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傾雲聞言自是無比擔心,卻也知自己隻怕什麽也問不出,隻得點頭說道:“好,身為你的妻子,雖然我很希望為你分憂解難,但我更不希望壞了你的事,成為你的累贅。不過你既認為所做的一切都是正


    確的,隻管放心去做就是。當然,即使你錯了,我也永遠站在你這邊。”“傾雲!謝謝你!”這份支持自是比什麽都有力量,宇文瀟激動莫名,衝過來握住了百裏傾雲的手,蹲在她麵前仰起臉看著她,“你……你肯支持我,我自然開心。可……可……倘若你知道我究竟在做什麽事,


    隻怕你就不會……站在我這邊了。”“我一定會。”百裏傾雲毫不猶豫地點頭,輕輕捧住了宇文瀟俊朗的臉,感受著他絲毫不輸給女子的柔滑肌膚,“自嫁入安逸王府的那一刻起,我與你便生死與共、榮辱與共了。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為了維


    護於你,即使背棄父皇我也在所不惜。背棄天子是不忠,背棄父親是不孝,為了你,我甘願做一個不忠不孝之人,你還信不過我?”


    “傾雲!你……你……”心神俱震之下,宇文瀟已激動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卻陡然起身,狠狠吻住了百裏傾雲柔軟芳香的唇。


    “唔……”百裏傾雲猝不及防,便感到一股火熱的清新之氣送到了唇邊,令她瞬間迷醉,再也舍不得放開。


    宇文瀟狂熱地吻著這個讓他愛到了骨子裏的人,同時緊緊摟住了她的腰身,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她揉碎了,嵌到自己的血肉之中,從此再也不分開!傾雲,我何其有幸,得你如此傾心守候!可是我……我卻注定要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了!我該怎麽辦?那件大事已然籌劃了二十年,關係著金鼎國的未來,我自是不可能放棄。但我若不放棄,你……你知道真


    相之後,可會怨我恨我,並且毫不猶豫地顛覆今日的誓言?


    但願你不會,但願你不會!


    即使是沉浸在了宇文瀟火熱的親吻之中,百裏傾雲卻依然清晰地感覺到了他心中那股極為強烈的不安,否則他的身體不會一直輕輕地顫個不停,那是一種害怕失去的恐懼。


    王爺,你究竟在害怕什麽?你怕失去什麽?我嗎?可是我想告訴你,無論何時何地,就算你會失去整個天下,最後會留在你身邊的,一定有我……


    不知何時,宇文瀟才輕輕放開了百裏傾雲的唇,微微地喘息著。百裏傾雲渾身癱軟,貓兒一般縮在宇文瀟的懷中,俏臉上一片紅暈,美得越發動人心魄。


    強壓下心頭的恐懼不安,宇文瀟故作輕鬆地微微一笑:“傾雲,我真擔心身上這股清新之氣留不到明日了……”


    百裏傾雲一怔,瞬間明白了他話中之意,不由羞得連耳尖都紅了:“王爺你……你莫要胡說,還不快去那邊坐好?正事還未談完呢!”“好。”盡管懷中的人兒令宇文瀟渾身燥熱,卻終究因為那件大事而有所顧忌,是以趁此機會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以策安全,“傾雲,雖然我暫時還不能跟你解釋原因,但你也該知道了,我並沒有立妖嬈


    為側妃的理由,因此你不必為我做媒了。”


    百裏傾雲點頭:“你有你的理由,我不追問便是。不過我相信你與夜姑娘之間的確清白,自然不必再為她擔心。那……初姑娘呢?她對你一往情深,你是否應該……”“若是弄影,你更沒有必要這樣做。”宇文瀟搖頭,打斷了她的話,“弄影雖對我有情,但我對她畢竟無意,即使勉強立她為妃,也隻會害了她一生。況且如今她已經漸漸想通,不再癡纏於我,這豈非正是大


    家都願意看到的結局嗎?”


    此言甚是。百裏傾雲自是明白“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何況“做媒”一事主要針對的也是夜妖嬈,隻不過她實在沒有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隱情而已。


    因此聽到宇文瀟之言,她隻得點頭說道:“既如此,做媒一事就當我沒有說過。我原本也是一番好心,請王爺千萬莫怪。”“我知道你是好心,怎會怪你?”宇文瀟嗬嗬一笑,臉上激情未退,紅撲撲的煞是俊美,“隻是傾雲,我與妖嬈之間並無私情一事、還有我童身未破一事,你萬萬不可告訴別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甚至


    危及到某些人的性命,聽到了?”


    如此嚴重?百裏傾雲忍不住打個哆嗦,乖乖點頭:“是,我知道,定會守口如瓶。王爺,既然此事已了,我便叫無淚進來吃飯吧?她剛剛隻吃了幾口,還餓著呢!”宇文瀟剛要點頭,接著卻又由月無淚想到了“精致”二字,由“精致”又想到了冷少情,便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兩句話,立刻冷哼一聲攔住了她:“慢著!傾雲我問你: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是什麽


    意思?”


