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說過,永無可能與皇上的女兒成為真正的夫妻。”冷少情嘴角的笑容突然消失,神情也變得尖銳,“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意我對她如何,或者她對我如何?”


    “可……可是……”宇文瀟又氣又急又傷心,滿心煩躁之下幾乎說不出話,“可是百裏傾雲……”


    “怎麽,經過一些事之後,你這個決定已經遠不如一開始時那麽堅定,是不是?”冷少情重新微笑,似是不願逼他太緊,“那麽,你還認為傾雲是誰的女兒這一點,有你之前想象得那麽重要嗎?”


    “我……”宇文瀟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冷汗順著額角淌了下來,“那當然重要,我與皇室之仇,不共戴天……”


    冷少情點頭,笑容再度變得冰冷:“那麽,你便不需要在意我與傾雲之間會如何。橫豎不管我們如何,都耽誤不了你認為的‘大事’,況且你不愛傾雲,何不放手成全了她,豈不皆大歡喜?”


    “你……”宇文瀟再度後退,被逼得狼狽不堪,“少情,你真的……你的玉笛呢?”


    突然發覺冷少情的手中已經空空如也,宇文瀟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不由臉色一變問了出來。冷少情微笑:“送給傾雲了。”


    “什麽?”宇文瀟臉色大變,“你不是說那玉笛是你最心愛之物,隻會送給最……最心愛的人?”


    “是啊。”冷少情點頭,竟是一個字都不再多說。


    宇文瀟稍一琢磨,幾乎崩潰:“少情,你……你當真的?那……那百裏傾雲她……”


    “她收下了。”冷少情點頭,偏不告訴宇文瀟他是強行將玉笛留下的,根本不曾給百裏傾雲拒絕的機會。


    “你……你們……好,那我先迴去了,不送!”宇文瀟腳底下一個踉蹌,竟然險些跌倒。不願在冷少情麵前徹底崩潰,他匆匆扔下一句話,轉過身跌跌撞撞地跑遠了。冷少情見狀,險些忍不住過去扶住他,最終卻隻是站在原地搖頭歎氣:“糟了,逼得有些狠了,不會將他逼垮了吧?可是不這樣,隻怕他永遠不會明白自己的心!宇文瀟你記著,我說過我不是君子,不過為


    了傾雲,我願意做一迴君子!如果這樣你還不懂得珍惜傾雲,那我就不客氣了,明白嗎?”


    安逸王府中人都發覺,王爺的脾氣似乎變了。從前的安逸王總是笑容可掬,待人和藹,與府中任何人都能調笑不停,絲毫沒有高高在上的王爺架子。可是最近一段時間,王爺卻整日陰沉著臉,煩躁不堪,動不動便唿喝怒罵,稍不順心便打砸家具出氣


    ,嚇得一幹眾人抖抖索索,噤若寒蟬,不過幸好,無論王爺多麽生氣,都絕不會碰任何人一根指頭,頂多就是罵幾句了事,多數時候倒黴的依然是府中的各色家具。這一日晚上,因為廚子燒的菜稍稍鹹了些,宇文瀟便大發脾氣,掀翻了整張桌子,並且一直怒罵個不停。廚子嚇得臉都綠了,躲在廚房不敢出來,生怕王爺盛怒之下將自己碎屍萬段,雖然他知道王爺絕不


    會碰他一下。


    “弄影,王爺最近究竟是怎麽了?”初寒醉躲在門外,免得被怒火波及,卻不解地問了一句,“他從來沒有這樣子過,是不是……”


    “我怎麽知道?”明知宇文瀟是為了百裏傾雲才變成這樣,初弄影又妒又恨,卻咬著牙不肯承認,“許是有什麽事不順心,誰知道呢?”


    好你個百裏傾雲,夠本事的!你明明已經與冷少情勾搭成奸,卻還能讓瀟哥哥為你吃醋吃成這樣?你怎麽不去死?


    便在此時,宇文瀟突然自房中衝了出來,初寒醉忙上前一步:“王爺,可是要出去?”


    “別跟著!”宇文瀟甩手而去,怒氣依然不曾消散,“本王要出去找樂子!”


    還找樂子?下體的不適越來越嚴重,更被人誤會成染了髒病,宇文瀟本已經寢食難安,如今自己的王妃還在與其他男子戀奸情熱,更是讓他生不如死,哪裏去找什麽樂子?


    一路往外衝著,卻在府門口碰到了剛剛自安寧堂返迴的百裏傾雲。宇文瀟目光一凝,登時變得十分複雜。可是不管心中再怎麽翻江倒海,麵上卻比以往更加冰冷。


    百裏傾雲忙屈膝見禮:“妾身見過王爺,王爺這是要出去?”


