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傾雲暗中苦笑,麵上卻不動聲色:“沒什麽,這些事我會處理,你不用管了,迴去歇息吧,有什麽事我會叫你的。”


    月無淚無奈,隻得一步三迴頭地離開了房間,並且將門帶了過來。百裏傾雲不再耽擱,立即進了內室,脫鞋上床,然後放下紗帳,坐在帳中急促地喘息了幾口。待急促的氣息漸漸變得平靜,她終於一咬牙關,迅速解開自己的衣裙,取過一方潔白的錦帕置於身下,然後眼睛一閉,慢慢將手指探入了自己身下那個從未被人碰觸過的柔軟的神秘地帶,稍稍停頓了片刻


    ,然後一手捂住已經咬得發白的唇,探入身下的手猛一用力……一股尖銳的刺痛瞬間傳遍全身,百裏傾雲不由渾身一僵,半晌不敢動彈。許久之後,那股令她難堪的刺痛才漸漸消失,她慢慢抬起身下的手舉到眼前,幾縷殷紅的血絲正順著手指蜿蜒而下。苦笑了一聲,


    她掙紮著起身,這才發現那白帕上已經血跡斑斑:那是象征她貞潔的處子落紅。陡然有些失落,百裏傾雲心頭一酸,眼淚便如滂沱大雨一般嘩嘩地留了下來,很快將染滿血跡的錦帕打得半濕了。真是可憐,明明已經嫁做人妻,如今卻被情勢逼得不得不用這樣的方法破掉清白的處子身


    ,真是讓她情何以堪……直到哭得渾身發軟,筋疲力盡,百裏傾雲才慢慢收住了眼淚,稍稍活動了一下僵直的身軀。接著她強忍下體的不適下了床,將那方白帕仔細地疊好,用另一條錦帕包好,然後小心地收了起來。雖然她也不


    知道這樣做是否有必要,但……就算是留個證明清白的證據吧。做完這一切,百裏傾雲才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小心地將自己的袖子擼了上去,入目之處,一片潔白,果然已經看不到那粒殷紅如血的守宮砂。很好,如此一來,百裏曦照便看不出絲毫破綻了吧?到時候


    隻需要告訴他和端木搖曳,一切都是個誤會……


    歎了口氣,百裏傾雲打開房門,吩咐下人燒了熱水進來,仔細地清理著自己的身體。王爺,我如此為你,你可知道嗎?


    端木太子,我很感謝你的深情厚愛,但我已是宇文瀟的王妃,你的心意,我注定隻能選擇辜負了……


    冥冥之中似乎感覺到了百裏傾雲的默念,正急匆匆趕往皇宮的端木搖曳突然腳步一頓,一絲異樣的感覺從心底升了起來。


    見他腳步停頓,無痕以為又有刺客埋伏,不由渾身一緊:“殿下……”


    “沒事。”端木搖曳搖了搖頭,及時安慰了一句,“走吧,哥,我們盡快入宮。”


    “殿下,為何突然如此急著入宮?”無痕看到端木搖曳滿臉的急切,不解地問出了口,“難道殿下要向皇上稟明刺客之事……”


    “萬萬不可!”端木搖曳立刻搖頭,“哥,刺客之事萬不可讓皇上知道,而且我已要求宇文大哥務必保守這個秘密。那本是烏蘭國的家事,迴國之後再說。”


    也是。無痕點了點頭,更加疑惑:“那殿下入宮是為了……”


    “五公主。”麵對無痕,端木搖曳什麽都不打算隱瞞,羞得俊臉一紅,“哥,五公主天人之姿,我真的很想要她……”


    “可她是安逸王的王妃。”無痕皺了皺眉,顯然很不讚同,“五公主對我有救命之恩,你怎好破壞人家夫妻感情?奪人之妻本就不是君子所為……”


    端木搖曳展顏一笑,搖頭說道:“原本我也擔心這一點,不過哥你放心,如今這一點已經完全不能成為阻礙了,因為五公主與宇文大哥根本隻是掛名夫妻,他們並不願在一起的!”


    “哦?”無痕一怔,更加不解地皺了皺眉頭,“此事你如何知道的?難道是五公主親口告訴你的?”


    “不是,”端木搖曳搖頭,“不過如今我來不及跟你解釋,一切等入宮見過皇上之後再說,走吧。”無痕聞言隻得住了口,一路跟著端木搖曳入宮見駕。聽聞烏蘭太子主動求見,百裏曦照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命人將端木搖曳請到了禦書房。二人屏退左右,關起門來嘀嘀咕咕說了半天,就見內侍急匆匆地


    出宮往安逸王府而去。


    正如百裏傾雲所料,端木搖曳一將她與宇文瀟隻是掛名夫妻的事稟告百裏曦照,百裏曦照立即便起了疑心,自然必須立刻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否則他如何能夠安心?


