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果斷的伸手攬住了雲悠悠,目光冰冷的看著宗瑋棋。雲悠悠感受到他的戒備和冷漠,不由的抬頭就看到了宗瑋棋,想到百裏永夜還抱著自己呢,頓時有些尷尬的連忙伸手去推百裏永夜,誰知


    道百裏永夜的胳膊依舊牢牢的放在她的腰上,並沒有絲毫放開的意思。


    宗瑋棋見他這副樣子,臉上就露出了一幅玩世不恭的表情看著百裏永夜:“怎麽,你這是在宣誓主權嗎?”


    雲悠悠聞言頓心中更窘了,二話不說,使勁兒一掰終於掰開了百裏永夜的手,連忙走向了宗瑋棋:“你怎麽又迴來了。”“我這不是擔心你嘛。”宗瑋棋嘴上說著,眼中卻全是挑釁的光芒看著百裏永夜,百裏永夜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旋即攏起了袖子,那攏在袖子裏的手卻狠狠的握緊了,之前就該再多派些人,讓這宗瑋棋徹底


    消失。雲悠悠聽到他這陰陽怪氣的話,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剛想說他兩句,忽然感覺百裏永夜雖然是在笑的,但是那一身的氣場卻似乎有些不對勁兒,不由的轉頭看著百裏永夜:“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


    “他哪裏是不舒服啊,我看他是太緊張了吧。”不等百裏永夜說話,宗瑋棋忽然開口。百裏永夜眸中一寒,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宗瑋棋現在就是來揭自己的底兒了。雖然他現在完全可以打斷宗瑋棋的話,也可以讓他一走出這裏就消失。但是,雲悠悠到時候會怎麽看自己?而且,他隻要礙


    著雲悠悠的關係不殺死宗瑋棋的話,宗瑋棋有無數的機會揭露自己的身份,這樣擔驚受怕的過日子,絕對不是他百裏永夜的作風。所以長痛不如短痛,他想要說,就讓他說,說完了之後自己再想辦法補救就是了。而且轉念一想,這宗瑋棋的思慮過人,也不像是會站在那裏乖乖被自己殺的,所以自己如果動手,恐怕反而中了他的下懷


    。


    想到這裏,百裏永夜並沒有阻攔宗瑋棋,宗瑋棋見他未加阻攔,不由嘴角玩世不恭的笑意扯得更大了。


    “永夜緊張什麽?”雲悠悠連忙上下打量著百裏永夜,確定百裏永夜的身體並沒有什麽問題之後,才看向宗瑋棋。“百裏大人當然緊張啊,你想啊,百裏大人可是裝作細作一樣,在跟司寇年那老賊打交道啊,那老賊觀察起人來特別的細致,一旦讓他發現他和我爹是一夥兒的,你說他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嗎?”宗瑋棋露


    出一個誇張的表情看著雲悠悠。


    百裏永夜微微皺眉,宗瑋棋這竟然不是落井下石,而是在幫自己隱藏身份?他會有這麽好心?


    雲悠悠一愣:“你是說永夜和你們是一夥兒的?那你們當初為什麽騙我他跟司寇年有關係!”而且永夜當時也是不願意自己和宗氏父子打交道啊,怎麽他卻成了宗氏父子的合謀了呢?


    完全看出了雲悠悠的疑惑,宗瑋棋不由的就笑了:“早先告訴小姐你了,你會跟他吵架,會跟他分開麽,你們不分開,難道等著被司寇年察覺嗎?”


    雲悠悠聞言,對啊。如果自己不和永夜吵架的話,自己肯定能會三五不時的去找永夜,一旦被司寇年發現了,那簡直就是置永夜於死地啊!


    想到這裏她連忙看向百裏永夜:“你早就知道了我也有加入的,是不是?”


    百裏永夜搖了搖頭:“我也是今日才知道。”說著目光冰冷的看著百裏永夜,看著他怎麽圓。


    果然宗瑋棋哈哈一笑又開了口:“這不是怕你們演得不真,騙不過司寇年麽,所以我們都是各自壓下的,這也是為了你們兩個人的安全著想的。”


    雲悠悠心中皺眉,總覺得這個事情有些古怪,完全不像宗瑋棋所說的。因為就算宗瑋棋會演戲,宗振海到底是個老實的,他當初懷疑百裏永夜的時候,可沒有半分作假的感覺啊。


    “我爹就是個老古板,這都是我暗自籌謀的,我這不也是為了咱們大家好嗎?”宗瑋棋似乎看出了雲悠悠的懷疑,立刻有些委屈的皺了皺鼻子看著雲悠悠。


    雲悠悠見他這副模樣不由的一樂:“那你這心思想的可真多。”雖然覺得還有些奇怪,但是眼下她和永夜和解,宗氏父子又大獲全勝,她還有什麽可懷疑和擔心的。其實,她知道她自己的內心深處有一點縮頭烏龜了。這一次查探永夜的事情,如果被永夜知道了,隻怕