    “不關你事。”宇文瀟冷冷地扔下四個字,頭也不迴地揚長而去。


    “這……”百裏傾雲傻眼,片刻後忍不住苦笑,“無淚,王爺還在誤會我與少情那晚……這可怎麽辦才好?”月無淚有些頭痛地呻吟了一聲:“公主您別問奴婢,奴婢快要瘋掉了!真不知道這安陽王是您的克星,還是王爺的克星。每迴隻要他一出現,您和王爺必定會被鬧得人仰馬翻,奴婢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


    “可我與少情真的隻是知音、朋友,並無苟且之事啊!”百裏傾雲也十分頭痛,比月無淚呻吟得還要痛苦,“王爺為何如此不信任我?我又不曾有什麽前科……”


    月無淚怔怔地瞧著百裏傾雲,片刻之後自嘲一般說道:“不過公主,您應該這樣想,王爺既然會因為您與安陽王接近而生氣,那就說明他越來越在乎您了,這豈非也算是個好消息?”百裏傾雲忍不住苦笑起來:“你這丫頭,倒是會安慰人!可惜……對了,我瞧王爺方才的樣子,並非隻是情緒不對,隻怕身體上也有什麽毛病才是,何況之前他曾幾次到安寧堂來找我,卻又什麽也不說,肯


    定是哪裏不舒服。”


    “是又怎麽樣?”月無淚皺眉,“王爺如今生您的氣,隻怕更不會跟您說什麽了。”


    百裏傾雲慢慢點了點頭,突然靈機一動:“對了!去找夜姑娘!”


    夜妖嬈是宇文瀟的枕邊人,宇文瀟究竟哪裏不舒服,她應該最清楚不過。然而聽到百裏傾雲的問題,夜妖嬈卻想也不想地搖頭答道:“王爺哪裏不舒服,妖嬈怎會知道?王妃為何來問妖嬈?”


    “你……”百裏傾雲詫異不已,簡直不知自己和夜妖嬈究竟誰的腦袋出了問題,“夜姑娘,你這話說得好生奇怪。你與王爺親密無間,連孩子都險些……王爺哪裏不舒服,你怎會不知?”夜妖嬈一怔,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在外人看來的確有些奇怪,有些心慌地看了看初寒醉,她忙不動聲色地掩飾道:“妖嬈的意思是說,王爺無論有什麽事都喜歡自己承擔,從不對任何人說。縱然妖嬈與王爺比


    較親近,王爺也不曾對妖嬈知無不言……”見夜妖嬈神情極不自然,百裏傾雲自然誤會了她的意思,忙搖頭笑道:“夜姑娘無需擔心,本宮此來並非興師問罪。你與王爺情投意合,彼此傾心,本宮又怎會棒打鴛鴦?主要是本宮瞧王爺近日來有些不對


    勁,定是身體有何不適,因此才過來詢問一句的。”


    “是,妖嬈慚愧,多謝王妃。”夜妖嬈聞言有些赧然,神情卻極漸漸恢複正常,“不過妖嬈也看得出王爺最近的確變了很多,想必一定是有什麽問題。這樣吧,容妖嬈找機會問問王爺,再告訴王妃,可好?”“有勞夜姑娘。”百裏傾雲起身欲走,“不過……請夜姑娘以自己的名義問一問王爺便是,萬萬不可告訴他本宮來過。夜姑娘也知道王爺與本宮之間……王爺若知道這是本宮的意思,隻怕又會節外生枝。切記


    。”


    “是,妖嬈記下了。”


    “還有,”百裏傾雲略一沉吟,接著囑咐了一句,“夜姑娘請記著,無論王爺何處不舒服,你都要詳細問清楚王爺有何感覺,或者看清楚王爺身上有何異狀,以便於本宮對症下藥。”


    “是,妖嬈明白。”


    夜妖嬈答應一聲,並且恭送百裏傾雲離開,這才轉頭苦笑一聲:“方才險些露出破綻,看來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不可能成真。寒醉,你說……該怎麽辦?”


    “連王妃都說王爺一定是有什麽不舒服,看來的確是真的了,”初寒醉思索著,“這樣,我找機會問問王爺,再有你轉告王妃便是。”


    夜妖嬈點頭稱是,初寒醉便等宇文瀟迴來之後小心地詢問了一聲。然宇文瀟因為太醫那“髒病”二字,說什麽不肯對初寒醉說實話,隻說沒事,初寒醉無奈,卻不期然靈機一動,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初聞笛。


    初聞笛乃是宇文瀟的師父,俗語雲“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無論有什麽難言之隱,在自己父親麵前總不至於還是說不出口吧?


    果然,借初聞笛之口,總算是問出了事情的原委,且得到初寒醉的囑咐,初聞笛的確仔仔細細地看清楚了宇文瀟下體的異狀,並借由初寒醉之口轉述給了百裏傾雲。


    百裏傾雲倒是想不到宇文瀟的不適原來在那麽隱秘的地方,難怪他多次欲言又止。不過對於醫生而言,病人的不適在任何地方都一樣。


    因此她並未多說,立即判斷出宇文瀟所得的並非什麽髒病,而是普通的生殖器官炎症。不過這種炎症若是稍一疏忽,便極容易與所謂髒病混淆,這也難怪那太醫會有當初的結論。


    接著,百裏傾雲便為宇文瀟開出了藥方,內服、外洗、外敷三管齊下。為免激起宇文瀟的逆反心理,她亦提早叮囑初寒醉,萬萬不可讓宇文瀟知道這藥方是自己所開,隨便找個理由即可。


    對於初寒醉而言,此事並不難辦,隻需借由初聞笛之口,告訴宇文瀟這藥方是初聞笛多方打探而來也就是了。百裏傾雲醫術之高明有目共睹,是以連續治療幾天之後,宇文瀟便無比驚喜地發現,自己下體的不舒服已經消退,接近痊愈了。就說自己從未與任何女子有過肌膚之親,何來髒病之說?純屬一派胡言。gfbmmjd6vtlsadjnamr7x+cajfrxmldlwh/zzyo8z5gisjlpbdedigjfyq9n6alntkprnlifskmt6m4khqwj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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