    當日賜婚之時,宇文瀟便三番五次地想盡各種理由推脫,實在推脫不掉便找借口拖延逃避,直到後來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才不得不勉強答應娶了當時還醜陋不堪的五公主。情知他絕對不會喜歡當時的百裏傾雲,百裏曦照破例恩準他另行選妃,卻被他一口迴絕。旁人隻當他是為了信守承諾,免得被人嘲笑他是以貌取人,但唯有百裏曦照心裏清楚,宇文瀟此舉不過是為了更有


    理由不接近百裏傾雲,並且順便堵了自己的嘴而已,可謂一舉兩得。可當時宇文瀟不肯碰百裏傾雲還情有可原,如今的五公主如此絕美無雙,賢良淑德,又多次助宇文瀟解決了無數難題,可謂占盡了天下的好處,簡直就是個完美無缺的仙子。一個這樣的女子放在眼前,宇


    文瀟居然還是不肯碰她,這豈不就大有可疑之處了?換句話說,宇文瀟的所作所為隻有一個解釋:他根本不願與皇家結親,不願與皇家有任何牽扯,他根本就想與皇家保持距離!難道說自己的懷疑並非毫無道理,自己的擔心也並非多餘,宇文瀟根本就是懷


    有異心?


    此事必須盡快查清,決不能留下任何隱患!如果宇文瀟與百裏傾雲真的隻是掛名夫妻,那就隻能忍痛割愛了!


    百裏曦照瞬間下定了決心,先是不動聲色地讓端木搖曳迴雅清別院等候消息,然後立刻命內侍去安逸王府傳旨,隻說虞妃想念五公主,請五公主入宮一敘。至於宇文瀟則無需陪同,留在府中即可。


    聖旨傳入府中,不明內情的宇文瀟隻是皺眉,謝恩起身之後問道:“母妃不是剛剛才見過你嗎?怎的這麽快又想念你了?”百裏傾雲心中有數,卻不願讓宇文瀟太過擔心,隻是微微一笑說道:“母親想念女兒還分時間長短嗎?自我嫁入安逸王府以來,母妃身邊便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會想念於我也是人之常情。王爺,我這便


    去了。”


    因為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百裏傾雲此行雖多少有些不安,卻並不過分擔心。馬車很快駛入了宮中,主仆二人下車進了藏玉宮,虞妃已經在內等候。百裏傾雲忙上前行禮:“兒臣見過母妃!”


    “傾雲來了,快來!”看到百裏傾雲,虞妃自是十分高興,眼底卻有一抹淡淡的憂慮在閃爍,“來,讓母妃好好瞧瞧!”百裏傾雲微笑點頭,上前拉著虞妃的手坐了下來。虞妃借口要與傾雲私聊,將月無淚支了出去,母女二人東拉西扯地談了許久。漸漸的,百裏傾雲便覺得精神有些困頓,眼皮更是猶如千斤重,腦子也跟著


    有些迷糊起來,不由呻吟一聲說道:“母妃,兒臣覺得……好困……”


    “困?”虞妃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是了!近幾日母妃入睡困難,因此宮中點了較重的安神香,忘記告訴你一聲了。傾雲,困了就睡一覺吧,母妃在這裏守著你。”“嗯……”百裏傾雲果然漸漸在榻上躺了下來,不一會兒便鼻息沉沉,顯然熟睡了過去。藏玉宮中有安神香,而且下的量還挺重,精於用毒的她一進門便聞到了。而且她立即便明白了虞妃的用意:這必定是百


    裏曦照授意於她,讓她趁自己熟睡之時確定端木搖曳所說的是否屬實,看看自己與宇文瀟是否真的隻是掛名夫妻!


    因此,她不動聲色,並不揭穿這一點,好趁此機會打消百裏曦照的疑心。反正她是百裏曦照的女兒,百裏曦照縱然對宇文瀟有疑心,也絕不可能傷害她的性命。


    見她睡熟,虞妃眼中掠過一抹不忍之色,然而君命難違,她隻得強忍心疼湊到近前,輕輕推了推百裏傾雲的胳膊:“傾雲?傾雲?睡著了嗎?”


    百裏傾雲毫無反應,氣息均勻,顯然睡得十分香甜。虞妃不敢怠慢,立即上前輕輕擼起了她的衣袖,入目所及之處,一片雪白,哪裏有什麽守宮砂?


    虞妃又驚又喜,不敢耽擱,立即掀起百裏傾雲的衣裙,脫下她的衣服檢查了一番,臉上驚喜之色更甚:哪裏是什麽處子?傾雲分明已經是個貨真價實的婦人了!是哪個在胡說八道,企圖製造事端?


    阿彌陀佛!太好了!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傾雲和瀟兒都不會有事了!虞妃驚喜萬分,簡直高興得有些頭暈。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喘過一口氣,迅速將百裏傾雲的衣服整理妥當,然後起身招手示意侍女過來,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立刻去禦書房,請皇上移駕藏玉宮,就說本


    宮有要事稟報!”


    “是!”侍女答應一聲轉身而去,虞妃迴到榻前看著熟睡中的百裏傾雲,越看越是喜歡,越看越是心疼。不錯,這一切全都是百裏曦照的意思。當他聽到端木搖曳那番話,首先想到自然便是驗明真假。端木搖曳畢


    竟也是道聽途說,未查明真相之前還做不得準。因此他才授意虞妃用安神香將百裏傾雲迷倒,暗中替她檢查一番。虞妃聞言自然又驚又怕,生怕宇文瀟真的有什麽不軌之心,從而連累了自己這個千嬌百媚的女兒。傾雲雖非她親生,卻比親生女兒還要親,她自然不希望她出事。想不到一驗之下,根本什麽事都沒有,怎不令她放下了一塊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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