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五嫂咬牙切齒,要是村長知道她得罪了陸雋宇,一定會怪罪她的,要是陸雋宇一不小心取消了族學,那村裏人還不活剮了她啊。


    她看著李荷花一驚進去了,隻能跺跺腳,喊道:“真是不識好人心,以後別來求我。”


    玉雪立即沉下來呢,陸五嫂見狀一溜煙的跑了。李荷花正在看自己的化妝盒,見玉雪進來了,道:“馮師傅和李姐姐還好嗎?我們明天去看看他們。”迴來這幾天,大聲勢的祭祖就搞了兩天,然後就邊和村裏的人聯絡感情,再用族學拉攏有天賦的年輕人


    ,現在隻怕陸雋宇說一句話,村裏的人會當聖旨來執行了。看到陸家威勢日盛,自然就有人眼紅了。怕陸雋宇不敢對他說,就變著法子找她,以為她和其他的女人一樣好欺負嗎?即便她生不出來兒子,她也不會借腹生子,找另外一個女人來膈應她。大不了她想辦


    法和離,帶著女兒自己過。


    雖然可能很難,但是路總是人走出來的,人生在世幾十年,總不能一輩子委屈自己。


    玉雪看著李荷花淡淡的臉,忙垂下頭,恭敬道:“夫人,剛剛陸成過來說大爺讓整理好行李,明天就迴涼州。”


    話音剛落,就聽到陸雋宇的聲音響起:“我來解釋吧,你們先出去。”


    玉雪看了一眼李荷花,等她點頭,她才安靜的退下了。


    李荷花看了看陸雋宇的身後,沒有見到那個小身影,就疑惑的看著她。


    陸雋宇心裏一滯,心裏苦笑:她娘子氣性也太大了,要是以前的話,她早就過來拉著他,開口詢問了。現在她是能不開口絕對不開口,能不多說一句話,就絕對不會惜字如金。弄得他現在都不上不下,心裏既煩躁又忐忑。有的時候想索性他也振振夫綱,朝中也沒有像他這樣這麽懼內的人啊,可是一見到他娘子,他就心虛了。再想想自己先前確實有些混賬,娘子雖然和母親的關


    係不好,可是卻沒有故意苛刻她和妹妹,也從不主動挑釁。甚至還救了她們的命。


    再說母親的死和她也沒有什麽關係,他對她臉色看,也著實是遷怒了。難怪她生氣呢。


    好吧,山不來就他,他就去就山。


    他走過去拉著李荷花的手,然後摟她入懷,柔聲道:“囡囡困了,我等她睡著了,才過來的,放心,奴婢們都看著呢。”


    李荷花剛想掙紮,但隨即垂下眼瞼,柔順的靠在他懷裏,道:“嗯,夫君說明天要迴去是不是?我還沒有到鋪子裏去看看,也不知道馮師傅和李姐姐怎麽樣了?”


    每季度兩個鋪子的掌櫃都會寫信匯報,並附上抄送的賬本,總的來說中規中矩,也符合她的期望,所以即便其中有些貓膩,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不過其中馮師傅和李姐姐既是鎮店柱子,又是她特地囑咐過要好好對待的,她還是要去看看,免得被有些機靈的人怠慢了。


    陸雋宇低頭親了親李荷花的發絲,低低的說:“娘子,你想做什麽,我都會答應的。所以原諒我吧,我錯了,我們不要冷戰了,我心裏難受得很。”


    李荷花伏在他寬闊的懷裏,閉上酸澀的眼睛,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拳頭,就怕一不小心就泄露了自己的心思。


    世上的感情要是那麽容易控製,那就不是愛情了。他難受,她就好受嗎?每天帶著麵具生活,小心翼翼的掩飾著自己的心痛,偷偷舔舐自己的傷口,隻是不想在他麵前狼狽不堪,連自尊都沒有。


    可是這人實在可惡,明明前幾天這人自顧自的埋怨她,也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好吧,現在想通了,又迴來撩她!


