來,連忙坐正了看這百裏永夜:“那機括應該是無人操控的!”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當日司寇年離開的時候確實周圍並沒有隱藏什麽機括操控師,而他自己顯然也不是操控師,所以……”


    “所以那隻帶他走的機括跟蘇幕那種會自行攻擊的機括是一種,對不對!”宗瑋棋說道這裏眼睛順瞬間就亮了起來,他看著百裏永夜:“幕後操控司寇年的,跟襲擊蘇幕的,說不定是一群人!”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但是又搖了搖頭:“這隻是一種猜測,我們還需要更多的調查,不要被這個猜測框死了。”


    宗瑋棋點了點頭,隨即歎了口氣:“這言子書就這麽難對付了,這言子卿看樣子也不是善茬啊!”


    “言子卿跟言子書可不是一類人。”百裏永夜聞言笑了笑,宗瑋棋皺了皺眉頭想到言子卿的樣子點了點頭:“他這人看起來有什麽說什麽,不像言子書那麽笑麵虎。”


    誰知道百裏永夜卻搖了搖頭:“不見得。”


    宗瑋棋皺眉:“你發現了什麽?”“就見過一麵,我能發現什麽?”百裏永夜忽然笑了笑看著宗瑋棋,宗瑋棋瞥了他一眼:“拉倒吧,就你這腦子,光是從消息上就能判斷出一些東西了吧。”他不得不承認百裏永夜在觀察和推斷上麵簡直是得


    天獨厚,跟著他幾天,受益確實不少。百裏永夜看著他:“言子書腿有殘疾,終年隻能靠著輪椅活動,他沒有武功,沒有自保的能力,所以隻能用腦子。而言子卿剛好相反,他身強體壯,又從小是生活在軍營之中的,所以他看起來自然是嚴肅板


    正。”


    宗瑋棋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你這麽一說,言子書看起來倒是有些可憐了。”


    百裏永夜卻搖了搖頭:“他那樣的人,是不需要任何人可憐的,因為一般人根本沒有可憐他的資本!”宗瑋棋聞言一愣,隨即皺眉,好像是這個道理,言子書雖然腿有殘疾,但是他行事可比一些健全人強上百倍。命運拿去了他的健康,卻給了他一副無雙的心思,他身份又是尊貴,說可憐他,還真是蒼白和


    不尊重啊。


    但是他很快又看向了百裏永夜:“那言子卿看起來嚴肅板正,心思豈不是比言子書坦蕩了許多,應該更好接觸啊。”


    百裏永夜冷笑了一聲:“一個小時候就能殺死刺客的人,你真的以為他隻有嚴肅和板正嗎?”


    宗瑋棋聞言神色一僵:“也許他小時候就很厲害呢?”


    “再厲害能有一個成年刺客厲害?”百裏永夜冷笑了一聲。


    宗瑋棋不由的一愣:“確實,還是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潛入宮中的刺客!”想到這裏,他的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當年他能殺死刺客有別的原因?”


    “不,我隻是想說他既然能在刺客手上活下來,日後又給人如此刻板的形象說明刺客這件事情在他心上是留下陰影的。”百裏永夜的眼眸轉的飛快。


    “這……”宗瑋棋一時有些不太明白,卻見百裏永夜眼中忽然一亮,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啊?你這是想到什麽了?”宗瑋棋見百裏永夜如此,不由的撓了撓頭,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著百裏永夜這個樣子,再想想當日在擂台之上言子書和言子卿的氣氛看起來並不熱烈,他忽然明白過來:“因為小時候被刺殺過,給他留下了心裏陰陽,讓他日後行事板正嚴謹,也正是因此,他非常


    不喜歡這些暗地裏的蠅營狗苟!”


    宗瑋棋說到這裏忽然茅塞頓開:“難怪言子書說司寇年不了解南歌現有的局勢。”從言子書之前的話裏可以揣測出來,司寇年當初從烏夜城一迴南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鞏固自己的地位,先去找了這言子卿,但是言子卿最厭惡的就是他們這一類的謀士所以肯定是不待見司寇年的,所以司


    寇年立刻轉了風向去找言子書。想到這裏他不由的又皺了皺眉頭:“既然司寇年已經在言子卿那裏吃過閉門羹了,言子書如今讓我們去找言子卿將司寇年的事情說出來,這根本就不算是提醒了吧。”他豁然抬頭看向百裏永夜:“他不會平白


    無故的讓我們去找言子卿吧。”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我剛才也是不解,但是如今已經明白了。”


    “是什麽?”


    “他無心跟我們談什麽連縱,他隻是想要利用我們順利的搭上言子卿!”百裏永夜眼中一寒。


    “什麽!”宗瑋棋立刻皺緊了眉頭:“他要搭上言子卿不是分分鍾的事情,為什麽要找我們?而且他為什麽要去搭言子卿,難道他真的是按照司寇年所說的,想要去對付他們的四姐言子君?”


    宗瑋棋說道這裏不由的頭疼,隻覺得這其中千絲萬縷簡直是亂麻一般。


    “對付言子君倒是不像。”百裏永夜搖了搖頭,隨即眼中一閃:“自保倒是真的!”“自保?”宗瑋棋皺了皺眉頭,但是很快的就明白了過來。雖然司寇年不被言子書信任,但是他說的一點倒是不錯,那就是言子君目前已經是可以碾壓他們的存在,她若是想要對付他們,應該不是難事,言子書害怕有這麽一天,所以他想要跟言子卿結盟,以便讓言子君忌憚,不敢輕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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