    “什麽?”百裏傾雲一怔,“王爺你……”


    “裝糊塗?”宇文瀟冷笑,倒看不出是假裝還是真的惱了,“少情已跟我說了實話,那日你隨他去飛川穀賞蘭,誇他如月兒,說我如太陽,他問你喜歡太陽還是月兒,你便迴答你要‘將心向明月’……”


    百裏傾雲目瞪口呆,倒是不曾想到許久之後冷少情居然還會提起這些話。然問題是那個時候她對宇文瀟滿心失望,那句話中的“明月”其實是宇文瀟好不好?


    “王爺你誤會了,”百裏傾雲微紅著臉,“那兩句話是我說的不假,可其中的‘明月’其實是……是你啊!那個時候我對你早已……可是你對我卻……我又能如何?”


    “什麽?我?你說真的?”宇文瀟聞言大喜,簡直眉飛色舞,“傾雲,你沒騙我?”“沒有,我發誓,真的是你。”百裏傾雲哭笑不得,一疊聲地保證,“王爺,傾雲這一生已經鍾情於你,再也不會改變了。我雖喜歡少情,卻也如你對夜姑娘一樣,視他為知己、朋友,無關男女私情。或者我


    可以這樣說,倘若沒有王爺你,或者我與王爺從未相識,那麽我或許會對少情動心,但如今……”


    宇文瀟滿心喜悅,眼眸清亮:“如今怎樣?”


    百裏傾雲嗬嗬一笑,文縐縐地迴答:“我送了少情那樣兩句話,便也送你兩句話吧。如今我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宇文瀟一抿唇,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好美,好得意:“嗯,我喜歡。傾雲,這兩句話也是我想說的。”


    “如今可放心了?”百裏傾雲無奈地撓了撓眉心,“我去叫無淚來吃飯,王爺,你先稍候。”當下百裏傾雲不再多說,立即將月無淚叫來,吩咐她把幾道菜都拿下去熱了熱,然後重新端上了桌。月無淚用力瞅了百裏傾雲一眼,帶著氣說道:“王爺,公主這媒做得如何了?你可讓公主清醒過來沒有?


    ”


    宇文瀟挑唇一笑:“放心,你家公主已經徹底清醒,不會再為我做媒了。我已說過,這顆心小得很,隻容得下一個人,要麽是她,要麽是旁人,要她自己決定。”


    哪有?你方才不是這樣說的!百裏傾雲大為不服,砰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王爺!你方才明明說你心中隻容得下我一人,何時說過讓我自己選?你……”見她如此容易便被宇文瀟誆出了真心話,月無淚大為“鄙夷”,眉梢眼角卻滿是鬆了一口氣的笑意,撇了撇嘴說道:“啊喲!這會兒知道緊張了?也不知道是誰啊,巴巴地為自己的夫君做媒?奴婢瞧是整天研


    究草藥研究糊塗了……”


    “嗯……”百裏傾雲訕訕然地坐了下來,“居然敢這樣說我?我看是你的膽子被草藥養肥了……”


    “哈哈……”


    宇文瀟與月無淚開心地大笑,爽朗的笑聲傳出去老遠老遠,羞得百裏傾雲端起飯碗擋住臉,假裝沒有聽到。


    可是她的心裏,卻依然有著濃重的疑問:宇文瀟既然童身未破,那就說明他不止與夜妖嬈之間清清白白,而且根本從未與任何女子有過肌膚之親。


    然而莫忘記之前,“好色安逸王”的名聲可是傳遍了整個月華城的。人人皆知安逸王宇文瀟好色成癡,整日穿梭於城中各煙花場所,紅顏知己滿天下。無論哪家的花魁、頭牌俱都逃不過他的手心。


    可是今日看來,所有的一切根本都是假象,他是整日流連煙花之地不假,卻也隻是“流連”而已,真正的風流而不下流,潔身自好得令人難以置信。


    既然如此,他又為何任由旁人誤會他是個隻知獵豔的好色之徒?甚至生怕別人覺得他不夠好色,不惜在大婚當日逛青樓、捧花魁?百裏傾雲並非笨蛋,因此她很容易便可以猜到宇文瀟此舉必定是為了掩飾什麽,他以“好色”為名掩飾著他真正的目的。能令他心甘情願做出如此犧牲的,必定不是小事。那麽,會是什麽事那麽重要呢?何


    況如他所說,這件事關係著無數人的身家性命……心中掛念著初弄影的傷勢,每天一大早百裏傾雲便親自去為她查看傷勢,清洗換藥。得益於安逸王府中存有療效最好的傷藥,百裏傾雲又是金鼎國數一數二的醫道高手,因此幾日之後,初弄影後背的燙傷


    便已基本無礙。雖消除疤痕還需要一些時日,但已不再疼痛,日常活動更是不受任何影響。因受皇上托付查找謠言一事的幕後主謀,這幾日宇文瀟早出晚歸,行色匆匆,也不知是否查到了什麽頭緒。不過令人稍稍安心的是,或許是禦林軍的威懾起了作用,這幾日街上的行人雖漸漸多了起來,但謠言卻並未進一步擴大,混亂的局麵似乎在漸漸恢複。gfbmmjd6vtlsadjnamr7x+cajfrxmldlwh/zzyo8z5gisjlpbdedigjfyq9n6alntkprnlifskmt6m4khqwj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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