    陸雋宇見懷裏的人沒有動靜,以為她還不打算原諒他,正要繼續遊說讓她心軟,突然就感覺放在她麵下的手上一陣溫熱,他楞了一下,立即反應她竟然哭了。


    她的眼淚好似也滴到了他的心上,讓他的心開始收縮起來,不由得緊緊的抱住她,沙啞道:“娘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想打想罰都隨意,隻要你高興。不要哭,你痛我也會痛。”真是自作自受。


    李荷花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的淚奔了,一使勁掙脫了他的懷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偏過頭不理他。陸雋宇顧不得揉有些疼痛的胸膛,忙起身走過去,單腿跪下,蹲在她的麵前,抓住她的手,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和蒼白的臉色,湊過去親了親,道:“娘子,我是真知道錯了。囡囡說她很幸福,這何嚐不是我


    想說的話?自從娶了娘子,我就知道無論我在哪裏,走多遠,我的心就永遠有了著落。我愛你,荷花。”


    說著忍不住的湊過去親親她的額頭,她的眼瞼,她的瓊鼻,直至她的紅唇。


    李荷花覺得身子都顫抖起來,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眼底的溫柔深情看得不能動彈,隻能讓他為所欲為。


    陸雋宇見她神色終於軟化了,不敢再多動作,免得她更生氣了,又親了親,才放開她:“娘子,原諒我這一次好嗎?我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李荷花用帕子擦了擦眼淚,推開他,然後站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微微揚起下巴,道:“好,陸子銘,這次就算了,希望你說到做到。幸好我是一個好姑娘,否則定鬧你一個天翻地覆,哼。”


    陸雋宇聽到這話,再看著她傲嬌的樣子,杏眼裏雖然還充滿了紅絲,可是水眸卻意外的明亮,亮得就如同夜空的星辰,讓他的心又劇烈跳動起來,不過這次卻是火熱的。


    他壓住心中的渴望,免得破壞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大好氛圍,他走過去捏捏她的鼻子,道:“好,我會給你寫三千字的保證書,如何?”李荷花站在門口,沒有好氣的說:“不用寫了,心不誠寫著也沒有用,相對的心誠即便不寫也一樣會記在心裏的。“以前隻是想胡鬧,惡搞一下,增加一下兩人的感情,她從來不會期待陸雋宇像囡囡一樣因


    為幾千字的檢查書就改變了。


    現在嘛,她雖然原諒了他,可是卻也沒有心情了。


    陸雋宇嬉皮笑臉的道:“那娘子想如何懲罰我,我隨時都等著。”可後來發生的事告訴他,他還是高興太早了,他娘子生氣的後果果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當時此時他還隻想彩衣娛親,讓他娘子盡快忘記自己做的糊塗事。反正在家裏,他們夫妻倆關著門,也無人知曉。等出了門,他還是高高在上的布政使陸大人。


    李荷花推開他湊過來的臉,道:“好,你等著吧。”看了看窗外,道:“不是明日要迴涼州嗎?我還沒有去見李姐姐和馮師傅,就今天去吧,免得耽擱了時間。”


    不提以前的事,陸雋宇自然求之不得,他笑道:“好,本來過幾日也是可以的,隻是趙兄已經來了三封信了,要是我們再不迴去,他估計要急得跳城牆了。”說著遞上了趙昀軒的信。


    李荷花奇怪道:“咦,這是為何故?”趙二狗的這封信言道要是他們再不迴去,就等著他一輩子打光棍,但前因後果卻是沒有交代。


    陸雋宇前兩封信沒有帶在身上,於是主動解釋道:“以前趙兄不是說過他要成親了嗎?卻是他說了大話,不久前才探到人家姑娘的消息,正在涼州府,這才急匆匆的趕過來,讓我們為他保媒呢。”


    李荷花也笑了,道:“這倒是大事,要是這次趙二狗真因此事當了光棍,隻怕以後真會訛上我們了,早點迴去也好。對了,是哪家的姑娘?”


    陸雋宇搖搖頭道:“趙兄在信中並沒有說,等迴家之後我們就知道了。”煩人的趙二狗還是有點好處的,至少他娘子看起來已經忘記了不愉快的事情了。


    又聊了幾句,李荷花就要走,陸雋宇本來想跟著,可是陸家村的人聽說他們明天就要走,就抓緊時間多多和他聯係感情。


    李荷花趁機坐著馬車走了,她是去看人,帶著陸雋宇,隻怕李姐姐和馮師傅都放不開。


    第二天一大早,陸家一行人告別了陸家村的人趕赴涼州城。


    馬車上,陸雋宇問:“馮師傅和李娘子的可好?”李荷花點點頭,道:“他們還不錯,馮師傅的小孫子長得很壯士,正跟著馮師傅學手藝,李姐姐再嫁之後,比往日胖了不少,妮妮也長高了,看來日子過得不錯。他們都給送給我們一些精致的玩意,等迴去


    拿給夫君看。”


    這次見麵,她是很高興的,隻是有點遺憾,是沒有見到李姐姐的丈夫,否則她可以親眼看看他人品如何,不過她總能看到的。她繼續道:“我和李姐姐說了,等過段時間我們定下來了,叫她帶著妮妮和她夫君一起來涼州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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