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照說道這裏,一聲長歎,宗瑋棋終於明白為何他越來越掌握大權,臉色卻越來越抑鬱,原來他如今不過就是司寇年的一個傀儡,一個擋箭牌!


    “那你這身體沒有事情嗎?”宗瑋棋眼中掩不住一絲關切。傅清照搖了搖頭:“自從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什麽變化。但是我已經旁敲側擊問過司寇年和母親,他們都說沒有這種情況,但是我記得小時候,父親,咳咳,傅安易曾經帶我去界碑那邊,然後不知道他怎麽的一揚手,我就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殿中了。我詢問過他,他隻說我玩累了,就睡了。本來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但是不知為何,我總是能想起這件事情,感覺這件事情跟我變身


    一定是有關係的!”


    宗瑋棋點了點頭:“這是我城曆來的象征,這絕對跟血脈有關係。”想到這裏,宗瑋棋忽然認真的看向傅清照:“你知不知道司寇年就要推你上位了。”


    “什麽!”傅清照震驚的看著宗瑋棋:“沒有烏夜令,他怎麽能讓我上位!”


    宗瑋棋跟傅清照相交多年,一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果然隻是一個傀儡,想到這裏,心中卻是一鬆:“他想要製衡住我爹,然後讓眾人一起推舉。”傅清照聞言連連搖頭:“不能上位,我一旦上位,整個烏夜城就是他的天下了!”說著說著,傅清照忽然一把拉住了宗瑋棋的手:“事已至此,你一定要跟你爹頂住了千萬不要讓他得逞,若實在不行,我寧死


    也不會讓他奸計得逞!”宗瑋棋看他滿臉決絕的神色,好像又迴到了當年青衫打馬而過的年紀。傅清照總是如此,醇厚,剛正,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雖然變得懦弱和無力,但是此刻,他這一份決絕的心和骨子裏的執拗從未改變過


    。


    “我會的。”宗瑋棋點了點頭,伸手重重的擱在了傅清照的肩頭,傅清照見他如此,臉上不由的揚起了一絲笑意:“以前總說你腦子好使,隻要有你,城輔的位子都可以撤掉了,我自然信你。”


    傅清照說著伸手也拍了拍宗偉的肩膀,宗瑋棋跟他相視一笑,隨即起身:“我會先去跟我爹說一下,你我就當今日未曾見過。”


    傅清照點了點頭,兩個人似乎想到了年少時的樣子,自顧自的笑了笑,宗瑋棋一拳砸在傅清照的胸前:“傻笑什麽,還不快走!”


    傅清照迴敬了他一拳:“你還不是一樣!”


    “你先走吧,一起走容易被人發現。”宗瑋棋笑了笑,收迴了手。


    傅清照多年來似乎第一次鬆了一口氣,臉上的抑鬱都少了幾分,點了點頭,這才離去。


    見他走了許久,宗瑋棋忽然一個翻身就躍到了假山前:“小姐,聽夠了?”


    雲悠悠癱著一張臉走了出來:“想不到竟然還有這種事情。”當初傅安易跟自己說的義憤填恿,誰曾想見他的那個,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傅清照。


    而且以前她都不知道傅清照的身份,如今想想他當日在樹屋中的話,前有狼,隻怕是司寇年了,後有虎,隻怕是誤會了他的宗振海了。想想他當初的樣子,雲悠悠幾乎是完全可以相信傅清照了。


    雲悠悠思索著看著宗瑋棋:“那你打算怎麽辦?”


    “迴去問問我爹,看看他知不知道變身的事情,再一起想想辦法。”


    “你信他了?”雲悠悠忽然看著宗瑋棋的眼睛,宗瑋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看著傅清照離去的方向,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以前都說,我當軍督,他當城主,一定將烏夜城發揚光大。”


    雲悠悠聞言,笑了笑:“以後你們依舊可以如此。”


    哪知道宗瑋棋聞言卻笑了笑搖了搖頭,雲悠悠一愣:“怎麽,你不願意了?”


    宗瑋棋卻笑了起來:“走吧小姐,我送你迴去,出來的也夠久了,再晚就引人懷疑了。”雲悠悠知道他是在岔開話題,但是既然他們如今這樣說開了,很多事情隻怕是要動了。


    雲悠悠迴到了屋裏,會館中司寇年卻再次坐到了百裏永夜的麵前。


    百裏永夜依舊是不疾不徐的樣子,笑著看他:“大人深夜來訪,想來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吧。”


    司寇年陰沉著一張臉看著百裏永夜:“不知道百裏大人跟你同來的這位雲大小姐,關係如何?”


    百裏永夜聞言目光一閃,但是隨即就輕笑著看著司寇年:“同坐一輛馬車,算不算交情?”