    兩個人會心生間隙,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追究太深的好。


    百裏永夜意味深長的看著宗瑋棋,心中不禁皺眉,這個宗瑋棋之前明明是在挑釁自己,如今卻又這樣幫著自己,他目的到底是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無勾閃身站在了百裏永夜的身後,百裏永夜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


    “既然人都到齊了,大家一起去殿中好了,我想很多事情可以攤開了講給清照了。”宗瑋棋懶洋洋的笑著,百裏永夜和雲悠悠點頭,隻有無勾不悅的看著他,這個礙眼的家夥,怎麽又來了!殿中,宗振海將司寇年一路上押入,傅清照見到被綁著手麵色卻依舊倨傲的司寇年的時候,緊張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連忙看向宗振海,宗振海點了點頭,朗聲念著司寇年的罪行。當時在場的兵士都聽到他


    親口承認那些事情的,證人可多了去了。


    傅清照點了點頭,麵容冷肅的看著司寇年:“將他押入殿中軟禁起來!”


    他話音一落,立刻有兩個人上來拉司寇年,司寇年的眼中寒光閃爍,卻依舊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就任由那些人帶了下去。


    他一下去,傅清照立刻屏退所有人,這一次那些宮人們簡直乖順如綿羊一般飛快的離去。宗振海一見人都走了,連忙從懷裏掏出鳳軒夫人藏在衣領中的信遞給了傅清照。


    傅清照讀過之後,眼中一熱,但是他很快的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看著宗振海:“我去去就來。”


    宗振海知道他此刻肯定是要去找司寇年理論的,當下點了點頭,看著他離去,他一走,雲悠悠等人就來了,幾個人一起坐在書房裏等著傅清照迴來。


    傅清照進入司寇年軟禁的房間,司寇年的臉上依舊不見半分懼色,看到他來了,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你膽子倒是大了,你爹你都敢軟禁了!”


    傅清照見他已經成為了階下囚,還是如此老神在在的,心中多年來壓抑的仇恨頃刻就爆發了,他一把揪住司寇年的衣領:“事到如今,這戲就別演了吧,我是誰的兒子,你此刻肯定比誰都清楚!”


    司寇年聞言嘴角撇過一絲冷笑:“果然是那個賤人做了手腳。”傅清照聞言二話不說就照著司寇年踹去。雖然鳳軒夫人沒有在心中提及,但是他知道,鳳軒夫人肯這般對著司寇年委屈求全,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司寇年竟然敢當著他的麵如此辱罵鳳軒夫人,他斷然不能


    忍!


    司寇年見他踹來,連忙閃身躲開了他這一腳,嘴角卻升騰起一絲冷笑:“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


    傅清照聞言微微皺眉,是啊,雖然司寇年這次算是被人贓俱獲了,但是他的手中還有不少的力量,想要鏟除他就必須鏟除他身後的那些力量。


    想到這裏,他冷冷的看著司寇年:“我無比慶幸我爹是傅安易那樣坦蕩忠厚之人,而非你這等奸詐小人!”說完再也不看司寇年,徑自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司寇年的臉上卻依舊沒有一絲慌亂和狼狽,隻是不屑的勾起了唇角:“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而已。”


    等到傅清照迴來,就見雲悠悠等人已經來了,傅清照將司寇年剛才的話說與眾人聽,眾人聞言頓時神色各異起來。


    “司寇年謀殺老城主和鳳軒夫人已經肯定了,很快就可以公布於眾了。”宗振海生性比較耿直,率先開口,傅清照點了點頭,神色暗淡。


    雲悠悠見他如此,心中一歎,鳳軒夫人一生都是司寇年的棋子,最終還是死在了司寇年的手上。但是沒有她這麽多年的忍辱負重,傅清照隻怕也活不下來吧。現在想想,她一直苦苦支撐著的一切,隻怕都是為了傅清照吧,可惜眼看傅清照就要翻身,司寇年就要落馬,卻終究是太過急切,引起了司寇


    年的猜忌啊。


    雲悠悠心中唏噓著,宗瑋棋忽然開口:“這司寇年最後一句話倒是有些意思啊。”宗振海聞言點了點頭,眾人微微皺眉,宗振海接口道:“他在殿中的勢力我們盡數可以剪除,但是隻怕他有些散落在外的勢力……”司寇年此人狡詐,慣來狡兔三窟,他的勢力看起來散亂,小,但是一旦這些


    勢力聚集起來,必然也不容小覷,到時候他們若集體來營救司寇年,隻怕少不得生出許多麻煩,眾人一時低頭思考著。“我知道他的勢力是怎麽聯係的。”一直沉默的傅清照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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