    司寇年聞言神情略微一鬆:“既然沒有關係,那就勞煩公子查一查他和宗振海之間可有什麽關係。”


    百裏永夜聞言,眸光閃動,笑著看向司寇年:“這好端端的,大人怎麽想起來查雲大小姐了。她乃我國雲相之女,身份可清白的很。”


    “我並不懷疑她的身份,但是我懷疑她來烏夜城的目的!”司寇年沉聲。


    百裏永夜不由的又笑了,放下手中的茶杯:“大人你這話就有意思了,讓雲大小姐來的,不是你們的鳳軒夫人麽,如今,怎麽又算到了雲大小姐的頭上,我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司寇年冷笑了一聲:“那是因為公子不知道,這讓雲大小姐來的主意是誰出的。”


    “願聞其詳。”百裏永夜不動聲色,司寇年冷笑了一聲:“宗振海!”


    “宗振海!”百裏永夜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宗振海臉上的笑容更冷了:“這雲悠悠才入城沒幾天啊,他宗振海就敢放出消息說有烏夜令在手,他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還是低估了我們的心思。”


    百裏永夜微微皺眉:“大人的意思是說,雲大小姐來城中,是跟著烏夜令有關係了?”


    司寇年轉頭看著百裏永夜:“隻是懷疑,所以還要勞煩百裏公子去查個清楚明白。”


    百裏永夜微微一笑:“既然是合作,又何必說什麽勞煩呢,本就是我謁金門該做的不是嗎?隻是希望大人記得答應過我們的條件。”


    “隻要我得勢,你們謁金門即是這烏夜城暗夜中的帝王!”司寇年信誓旦旦的看著百裏永夜,百裏永夜微微的揚起唇角:“那就請大人靜候佳音了。”


    送走了司寇年,一直在暗處的無勾立刻跳了出來:“公子,這司寇年怎麽會懷疑到雲大小姐。”無勾嘴上說著,心裏覺得司寇年這讓公子去查雲悠悠也是蠢到家了。


    百裏永夜眼中起起落落的:“他的懷疑沒有錯,這一切可能都是真的。”“什麽!”無勾一愣,百裏永夜看著無勾:“首先是這宗振海一個五大三粗的人怎麽會莫名其妙的給鳳軒夫人建議請雲悠悠入城呢,他絕度不會是這種細心之人,而且悠悠一出現沒多久,宗振海就暴露出烏夜


    令,特別是悠悠上次跟我談話,明顯是知道了什麽事情,如今連起來一想的話,隻怕是這宗振海早就發現了烏夜令在悠悠身上,所以故意設的一個局!”


    “烏夜令怎麽會在雲大小姐的手裏呢!”無勾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其中的原由。


    “這就要問悠悠了。”百裏永夜臉色一沉,無勾這才反應過來,百裏永夜一直認為雲悠悠對自己毫無保留,如今陡然冒出烏夜令這麽大的一個東西,公子竟然完全不知情,隻怕公子這心裏肯定不好受啊。


    要是按照平日的情況,謁金門中有人敢要欺瞞他,下場隻有一個死字,但是如今扯上雲悠悠,隻怕他……百裏永夜的臉色又也陰沉了一分,他和雲悠悠雖然各自都有所保留,但是雲悠悠如今卻瞞著自己這麽大的一件事情,心中不生氣那是假的,但是他驚奇的發現,比生氣更加讓他在意的,不是雲悠悠瞞了自


    己什麽,而是擔心!


    “若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麽宗振海此人的城府可不如表麵上看起來那麽膚淺,不,不是他,出謀劃策的應該是宗瑋棋!”百裏永夜開口思量著。


    “公子,你在說什麽?”無勾不解的看著百裏永夜,百裏永夜轉頭看向他:“宗振海如今分明是為了對付司寇年,而把悠悠當成了活靶子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百裏永夜這麽一說,無勾瞬間反應了過來:“確實如此,小姐一來,烏夜令就出現了,分明就是故意拉著雲大小姐當擋箭牌,趁機收割司寇年的勢力!”無勾說著說著,心裏卻怪異起來,尋常人騙了公子,就算是死也得死的痛不欲生的,這雲悠悠欺騙了公子,公子不生氣就算了,竟然還在擔心她的安危,這果然是一戀愛,整個人都變了啊!這樣的公子可


    千萬不能讓別人看到,否則,隻怕謁金門的人心就不太穩了啊!


    百裏永夜想著想著,忽然眼睛一亮看向無勾:“你說,有沒有可能,悠悠根本就沒有烏夜令,一切都是宗瑋棋設的一個局!”無勾聞言心中一跳,連忙看向百裏永夜:“確實有可能,雲大小姐根本就沒有出過盛月國,怎麽可能會有烏夜城的烏夜令,隻怕這是宗氏父子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就是為了聚攏司寇年那些暗藏分散的勢力,好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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